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不遭人妒是庸才
客似云來酒樓,門口依舊是人來人往,往里一看,大堂更是幾乎坐滿了客人。
祁世臻與傅司宴幾人到了酒樓門口,她看了看這爆棚的生意,忍不住感慨一句:“蘇大哥果然是一個斂財能手!”
傅司宴當(dāng)然知道這客似云來是好友蘇墨玨的產(chǎn)業(yè),但是謝懷瑾卻不知,只能說,蘇墨玨的隱藏本領(lǐng)太好了。
當(dāng)然,也可能是謝懷瑾平日里并不在意這個,自然也不會去多加留意。
所以,祁世臻感慨的話剛剛說出口,謝懷瑾就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扯了扯嘴,眼神震驚:“這是蘇家的產(chǎn)業(yè)?”
祁世臻瞥了他一眼,“是啊,難道不知道?”這倒是令祁世臻人忍不住詫異了一下。
“嘶!”
謝懷瑾嘶了一句,身后的謝家寶則低著頭,表示自己什么都沒聽到,做為一個合格的下屬,就應(yīng)該記住什么事是應(yīng)該知道的,什么是不該知道的。
謝懷瑾沒注意到謝家寶的反應(yīng),傅司宴也毫不在意,他的全部心神,現(xiàn)在幾乎都被祁世臻牽著,當(dāng)然,余下一點點心思,在思考著祁世臻會如何解決剛剛那個謠言。
“走吧。”祁世臻道。
祁世臻常來,客似云來的小二也認(rèn)得她,一見祁世臻幾人進了打堂,便急忙過來,笑道:“小公爺來了?還是原來的包廂?”
小二微福著身子,臉上帶笑,態(tài)度極其恭。
傅司宴沉默,謝懷瑾還有些回不過神,就聽見祁世臻道:“嗯,再上一桌招牌菜。”
“好嘞,小公爺,這位……”那個小二很快認(rèn)出了謝懷瑾,怔了一下很快回過神,笑道:“謝公子,樓上請!”
“嗯。”謝懷瑾點點頭,“有勞。”
祁世臻幾人跟著小二上了二樓,往包廂走去,謝懷瑾道:“小公爺,常客呀……”
“那當(dāng)然!”祁世臻昂著腦袋,回了一句。
“小公爺,請,菜很快上齊,請稍等。”小二笑容滿面地說。
“嗯。”祁世臻沖他點點頭,小二作了禮,緩慢退出包廂,又細(xì)心地關(guān)上了房門。
傅司宴拉開木椅,看了一眼祁世臻,她笑道:“謝謝。”隨后不客氣地坐了上去。
傅司宴見她落座,自己則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下,聽著他道謝,有些不虞地抿了抿唇,卻沒有多說什么。
對面謝懷瑾看得瞠目結(jié)舌,他覺得他可能是出現(xiàn)幻覺了,剛剛有那么一瞬,他竟然覺得眼前這個沉默寡言,對外人狠厲獨獨很護祁世臻的侍衛(wèi)像極了傅家失蹤多年的大少爺傅珩。
只是想了想,謝懷瑾又暗自搖了搖頭,或許是自己看錯了吧?自己雖與傅大少并沒有多少交集,但是傳聞他可是一個冷酷無情的大冰山,平日里存在感極低;再看眼前這個細(xì)致周到沉默寡言的侍衛(wèi),突然覺得自己可能不止看錯了,這分明是傻了吧……
竟然會覺得傅司宴就是傅珩!可是他們都姓傅啊,而且傅司宴這身形相極了四年前的傅珩。
祁世臻見他若有所思,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模樣,眼神閃了一下,又側(cè)目看了看傅司宴,謝懷瑾這是認(rèn)出來他了?然后又懷疑他自己看錯了?
祁世臻托著下巴,眼神瞇了瞇,暗道:唔,不能吧?自己這面具做得很逼真啊,全然看不出一絲痕跡,這都能認(rèn)出來?看樣子,技術(shù)有待改進啊!
傅司宴倒是察覺到了謝懷瑾的眼神與表情,但是,他并不在意,或者說,是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反正,再過不久,傅家主就該換人了……
已經(jīng)隱藏了四年,是時候回去收網(wǎng)了……只是,想到這里,傅司宴又看了一眼祁世臻,若是自己身份恢復(fù),是不是就要離開她了?
忽然鉆進牛角尖的傅司宴忍不住抿了抿唇,眼神有些冷,他旁邊的祁世臻還好,因為心里想著事,并沒有留意,反而是坐在他對面的謝懷瑾,將他的神色看了得分明!
這冷漠無情的的眼神,似乎更像傅珩了……謝懷瑾心想。只是,祁世臻到底知不知道傅司宴的身份呢?
但是很快,謝懷瑾就將剛剛的想法壓在心底,既然祁世臻敢將他放在身邊做侍衛(wèi),定然是知道他的身份,了解他的為人的吧?
自己反倒是瞎擔(dān)心了——
……
沒一會,蘇墨軒風(fēng)一樣的出現(xiàn)在客似云來一層大堂,小二見了他,連忙行禮問安。
“忙去吧!噢對了,送兩壺好酒上來。”蘇墨軒又道。
“是。”小二點頭,笑著回了后廚交代掌柜的,果然,小公爺出現(xiàn),二少爺定然不會錯過!這可是他表現(xiàn)的機會!掌柜一臉興奮,親自搶了去包間給二少送酒的活計,徒留小二一臉無奈……
“祁世臻,外面鋪天蓋地都是你的流言,怎么,你又得罪誰了?”蘇墨軒甫一進包廂,就開門見山道。
“連你都知道了?”祁世臻看向來人,眼底有些驚訝。
只見蘇墨軒今日身著一襲雪色華服,頭戴玉冠,墨發(fā)如緞垂在身后,因為進來得急,帶起了一陣風(fēng),發(fā)絲飄揚。
他打趣地說道,看起來絲毫不擔(dān)心祁世臻的樣子。
“是啊……現(xiàn)在大概半個上京的人都知道了吧……”蘇墨軒有些夸張地說,眼底卻帶著笑意。
祁世臻看著他明顯看戲的態(tài)度,眉眼挑了挑,道:“那又如何?”
