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是捧殺嗎?
“過獎過獎!”
祁世臻不理會傅司宴有些怪異的眼光,一邊順嘴回了葉文彬一句。
果然不愧是鎮國公府出身的,這回答,滴水不漏!葉文彬暗想。
“祁二少不必如此自謙,想來以國公爺的才華能力,祁二少定然青出于藍。”葉文彬說道,面上帶著笑,只不過那笑容,祁世臻怎么看怎么覺得假。
這話說的,是捧殺嗎?
鎮國公府,出了一個能打善戰的鎮國公,一個能力卓絕的世子爺,已經不需要她再錦上添花了,因此,葉文彬這話,堪稱誅心啊,若是傳到皇帝那里……
嘖嘖。
“葉二少,今日來,不是專門夸我的吧?”祁世臻執著筷子的手頓了一下,挑眉似笑非笑地說。
葉文彬看著祁世臻的表情,輕笑了一下,放下筷子,說道:“在下只是好奇,祁二少回京這么久了,難得今日見面,想著交個朋友。”
“原來如此。”祁世臻點頭,合下眼眸,掩住眼底的思緒。與葉文彬幾人的交鋒,祁世臻有些不耐煩了,心里正想著事情,驀地抬眸望去,就瞧見了一個人。
兩人視線意外地撞到一起,顧驚塵沒有想到她會突然抬起頭,一時間有些怔愣,隨即反應過來,極快地笑了一下,眉眼間的溫情與柔和,叫一旁的二皇子看了個分明。
顧驚塵本身就長得豐神俊朗,翩翩佳公子驀然一笑,一下子就晃花了祁世臻的眼,她眼神有些迷離。
但是很快,她救回過神來,那妖孽真的是越長越越人神共憤了……她又忍不住看了看身邊的傅司宴,雖然他臉上這張臉與他本人豪無關聯,但是祁世臻是個顏控,給他制的面具,顏值自然也不一般,再加上傅司宴獨特的氣質,更是加分不少。
樓上包間。
“四皇弟,看來你與祁世臻交情不錯?”顧驚羽這話純屬感嘆,并沒有打探的意思。
聞言,顧驚塵抿了抿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有些驕傲,“祁世臻是我弟弟。”關于祁世臻在書院考核的成績他也知道,甚至他還看過祁世臻答的卷子。
因為與這位二皇兄關系還算不錯,因此顧驚塵并沒有隱瞞自己的心思,直接了當地宣布了這事。
顯然,顧驚羽是意外的。
“四皇弟,你是認真的?”顧驚羽沒有想到會聽到他這樣認真的回答,因而不確定地問道。
“嗯。”顧驚塵點點頭,看了一眼顧驚羽,隨后又不動聲色地看著樓下大堂坐著的祁世臻,眼底的柔和,無人察覺。
“對了,祁二少,自從婉兒姑娘被你帶回府之后,明月戲樓失去一道獨特的身影,倒是叫人懷念的緊。”葉文彬出聲說道,他可是知道祁世臻今日被人參了一本。
“那當然,若不然小爺也不會一擲千了……”祁世臻笑道。
“可惜了,只怕此后再也聽不到婉兒姑娘的戲曲了。”葉文彬假模假樣的說,身邊的劉澤鋒與廖公子是一直跟著他出入戲樓的人,聽到葉文彬的話,也紛紛附和道,“是啊,可惜了。”
“還是祁二少有福!”
“那當然。”祁世臻假裝聽不懂的他們的話外之音,得意道。
……
酒足飯飽,祁世臻也不欲與葉文彬打交道,就起身走了出去,至于飯錢,就交代掌柜的記在鎮國公府賬上,回頭派人去取就行。如今正值八月底,秋高氣爽,下晌的陽光并不濃烈,秋風帶著涼意席卷而來。
樓上,顧驚塵見祁世臻要走,當即與顧驚羽話別,看著鎮定,實則有一絲著急地追了出去,看得顧驚羽有一瞬的不明其意。
祁世臻沒有忽略身后的動靜,沒一會,顧驚塵帶著顧毅就追了上來,與祁世臻并肩走在一起。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小販們吆喝聲不斷,小孩子嬉嬉鬧鬧的聲音傳入耳中,祁世臻感覺這一刻,格外的具有煙火氣。
“阿臻,你要去哪?是回書院嗎?”顧驚塵低著頭,看著祁世臻白白嫩嫩的臉頰,袖子下的手食指與大拇指忍不住摩挲了幾下,蠢蠢欲動。
祁世臻仰頭看了他一眼,“是你呀,你這是好了?”
祁世臻話里的意思顧驚塵知道,當即說道:“痊愈了,明日起就要去上朝了!”
“嘖嘖,那你可沒得睡懶覺了!”祁世臻有些幸災樂禍地說。
“早起習慣了,倒也還好。”顧驚塵說道,幾人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
突然,顧驚塵深深看了一眼傅司宴,心里有些不舒服,想著這人今后將整日跟在她身邊,有些別扭地問,“他是誰?”
