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突如其來的謠言
謝懷瑾聞言,心里閃過一個詞,“斷袖”!
謝家寶跟在自家少爺身后,這些小民的八卦,他也不出意外的聽了大半。
“要我說吶,剛剛那位小公子生得唇紅齒白的,該不會是下面那個吧?”
謝懷瑾抿了抿唇,“流言八卦做不得真,這些人真是粗俗無禮。”
謝家寶聽了少爺?shù)脑挘钣X有理,生怕自家少爺被這些人的話污了耳朵,連忙催促道:“少爺,咱們還是快些走吧!”
“有辱斯文……”
謝家寶靠得近,謝懷瑾臉上帶著一絲怪異的表情,咬著牙吐出這個詞。
謝家寶:“……”果然少爺不喜歡聽這些人八卦。
……
前方街上,熱鬧喧嘩,此時兩個男子正在街上走著,其中一名年紀(jì)稍大些,大概弱冠之紀(jì),身穿黑色勁裝,木著一張臉,偏生那張臉生得煞是俊俏。
劍眉星目,眉宇如畫。
而那名黑衣男子的身邊,站著一位米白色衣袍的小公子,瞧著那小公子臉嫩得很,許是還未到及冠之年。小公子生得唇紅齒白,精致的臉上,黑黝黝的雙眸里漾著點點碎碎的光芒,嘴角揚起,笑意明媚。
小公子那副好皮囊,整個上京都很難有人能與之匹敵。
這兩人,正是祁世臻與傅司宴,也是市井小民議論八卦的主角。
祁世臻攤了攤雙手,看向身側(cè)的傅司宴,臉色古怪:“你聽到了嗎?”
傅司宴見狀,心中一緊,雖然被人議論的主角是他們兩個,可他卻詭異地心中歡有些歡喜,似乎他與祁世臻,被別人誤認(rèn)為是一對的事實讓他心有雀躍。
然而,眼下祁世臻一開口,傅司宴陡然驚醒,不行!祁世臻如此高傲一人,他怎么能容許她成為被人的談資,還用那么骯臟打趣的眼神看著她?
想到這里,傅司宴看向那些人的眼神,陡然一冷,但片刻,又平靜地看著祁世臻,只是心里的想法,掩藏得更深了。
“聽到了。”傅司宴沉聲道。看著祁世臻的表情,他以為她是介意那些人的言語了,頓時眼底劃過一抹幽深之色,“我去解決他們。”
說罷,他抱著寶劍,眼神狠狠盯著側(cè)后方那個小聲嘀咕的人,漆黑的眼眸里,他冰冷的眼神頓時讓那人周身一寒。
那人是街上的小混混,平日里仗勢欺人的事做得不少,偏偏他并沒有見過祁世臻,又看他們倆雖著華服,卻低調(diào)地很,身上并未佩戴任何代表身份的東西,因而,他忍不住跟著別人嘴碎了幾句。
祁世臻一聽傅司宴這話,心里不驚暗忖,這不止是狠人啊,簡直是個狼滅。看著他眼神冰冷的模樣,就差拔刀讓那些議論的人血濺八尺了。嘖嘖!
她搖了搖頭,道:“不用了,不過是老太監(jiān)聊八卦罷了,不用理會。”
然而,祁世臻雖這么想,卻也側(cè)身,雙眸不著痕跡地掃了一周,將那幾個混在人群中的人臉孔記了下來。
原來是有人授意啊……
傅司宴:“……”?
他用疑惑的眼神看著祁世臻,顯然沒明白那句老太監(jiān)聊八卦的是什么意思。
祁世臻聳了聳肩,很是貼心地給他解釋道:“老太監(jiān)聊八卦——無稽之談!!!”
謝懷瑾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祁世臻,頓時想要與她打招呼,冷不丁就聽到了祁世臻這句話!
霎時,不止傅司宴怔住了,連謝懷瑾都忍不住憋笑,心里卻嘀咕,祁世臻這……這說得是什么虎狼之詞……
可惡的是,他竟然聽懂了!!!
聽懂了!
懂了!
“祁世臻,你,你……”謝懷瑾幾步走上前,白皙的臉上掛著一抹緋紅。
“謝懷瑾?”祁世臻看向來人,驚疑了一聲,隨即又道:“我,我怎么了?”
說著,祁世臻還繞有興趣地用食指抬高了謝懷瑾的下巴,那模樣像極了紈绔子弟調(diào)戲良家閨女的樣子。
動作輕佻,眼神戲謔。
謝懷瑾被她熟練的動作驚到了,干巴巴地說:“有辱斯文……”
傅司宴:“……”
他也被祁世臻的動作震驚到了,幽深的瞳孔猛地一縮,抱著寶劍的手不由得攥緊了,十指修長,手背上青筋浮起。
噗嗤!
“哈哈哈……”祁世臻笑得恣意極了,眼底也漾著笑意,她看著謝懷瑾心里頓時閃過個一個主意。她余光饒有深意地睨了人群中那幾人一眼,隨即笑道:“怎么,這就有辱斯文了?我還有更有辱斯文的……”
傅司宴:“……”謝懷瑾這小子來干什么?秋后算賬?他眼神灼灼地盯著祁世臻那只托著謝懷瑾下巴的手,隨后冷冰冰的眼神落在他臉上。
那眼神,駭人極了,謝懷瑾心想,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只怕此刻他早已被他的眼刀戳得千瘡百孔了……
他心里抖了一下,伸手將祁世臻的爪子拍開,“祁世臻,你……你……”
實在是不知道如何形容了,謝懷瑾梗著脖子,瞥過頭。
“我,我怎么了……哈哈……謝懷瑾,你也太純情了吧?”
