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Chapter39
這件事情之后,于書槐的人望更差了。許子問別說是替他說話,現(xiàn)在許導演和于監(jiān)制都變成對立的標簽了。
問了才知道,有人在私底下拉了個小群,現(xiàn)在不喜歡于書槐的人都進去了,在里面吐槽。
有人說溪總在拍攝期間偷偷來過,看見于書槐罵人還幫著他,紛紛對于家兄弟不滿。
許子問知道后太陽穴突突疼,心想這群人這么能惹事為什么地球還沒毀滅呢?
“李姐。”許子問說,“你讓他們收斂點兒,別老說別人閑話。”
“害。”李姐說,“他們也就私下說說,平時被壓榨的那么慘,心里有怨氣也是正常的。不讓他們發(fā)泄出來,憋久了反而更不好。”
說著,她下巴朝被于書槐罵的狗血淋頭的打光師那邊一點。
“那個打光師,那天他手受傷了,所以才會出錯。帶著傷工作還要被罵,心里能痛快嗎?”
這事許子問知道,所以他才會耐著性子拍了一遍又一遍,沒有去責怪打光師。
但要說錯,兩邊都沒錯,只是位置不一樣看法不一樣。老板和員工的思維總歸是不一樣的,想要沒有矛盾不太可能。
這種事許子問兩邊都不站,因為其實只要兩邊都互相體諒一下就完事了。但通常都會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就沒人想過要退讓一步。
無聊。
今天的戲完成的早,十點就結束了。
許子問不想浪費花錢租下來的影棚,想多拍一點兒,于書槐給他發(fā)短信。
于監(jiān)制:我的晚飯呢?
許子問扭頭看了不遠處的于書槐一眼,見他正盯著自己,低頭回復。
許子問:不是吃過盒飯了么?
于監(jiān)制:你就讓你的金主吃盒飯?
再扭頭,那人皺著眉,不悅的神情仿佛在說。
你再說一句試試?
許子問:“……”
“李姐,今天就到這吧。”許子問把手機揣回口袋。
“啊?”李姐懵了一下,“不是說再拍一場嗎?”
許子問壓低身體,小聲說:“我有點事,要先回去。”
李姐頓時像是意識到什么,長長的哦了一聲,看他的眼神有點不懷好意:“約會是吧?”
“不是。”許子問秒答,“今天麻煩你收場了,明天請你吃好吃的。”
說完揣著東西偷偷摸摸溜了。
影棚里的人在忙碌各自的事情,沒人發(fā)現(xiàn)有兩人不見了。
已經(jīng)晚上十點多了,商場都關門了,想買菜也買不了,許子問就提議找家店吃宵夜。
于書槐當場拒絕,直接把人帶回家。
回去之后許子問才知道原來于書槐什么東西都準備好了。
監(jiān)制跟導演不一樣,監(jiān)制只是配合導演的工作,并不像導演那樣一天都在忙,所以于書槐是有時間干別的事情的。
但許子問沒想到于書槐竟然特意會跑去買一大堆龍蝦回來,就為了折騰他做菜。
不是很理解。
翻了翻食材,許子問說:“你想吃麻辣小龍蝦?”
于書槐點頭冷冷道:“不準放糖。”
“好。”
許子問戴上圍裙開始忙活。
買來的小龍蝦還是活的,沒有處理,許子問要先把小龍蝦洗一遍才能煮。
于書槐買的小龍蝦挺多的,可他似乎沒有要幫忙的意思。不動聲色地退到廚房的推拉門背后,掏出手機設置成靜音,偷偷拍照。
想吃麻辣小龍蝦是因為今天沒事的時候翻了翻杜見的朋友圈,發(fā)現(xiàn)原來以前許子問還給杜見做過麻辣小龍蝦做宵夜。
當初許子問離開沒多久杜見就把他給刪了,前段時間發(fā)現(xiàn)他變成了監(jiān)制又給加了回來。
他想看看許子問的朋友圈,但是這個渣男永遠都是三天可見,只有杜見才把全部內容放了出來。
也因為這樣他才發(fā)現(xiàn)當初杜見說聯(lián)系不上都是騙他的,明明后來兩人都有一起出去玩的合照。
得知真相于書槐頓時火冒三丈,立馬跑去買了一頓小龍蝦回來。
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龍蝦真挺多的,光是洗就洗了快一個小時,再加上煮、悶,折騰完已經(jīng)十二點了。
于書槐洗完澡舒舒服服的坐在沙發(fā)上看書,見許子問穿著圍裙捧著一大鍋小龍蝦出來放在餐桌上,立馬就起身轉移陣地。
許子問折騰了兩小時,想先洗個澡休息一下再過來吃。
然而于書槐一屁股坐在麻辣小龍蝦正對面的位置,一邊看書一邊說。
“給我剝。”
許子問:“……”
故意的?
“我想先去洗個澡。”許子問說。
于書槐頓時冷哼一聲:“金主說的話你敢不聽?”
看來是故意的了。
許子問一邊嘆氣一邊坐到餐桌上,一個一個小龍蝦剝好放進于書槐的碗里。
一開始于書槐還會拿筷子夾進嘴里吃,后來直接要求許子問喂他,還要沾醬汁那種。
舒服,真舒服,從來沒有這么舒服過。
吃了快半盆,于書槐就感覺有點撐了。
六點的時候在劇組吃了盒飯,他是不餓的,加上當時為了折騰許子問就買的多,現(xiàn)在還剩大半盤在那。
于書槐盯著許子問伸過來的龍蝦肉,皺著眉不肯張嘴,開始有點分不清到底是誰在折磨誰。
抬頭看一眼許子問臉上的表情,別說生氣了,他甚至還有點開心。
為什么?為什么你不生氣??
why???
