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他背她
別說,還真神了。
據說,文殊菩薩聞之此事后,就在那地兒上空撐起了法傘,又變幻成卷舒的白云,給干活的人送去了涼爽,讓得建筑得以按期完成。
從此之后,傳說就越來越多了,說是每當夏秋的季節,這個地方基本上都是白云卷舒,好看的很。
這般奇異的景色,在后來的一位良介大師做方丈的時候,就把這個地兒正式改為白云禪寺,后人簡稱為白云寺。
白云寺整體建筑古樸典雅,造型大氣,又雄偉壯觀。
先皇時期,皇帝親自赴白云寺為天下百姓祈福,萬民感念,有關先皇的各種卓越的事跡廣為流傳。不得不說,皇帝就是厲害,這么一出,就收買了人心。
現在的白云寺占地百余畝,坐北朝南,寺門雄偉,謝瑜一行人抵達白云寺,但見寺門上“白云禪寺”四個大字,她心中忽然升起一種奇妙的感覺,卻又說不來究竟是什么。
她跟著眾人一起進寺上香,寺內原有一施粥舍飯用的大鐵鍋,后棄置不用,卻從中長出一棵槐樹,三人合抱那么大的大槐樹,長在一口大鐵鍋內,而鍋體則埋在土中,得名為"鐵鍋槐”,成為白云寺一大奇觀。
謝瑜親自添了香油錢,上了香之后,又去后面客院用了白云寺特有的齋飯,之后焚香沐浴,靜坐抄經,為姨娘祈福。
管家派了的幾個人,主要是保護謝瑜與監視,見她果真安分在此抄經書祈福,便也樂得不再多事。
謝瑜自然知道那些人跟來的目的,也不在意,只要能達到自己今日的目的就好。
白云寺與三水觀都是東陵皇朝有名的道觀寺廟,都是信客上香祈福的,只可惜的是,三水觀自被有心人占據,使了詭計,傳成了一個鬼宅,使得三水觀的香客一落千丈,跟如今的白云寺卻是一個天一個地,完全比不得。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鼎盛時期的三水觀,其香火信客要更比白云寺略勝一籌,而如今成了這樣一個境地,不得不唏噓一句。
而上回,顧驚塵與祁世臻他們去幽州,因為顧驚塵的嫉妒之心,想把蘇墨軒支開,不要總是在祁世臻周圍轉悠,便將他打發去了查了三水觀的內情。
……
祁世臻與顧驚塵他們正在寶華街上走著,一行幾人,個個錦衣華服,容貌出眾,氣質不凡,自成一道風景。
“今日不去書院了。”祁世臻逛得起勁,壓根不想回上京書院。
顧驚塵笑了笑,也不在意,“好,都依你。”
祁世臻看了看他,怎么覺得他這語氣怪怪的?有股子寵溺的意味,不止祁世臻一人有這種感覺,傅司宴與顧毅他們也有。
傅司宴是若有所思,顧毅是滿臉古怪,他真的沒弄錯,最近殿下真的是怪怪的,尤其是面對祁世臻的時候。
“你怎么不問我想去哪?”祁世臻這么一想,便也這么問了。
“那你想去哪?”
顧驚塵眼底深邃漆黑的眼底,藏著一絲連他自己都無法察覺的寵溺。
祁世臻被噎了一下,無言以對,這人這么配合,叫她怎么接?
“隨便逛逛咯,對了,蘇墨軒最近怎么不見人?”祁世臻順便問了一句。
顧驚塵怔了一下,最后才說,“他去探三水觀了。”
“三水觀不是鬼宅么?”傅司宴疑惑道。
祁世臻笑嘻嘻地說,“這你也信?什么鬼宅不鬼宅的,還不是人為的。”
傅司宴沒說話,他剛剛說出口,他就意識到了,在上京,妖魔鬼怪那么多,若是三水觀有被人利用的價值,那么它不是鬼宅,也得變成鬼宅了。
祁世臻接著說,“三水觀確實是有問題,最好早日查清楚,怕是有人要利用三水觀做什么事。”祁世臻抿了抿唇,直覺告訴她,三水觀有內幕,只是她不想費勁去折騰,正好提醒顧驚塵派人去查。她直覺,這件事,與某位皇子有關。只是這直覺,說不清道不明。
“好,回頭讓幾個人去看看。”顧驚塵點頭,心中有所猜測。
三人走著,多是祁世臻在說,顧驚塵與傅司宴兩人附和著,知道他們性格的祁世臻也不在意。
幾個人沿著街頭走到街尾,剛剛在客似云來吃了一餐的祁世臻,又耐不住街邊小吃食的魅力,忍不住又支使著傅司宴買了許多吃食。
顧驚塵看著祁世臻吃得歡的模樣,不禁笑了笑,目光繾綣地看著祁世臻,心中暗道:“有個弟弟果然很不一樣,這感覺,是滿足么?”
