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天黑請閉眼】
“松田, 你們晚飯吃了嗎?”三月彌生兩步追上,推著慢悠悠的松田陣平往前走。
“大概……沒。”松田陣平也不太肯定地回答。
三月彌生倒也沒在意他這模棱兩可的回答,沖著屋里頭喊:“哥, 加五人份的晚餐!”
“知道了!”屋里傳來回應, “是降谷他們來了嗎?稍等,我再加幾個菜。”
過了廊道就是大廳, 招呼幾個人坐下之后,三月彌生也“噔噔噔”地跑進廚房,“綠茶、紅茶、烏龍茶、咖啡,果汁和氣泡飲料也有, 你們要哪種?”
“我都行,對了, 廚房需要幫忙嗎?”諸伏景光離開座位, 看起來很想進廚房幫忙的樣子。
“不用了,哪里有讓客人幫忙的道理。馬上就好。”如月的聲音先傳了出來。
“你們喝酒嗎?”三月彌生突然拎著酒瓶子冒出來。
“不,今天還是算了,你感冒喝不了吧?不大家一起喝的話感覺沒什么意思。”幾個人面面相覷片刻后班長做出了表率回答。
“哦, 那算了。”三月彌生略顯失望地把腦袋收了回去,廚房里傳來玻璃瓶子碰撞的聲音, 聽聲音他應該是把酒瓶放回去了。
廚房里頭還能聽到交談的聲音。
“晚上別喝咖啡, 喝了你們睡不著,明天不是要畢業典禮嗎?”
“茶不是一樣效果嗎?”三月彌生略感疑惑, 于是最后他端著果汁和氣泡飲料出來了。
幾個人湊在一起聊天, 比如繼上次離譜的在警校旁邊的便利店搶劫之后還發生了什么事情。
還有萩原研二和降谷零的踩油門飛車,三月彌生聽得津津有味又一邊可惜這種名場面自己居然不在場。
“可惜的話, 那下次我帶你出去兜風怎么樣?”萩原研二眨了眨眼睛。
“好啊。”三月彌生連連點頭, 看樣子是很期待。
“三月, 你的駕照是不是又沒有考過?”班長一眼看穿真相。
三月彌生以頭搶桌,“別提,別提。我準備放棄了,反正也不是一定要開。”
“沒有駕照的話有很多不方便吧?”降谷零咬著吸管有點含糊不清地說道。
“我也不是不會開啊,只是教官說我開車跟要殺人一樣。”三月彌生無可奈何地嘆氣。
“禮貌問一下,三月你分清楚剎車和油門了嗎?”諸伏景光慢悠悠地補上一句。
“怎么可能分不清啊?!”三月彌生故作生氣地為自己的技術辯解。
“只是從來都不踩剎車是吧?”松田陣平沒有要故意揭短的意思,他只是陳述事實。
說起踩油門,萩原研二、降谷零什么的比起三月彌生來都要往后靠一靠。
這里的三月彌生雖然嘴上說著要放棄考駕照,但是現實里三月彌生還沒有放棄,只不過一年試一次,每一年都隨機氣死一位教官。
包括試圖教會三月彌生的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在三月彌生車上坐著的時候對方開得中規中矩,等松田陣平下了車那就叫一個生死時速。
若是三月彌生收斂一些,他也不是不能混一個駕照出來,但是隔天他就要因為和犯人一起生死時速被吊銷駕照。
實際上,就算沒駕照也不影響三月彌生在懸崖賽道上和犯人一起飆車。
“沒有要踩剎車的情況——”三月彌生聳了聳肩回答道。
“菜好了。”如月從廚房出來了,帶著飯菜的香氣。
松田陣平看過去,尤其注意對方的黑白漸變發色。
清酒。
那個以酒名作為代號的黑色組織。
但是松田陣平還沒找到足夠的證據。
他不希望自己父
親的那種冤案再次發生,所以成為了警察,在拿到足夠的證據之前他不會隨便斷言誰是犯人。
更何況清酒的確沒做什么。
除了一些似是非是的任務,大多和三月彌生有關。松田陣平覺得對方說不定只是希望自己不在家的時候給弟弟找一個靠譜而且值得信任的保姆。
關于萩原研二存活的可能性。
對方的確提出這個作為交換條件了,但是在今天之前他其實一直都是將信將疑的態度。
這場夢境沒有這么簡單。
藥物、實驗、三月彌生。
大腦、夢境、意識。
清酒還找他改良過炸彈,不過在這方面對方顯得很隨意,松田陣平就算不想干,對方也不會說什么。
并不是非松田陣平不可。
松田陣平看著杯子里的果汁逐漸見底,他突然發現杯子底下有什么字。
“你們今晚要留宿嗎?天黑了,現在回去比較危險吧?”幫著如月把菜從廚房端出來的三月彌生停在松田陣平的座位旁邊問了一句。
對方的視線并沒有落在松田陣平這邊,但是松田陣平還是停住了查看的動作,不動聲色地重新給自己的杯子添滿果汁,杯底模糊的字樣被重新覆蓋隱藏。
“附近街道好像有鬼出沒,還是不要走夜路的比較好。”如月同樣勸阻道,希望其他人能夠留宿。
“鬼嗎?鬼殺隊那邊有表示嗎?”進廚房幫忙端菜的諸伏景光冒出頭來。
雖然如月剛剛阻止了他進廚房幫忙,但是端菜倒是無所謂他了。
