45、草原上的法則
“徐小栓!”
阿合兒一口氣跑出了十多里之外,才放慢了坐騎的速度。
但她并沒有想到,回頭只看到徐小栓一人。
更為不秒到是,對方一動不動趴伏在馬背上,鮮血把那匹灰白的駿馬都染成紅的。
“破了點皮,不要緊。”徐小栓艱難的笑道。
剛才那一發(fā)子彈穿透了他的腿,還好沒有傷到骨頭,不然下半輩子就離不開拐杖了。
但這也不能掉以輕心,彈頭都是用鉛做的,留一點在身體內(nèi)就會有大麻煩。
“幫我下來。”徐小栓試著動了一下身體,他才發(fā)現(xiàn)受傷的那條腿已經(jīng)麻木,根本就不聽使喚。
“是!”阿合兒沒有遲疑,輕輕一扶,徐小栓就坐在地上。
“怎么傷在這兒。”徐小栓摸了一下傷口,臉上現(xiàn)出苦笑。
這個位置正好在大腿后部,他自己是不能清洗的。
“我來吧!”阿合兒淡淡說道。
嗢末部落相互之間的競爭也很強,男人受傷那是常有的事。
阿合兒早已經(jīng)習(xí)慣處理傷口,又怎么會怕一點血!
“嚓!”她手里的匕首一挑,那條沾血的褲子就出現(xiàn)了個大口子。
她用背后的水囊輕輕的沖洗了一下傷口,發(fā)現(xiàn)只是一道皮外傷。
“呼!”
阿合兒吐了一口氣。
她還是懷疑徐小栓的身份,但不知道為什么,又害怕徐小栓因傷死去。
“也許是部落的人都跑散了吧!”阿合兒自我解嘲的笑道。
“刺啦!”
她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條,就要蒙在那駭人的傷口上。
“別動。”徐小栓忽然喊道:“笨蛋,你想害死我嗎?”
“什么?”阿合兒氣得柳眉倒豎,指著徐小栓的鼻子罵道:“你這個不知好歹的白眼狼,這可是我最好的衣服。”
徐小栓并沒有搭理她,而是從后腰的包里拿出一根白色的布條。
“用這個,你那件衣服上全是灰塵,會讓傷口感染的。”
“你!”阿合兒只覺一股怒氣直沖頂門,她很想把對方手里的東西扔掉,但最后還是氣哼哼的接過來。
“嘶!”
阿合兒將那白色的布條使勁一拉。
徐小栓疼得是呲牙咧嘴,當(dāng)即喊道:“輕點,你綁賊呢!”
阿合兒并沒有搭理他,又用盡全力打了個蝴蝶結(jié),這才拍著手站起來。
看到葫蘆狀的大腿,徐小栓一陣陣的無語。
他可沒想到,這女人的報復(fù)心居然這么強。
“走吧,咱們得追上頭人。”
頭人率先帶著親信跑路,所以他的力量并沒有任何的損失。
現(xiàn)在只要和他們匯合在一起,那么部落的基本盤就還在。
哪怕是將來投奔別的部落,也會擁有一定的話語權(quán)。
“不行,咱們得先收攏跑散的人,否則他們都會死在漢人的手中。”阿合兒態(tài)度堅決的說道。
嗢末部落從來就不是一個人的,頭人帶走的是他的親信,而其余的人又屬于阿合兒。
如果將他們損失掉,阿合兒的地位就會巍巍可及,哪怕她是頭人的妻子也不行。
這就是草原上的法則,決定地位的永遠都是手中的力量。
徐小栓沉吟片刻說道:“他們活下來的幾率并不大,你還是不要抱太多的希望。”
剛剛出現(xiàn)的是一群警察,雖然他們大多是生手,但憑借著手里的火槍,打垮那些趕著牛羊、帶著家小的牧民卻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不過想到帶隊的是自己的二哥,徐小栓的臉上現(xiàn)出古怪的神色,甚至還生出一個荒唐的想法。
“我挨的這一槍,不會是二哥打的吧!”
