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七章 公開審理“四人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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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審
庭審一開始,張春橋有點不滿的說:“你們審判我,可以,但必須要向世界直播,讓全世界的人們都看看,你們是怎么對待中央‘核心組’領導的!”
“‘核心組’,‘領導’。你也算‘核心領導?’禍國殃民的反黨集團,殺一千次都不解民恨的罪魁禍首!”檢查長心中憤恨的怒火油然而生,兩眼圓瞪的指著他說,“作為被改造的對象,你沒有資格提這方面的要求!轉播不轉播由中央決定,你只有老老實實聽從人民的審判!”
被稱為“四人幫”狗頭軍師的張春橋,他的被告審判席排列在被告審判席左側的第一個,也是離張起義最近的一個,所以張起義對他的穿著及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張春橋腳穿一雙棗紅色塑料底,黑色條絨布綁懶漢鞋(人們俗稱腳背上邊,左右兩側有松緊布那種一腳蹬的鞋。),下身穿一條黑色燈籠褲,上身內穿蘭色棉衣黑色平面扣,黑色外罩衣手挽蒜疙瘩布條扣,一副深度老花鏡,花白頭發,歪脖子閉眼,勾頭不語,與他橫行時顯然不可同日而語。
被告人中最活躍的要屬王洪文了。他剃了個光頭,大有悔過自新的氣色,倒不是說他在“四人幫”中只是個馬前卒,所有罪過都是他人唆使,自然而然地產生了自我減壓的竊想。
他以為自己來自于上海某廠工人領導,是毛澤東主席選定并且寫入黨章的接班人,雖然站錯隊上賊船是一時的糊涂,共產黨允許人犯錯誤還允許人改正錯誤呢。只要他揭發江青、張春橋、姚文元的罪惡,定會減輕他的罪狀,他沒有別的要求,只要允許他回上海繼續當他的工人就心滿意足了。沒想到就連這一點奢望也難以讓他滿足。
“四人幫”被粉碎后,他也感到自己的末日來臨,而且他自己確實產生了一種自我改造的想法,他曾向法庭提出過檢舉揭發他人罪狀,希望中央能同意他回上海繼續當工人,法院領導雖然沒有明確表態,但就“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法律而言,也曾流露出了從輕量型的意思。
可是王洪文沒有履行自己的諾言,自食了反悔的惡果。在法庭上,審判長問:“王洪文,你到長沙告周總理的狀是怎么回事?”
王洪文交代說:“這都是江青指使,她讓我去的。”
審判長問:“審判江青時,你能出庭作證嗎?”
王洪文答應說:“可以。”
可審判江青時,審判長問江青:“王洪文到長沙告周恩來總理的狀是不是你指使的?”
江青輕蔑的哼了一聲,當場否認說:“哼!我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誰不知道告周總理的狀是個什么結果。千人唾萬人罵一嗅萬年,你讓我背這個罪名?休想!再說了,腿長在他王洪文身上,他上哪去需要我知嗎?我管得著嗎?”
“傳證人王洪文到庭!”審判長的話音未落,張起義快步走出去,3分鐘后王洪文被押進審判庭。王洪文到庭后瞄了一眼審判庭上方的國徽,這種場面他雖然見過多次,但今天的法庭和國徽,讓他心驚膽戰。他剛要開口說話,突然被江青那銳利的目光嚇得打了個寒顫。審判長望了一眼滿頭冷汗的王洪文問:“王洪文,你去長沙告周恩來總理的狀受何人指使?”
王洪文又瞄了江青一眼,大有行俠仗義替別人承擔罪責的口氣說:“在這個問題上,我首先要聲明一點:到長沙是我自愿去的,沒受誰人指使。”
審判長問:“你去前給江青匯報過嗎?”
王洪文回答:“匯報過!
問:“江青支持嗎?”
答:“支持!
“哼哼。”江青聽了,從鼻孔內發出兩聲輕蔑的哼聲,隨之坦然一笑了之。
林彪反黨集團是在空軍學院禮堂審判的。在審判邱會作時,原后勤部長湯平的夫人出庭痛哭流涕控訴了邱會作迫害湯平的罪狀:“一個一米八的男子漢,被你給折騰成了只有35公斤的瘦老頭。最后直止迫害致死,你還有點人性味嗎?。
邱會作聽后深感罪孽深重,離席跪地給湯平夫人連磕三個響頭,邊磕邊說:“我對不起湯平,對不起湯平夫人,我在這里給你們賠罪了!