于書槐立馬□□個批臉,合上書起身。
“不吃了。”
看的許子問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哪里又惹他不高興了。
許子問原是心里有點埋怨于書槐小孩子脾氣,但是見他吃得那么開心,不由得也跟著開心起來。
書槐現(xiàn)在是變得兇了點,嚴厲了點,可他心還是好的。劇組的人不理解他,對他有偏見,想來書槐在那樣的環(huán)境工作是不好受的。
一想到這,許子問就覺得自己折騰幾小時挺值的,至少能讓書槐開心開心,也不覺得累了。
只是書槐的性格著實是陰晴不定,上一秒還開開心心的吃肉,下一秒就黑著臉走了。
許子問摸不清他為什么生氣。
把剩下的龍蝦用保鮮盒分開裝好放進冰箱里,許子問拿了睡衣去洗澡。
洗完澡出來,準備把衣服扔洗衣機里,發(fā)現(xiàn)書槐已經(jīng)替他弄好了。
許子問唇角微微勾起。
這兩天許子問都比于書槐先睡,醒來后于書槐已經(jīng)醒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在主臥睡。
感覺他像是個霸占別人床的大惡霸,許子問都不好意思了。
于是他主動提起:“今天晚上我去別的房間睡,你回你的房間睡吧。”
話音剛落,于書槐整個人從沙發(fā)彈起來,三步并作兩步瞬間抓住許子問手腕,惡狠狠地咬牙切齒道。
“我讓你去別的地方睡了嗎!”
許子問一臉:???
又怎么了啊,為什么老生氣啊?
事情是這樣的。
于書槐視角:
第一天,于書槐看片看困了睡在沙發(fā)上。
第二天,于書槐是想干點什么的,只是太緊張,等做足了心理準備進屋的時候發(fā)現(xiàn)許子問已經(jīng)睡著了。
第三天,于書槐學乖了,為了防止許子問先睡,洗完澡就準備要上,但是某人又!睡!著!了!
許子問視角:
第一天,許子問非常自覺的躺上床,看了十幾分鐘的人頭睡著了。
第二天,許子問依舊自覺躺上床,這次那人連頭都不探,等了一會兒不見人進來就睡了。
第三天,因為前兩天于書槐都沒有那個意思,許子問干脆直接就睡了。
天知道于書槐有多生氣。
天知道許子問有多無辜。
這次于書槐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人拽進主臥把人扔在床上,房門一關。
——吃菜啦——
第二天醒來,許子問只有一個想法。
他的技術是不是又雙叒叕變好了?
怎么這玩意兒還能隨著年齡一起增長的嗎?于書槐真的沒開掛?
男人的自尊心被狠狠摩擦。
許子問很想問問后來于書槐是不是跟人練過,可又感覺這話酸溜溜的,沒說。
雖然后面還有一丟丟不適感,但不像之前□□的床都下不了,許子問甚至還能蹦兩下。
把冰箱里剩的小龍蝦帶去劇組,給了李姐一盒,想把另一盒給葉方,杜見來了。
“東西全給你搬過去了,但是不知道你要怎么放,全堆外面了。”
杜見掏出新房子的鑰匙遞給許子問。
“等你有空再整,床已經(jīng)鋪好了。”
“謝謝。”許子問把準備給葉方的那盒小龍蝦轉手給了杜見。
“哦喲,你做的?”杜見說。
許子問嗯了一聲。
杜見笑了笑:“不是忙著呢嗎,哪還有空做這……等等,你又沒回家,在哪做的?”
許子問嘖了一聲:“吃就是了,問那么多干什么。”
杜見狐疑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瞄到路過的于書槐,頓時明了。
“嘖嘖嘖,你兩總是背著我偷偷搞曖昧。你這個人就是嘴上一套背后一套,噫~”
他說話的語氣實在是賤,聽得許子問頭上青筋突突的跳,對著他就是一句口吐芬芳的話。
大概下午三點的時候,新房東發(fā)來消息,讓許子問帶著身份證去居委會做新住戶登記。
居委會六點前下班,許子問在五點的時候跟眾人打了個招呼,匆匆忙忙去居委會。等做完登記還要回來上班。
于書槐從公司過來沒看到他,就問了一句,聽說他有事出去了,就發(fā)短信問許子問去哪了。
許子問:我去一趟居委會,六點半前回來。
于書槐眉頭一皺,又發(fā)短信問他去居委會干什么。
許子問:房東讓我去居委會登記,六點人家要下班,順便回家拿幾件衣服。
于書槐盯著手機看了一會兒,沒回消息,轉身抓起車鑰匙去停車場。
開車到公寓樓下,等阿等,等到六點半也沒見許子問進出。
他打電話過去,那邊很快就接了。
于書槐:“你還沒回來?”
那頭頓了一下:“我已經(jīng)到影棚了。”
于書槐也頓了一下:“我怎么沒看到你?”
許子問:“你又沒在影棚,怎么可能看的到我。”
于書槐:“我在你……”
話沒說完,于書槐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吞回沒說完的話,假裝鎮(zhèn)定道。
“沒事了。”
然后掛斷電話。
電話一掛他就打開車門走向公寓管理員的窗口,敲了敲窗戶問。
“你好,請問這里有叫許子問的住戶嗎?”
公寓管理員懶懶地抬起頭,見問問題的人一臉怒容,還以為是來尋仇的,嚇得立馬精神了。
“稍等,我查一下。”
查清楚之后,管理員松了口氣。
“之前是有個叫許子問的住戶,但是前兩天他搬走了。”
音落,那人臉色瞬間冰冷下來,又冷又嚇人。
于書槐忍著怒氣說了聲謝謝,轉身回到車里。
攥緊拳頭狠狠地砸一下方向盤。
許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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