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傅家主被懲
顧驚塵背著祁世臻一步一步地走著,步調(diào)輕緩,生怕驚擾了背上人的好眠,然而,祁世臻這一覺睡得特別沉,全賴于昨夜熬夜,與對顧驚塵的信任。
因而,即便是到了鎮(zhèn)國公府門口,面對迎上來的小喬與詹慕婉急切的呼喚,祁世臻也沒有醒來,反而將腦袋埋在顧驚塵的頸窩里,睡得更香了。
傅司宴雖然成了祁世臻的侍衛(wèi),但是大抵與其他侍衛(wèi)是不同的,祁世臻沒有嚴格要求他什么,想把他留下來也不過是出于一時興起。
“小公爺,你終于回來了……”
小喬看到顧驚塵,眼尖地看見了他背上的小身影,雖然包裹在披風(fēng)里,但是那露出來一張完美精致的小臉,小喬還是瞧了分明,連忙焦急道。
她還以為小公爺怎么了?
詹慕婉看著顧驚塵,卻有些發(fā)怵。她不知他的身份,但是那件黑色披風(fēng)上面的繡制的蟒紋圖案,卻沒有錯過。
這位,不知是哪位皇子殿下?
“閉嘴!
顧驚塵低斥,瞥了一眼閉著眼睡得正香的祁世臻,松了口氣,還好沒有吵醒她。
“她的院子,在哪,帶路。”顧驚塵命令道,也不管小喬是否知道他的身份,便邁著步子進了門。雖然他早就知道祁世臻的院子,但是他不能明說,難不成他夜闖人家里,還要自打自招么?
傅司宴是小公爺?shù)氖绦l(wèi),府中人還是知道了,因此,門房也沒有攔著顧驚塵等人的腳步。
而府中,得知女兒(妹妹)回府的消息,祁耿父子連忙走了出來,只是,一來就撞見了顧驚塵背著他們心肝肝!
這就有點尷尬了!
阿臻何時與四皇子這般熟悉了?瞧著這睡得人畜無害的模樣,鎮(zhèn)國公一顆老父親的心,酸得很,猶如掉進了陳醋缸里,剛剛撈了出來,酸味熏天。
祁世卿也沒有好到哪里去,雖然妹妹出生的時候,父親三令五申妹妹是弟弟,直到年歲漸長,他才明白,想要妹妹留在身邊,不嫁入皇室,那么妹妹就只能是弟弟。
眼下,卻瞧見妹妹被這皇室中人背著,頓時心里不舒服極了,他忍不住心想,難不成,妹妹成了弟弟,皇家人還要打妹妹的主意嗎?
這一刻,父子二人一齊忽視了顧驚塵眼底的柔和,槍口一致對外。
顧驚塵:“……”
顧毅:……
“殿下,還是讓臣來吧,不勞煩殿下!辨(zhèn)國公祁耿雖氣,但是音量卻控制得極低,生怕吵醒了阿臻,說著,就想抱過祁世臻。
“是啊殿下,阿臻怎可勞煩殿下金貴之……”祁世卿也跟著附和。
顧驚塵,這下終于明白鎮(zhèn)國公父子意思,只是背上小孩呼吸輕柔,他突然很是舍不得,雖然自己美什么立場,但是,他還是不想放手。于是,他便說道:“國公爺,世子,不麻煩,阿臻睡著了。”
言下之意,就是,再說下去,就要把祁世臻吵醒了!
祁耿父子倆咬了咬后槽牙,外人不知什么情況,他們父子二人焉能不知阿臻女兒身的事實?自古七歲不同席,阿臻翻了年都十歲了!
顧驚塵不知道他們二人心里的顧及,知道自己好沒道理,卻仍舊堅持下去。
“澄瑞軒,在這邊!逼罟⑸钗艘豢跉,說低聲道。
在女兒的事情上,即便驍勇善戰(zhàn),算無遺漏的鎮(zhèn)國公都忍不住妥協(xié),妥妥的女兒奴了。
顧驚塵輕輕應(yīng)了一聲,就跟著父子倆的腳步往澄瑞軒而去,傅司宴從頭到尾都沒有言語,只是一想到祁世臻,心里忍不住多想了一點,這人,當真是奇特,越想,越是好奇,同時,又覺得自己留在她身邊當個侍衛(wèi)的決定是對的。
……
澄瑞軒里,顧驚塵將祁世臻輕手輕腳地放在在床榻上,正想幫她脫了鞋襪,祁世卿見狀,額角青筋凸了凸,也顧不得君臣尊卑,連忙擠開顧驚塵,道:“還是我來吧,接下來就不勞煩殿下了!
顧驚塵見狀,手腳頓了一下,點了點頭,與鎮(zhèn)國公道:“如此,肆就告辭了!
“殿下慢走!