當法警將邱會作扶起來時,邱會作的額頭上已碰出了一個黑紅色的大血包。法警將他扶回被告席原位,審判長邊肅靜法庭秩序,邊向觀眾解釋說:“請大家肅靜,肅靜!這個意外的行為,不是什么犯罪舉動,只是一種賠禮道歉心理的行為表現。但我們是社會主義國家,共產黨的法庭,不許、也不信仰這種做法。雖然這種做法有點過分,但他不影響我們繼續庭審!
“江騰蛟就是殲七。”在審判江騰蛟時,江騰蛟引用了林立果的話說,“林立果雖然已死,但他的話讓我記憶猶新,他說,‘江騰蛟出的謀害毛主席的點子就是毒,就象殲七機樣的比什么都利害。它飛行的速度比炮彈都快,別想打著它。毛澤東是逃不過他陷害這一毒招的。他的三步毒招組織嚴密步步相扣,一招比一招毒,毛澤東必死無葬身之地:第一步派人上專列行刺,如果失敗不要緊,還有第二、第三步的接連實施;第二步就是用火焰噴射器噴燃專列火車,他毛澤東就是躲過這一劫,還有更毒的第三步;第三步炸毀橋梁使火車脫軌墜河,造成主席傷亡,最后再用直升飛機投炸彈,炸毀主席專列計劃。看來這一毒招確實利害,如果這一毒招一旦實施,主席很難逃過這一厄運’。”
“偉人就是偉人,必有上天保佑。毛主席的火車順利回京嚇壞了林家父子,倉皇出逃,自焚于蒙古溫都爾漢,落得個死無葬身之地的可悲下場!苯v蛟擦了一把額頭冷汗,喋喋不休的說,“我有罪,罪有應得,罪該萬死!死而無怨。罪該萬死------我有罪,罪該萬死------”
按照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法律規定,林彪、“四人幫”反黨集團,都得到了應有的下場。
時勢造化人,倒不如說是命運決定人生軌跡。審判“四人幫”勝利結束,億萬軍民大快人心,張起義也從中得到了一次刻骨銘心的鍛造,他的名氣也在國家機關上下傳頌。當時,最高人民法院信訪處準備招一批有才華的人充實力量,處長張國棟很是看重張起義等5個人的才華,想把他們留在最高人民法院,并再三對他說:“你們參加的10個人都很優秀,但我們只需要5個人,我們法院準備將你們參加庭審這5個人全都留下。即便是一個人,那也是你,做好留的準備吧。”
張國棟的話雖然有斬釘截鐵的把握,但還是出乎了意料,就在他們為張起義等人辦理手續時,儀仗隊某個領導想將自己一個不太理想的親屬安排進法院,這一過分的要求惹惱了信訪辦領導,原定的5人一個也不要了。張起義探家回到部隊的第二天,就遇上“802(1981年)”演習,空降兵急需閱兵人才,特以到儀仗隊選教員,c師師長左印生與警衛師參謀長舒國漢是同學,當然給老同學大開綠燈通道,所屬儀仗隊員任其挑選,張起義當即被左印生看中,這一下便決定了他一生的閱兵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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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兄
在中國人民解放軍三軍儀仗隊中,人們廣泛的傳頌著相親相愛,視死如歸的三兄弟,按照程志強的說法,也可以稱之為《大國儀兵》中的“三塊磚”。雖說是儀仗兵,但他們兄弟三人,可是為我軍正規化建設立下了不可抹滅的汗馬功勞。
他們雖然不同宗、不同姓,但屬于同儀的三位兄弟,分別來自于河北衡水、山東莒南、山西永濟的不同地域;雖然不是同年生,不同年入伍,可同時在一個排同任三軍儀仗兵,在三軍儀仗的歷史上創出了驚天動地的業績。他們分別是排長程志強、班長張起義和副班長張廣才。
由于生活上的相互體貼,工作上的密切配合,逐步建立了難舍難分的兄弟深情厚意:他們按生辰年月相排,張起義生于1954年,程志強生于1955年,張廣才出生于1958年,3人雖然沒有插香盟誓,沒有跪拜天地,但他們相敬如親,尊長愛幼的親戚情感,比“桃園三結義”的劉、關、張還要強勝三分。全是圍繞著那個“儀”字,將他們緊緊的捆綁在了一起。
張起義不但年齡居長,而且嚴然持重,大哥自然就落在了他的頭上。程志強機動靈活,敬長攜幼,他這個老二也非常稱職。由于他們刻苦磨練,在不長的時間里,都成了身懷絕技的訓練閱兵方隊強將,被譽為儀仗隊中三標桿。
