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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各有心事藏


宮門口,趙道誠喊住了正要離開的江云生。

        “見過相爺!

        “江公子真是年輕有為啊,許久不見,就連圣上都對你夸贊有加!

        江云生淡淡一笑:“相爺說笑了,科考還未過,世事難料。”

        趙道誠以過來人的口吻寬慰道:“雖說世事難料,但有志者事竟成,江公子身為江老的學(xué)生,科考定能一舉成名。”

        站在父親身旁的趙辰良眼里閃過一絲嘲諷,科考一舉成名,只是這名到時候莫要太大才好。

        “對了,遼真使者住在西街的使者館,江公子可莫要忘了那壇好酒!

        趙道誠留下這么一句,隨后便登車而去,在旁人眼里,兩人相談甚歡,江云生目送馬車離去,遼真的好酒,他可消受不起。

        正欲離去之時,有熟悉的聲音喊住了江云生,是祝紀(jì)年和葉溫山二人。

        祝世子雖愛記仇,但脾性總是來得快去得也快,現(xiàn)下走上來就一把勾住了江云生的肩膀,三人勾肩搭背,又都生得副好模樣,惹來不少赴宴的官家小姐頻頻回眸。

        尤其是一身紅衣的江云生,戲詞里常寫書生小姐的故事,慶陽重文輕武,也使得這些官家小姐親睞有文采的白面書生多過孔武有力的武人。

        但敢上前搭話的也只有徐大小姐了,徐橫秋在宴會上思前想后,覺得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還是得有機(jī)會接觸才行,若是沒有機(jī)會,她自己創(chuàng)造機(jī)會就是了。

        可惜祝世子心情不佳,瞧見那蠻橫的徐小姐走了過來,連忙拉著江云生遠(yuǎn)去,又險些沖撞了走出來的秦二公子。

        秦安鶴冷著一張臉,瞧見祝紀(jì)年一行三人匆匆離去的背影,冷哼了一聲:“一丘之貉。”

        幸而秦可久今日沒能來,否則又免不了這位二哥一番責(zé)罵。

        宮外熱鬧的很,宮內(nèi)卻是一片寧靜,宴席散去,各人自有各人的事,唯明珠郡主唉聲嘆氣不止。

        宋折梨將玩累了的貓兒抱在懷中,殿內(nèi)只有姐妹二人,宋慕春將頭靠在阿姐肩上,臉上悶悶不樂。

        “阿姐,你說為什么偏偏是我啊。”

        宋折梨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額頭:“瞧你這點(diǎn)出息,不就是送了件東西于你,你便心神不寧,想東想西,一個小小的遼真,又有何懼!

        話雖說得輕飄飄,但也只有慶陽的長公主能有這么大的口氣了。

        可宋慕春依舊眉頭微皺,不怪她想多,畫本子里公主和親的故事還少么,雖說她只是個郡主,但慶陽人人皆知,皇帝待她堪比親生女兒,她不傻,既受了恩,怎能不報,何況還是天恩。

        “放心,你的那位江公子可不會坐視不理!

        宋折梨難得說這樣的玩笑話,令宋慕春小臉一紅,只好偏過頭去,“阿姐胡說什么呢,江公子才不是我的。”

        “是嗎?那若不是你的,旁的小姐姑娘看他的時候,你瞪人家江公子做甚!

        宋慕春沒想到自己的小動作被阿姐瞧得一清二楚,一下子語無倫次,更加不好意思了,便起身在殿中來回踱步,這看一看那看一看。

        “咦,阿姐,那些畫呢,怎的不見了?”宋慕春抬眼望去,殿內(nèi)一幅畫也沒有了,她記得先前可是掛著不少畫作的。

        宋折梨摸著貓兒的手頓時停住了,她眼也未抬,神情淡淡:“看久了難免心生膩煩,便收了起來!

        也是,?匆环,也少了新意,宋慕春并未多想什么,繼續(xù)問道:“那蘇大人沒送新的畫來么,我看阿姐也插了不少的花呢!

        宋折梨一時無話,懷中的貓兒被抱的緊了,許是覺得不舒服,叫了一聲后逃離了禁錮,那坐著的美人仿佛才終于回過神來,一步步走向窗邊,任由冷風(fēng)拍打著青絲。

        “蘇大人出宮去了,聽說是家中遭逢難事!

        冷風(fēng)吞噬了美人眼角的哀愁,宋折梨深吸一口氣,將心內(nèi)的波瀾又重新平復(fù)了下去,只是風(fēng)大,難免惹來幾聲咳嗽。

        宋慕春趕忙走過去將窗戶上關(guān)上,她沒有看見阿姐嘴角那一抹苦澀。

        “阿姐,初春夜冷,你本就身子不大好,可不能再著涼了。”

        回應(yīng)她的依舊是宋折梨止不住的咳嗽,門外守著的宮女聽見后,及時端了杯熱茶進(jìn)來,宋折梨喝過后方才好了些許。

        見宋慕春一臉緊張地看著自己,宋折梨微微一笑:“不礙事,被風(fēng)嗆住了!

        每年一到冬末初春的濕冷季節(jié),宋折梨的身子便常常虛弱起來,這是打娘胎留下的病根,喝多少藥都不見好,太醫(yī)也只會說要多注意防寒。

        思及此事,宋慕春雙手一拍,那遼真使者送的狼毛大氅不正好就是御寒之物嘛。

        狼毛柔軟舒適,一圈圍在脖頸之處,恰好將宋折梨整個身子藏在了里頭,堪堪到腳踝之處,這若是宋慕春穿戴,還有些許之長。

        “這使者總算還是送了件好東西,阿姐日后出門,圍上這個,便不怕冷了!