祁世臻樂得哈哈大笑。
謝懷瑾正想說些什么,卻見周圍人的眼神越來越怪異,隨即他道:“怎么了這是?”
傅司宴默不作聲。
祁世臻雙手一攤,很是隨意道:“就是你聽到的那樣唄?”
一時間,謝懷瑾還沒反應(yīng)過來,脫口而出便道:“哪樣?”
祁世臻賊兮兮地靠近他,在他耳側(cè)小聲道:“還能是哪樣……這么蠢,他們在說小爺我——好男色……懂了嗎?”
祁世臻突如其來的舉動,坐實了周圍人的猜測,更是讓周圍不少被有心人挑起“斷袖之癖”話題的人更加肆無忌憚,看著祁世臻他們幾人的眼神也愈發(fā)怪異。
“原來他們說的人是你?”謝懷瑾恍然道,隨即又像是反應(yīng)過來什么一樣,猛然退開一步距離,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祁世臻,說不出話來……
他剛剛這是被誤會了,是吧?是吧?是吧?
他環(huán)視了一眼四周,果然就見剛剛議論的小民,口中多了一個談資——“自己”。
最可怕的是,還有人認(rèn)出了他!
“那不是謝公子嗎?”人群中,不知誰突然說了一句,看似小聲,實則不少人都聽到了。
“哪個謝公子?”有人小聲發(fā)問!
“你傻呀,上京有幾個謝公子?當(dāng)然是在書院上學(xué)的那個謝公子了……”
“嘶……那不是四大世家的人么?”
“那可不……”
傅司宴冷著一張臉,余光卻一直注意著祁世臻的反應(yīng)與周圍那些謠傳的人。
謝懷瑾反應(yīng)過來了,“祁世臻,你要害我……”他突然大聲說道。
這下子,周圍人的視線全落在他們身上了,謝懷瑾能感覺到那些人八卦滿滿的眼神,頓時苦著一張臉。
謝家寶見此,也是喪著一張臉,可是他不敢像自家少爺那樣,對小公爺如此無禮,他怕等一下她身邊的那個人會讓自己血濺當(dāng)場。
“少爺……”他小聲嘀咕道。
“哈哈哈……”
祁世臻見謝懷瑾如此大的反應(yīng),反而不以為意,臉上更是笑開了花。
傅司宴:“我可以讓他們閉嘴!”說吧,傅司宴冷著臉,看著那些八卦的人,眼泛兇光。
謝懷瑾:“……”
狠人!
祁世臻:“別,沒事,不用在意,我自有安排……”
說著,祁世臻饒有深意地看了傅司宴一眼,后者明顯會意她的意思,只是心有不爽,眼神又如淬了刀子一樣,射向那些人,大有一副“再敢胡言亂語,必將血濺當(dāng)場!”的狠樣。
“走吧,找個地方聊聊,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祁世臻說道。
“嗯。”謝懷瑾贊同地點點頭,確實,周圍那些人的視線都快把他扒光了……真是……
謝懷瑾腳步下意識加快,祁世臻見此,又是“哈哈”一笑,隨即道:“去客似云來吧……”
她看了一眼傅司宴,后者收了寶劍,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隨即一行幾人往客似云來酒樓而去。
……
在他們走后,周圍剛剛接收到傅司宴眼刀的人,紛紛松了一口氣,倒是幾個混跡在人群中的,別有用心之人,卻是彼此間不著痕跡地對視一眼,一如開始一般,悄無聲息地退走。
目的達(dá)成,那幾人走了之后,周圍百姓的八卦反而愈演愈烈。
上京城是東陵皇朝的皇都,繁華程度自是不必多說,在這里生活的普通人,一生都在忙忙碌碌著。
上京繁華,但是物價比起其他幾州府城要高出許多,但是也賺得更多,這讓不少人又愛又恨。越是一文錢都恨不得掰成兩半花的人,越是更能體會到在上京生活的壓力。因此,那些小民才更加努力,想要生存下去。
更別提這里是皇都——更是天子腳下,別說皇子王爺,隨便拎出一個都有可能是某某侯府大爺,世家公子,官二代等等。
普通人平日里會謹(jǐn)小慎微,怕一不小心就會得罪某些大人物,但是,也同樣因為是普通小民的緣故,普遍智商不是很高,想不到太多層面,在某些時候,在別有用心之人的挑撥下,就會有一些真真假假的輿論傳播開來,就例如這次——祁世臻好男風(fēng)的事。
最剛開始,那幾個別有用心的人還不敢指名道姓,謝懷瑾的那句話,卻好似變相地幫了他們一把。
也正是因為察覺到了是人群里有人在帶頭起哄,祁世臻才阻止了傅司宴的動作。當(dāng)然,傅司宴也察覺到了,他剛剛是想把那幾人揪出來教訓(xùn)一番替她出氣罷了,只是祁世臻阻止了。
她想知道的是,究竟是誰,竟然會傳出這么一個匪夷所思的謠言來,所以,祁世臻在看到謝懷瑾的時候,突然靈光一閃,決定順?biāo)浦邸?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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