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 49 章
她的占有欲不會停止, 會一直發酵,會不停的給她打上標記, 讓她身上所有部位變成肖燈渠。
如今肖燈渠已經徹底了解人體結構, 估計已經暗自把她身體的每個器官標上了記號。
施明月是每天都會做夢的人,大多數醒來就忘記了,除了前幾年夢的有些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現在已經自己調節很好了。
她久違的做了個噩夢, 夢到肖燈渠剖開她的身體,用一把手術刀把她的心臟劃開了, 說里面什么都沒有, 空空的, 說她是個冷血的人。
然后肖燈渠蹲下來崩潰的大哭, 聲音很刺耳, 聽著就讓人難受。施明月心跳加速, 疼痛的快要得心碎綜合征了。
噩夢里驚醒,她顫抖著醒過來,肖燈渠偏頭看著她, 施明月盯著天花板, 緩了好一會兒。
肖燈渠靠在床頭用平板, 那戴著眼鏡的眼睛瞥向她, 問她:“你在想什么?”
施明月搖頭,又因為肖燈渠高壓的視線只得開口,“只是在想……我也不知道。”
“我怎么變成這樣了?”肖燈渠把話問了出來, 說:“我以前就很喜歡這樣, 但是, 我以為你喜歡我, 你跟我告白, 說我是你熾熱的愛人,我以為我們在談戀愛,你不開心,我就要聽你的,要乖,這樣你會很愛我。”
但是不是。
施明月是個奇怪的人,她最不愛肖燈渠。
言語里有怪罪,施明月自己不要正常健康的戀愛,現在變成這樣,怪誰呢?
以前施明月就發現跟肖燈渠說不通,她有自己的思維方式。
施明月輕聲問:“你是在玩游戲嗎?”
肖燈渠把平板給她看,不是游戲,是優秀生演講,施明月高中在開學典禮上演講的視頻,視頻都不是高清了,她記得那時候評獎學金有用,她必須去。
大學她也參加過,但是沒有上傳網絡,只是有幾個截圖放在官網,后來被幾個學弟把她傳到了校園交流論壇,也就是那個時候她被高頻率追求。人肉似的,把她專業,她的宿舍樓寢室門號都扒出來了。
施明月不明白,自己不是在旁邊嗎,為什么還要看。
肖燈渠說:“不看睡不著,以前都這樣看。習慣了,還不想戒。”
施明月很多疑惑,但終究沒問。當然她問的并不是那種“游戲”,是要守肖燈渠規則的游戲。
戒習慣是很痛的狀態。
施明月也清楚,要克制很強烈的情緒,要一點點抽離,她說:“早點睡吧。”
“嗯。”
戒了你跑了怎么辦?
肖燈渠手搭在她肩上,輕輕捏了幾下。
住進這個房子后,夜里都是被折騰的很久,每天都有新鮮的玩法,施明月終于有天精疲力盡,天亮看到自己的樣子,回想起自己主動渴求的種種,很累,也很羞恥。
睡醒,想去找衣服穿,連衣服是肖燈渠給她拿過來,都是干凈的。
肖燈渠幫著把衣服穿在她身上,是暖和的,一點也不涼,施明月想自己來,被肖燈渠拒絕了。
穿好之后,和往常一樣送施明月去實驗樓。
寒風吹著,肖燈渠伸手抱著她,施明月也沒有推開,雙手插在兜里,肖燈渠手扣在她后背上。
樓下人來人往,施明月心臟跳動一陣,她很好的接受了,閉著眼睛。
過一會兒,蒲佳文來了,從她們身邊路過上了樓,見怪不怪了。
到實驗室,施明月最后一個來。
雖然里面的人好奇,但也沒有說什么。
今天實驗進展沒那么順利,數據結果出來后,幾個人都沒下成班。
蒲佳文坐在電腦前,專注地盯著屏幕上的飛行模擬數據。頭有點痛,招呼著施明月過來。
“這個最新的飛行模擬,是不是有點問題”
施明月走過去看,“剛看完,從高空風切變的情況下,模擬結果確實有些不穩定。升阻比也不理想。”
“那不得加班啦?”