“鋒自磨勵來,艱辛出絕技”。這是程志強對慈兄善弟的評價,當然也包括他自己在內。他以“勤、恒、霸、慈、嚴,酷、奮、拼、狠、堅!10個字,對慈兄善弟描述得精妙絕倫:
就勤而言,程志強說:張起義入伍時最大的缺陷是沒有文化,在那個文化革命大串聯的混亂的年代里,只讀了3年小學的他,可以說是斗大的字不識一籮筐。沒有文化的人是最苦惱的人,家里來封信他雖然看得懂,但是想給父母寫封信,拿起筆就犯愁,憋得他幾次背地里掉眼淚。
全班8名新兵中,就張起義文化最殘,2個初中生5個高中生,程志強是最有文、才的,能寫、能畫、能說、能唱;入伍前就是公社團委書記兼大隊黨支部書記,常寫的詩發表于報刊。張廣才是高中生,文化知識也很豐富,也是個善于愛好文學的人物。
入伍后,程志強由于文底深厚,經常帶他們到北京師范大學去聽課,張起義羨慕的眼神里充滿了對知識的渴望,但每次聽課中,都被專家教授們那“帝國主義革命”,和評《水滸傳》的高談闊論搞锝暈頭轉向。雖然《水滸傳》中的故事他也聽說過,但故事的古典文學深涵卻讓他像聽天書一樣的云天霧罩里轉拗。他不明白,《水滸傳》中一百零八將個個英雄好漢,怎么最后那么慘!
張起義文化上雖然不足,但他實干精神很強,很勤奮,很聽話。大概是受父母親的影響,只知道好好干,多干活、多流汗。他父親張振圖是1939年入黨,1941年被河北衡水安平二區中共地下黨委書記陳恒太,派去延安學習的優秀黨員,1947年2月,隨肖勁光司令員的留守兵團一起參加保衛延安,3月2號美國派五架飛機從延安撤走辦事處的同時,他因在陜北寧頭梁戰斗中負傷,被評為革命傷殘軍人——三等殘廢。
1947年2月17日,張振圖從延安退役回鄉后,政府發給他的撫恤金是小米,三等殘廢400斤,當7年兵800斤,他一下子得了1200斤小米。
這1200斤小米在當時來說,可是非常優厚的待遇。可他沒有自己享受,他把這些特殊的待遇全部捐獻出來辦手工業,辦起了安平人徐老三(500年前開始制作)馬尾鑼網廠,積極投身于社會主義革命事業中去。進入土地革命時,張振圖邊辦工廠邊參加土地革命運動,擔任分田團團長,被全縣評為革命積極分子,在縣委縣政府的威信很高。1958年大躍進,全區的網廠合并為縣辦工廠,任命他為網廠廠長。他的一生,一直從事織網工作,飛機、汽車、輪船上用的濾清銅網有他親手織出來的。在他的帶領下,工廠做的很大很有名氣,他本人被評為河北衡水安平縣的勞動模范、優秀共產黨員。1985年從日本引進世界第一的織網機器,使安平的織網工業飛速發展。
張起義的母親也是個女強人,1940年入黨,抗日救亡婦聯主任,組織婦女與日本鬼子開展地道戰,打得日本鬼子聞風喪膽。父母的偉大感染了他,使他到部隊很注重務實不務虛。無論什么勤務公差,他都是搶著干,在儀仗隊里他出的公差、勤務最多,從無怨言。茶爐房前有25米長、2米寬的低洼坑,熱天積水很快就蒸發了,可一到冬天就積水成冰,為了不讓別人滑倒摔傷,張起義能在十冬臘月天的深夜里,一個人悄無聲息的用翻斗車推了半夜的沙土墊上;星期天、節假日,別人都在休息或逛大街,而他一個人卻在悄悄的為全班戰友服務,將全班戰友的臟衣服,臟鞋、襪翻騰出來,自個兒窩在洗嗽間里幫大伙洗得干干凈凈;每天早晨起床前半個小時,別人都在留戀熱被窩,他卻早早的起床將別人的洗臉水、牙膏、牙刷備好放在每人的床頭處。
但一到政治學習,別人發起言來天花亂墜,大道理小道理一套一套的,而輪到他時,總是棗核解锨板——沒兩(鋸)句,“大家講得都很好。我好好向大家學習。”
每次就這兩句話,讓他多講幾句,他還是這么重復。給他發的筆記本,每天連一行字都寫不滿,有時候想讓他多寫點東西,特以將政治教育的題綱交給他讓他照抄,他累得滿頭大汗也抄不下來。為了引導他學習,程志強費盡了心機,但都無濟于事?稍谲娛掠柧毶,他的確名副其實,年年學雷鋒標兵,年年的訓練尖子。因為他不怕吃苦,樂于以苦為榮,他身上充滿了影響力,號召力、威懾力。
為此,程志強和幾個戰友想盡一切辦法在他身上下功夫,一定要將他轉化為儀仗尖子。他說:“沒有文化的軍隊,是個愚蠢的軍隊。如果他的文化上不去,很難在儀仗隊呆下去,為了保留他,經?偨Y他的帶兵經驗,樹立他為帶兵‘能手’,經常給他肩頭壓擔子,讓他執行一些特殊任務,來提高他的影響力。當然,在他身上下功夫,本身對我們也是一個促進!