祁耿抱拳說道,親自將四皇子送了出去,一直到顧驚塵的背影都看不見了,祁耿臉色嚴肅地回了屋,只是卻命人去喚世子爺去書房一趟。
澄瑞軒,祁世卿親自幫妹妹脫了鞋襪,又細心地給她掖好被子,眉目柔和地看著祁世臻,久久不發(fā)一言,直到過了好一會,有小廝稟報國公爺讓他去書房一趟,才轉(zhuǎn)身離開。
“照顧好阿臻,命廚房隨時準備晚膳!逼钍狼湔f道。
“是,世子爺。”小喬應(yīng)聲。
只是,祁世臻這一睡,就一直睡到了第二日早晨十分才醒,而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吩咐小喬她們備水沐浴。
而祁世臻不知道,因她這一出,搞得父子兩書房談了許久……
另一邊,去了白云寺祈福的謝瑜,也終于回了達成所想,心情愉悅地回了府。
……
翌日,祁世臻又奔赴在去上學(xué)的路上,她看著傅司宴欲言又止的模樣,忍不住開口問道:“司宴,你這是有什么事要說?”
“我想跟暗衛(wèi)一起去尋秦七。”傅司宴沉聲說道,其實是他心中有所擔(dān)憂,秦七對于自己來說,意義是不一樣的。
這些日子,雖然說有了秦七的消息下落,已經(jīng)順著線索在尋找,但是他總想著更快些找到他。
祁世臻點點頭,表示理解,想了想,最后還是告訴他,“我的人尋到了你侍衛(wèi)的尸體,其中并沒有秦七,但是懸崖邊有人的痕跡,很可能秦七跳了懸崖,也可能是意外掉了下去!
“暗衛(wèi)們在崖底找了許久,在那找到了一些蹤跡,猜測,很可能是被人救了,暗衛(wèi)們已經(jīng)順著痕跡在找了。”
祁世臻說完,沉默了,她沒說的是,那座崖,很陡,人掉下去,生存的幾率,很小。
傅司宴聞言,怔了。
良久,他還是拱手朝祁世臻說道:“謝謝!
“不客氣!逼钍勒槊蛄嗣虼,看著這個遭遇的少年郎,心想,這才十幾歲,換成在現(xiàn)代也不過是個初中生,就遭遇了這么多事。
想著,祁世臻難得發(fā)了善心,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會找到的!
“借你吉言!备邓狙绶畔滦乃颊f道。
話音剛落,馬車之間又陷入了一陣寂靜,今日祁世臻是乘馬車去書院的,這會看著窗外趕早市的人,心中平靜。
……
金鑾大殿內(nèi),今日,四皇子終于痊愈踏上了早朝。
此時,幾位皇子分別在前排,與此同時,在他們的旁邊,還站著兩位親王,而右側(cè),則是百官之首丞相葉秉輝。
今日一上朝,眾人就發(fā)覺皇上的臉上有些愉悅,大臣們?nèi)滩蛔⌒闹胁孪耄恍┍容^圓滑的大臣悄悄抬頭看了一眼四皇子所在的位置,忍不住心中猜測,圣上果然寵愛四皇子,如此,心中的一個想法悄然越發(fā)堅定。
而有心人則發(fā)現(xiàn),空了好些日子的吏部侍郎所站的位置,站了一個面無表情的青年男子。
紛紛在心中揣測這是誰的人,已經(jīng)在想下朝之后,要派人去探探口風(fēng),看看這位新上任的吏部侍郎,是哪方人物。
至于鎮(zhèn)國公祁耿,目前在上京并無別的差事,他就一門心思地處理來自邊關(guān)的信件事務(wù),平日里看著存在感極強,但偏偏沒有任何動作,除了昨日早朝將一個大臣懟得狗血淋頭之后,再無任何動靜。
這就不得不叫人心中揣測。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龍椅一旁的大內(nèi)總管李德佺捏著尖細的嗓音高聲道。
龍椅上,皇帝臉色和緩,看著有些愉悅,他的目光不動聲色地落在臺下的幾位皇子身上,最后,看向今日恢復(fù)上朝的皇兒,心中欣慰。
“臣有一事容稟!
這時,御史容赫手持朝笏站了出來,“啟稟皇上,臣要彈劾傅大人寵妾滅妻,重庶輕嫡,致嫡子傅珩失蹤,下落不明!
群臣驀然,沒想到是容御史站了出來,這下傅允寬就是沒事也得脫層皮了。
容赫,乃是先皇后的嫡親大哥,即是當今唯一嫡出四皇子顧驚塵的親大舅。
容家出了一個一國之母,還有一個鐵血御史容赫,以及一個正二品錦衣衛(wèi)蜀都督容恒,這潑天的榮寵集于一家。
更何況,容家是出了名的家風(fēng)清正,容赫御史一旦上奏,被彈劾之人必然擺脫不了被圣上懲戒的后果,因此,此番容赫不開口還好,一開口,眾人就知道,這傅允寬這次逃不了了。
至于容赫為何會替傅珩出頭,無人得知,也無人在意,眾大臣已經(jīng)忍不住猜測圣上要如何懲罰傅允寬了。
“朕知道了,傅允寬罰奉一年,留職查看,以觀后效!比示暗壅Z氣不怒自威,他一開口,就直接定罪,不看證據(jù),不問過程,可見對容赫的信任程度。
“謝皇上!”傅允寬磕頭謝恩,低垂著眉眼,頭一次怨恨起自己的庶子傅琰。
傅允寬官職不高,只是四品京官,但是皇上開口,他無從反駁,再則嫡子失蹤是事實,由不得他辯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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