一方面也有可能是因為菜是真的快要煮好了并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而不是客套的話。
“可能是未覺醒的鬼吧?說是沒有發現異常。”如月回憶了一下才回答。
“我記得最近發了新的通知,我回頭找一下給你們。”三月彌生放下盤子。
“等等,鬼殺隊是什么?未覺醒的鬼又是什么?”松田陣平試圖打斷。
“松田……?真是難得,你上課沒聽嗎?”降谷零一言難盡的樣子。
“那個……我也沒印象了。”萩原研二舉手。
“‘鬼’是選修吧?畢竟一般人一輩子也不會遇到。鬼殺隊的死亡率更是高到離譜。”伊達航試圖打圓場。
“未覺醒的鬼就是人哦。”諸伏景光解釋道,“公安那邊倒是經常要處理這些事情。”
“對哦,你和降谷都去公安了。”萩原研二又想到這兩個人一邊當臥底一邊讀警校的事情了。
“我和zero不在一個公安部門啦,在組織里碰到的時候倒是嚇了一跳。”
“這就是幼馴染的緣分吧,注定相遇什么的?”三月彌生摸了摸下巴,下了結論,“好羨慕你們這些有幼馴染的。”
“我倒是不太懂……,降谷、松田他們這種幼馴染是非常規幼馴染吧?”伊達航表示不懂你們這些幼馴染。
“我猜萩肯定被女孩子問過‘和松田比起來更喜歡誰’這種問題。”三月彌生拉開自己的椅子坐下。
“是有被問過啦,畢竟研二醬這么受歡迎。”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三月彌生有些好奇。
松田陣平興趣平平,因為他早就知道答案了,所以只是盯著杯子里升騰起來的氣泡。
他剛剛倒的不是果汁嗎?為什么變成了氣泡水?
“那肯定是小陣平啊。”萩原研二伸手攬過就坐在他旁邊的松田陣平,“畢竟小陣平只有一個,女朋友還可以再找嘛——”
降谷零倒吸一口氣,“騙女人的家伙。”
現在還是正義警官的降谷先生還沒有意識到他才是以后成為那個“騙女人的家伙”的人,可能騙的還不止是女人。
“什么嘛,研二醬明明是誠實回答了。”萩原研二表示他說的明明是真心話。
“就像是你媽媽和女朋友掉進水里,只能救一個話,你要救誰一樣嗎?”三月彌生擺好餐具,看向松田陣平。
“松田媽媽您辛苦了。請。”他這句話里全是感情沒有技巧,給松田陣平遞過來全套的餐具。
松田陣平僵硬了一下,雖然他覺得他這些年任勞任怨的,三月彌生這個“不孝子”至少得叫他聲“爸”,但是被喊“媽媽”完全不在他的未來計劃里。
“松田……媽媽?”萩原研二也被三月彌生突然出口的稱呼嚇了一跳,隨后他憋著笑像是想用力錘兩下桌子。
“哈哈哈哈……小陣平……噗。恭喜恭喜。”
“我沒有這么大的兒子。”松田陣平表示硬了,拳頭硬了。
“雖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女兒這還沒出嫁,您怎么就不認我了呢?”三月彌生故作悲傷地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淚,把女孩子哭哭啼啼的樣子模仿的惟妙惟肖。
松田陣平覺得三月彌生當警察真是屈才了,太屈才了,他要是進軍演藝圈這不拿個奧斯卡?
“好了。別鬧了,難得交到朋友,別欺負人家啊。”如月端出最后一盤菜,示意三月彌生收斂一點,不然一會松田陣平和他打起來。
“我這明明是愛的證明。”
“得了,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三月經常說一些中國的俗語呢,比較喜歡那邊的文化嗎?高明哥也經常說些不好懂的話。”諸伏景光想到了自己的哥哥。
“我大學才回的日本,之前在海對面住了挺多年。”三月彌生解釋道。
遠川……
松田陣平又想到自己看到的那兩個字。
“川”在日語中只有河流的意思,但如果是在漢語中——“遙遠之地”?
不行,信息不夠,還是沒有思路。
松田陣平有點頭疼,三月彌生卻已經招呼舉杯。
“我開動了。”大家雙手合十,隨后舉杯。
“畢業快樂!”
松田陣平在呼喊聲中搶走了萩原研二的杯子,畢竟他自己杯子下面貌似壓著什么字條,還沒確認上面寫著什么之前,他不打算被其他人知道。
眼睜睜看著松田陣平蠻橫地搶走自己飲料的萩原研二賣可憐地給了松田陣平一個眼神,隨后也只能無奈地重新給自己倒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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