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2章胥陽穆家的先祖筆記1
穆青風答應要教林天練劍。
林天倒是很樂意,畢竟上次看到穆青風出手不凡,真的是讓人嘆服。
尤其是他的那招白虹貫日。洛卿云說過曾說過,穆青風可能與那胥陽穆家有關系。所以,林天也很想這道,這個胥陽穆家到底有什么特別的。
這天林天來到后山跟穆青風學劍,他的好奇促使他把心中這么多天來積攢的問題還是問了出來:“叔,你到底是什么人啊?你上次在斗劍閣的那招好厲害啊!”
穆青風溫和地笑了笑說道:“我出生在胥陽穆家,是穆家的長子,上次那招也是我們家的獨有絕招,叫白虹貫日。”
林天心想,還真是不出洛卿云所料,這穆青風還真跟那胥陽穆家有關系。
“那一招我能學嗎?”林天問道。
“能是能,只是你現(xiàn)在學,恐怕就不會有那么大的威力就是了!”
林天明白,自己的劍氣不足,即使是修煉了很厲害的劍招,也很難爆發(fā)出它們應有的威力來,但是林天還是想學。
于是,林天搖了搖頭說道:“沒關系的叔,即便是沒有足夠的劍氣,像這樣的劍招也足以抵御同段位的敵人了!”
穆青風微微地點了點頭。
的確,低段位劍者雖然沒有很強的劍氣,但只要劍招足夠厲害,那便能遠超同段位的劍者。
林天看見穆青風從袖子里拿出了一本劍譜。
那上面赫然四個大字:白虹貫日。
看來穆青風倒是與林天想到了一處。
“叔,這是你們家的絕招,我學真的沒關系嗎?”
“你娘于我家有恩,我穆家向來是有恩必報的!”
“哦,那好吧!”
林天這才接過了穆青風遞過來的劍譜。
林天翻開首頁,那上面像是記述這這劍譜撰者的自述。
穆青風看著林天盯著那首頁瞧,便解釋道:“這本劍譜,乃是我曾祖所創(chuàng),這劍譜的前幾頁,是我曾祖的自述。”
林天點了點頭。
繼續(xù)翻看著那劍譜,那篇由穆青風的曾祖所作的自述,是這樣寫的:
他從幾百個靜默的奴隸之中把我挑選出來,如獲珍寶一地看著我。他說,你和那些眼神空洞的奴隸不一樣,你眼里有欲求。你以后就叫穆云,如何?
年方十五歲的我點頭如搗蒜。
我生于邊陲之地,自幼便被賣做奴隸。這世間諸多差別和懸殊,似乎都是命數(shù)之中的規(guī)則。至于我,我向來無法描繪自己的前程—生而為奴隸,我自知自己的宿命,無非成為別人手中的工具,或者武器。似乎我唯一能把握的,只是讓自己變得有用而已。
那日他走進豢養(yǎng)奴隸的地方,一身金絲錦繡,慵懶地筒在臟污的柱子上,似乎對那身奢華沒有絲毫憐惜。他就那樣站在幾百個靜爭默的奴隸之中,眼神迷離。我見過煙視媚行,落腳不染塵埃的富家千金;也見過踏馬輕遙,到處必留風情的官宦少爺;但我沒有見過這般氣度之人一他若豁達的沙彌一般不拘于世,卻又若驕奢的商賈一般紙醉金迷。
追隨他,我覺得我能好過。
他的確對我很好,素來與我以兄弟相稱,賞我百畝府邸,賜我金玉美人。身邊門徒千百,我卻獨攬他的信賴。閑暇時,他會與我相對而坐。他親自為我斟酒,他問:“你知道我為什么喜歡用你這種有欲求的人嗎?”
我搖頭,我對此一無所知。他卻笑出聲,他說:“有欲求的人吶,最好驅(qū)使。”
我對他的言語一知半解,卻只知俯首謝恩。后來我才知道他便是中山靖王慕容軒—慕容家天下的寵嗣。
很長一段時間我成了慕容軒手中的利刃。他用我斬殺了太多礙眼的人,我需要做的只是讓自己變得更加鋒利,好讓他得心應手。我向來默許他將我視作武器,我卻將他視作了唯一需要守護的親人,但我自己都沒有料到這個唯一,竟會在之后的時日中被打破。
建元三年慕容軒上奏武帝,說權臣當?shù)?已經(jīng)威脅到了慕容家的天下,因此得罪了朝中的權臣。云州刺史竇萍搜集了慕容軒諸多罪行,企圖告發(fā)他。慕容軒在得知消息后,便派我刺殺竇萍。
我領命而去,一夜之間血洗竇府。對于他的命令我從不多問,我念及他贖我的恩情,便天上人間唯他一人馬首是瞻。
臨走時我抽了竇府祠堂的煙火,焚了竇府的一夜血色。卻在踏出門的那一刻,遇到了被煙熏出來的女子,她不堪承受濃煙扶著搖搖欲墜的門梁嘔吐。約莫與我相仿的年紀,在夤夜中壯闊的月色下瑟瑟發(fā)抖。
她裹緊了單薄的衣衫,聲嘶力竭地說:“你為什么要殺我的家人?”她潔白的臉上有焚灰的印記,眼中的不解與恨意交織,我的心竟冰涼了幾分。
我不知如何作答,思忖了片刻,對她說:“我?guī)阕?我護你周全。”
她叫竇蓁,很美的名字。自此烙在我胸口再也消不掉。
竇蓁被我?guī)Щ亓烁?我命她扮作家眷,將她藏在家中。那日大火在她的手腕上留下了傷疤,蜿蜒的姿態(tài)像一條蛇。我知道她恨我,所以很少與我說話。我在她房后修了竇家的祠堂,每日跪拜。跪拜時,隔窗便能聽到她壓抑的哭聲。
立冬那日我似尋常那般來祭拜,風雪中凍傷了手掌。她推開窗扔給我一副手套,她說:“我知道你是為靖王慕容軒做事的,對吧?”我點點頭,我覺得她應該是原諒我了。
那是我第一次不愿再為慕容軒而手染鮮血。
似是一年光景有余,有一日慕容軒來我這里尋歡的時候,酒席之間他看到了她。慕容軒問我:“這是哪兒來的姑娘?”我說是在街頭買的孩子,父母遇害早亡。慕容軒聽罷又繼續(xù)看向她,眼里翻著大片光亮。我知道他喜歡竇蓁,但我也熟悉他興起興滅的時間短暫。
他咧著嘴問她:“年方?”她說十六。
慕容軒招呼著人端出一捧捧琉璃珍珠,隔著熠熠發(fā)光的繁華雍容,他問她:“喜歡嗎?”
竇蓁點點頭。
慕容軒說:“不是給你的,是給穆云。”俄而他伸了個懶腰,起身攬過竇蓁纖細的手臂,“待我買了你去,我袖間的細瑣,比這些還要多。”話是說給竇蓁聽的,但他一直看著我。
我立在他身側(cè),全程默不作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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