到最后,殘陽如血了,祁世臻又忍不住吃了晚餐,即便顧驚塵早就知道這小孩特別能吃,但是親眼見證她吃了一路,從西街吃到東街,他還是忍不住咋舌。
怪不得這小孩那么愛財,按她這吃法,若是講究一點,吃什么東西都挑精致的,再多的錢也不夠燒的啊。
至于傅司宴,早就被她這飯量震得不知南北東西了,他看著伸著粉嫩小舌舔著嘴唇的祁世臻,忍不住視線看向她依舊平坦的小肚子,心想:真能吃啊……
當然,顧驚塵與傅司宴二人的想法,祁世臻是不知道的,眼下,她很是滿足地舔舔嘴唇,一頓不吃肉就會死的她,過足了嘴癮。
又走了很長一段距離, 祁世臻忍不住掩面打著哈欠,眼皮開始一點點變重,她努力掙扎著將眼皮高高抬起來,今日中午沒有午睡的她,這會更困了。
見她一吃完肉串就打著哈欠昏昏欲睡,顧驚塵拉著她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坐下來,傅司宴依舊亦步亦趨地跟在祁世臻身邊。
“困了?”他扭頭看著她,目光溫柔。
“很困……”
她噘嘴點點頭,模樣動人。滿臉睡意,毫不掩飾。
“你昨晚幾時睡的?”顧驚塵忍不住問了問。
“大概亥時?或者更晚?不知道忘記了。”祁世臻說著,已經很困的她,還下意識不想讓顧驚塵知道,她昨日夜里看話本看到廢寢忘食……總覺得有些丟臉。
傅司宴:“……”昨夜看話本看到卯時才熄燈入睡的是哪個?
胡說!那小眼神里的心虛,我都看見了,顧驚塵心想。
小騙子。
顧驚塵看她困得不行的模樣,生怕她走路嗑到了,待會一不小心摔一個大馬趴。他忍不住牽著她朝前走去,什么都沒有再說,只是掌心的力道,比剛才更緊許多。
祁世臻一路跟著他的步伐,這一次,他的步子比之前慢很多,所以她不用再踩著小碎步一路小跑著。嬌小的身軀緊挨在身形修長的少年身旁,有種小鳥依人的既視感。
傅司宴心中想著事情,也沒在意顧驚塵的與傳言不符的舉動,因為祁世臻慢下了腳步,而他步伐不變,他與祁世臻兩人自然拉開了一段距離。此時,就是傅司宴一人走在前頭,顧驚塵與祁世臻二人走在后頭,至于顧毅與祁飛,自然在后面遠遠跟著,一邊注意著行人的動靜,時刻警戒著。
暮色之下的街道,褪去白日里的喧囂,多了一份安靜。街道兩旁的燈火被逐一點燃, 璀璨耀眼。
兩抹身影走在街燈之下,清風徐徐而來,空氣里的花香混合著泥土的芬芳,陣陣撲鼻。
祁世臻的手掌被他握得滾燙,她不由得仰著小腦袋望了望身側的少年郎。他的側顏,完美得挑不出任何缺陷,特別是在燈光下一看,更添三分俊逸,七分魅惑,很容易讓人一不小心就淪陷。
她感覺脖子很酸,收回目光,打了個哈欠。從下午時分就開始犯困的她一直都沒機會睡一覺,此時此刻,困得連步伐都開始飄了。
眼皮越來越重,越來越重。
“話說你出府都不會備個轎子什么的?寶華街離你的四皇子很遠來著。”
祁世臻支撐著沉重的上眼皮,濃濃的鼻音說著,眼神迷離。她心想,現在要是有個轎子,坐進去就可以一覺睡到明天的日上三竿。
果然,話本是個好東西,但是以后千萬不能再這么熬夜的看了。
只不過,她立的flat后來依舊還是忍不住沉了進去,實在是這古代,入夜之后,沒有什么娛樂活動打發時間,著實無聊得很。
少年郎側目掃過她一眼,心底柔和,面上卻是故意嗔道:“惰性!”
心里想著,男孩子怎可如此嬌弱?出個府都要備個轎輦?但是又忍不住想,她年歲尚小,正是覺多的時候,也在所難免。
祁世臻倒是沒想那么多,她只知道她現在真的特別困。
“惰性的我現在真的好困……”
困意說來就來,祁世臻再也支撐不住了。
顧驚塵駐足,俯首看著眼都睜不開的她,搖了搖頭。他將她的手放開,然后朝前一步,在她的面前半蹲下來。
“上來。”
祁世臻努力撐開已經閉合上的上眼皮看了看蹲在她面前的那個寬闊結實的后背。
此刻走著都能睡著的她,顧不得多想,身子微微前傾,伸出手臂環住他的脖子,整個人疲軟的躺在了男人的背上。
將人剛背起來,顧驚塵就聽到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呼吸聲,那專屬于她的,獨一無二的細膩輕柔。
之前去幽州的路上,她也是經常坐著馬車就不知不覺睡了過去,呼吸輕柔如同現在,他甚至都已經熟記于心。
她的頭枕在他的肩膀上,均勻呼吸在他的耳畔溫熱拂過,耳根微蘇,他勾起的唇角溢出抹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淺笑。
接著少年郎邁開長腿,緩緩朝前走著,步調很淺。
夜色逐漸厚重,秋日的夜里,也添了幾絲露華濃重的氣息,怕她著涼,又叫顧毅取了他的披風來,披在她身上。
顧毅:要不是此處恰好離四皇子府不遠,天知道他要一炷香之內取來披風有多么難!
長街上再也聽不到商販的叫賣,看不見不息的人流,唯有燈紅酒綠繁華依……
鎮國公府門口。
祁世臻的丫鬟小喬伸直了脖子朝路的盡頭翹首以盼。昨夜小公爺偷偷看了半宿話本,莫非在書院睡著了?這么晚都沒回府,會不會出什么事兒了?
詹慕婉也緊緊捏著自己的衣角,在門口焦急的來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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