施明月手中的報告遞給她,“這是我昨晚整理湍流模型。可能需要對模型進行進一步的細化。”
“待會問問吧,看柯姐怎么說。”
秦柯,研究室的博后。
之后一上午都在忙,調整湍流動能的耗散率參數,中午她們都得加班,施明月惦記著樓下等著的人,發了信息給肖燈渠。
她編輯信息,想說別等了,很冷。
修修改改,不敢讓肖燈渠不等,她發:【要晚點,我給你發信息你再過來。】
等麗雅娜她們過來,重新探討,幾個人考慮的更復雜啦,飛行器結構使用復合材料來替代部分金屬結構,以及超臨界翼型提高馬赫數……
弄完,沒問題,大家都挺興奮,出來還在探討,感覺能做的更好,超乎預想。
時間過去了很久,研究室里的人都一塊出來。
蒲佳文最早走出來,看到肖燈渠還在樹下等著,她問麗雅娜要不要一起去吃飯,麗雅娜表示可以。
天氣冷,這兩天的風一直沒有停,施明月走過去問肖燈渠,“你等多久了。”
也不可能這么巧出來就碰到她,一定是她等了一段時間的。
“半個小時。”
施明月唇動了動,最后只是呼了口氣。
肖燈渠:“晚上還要上班嗎?”
施明月搖頭,“不上班。”很快又點頭,“過幾天可能要熬夜。”
肖燈渠從兜里掏出一個貓爪的暖熱寶,施明月握在手里熱熱的,施明月往前走了一步,握著暖熱寶去牽她的手,兩個人一起暖和暖和。
中午她們去學校食堂吃飯,還是回宿舍午休,這邊離實驗樓近,可以多休息一會兒。
回到宿舍,施明月接了施繁星的電話。
施繁星最近準備教資,九月份的考試她忙著掙錢,天天賣這個賣那個,掙了千把塊錢,給她姐還有舅媽一人買了一件大衣,考試就過了兩門,還有一門掛著。
當然沒敢跟舅媽說,等著三月份趕緊過了,之后拿個證,雖然她不想當老師,毫無興趣,但是施明月一直催她考,她還是聽話的報名了。
姐妹倆不同性格,施繁星打拼型,她姐就是溫吞求穩定,施繁星覺得她姐說的不錯,畢竟她姐要升博了!以后就是女博士,厲害得嘞!
蒲佳文一開始以為她在和肖燈渠打電話,特地避開了,進來拿東西發現視頻里的并不是肖燈渠,蒲佳文問:“這就是你妹啊!”
“不是吧,我姐從來沒有提過我的嗎,我就知道我不是她最愛的妹妹!”
“沒有沒有。”蒲佳文笑,“妹妹你給的攻略很有用啊,能不能再做一份送家長的攻略,我給我爸媽帶點東西。”
“可以的,姐,咱倆加個微信,回頭我發給你,以后咱們常合作呀!”施繁星甜甜一笑,蒲佳文也讓施明月一定要給她,施明月無奈的點頭。
蒲佳文搭了兩句話就去床上窩著了,躺下說去超市買點東西,暖寶寶啊暖手壺,她翻天氣預報感覺沒有那么準,身體感知告訴她,多半要下雪了。她又報了幾個物品名字讓施繁星給她看看。
她們待的時間不久帶回國麻煩,有些東西買來也是浪費。
施明月掛完電話,蒲佳文找她要聯系方式,施明月跟她說明了,她妹搞代購,一天天就想著讓她們幫忙帶東西回去。
蒲佳文倒不介意,而且她出國的機率不高,也就這次抓住機會跟著一塊來了,“就當咱妹幫咱們做攻略的辛苦費了,給她當人肉背一背也不錯。”
施明月把她妹賬號推過去,又叮囑她妹別亂說,她們都是搞研究的平時沒有那么時間出去。
施繁星:【知道知道,對了,姐你能給我帶個包回來嗎。】
施繁星發了個牌子過來,倒也不是那種需要配貨的高奢,一個輕奢,她問了多少錢。