就這樣,程志強開始對張起義進行幫教文化知識,在互幫互學中,張起義的儀仗水平也在快速升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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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心
說到恒字上,程志強的感受更深。他說:張起義沒有文化,沒有知識,可他最聽話最有實干精神,無論誰說個啥,他都信以為真。無論誰教他什么理論性的典故,他都當真細聽,整天跟在我們后邊轉,我們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有時候說一兩句出息他的話,他也會認真的洗耳恭聽,全不當會事。只要讓他和我們在一起,就是罵他幾句,他也全不在意。他那憨態十足的勁,真實的感化了我,使我從內心里喜歡上了他,一會兒不見他心里總像缺了個什么東西,就到處找他,看到他后心里馬上就有了快樂。從此以后,我就主動接近他和他交朋友,并提出來與他結成幫學對子,從a、b、c、d、e,點、橫、撇、捺基礎開始教他學文化。
張起義的恒心特別強,別看他表面嚴然得像一座雕塑,但他思考問題、分析問題的能力讓我們這些有文化知識的人都趕不上。一個沒文化的人,為了能在儀仗隊里出人頭地,他能拽著別人的衣裳角往前跑,恒到原先一天寫不了一行字,發展到后來一個字能寫上10行20行,一個詞組能寫上10頁20頁,一直達到會寫、會念、會默、會背,后來竟然由一個字變成一個詞,又由一個詞變成一篇、兩篇文章,沒有“頭懸梁錐刺股”的精神很難達到這一步。儀仗兵的儀態訓練非常重要,他能不誤每天10篇文章的抄寫,還能不誤每天10個小時以上的站姿訓練。常常和我一起肩并肩背貼墻站在那兒練軍姿,常常是邊練軍姿,邊像和尚念經樣的微閉雙眼,嘴腦不閑的在練詞組。練著練著,會突然提出一個讓你應對不及的問題:“哎,我說志強,‘東風吹戰鼓擂’是什么意思?還有,什么叫‘窮則思變’?你說,馬克思列寧主義究竟------”
“啊!你怎么突然想起來問這個呢?”程志強深有感觸的說,“張起義是在拼著命的學,每天超常的體力訓練,別人都受不了,可他總像沒事人的在擠空學文化。你們叫他‘狼教官’一點也不過分,一點也不夸張。文化貧窮的人,一旦鉆進去,渴望追求文化知識的欲望一旦迸發,咬住你甩都甩不掉。他已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為了寫好一篇文章,他經常半夜起來讓我給他解釋某個詞組的含義。他為了提高自己的文化水平,每天堅持寫日記,一堅持就是三年,每篇不少于500字,三年不少于二、三十萬字,光筆記本就整整寫了幾十本。為了考驗他,讓他講課,沒想到入伍時大字不識幾個的文盲,竟能在一年時間練得一個坷都不打的將課講完,不但讓我們驚奇,就連營團首長都對他刮目相看。超人智的人定有超人的輝煌,張起義到某軍訓練教員時,竟然讀完了武漢大學。不管你們怎么認為,但我認為他是奇才,將來肯定是個有才華的奇才!