        宋慕春很是欣喜此物能有些用處,看著阿姐漸漸紅潤的臉,便暫時將其余的煩惱事拋去旁邊了。

        而宮外的一處酒攤里,有那么位公子哥卻依舊還在借酒消愁,只是難的是借酒消愁愁更愁。

        “江兄,溫山,來,干了!”祝紀(jì)年舉起酒杯一飲而下,一雙丹鳳眼醉酒迷離。

        葉溫山無奈地看了眼江云生,以衣袖做擋,悄悄將杯中酒倒在了地上,祝紀(jì)年抱著酒壇子還要喝,葉溫山忙伸手去攔。

        “紀(jì)年,不能再喝了,我送你回去!

        祝紀(jì)年拂開葉溫山的手,醉醺醺道:“我不要回去,喝酒,繼續(xù)喝酒!

        若是現(xiàn)下回去了,又得被關(guān)在院子里,他拎起酒壇晃了晃,里頭一聲水響也沒有,于是朝著買酒的大爺喊道:“酒呢?上酒!”

        葉溫山本想出言制止,江云生朝他輕輕搖頭,隨后自己起身走向大爺,低聲道:“剩下的酒我買下了,你只需同那位公子說酒賣完了便好。”

        大爺笑瞇瞇地應(yīng)下了,反正有銀子賺就行,他也想早點(diǎn)收攤回家歇息去于是便學(xué)著這位紅衣公子的話去說了一遍。

        祝紀(jì)年一聽沒有酒,趴在桌子上消停了會,就在兩人以為他睡著了時,祝世子猛地站了起來,身子搖晃了下,就要往外走去。

        “紀(jì)年,走錯了,侯府不在那邊。”葉溫山扶額無奈,喝了這么多,回去指不定又要被南景侯罵了。

        “不不不,買酒,買酒去。”祝紀(jì)年臉紅得好似酒攤旁掛著的紅燈籠,腳步虛浮。

        江云生見狀又把人重新扶回座位,卻被祝紀(jì)年一把握住手腕,逼問道:“江兄,你,你實(shí)話說,你與趙無眠到底是何關(guān)系!”

        酒又何好喝,苦澀入喉,到底是心中作痛,祝紀(jì)年桌下的手死死握著脖頸間的長命鎖,只覺得頭疼的很。

        江云生微微皺眉:“世子,你這是何話,我與趙小姐并無什么關(guān)系!

        祝紀(jì)年眼眶發(fā)紅,一掌拍在桌上,因著醉酒的緣故,嗓音有些發(fā)。骸凹葲]有關(guān)系,她為何要縫了衣裳送給你,你是不是也收下了!白日里我不說,是怕小春聽到難過,你如今還要瞞著!”

        憋在心里的話終于說了出來,祝紀(jì)年只覺得暢快至極,可一旁的葉溫山卻很是驚訝,江兄何時與趙小姐又扯上關(guān)系了?

        江云生原本以為祝紀(jì)年是知曉了顧家舊事,待他說完后,這才明白是何事,不由得松了口氣,顧家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但見祝紀(jì)年死死地盯著自己,非有不說出來不罷休的趨勢,江云生心中一動,隱瞞了些許事,與他好生解釋了起來。

        “世子不知,趙小姐的娘親原是我?guī)煾概f友的親人,多年未見,我也是從師父口中得知,舊友之交在前,趙夫人又自覺我一人在京中,便想著照拂一二,那衣裳乃是趙夫人縫的,托趙小姐拿給在下罷了。”

        祝紀(jì)年慢慢放開江云生的手,緊鎖著眉頭,過了好一會才捋清方才那一番話。

        不過他聽明白了,衣裳不是趙無眠縫的,那信說不定也是趙夫人寫的,趙無眠同江云生并無任何關(guān)系。

        葉溫山瞧著祝紀(jì)年傻笑的模樣,有些擔(dān)憂:“紀(jì)年不會喝傻了吧?”

        江云生倒是有點(diǎn)疑惑,“世子,你怎知趙小姐送了我衣裳?”

        祝紀(jì)年臉上的笑戛然而止,眼里有幾絲慌亂,但很快又沉了下去,胡亂擺了兩下手,酒勁又上來了,“說那些做甚,喝酒,喝酒,咱們繼續(xù)喝酒!”

        “世子忘記了,這兒的酒賣完了,你且等等,我去別處買酒來!

        江云生說完便往外走去,被走過來的葉溫山拉住,“江兄,他不能再喝了。”

        “你放心,我是故意哄他,我去侯府找人來接,你且在此處看著他就行!

        葉溫山一聽這話便放下了心,又回頭囑咐了句:“莫讓侯爺瞧見了!

        初春的夜還有些涼,江云生走的極快,紅色的衣角翻動,在小巷的拐角處消失不見。

        西街是汴京城最繁華的街道,平日里商販吆喝聲不斷,但入了深夜,街上也只余風(fēng)聲,唯有汴京河另一邊的東欄樓依舊夜夜笙歌。

        江云生掀起衣擺跳進(jìn)了一處后院中,屋內(nèi)燭光還未熄滅,隱約可見有兩個人影晃晃,他凝聲屏氣,悄無聲息地來到了窗前的欄下。

        “這幾日咱們多走動些,汴京大街小巷都可看看!

        “尤其是那無題書院,得想個法子進(jìn)去瞧瞧!

        屋內(nèi)的兩人并不知道窗外多了一只耳朵,仍舊在探討著,江云生聽不懂遼真語,有那么一剎那,他覺得若是郡主在的話便好了。

        江云生抬頭往四處望去,那屋檐下還掛著兩只紅燈籠,院外的大街上有打更人在敲鑼。

        “戌時一更,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話剛落,打更人就瞧見不遠(yuǎn)處前面一片火光,手中的鑼敲的更大聲了。

        “來人啊,走水了,走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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