施繁星:【國內官網五六千,你在國外買應該便宜一些。我給同學帶,你先去看看店里價格。】
施明月:【我沒答應給你買,很忙,一般很少出去。】
施繁星:【路線圖給你規劃好了,姐姐,我愛你姐姐。】
施明月:【再看。】
她也不知道施繁星干這個好不好,總覺得現在為生活奔波不好,她就是這么辛苦過來的,倒是想妹妹能輕松一些。
施繁星讀的公立學校,那8000夠她學費了,施繁星自己辦了貸款,就大學第一個月施明月給了她生活費她收了。后面都是她自己零零散散搞錢生活,現在有自己金庫。
施明月以前大學過得清貧,什么都沒有,總壓制著自己的物欲,內心總喜歡漂亮的衣服和化妝品,這幾年她幾乎沒有什么欲望,除了護膚,化妝品少之又少,手里攢了不少錢,再沒有過過捉襟見肘的日子了。
施繁星關心的問:【那邊吃住怎么樣?是不是很難吃。不會又瘦了吧。】
施明月:【沒有那么難吃,又不是在英國。】
打完字,施明月突然想到以前在醫院的時候,那會她做飯給施繁星和肖燈渠吃,肖燈渠吃的總是意猶未盡舔吧舔吧嘴唇說真好吃。
施繁星一開始覺得好奇果然大小姐沒有吃過家常菜,后來她天天這樣,施繁星就覺得她夸張。
以前和現在的她太不相同,大概施繁星看到了也會驚訝吧。
不過,肖燈渠行為習慣沒有變,依舊喜歡舔舔,吃完了舔著唇在她耳邊告訴她好吃。只是舔的菜不是菜,是……
施明月把頭發撩到耳后,繼續寫記錄,蒲佳文沒察覺到她的不適,偶爾遇到問題過來問她。
上次問題解決后,她們研究有了突破性的進展,原本說好的聚會往后挪,她們加班加班的弄。
最后,可以說相當成功,秦柯作為代表去參加演講。
施明月和蒲佳文坐在下面聽,能去發言的人都是有研究成果的,秦柯流暢的說著計劃以及她們的進展。
枯燥嚴肅的東西被她講的生動有趣,滿滿的干貨。底下的人都被她吸引了。
蒲佳文鼓掌偏頭同她說:“以后我也能這樣牛就好了。”
施明月也挺佩服的,主要不怯場,生動有趣,讓人覺得她熱情滿滿。
“等回國你的演講也要準備了。”蒲佳文說。
施明月點頭,她思考了一下自己之后怎么弄,又想到肖燈渠看她演講的樣子。
大概,肖燈渠是有史以來最認真的聽眾。以前她演講,大概別人能聽下去,都是靠著她的顏值,以及議論她和誰誰誰的八卦,誰誰誰追她,誰誰誰的男朋友對她有意思,誰看她不順眼。
演講收尾,秦柯還感謝了組內成員,給她們提了提名,這下不少人注意到她們。
因著秦柯性子活躍,夸贊她們也明著推薦她們,表達她們要回國了,有意向的趕緊聯系她們。
蒲佳文坐直身體,心里美滋滋的,決定待會再去整點免費的茶歇吃。
施明月點頭。
等著后面的人起身,沒那么擁擠她們才走,到最后一排看到了肖燈渠。蒲佳文被嚇到了,這人太陰魂不散了吧。
施明月臺階的腳又收回來,肖燈渠手邊放著一個相機。
“那只能我一個人去吃了?”蒲佳文嘆完氣,知道自己這個人多余的不能再多余趕緊撤退。
“嗯。”
肖燈渠從椅子上起來,把相機拿著,施明月說:“不是我演講。”
肖燈渠點頭。
施明月不知道她聽進去多少。
出去的時候,秦柯在組內通知,今天晚上聚會,老板報銷,大家踴躍發地址。
本來施明月想拒絕,但是,這次算是她們小小的慶功宴,再不去真的有點怪怪的。
去之前,施明月讓蒲佳文挑禮物的時候,也幫她帶一份。
蒲佳文特想抱怨一句,這一點自由都沒有了嗎?