此時的程志強感情太別沖動,溫和的面孔里流露出三分的慍色。他說:“說他霸道,一點兒也不夸張,他的霸勁一上來,讓你又氣、又恨、又愛他。張起義有個怪僻——倔。肯切的講,就是茅坑里的石頭‘臭硬’。說驢犟,他比驢還犟。越是沒有文化的人,他只要找到了一點他認為是‘真理’的事,他甚至不與你講理一犟到底。就連我女兒的名字,從妻子懷孕到女兒出生,我兩口子多日策劃,上心上意起的名字叫‘程麗萍’,他說不行,說沒有和他商量,非要強行讓我們認他做女兒的干爹,而且非要將女兒的名字改為‘程麗蘋’。還振振有詞的說,‘我的干女兒,蘋果樣的臉蛋,為什么要起一個蒼海俗名,整天浮在水面上漂泊人生?’看著他那個得意的樣子,我們眼睛都氣直了,可不隨他他就無休止的在那給你鬧,鬧得你吃不好睡不好,甚至連工作都干不成,為了給他面子,我們也只好忍氣吞聲的依著他,‘蘋’就蘋吧!
程志強的話聽起來是在訴苦,但細品起來他是在煲獎,他接著說:我們越是讓,他還越是得寸進尺,好不容易熬到了分房子,剛剛分到手的房子,搬進去連窩都沒捂熱,他愛人來了非要強行將我們趕出來他住,還胡攪蠻纏地說:“你們的孩子比我的孩子大”。硬逼我愛人把家屬房讓給他住,住就住吧,可他還大言不慚:你是軍官,自個想辦法去吧。我們是又恨、又氣、又難舍難分。既然是攪到一起的兄弟了,那就忍著點讓著點吧,三忍兩讓的給慣出了遇事必爭的霸氣。往往這種不講理的人,還往往是推動事業向前發展的動力,一旦有了知識,有了他的理念,什么樣的話都敢說,什么樣的事都敢做!802”張北大演習,是鄧小平主席剛剛主持軍委工作,要改變全軍作風的一次大演習,他一個胎毛未退的新手,竟敢站到指揮臺上指手畫腳;粉碎“四人幫”押送江青進法庭,那么大的事情,驚動全國甚至全世界,別人猶三慮四,他毫無顧慮大膽承擔,而且執行得完美無缺,在程序突然變化的過程中,他能隨機應變,讓人挑不出什么毛病。
狼最有霸氣,在山上走路,特別是捕捉獵物時,還有輕重、快慢、緩急、猶豫不決的心態和行動的步子。可在張起義身上,他遠遠的超過了狼性的霸氣,在大練兵上,沒有他不敢做的事。他敢帶領閱兵隊亮劍,他敢帶領閱兵隊在天安門廣場、在外軍軍事官員、在友好國家軍事代表團面前昂首闊步,大展國、軍威!
說起慈來,更讓人佩服得五體投地。張起義雖然周身充滿霸氣,但他霸中有柔,柔中含善。人們常說虎尾賽鋼鞭,狼威靠群膽。他的霸氣霸在正義上,霸在群膽上,膽在向來不服輸——有第一敢爭,有紅旗敢扛的霸氣上。他的這種霸氣,后來被演繹為某軍的閱兵精神。他那讓人敬佩的霸氣中飽含著慈善,慈善義之舉,深深感化著所有參訓官兵們的心。
因為在他培訓的官兵中,有一大部分來自于黃繼光和特功八連所在部隊,所以又被命為不怕苦,不怕死敢拼命的軍魂。這種震撼軍威的軍魂,它不光在戰場上,在艱苦的歲月里,而且在社會主義大建設的方方面面都要向世人展示的英魂。十好幾個排面的官兵分列式,數百人組成的閱兵方隊,浩大宏偉的場面,誰敢保證不出一點兒破綻?他敢。他曾大言不慚的向全軍各級首長表示,他訓練出來的官兵,沒一個有絲毫的差錯,沒一個敢在通過天安門的廣場上出丑,保證次次都是第一名。他的傲慢自大,雖然激起了個別首長和同行的反感,有的曾當面反駁說他吹牛。但經過多次的實踐證明,凡是他參加的大閱兵活動,次次都是第一名,有兩次因特殊原因他沒有參加,馬上就由第一下滑到了二、三名,急得軍里主管領導四處派人請張起義回來,他一到場,僅僅3天的嚴訓,成績馬上又回到了第一。這難道是吹牛嗎?是“王婆賣瓜自賣自夸”嗎?其實,夸于不夸是勝予雄辯的實事。是老張練兵不用自夸?為什么不用自夸?夸是實事求是,不夸才是虛偽。用張起義的話說:自己的兵自己都不夸,能訓練好嗎,我老張帶兵就是自夸!不夸就不叫張起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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