“這才是你祁世臻的態(tài)度嘛,果然夠狂!”蘇墨軒哈哈一笑道,撩了撩衣袍,很是隨意地背對著包廂的門而坐。
“見過蘇二哥!”謝懷瑾這才開口向蘇墨軒打招呼道。傅司宴沖他微微頷了頷首,倒是沒開口。
“我只是想看看,是誰在背后搞我!”祁世臻笑得有些輕蔑,對于那些陰謀詭計表示不屑。
“這倒也是。”蘇墨軒摸了摸下巴,眼底透著深思,又道:“你小子,果然是個麻煩體,瞧瞧你才在上京待了多少年?這前前后后鬧了多少事?嘖嘖!”
蘇墨軒對于祁世臻這惹事體質(zhì),表示佩服!
祁世臻攤了攤手,“哎,不遭人妒是庸才!誰讓我太優(yōu)秀了呢?”
“哎你這……活該被針對!”蘇墨軒搖了搖頭笑道。
傅司宴幽幽地看了蘇墨軒一眼,倒是謝懷瑾聽了蘇墨軒的話,深覺有禮,甚至還頗為贊同地點了點頭。
“不過,許久沒搞事了,不知道誰又給我整這一出,甚合我意啊!”祁世臻忽然幽幽道。
此言一出,引得在場三人紛紛看向她,蘇墨軒更是疑惑地“嗯”了一句,“你這是嫌事小了是吧?”
“嗯!”
祁世臻甚眼含深意點了點頭。
“快說說,你有什么計劃?”蘇墨軒很是好奇,這祁世臻都被人謠傳成這個樣子了,竟然還有心思在酒樓里聚會,看她樣子,絲毫不覺意外。
傅司宴雖然面無表情,但是他卻悄然豎起耳朵,聚精會神地聽她道。
她還沒開口,倒是客似云來的掌柜托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二少,這是您吩咐的酒。”掌柜的都快笑出了一朵花,恨不得在自家少爺面前多晃蕩幾次,混個臉熟。
“嗯,下去吧。”蘇墨軒看了他一眼,揮了揮手道。
“是,二少。”掌柜這才笑瞇瞇轉(zhuǎn)身走了出去,細(xì)心地輕掩廂門,并沒有關(guān)嚴(yán),只是粗粗阻擋了外界的視線而已。
“好家伙,果然還是你享受。”祁世臻一見酒,頓時伸手拿了一壇,直接將酒樽滿上,看向謝懷瑾,問道:“謝懷瑾,會喝酒不?”
謝懷瑾搖了搖頭,“酒量不行!我還是以茶代酒吧!”
祁世臻復(fù)又看向傅司宴,腦子里倏然想起了上回他喝醉的情況,安靜地跟一個聽話寶寶似的。
“不了。”傅司宴搖了搖頭道,他明顯也是想到了上回的情景,臉上染上一絲不自然的神色。
“那好吧,蘇墨軒,我倆來!”祁世臻笑道。
“行吧!今兒非得喝趴你不可!”蘇墨軒故作惡狠狠道。傅司宴犀利的眼眸又掃向他。
蘇墨軒:“……”
祁世臻根本不擔(dān)心這個謠言,這根本不是謠言,她是女的,喜歡男的,有什么不對的?既然別人都這樣傳了,正好合她意。
“沒什么計劃!”祁世臻道,“你們不用插手就是了。”
“謠言止于智者!”蘇墨軒回聲。“不不不,我反而還要這謠言傳得越廣越好!”祁世臻神秘一笑。
她 一手托起酒樽,一手略微遮掩,瀟灑道:“來,干!”
“干!”蘇墨軒頓時將一切都拋之腦后,托起酒樽一飲而盡!
傅司宴、謝懷瑾:“……”
“蘇墨軒,你這是也有煩心事?”看著蘇墨軒突然皺了皺眉,祁世臻便問道。
“別說了,殿下最近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非叫我尋一些醫(yī)術(shù)孤本給他!”蘇墨軒頓時沖她吐了吐酸水道。
“嗯?”祁世臻疑惑,“尋孤本作甚?這個年紀(jì)學(xué)醫(yī)來不及了吧?”
“就是就是……”蘇墨軒根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
“這也就算了,就為這事,我腿都快跑斷了……”蘇墨軒又巴巴地吐著酸水,“那些醫(yī)術(shù)孤本哪是好得的?要不是我替殿下把過脈了,我都懷疑殿下是不是得了什么隱疾,不好意思讓我知道,想自己查看醫(yī)書呢……”
聽到這里,祁世臻也覺得納悶,因為她坐的位置側(cè)身正好可以看見街上的風(fēng)景,就這時,一道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讓她心里不禁暗忖:這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
她突然沖蘇墨軒身后道:“顧驚塵?你什么時候來的?”
正在吐酸水的蘇墨軒頓時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突然站了起來,僵著身子看向身后,低頭道:“殿下,你聽我狡辯,額不是,你聽我解釋……”
謝懷瑾見蘇墨軒如此反應(yīng),忍不住低下頭,聳動的肩膀在昭示著他的情緒,傅司宴嘴角也微微上揚了一下。
“噗嗤!”
“哈哈哈……蘇墨軒,這哪有顧驚塵,你這反應(yīng)也太好笑了吧!”祁世臻哈哈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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