徐小栓搖了搖頭,把亂七八糟的想法趕出腦海,說道:“我往后面看看,你先在這兒等著。如果到中午,我還沒回來。你就帶著剩余的人走,絕對不要遲疑。”
阿合兒有些擔(dān)憂的說道:“那你呢?”
徐小栓笑道:“我一個男人怕什么?放心,我會追過來的。”
說完,他抽了胯下的馬匹一鞭,朝著來路疾奔而去。
雖然只是十來里地,但徐小栓走得卻很小心。
這附近有警察活動,那就說明新的定居者來了。
徐小栓可不想稀里糊涂的挨上一槍,然后被人把頭皮剝走。
就在這時,他聽到有人說話。
徐小栓往周圍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身邊有一叢灌木。
他輕輕拍了一下胯下戰(zhàn)馬的脖頸,嘴里小聲說道:“臥倒。”
胯下的戰(zhàn)馬立刻側(cè)躺在地上,只剩下一雙大耳朵還機靈的轉(zhuǎn)動著。
“好樣的,別動。”徐小栓輕輕的撫摸著馬的鬃毛,嘴里還發(fā)出安慰的聲音。
戰(zhàn)馬似乎聽懂了他的話,干脆把頭也伏在地面上,仿佛像睡著了一般。
徐小栓的眼睛透過灌木,細(xì)細(xì)的打量著周圍,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說話的那些人。
原來是十幾個渾身是血的牧民,他們驚慌的向前奔跑著,仿佛后面鬼魅追趕一般。
徐小栓皺了一下眉頭,又朝牧民的身后看去,結(jié)果并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的人。
“這邊。”
他一拉韁繩,戰(zhàn)馬豁然而起。
這樣的目標(biāo)忽然出現(xiàn),把那些逃跑的牧民被嚇了一大跳。
但他們發(fā)現(xiàn)是自己人的時候,紛紛出了一口大氣。
“是你,看到別的人了嗎?”一個牧民說道。
徐小栓道:“只有我和阿合兒,頭人帶著親信跑了。”
聽到阿合兒三個字時,牧人們高懸的心才放下來。
他們加入這個部落,更多的原因是阿合兒的存在。
要是那個該死的雜胡的頭人,牧民就是從懸崖上跳下去,也不會和他多相處一天。
“還有其他的人嗎?”徐小栓又問道。
牧民們的表情又一黯,說道:“沒了,那些漢家子連孩子……。”
沒有人表示憤怒,那些就打破的土堡也是如此。
這就是一場爭奪生存權(quán)的戰(zhàn)爭,不毀掉對方的根基,難道等著它生根發(fā)芽嗎?
“走!”徐小栓沒有再說什么,領(lǐng)著那些牧民回到阿合兒等候的地方。
“頭人。”就在這時,一個牧民驚詫的喊道。
“別動。”看他們要過去,徐小栓連忙說道:“你們等在這里,看我揮動白布條再過來。”
底下的氣氛有一點詭異,阿合兒好像是被按著。
“頭人,是我。”徐小栓布置完之后,大喊著沖過去。
頭人先是一愣,但很快露出喜色,說道:“你來得正好,咱們一起收拾這個可惡的女人。”
徐小栓看了一眼,阿合兒的衣服已經(jīng)被扯爛,頭人的親信正在用餓狼般的眼神,注視著裸露出來的肌膚。
“嘿嘿嘿。”頭人獰笑著說道:“徐小栓,你還沒睡過女人吧!今天就讓你這個毛孩子,變成一個真正的男人。”
“啊!”徐小栓做出驚訝的表情。
頭人笑道:“放心,這個女人我還沒碰過,應(yīng)該還是處子之身,算是便宜你了。”
“那就謝謝頭人了。”徐小栓一副急色的樣子,他一邊解開身上的衣服,一邊笑著靠近阿合兒。
頭人獰笑道:“好好的弄,我要這死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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