她問施明月:【那個誰準你去嗎?】
施明月躺靠在沙發上,艱難的回信息:【準的,她很好說話。】
此時,她腿微微抬,肖燈渠握著她的腳踝,給她腳腕上戴了個鈴鐺,結扣處有一條細細的紅繩,肖燈渠往她另一只腳上搭,她迅速收回腳,“不要。”
肖燈渠問:“為什么不要?又不是鏈子。”
她握著施明月的細足,強勢的把另一只腳也綁起來。
施明月細細的顫抖起來,她記得很清楚,最初開鎖匠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把繩子剪斷。
肖燈渠問:“這是一根細線,你在害怕什么?”
“可是,可是……”施明月的腳往后縮,太像被囚禁起來了。
肖燈渠輕哼了一聲,不是生氣的調調,唇角帶了笑,她說:“我只是想把月亮綁起來。”
月亮高高掛在天空,怎么能用紅繩綁起來呢,所以,肖燈渠笑得冷測測的,“不準躲。”
“不好走路。”施明月輕聲說。
“可以穿裙子。”肖燈渠說。
施明月說:“冷,要降溫。”
“哪里冷?”
“腿。”
肖燈渠看看她的腿,手指貼上去,施明月哆嗦了,肖燈渠體溫比她高,是很暖和的,從生理上來說,她會本能的向肖燈渠取暖。
腿會忍不住會合攏,把熱度收進腿間。
繩子還是被解開了,施明月自己求著讓她解的,語氣沒有肖燈渠那么嬌,哀求起來楚楚可憐,招人憐憫。
肖燈渠繃著臉,她笨拙的把手搭在肖燈渠肩膀上,跪在她身邊親吻她唇許久繩子才解開。
好在是冬天,衣服穿得很厚,不然聲音很明顯。
施明月和蒲佳文一塊去酒吧,她倆去的算晚。
施明月走起路慢慢的,像是沉重的腳銬,肖燈渠不在她身邊,她依舊是個囚犯。
蒲佳文也看出哪里不對勁,但,無法猜測是哪里的問題,只能扯扯自己的枯燥的發尾。
到地方,她們把準備好的禮物給壽星,秦柯讓她們點菜,蒲佳文買禮物破了血,也就沒有再同她們客氣,趕緊點了她想吃的。
施明月腦子一會想想今天的數據,一會想想肖燈渠的事兒,聚會上的話其實沒聽進去多少。
蒲佳文話很多,跟秦柯非常能聊得來。
秦柯說她們可以試試申請來留學,這次完成的很成功,大老板應該會很想邀請她們。
她們實驗室有門檻,蒲佳文可能差點,但是施明月已經研三了,大老板應該會主動找她。
大家想問問施明月什么意思,施明月卻心不在焉。
手邊遞過來的杯子,施明月本能的以為果汁,喝了一口發現是果酒,她本能的想吐掉,低著頭找垃圾桶,發現并沒有垃圾桶。
蒲佳文問她找什么,她指指嘴唇,蒲佳文也歪著頭看,還是沒找到垃圾桶,吐在盤子里實在不好,她努力咽下去。
沒傳說中的辣喉嚨。
蒲佳文問:“不過敏吧?”
“不過敏。”施明月皺眉,就是咽下去后,感覺不是很好,嘴里全部都是酒味。等到果汁過來,她喝了好幾口沖這個味道。
蒲佳文用胳膊輕輕的懟她,“那個來了。”
施明月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肖燈渠坐在里面的沙發,一眼就能瞧見。
也許最早第一次來這里,肖燈渠就出現了。果然如她所說,她用了很平和的方式,是她自己沒珍惜。
蒲佳文問:“她在你身上裝雷達了?怎么你在哪兒,她都能知道?”
施明月腿微收,蒲佳文湊得近隱隱聽到了,問:“什么聲音?”