“傅司宴!我朋友,兼侍衛,小白獻給我的。”祁世臻突然搞怪地說,傅司宴聽著也不在意,只是想到鳳臨山中那頭極具靈性的狼王,就有些不自在,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傅司宴?小白又是誰?”顧驚塵沒有可以調查過,自然不知道祁世臻口中這突然蹦出來的小白的稱呼指的是誰?他還在思考著她身邊何時有這么一號人物,就聽見她說,“你忘了?幾個月前在山中救的小狼崽就是小白呀!”
知情的祁飛,傅司宴:你管那么大的一匹狼王叫小白?
祁世臻這么一說,顧驚塵也想起了幾個月前祁世臻膽大包天的舉動,也想到了當時非常狗腿的狼王,以及那頭受傷的小狼崽子,忍不住唏噓地說,“幾個月過去,當初的小白,如今應該成了大白了吧?”
“在我心里,它就是當初那只小白。”祁世臻聳了聳肩,眼底帶著笑意。
傅司宴在一旁沒插話,顧驚塵又看了他一眼,總覺得他很是眼熟,最后,還是顧毅在他耳邊低聲地說,“傅珩的字就是司宴。”
原來是傅珩!
只是他怎么成了祁世臻的侍衛?這其間或許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顧驚塵心想,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傅司宴武功不錯,內功也是上乘,自然聽到了顧毅的話,因而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不是秘密,他也沒打算能瞞過眼前這人。
“小白還認得你?”突然,顧驚塵問道,他沒記錯的話,都已經過去三個多月的時間了吧?何況當時那還是一匹小狼崽,跟貓崽子一樣大。
“說來也是動物有靈,我當時給它包扎傷口的帕子,它守著長大,自然記得我的氣息。”祁世臻說到這里,確實毫不意外。
現代許多人訓犬,尤其是那些緝毒犬,經過人訓練,它們的嗅覺能立大功!何況是野生的極具靈性的狼,自然嗅覺亦是不賴。
“等等,你遇到了狼群了?”顧驚塵突然頓了一下,有些焦急地問。
“是呀。”祁世臻很是無所謂地說。
“那……”你有沒有受傷,怎么又進深山了……?顧驚塵看著祁世臻安好,后續的話不知該怎么問出口。
看著祁世臻毫不在意的模樣,又有些氣憤,這人到底有沒有將自身安慰放在心上?顧驚塵抿著嘴唇,神色有些不虞。
祁世臻:這人又怎么了?想著,他便問道:“你怎么了?想說什么?”
傅司宴看了看毫無所察的祁世臻,又看了看與傳言極為不符的四皇子,心中沉思。
顧驚塵:“……,沒事。”
……
另一邊,驕陽正好,謝瑜親自向父親申請,要去一趟白云寺,為祖母祈福。謝家主看著這個存在感極低的女兒,怔了一下,心底到底有些愧疚,又感念她一片孝心,準了她的要求,還囑咐管家給她安排幾個護衛,帶齊東西。
謝家主平日忙于各種家族事務,忽略了這個沒什么存在的庶女,今日一見她一身素樸,又想到整日打扮得光鮮亮麗的女兒嬌嬌,愧疚了一會。
謝瑜利用的就是她父親的愧疚。
自姨娘去世,她在府中的待遇更差了,今日是姨娘的祭日,父親竟然不曾記起,或者說從沒有留心……且如今母親在家,她不好偷偷祭拜,便打著為祖母祈福的旗號,實則暗中祭拜親姨娘,順便在白云寺親自抄經書,期盼母親來生平安順遂,事事如意。
謝瑜的心思,謝家家主不知,也不在意。
蒹葭院。
一大早收拾好東西的謝瑜,帶上侍女書棋,與管家安排的人,便要趕往白云寺。
謝夫人要維持一府主母的氣度,在明面上更會注意自己的形象,對謝瑜也不會太苛責,不會叫外人抓住她虐待庶女的把柄,因而,此次謝瑜去白云寺,倒是沒有過多為難她。
謝瑜出了府,坐著馬車,一行人趕在一家香燭鋪子前停下,謝瑜與書棋進了鋪子買東西。店老板一見客人上門,嘿笑著,連忙招呼。
買完了香燭紙錢,店老板笑道:“誠惠,500文。”謝瑜爽快地付了錢,書棋提著東西,就出了鋪子。
白云寺地處白云寺村,為東陵皇朝四大名寺之一,原名白衣庵。相傳每逢夏秋季節便白云繚繞籠罩寺院,景色奇異,故名為白云寺,取名觀音堂,又名白衣庵。
曾有傳說,在太祖皇帝統治年間,上京城的西北方向曾經有“海市蜃樓”出現,天空中出現一座蓮花座,上有觀音打坐畫面。后來有高僧了悟就在這一帶找到一個大土丘,左臨濉水,右靠汴水,這么個他認為是大福地的地方,募捐了善款,修建了觀音堂。
到了后來,有位叫一明的高僧主持寺務,又對觀音堂開始大力的擴建。不過,那時候的盛夏酷暑,特別熱,工程進展很慢。
這高僧就向南焚香禱告,希望有陰有涼,有白云遮天,方便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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