施明月臉色微變。
早知道是這樣,還不如戴那個,腳上鈴鐺聲太突兀了……
蒲佳文想了一會兒沒想明白。
看出來她狀態不好,說:“柯姐,明月可能要先走了,正好她親戚在,我讓她先過去。”
秦柯說:“注意休息,看你狀態確實不太好。”
麗雅娜感謝了施明月送的禮物,問:“是水土不服嗎,那回家要好好調養了。”
施明月對著她們點點頭,然后朝著肖燈渠的方向走過去,肖燈渠是一個人在這里,眼眸抬起看她。
施明月背對著來時的方向,許久跨坐在肖燈渠腿上,肖燈渠問她:“怎么了?”
施明月想離開這里,盡管很多人都這樣互動。
“想回去了。”
肖燈渠說:“不喜歡鈴鐺嗎?”
她疑惑地看著施明月,施明月難得在她臉上看到了和以前有點相似的表情,施明月手指握了握,肖燈渠耐心的問:“是覺得不舒服嗎?”
“嗯。”
“那好奇怪。”肖燈渠輕聲說,“又不是放在里面,為什么會不舒服?”
施明月一愣。
“好奇怪,我回去看看?”
施明月咬緊了唇,艱難的說:“不要那樣。是一直響……會被聽到。”聲音雖然小,聲音確實不斷,會被懷疑……很奇怪。
肖燈渠嗯了一聲抱著她的腰,施明月從她腿上下來,然后肖燈渠牽著她往外走,施明月頭都抬不起。
肖燈渠拉開車門,施明月自己上去系上安全帶,肖燈渠說:“想什么時候解開?”
“回家。”施明月說。
肖燈渠糾正她:“是回公寓。”
施明月不明白她的意思,肖燈渠只是眸光深邃了一瞬,肖燈渠上車,車速并不是很快。
夜里車也多,施明月只抿了一口果酒,感覺嘴里全是酒精,施明月問:“你喝酒了嗎?”
方才肖燈渠桌子上好像是放了個杯子。
肖燈渠把車靠邊停,施明月還以為她喝酒了,想著研究怎么找個代價,肖燈渠卻直接掐住她的下顎,重重吻住她。
舌和舌交纏,施明月唇角微張,由著她向檢查一樣入侵,唇邊的津唾濕潤了她的指尖,肖燈渠放開她的唇,她看著喘息不止的施明月,“現在喝酒了。”
施明月呼吸微急的看著她。
肖燈渠問:“你說會被抓到嗎?”
施明月不清楚,她搖頭,也說不明白,肖燈渠說:“抓到了你就跟警官說,抱歉,是她強吻了我,這才檢測到了酒精。”
施明月本身就是個囚犯,囚犯的話會有人信嗎。
如果警官問,也不會那么說。
會說。
是自愿的。
好在她們安全回到公寓。
取暖系統打開,屋子里變熱,盡管填滿了東西,這里就是個租住的房子,算不上是家。甚至,墻壁上掛著的照片都是施明月曾經的樣子,面對鏡頭她也沒笑過,就顯得萬分冰涼,沒有溫度。
她們的家。
那是什么地方?
施明月打了個哆嗦。
施明月按著之前兩個人的習慣,先去浴室。
來這里住了一段時間,肖燈渠沒像以前那樣要纏著和她洗澡。
導師給她發了信息。
【身份證號發過來,我讓助理給你們訂機票。】
施明月心臟猛一跳,連同呼吸緊縮了,感覺好像喘不過氣了。
她把手機掐滅。
肖燈渠從外面推門進來,里面氤氳著熱氣,稍微有些熏眼睛,朦朦朧朧的,施明月也不大能把她看清,能看到她緩慢的靠近。腳腕上戴著紅繩的鈴鐺震動出了清脆的聲音。
肖燈渠很平靜的走過來把衣服遞給她,說:“新的……穿起來會很好看。”
施明月接過來。
鈴鐺聲激烈的響起,肖燈渠在她耳邊說:“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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