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天黑請閉眼】
“一邊眼睛出問題的遠川嗎?”八月雙手交叉,手肘靠在桌子上聽松田陣平大致說完前因后果。
怎么說,有點微妙啊。
遠川明的眼睛當然是好的,一邊眼睛包繃帶這種形容總是容易讓人想起那位……太宰老師。
當然他們其實對那位老師并沒有什么想法,每個人選擇怎么樣的活法都是自己決定的,也只能自己決定。
他們只是覺得能夠讓那位存在放棄自我了斷的作死行為,并且可以說是努力在經營港口黑手黨,而且迅速將其擴大到可怕地步的——所謂摯友。
可怕。
但是好羨慕。
不是戀人,不是獨一無二的另一半,不是不能和他人共享的關系。
不是家人,不是從出生到死亡理所當然的結伴,沒有血溶于水的關系。
所謂朋友到底是什么?
正是因為這個疑惑,最后的愿望才是——“希望交一個朋友”吧?
現在看來都超額完成任務了。
只要確保自己死掉之前,朋友不要死掉就好了。
八月看著面前的友人。
心想“你們多少對自己的命上點心啊?”
三月彌生不是什么聰明人,遠川明其實也不是。
完全比不上那邊世界一群仿佛長了一百個腦子的劇本精。
遠川明就連收集軀殼也要先得到死者的同意,自認沒有和那些瘋狂文豪玩大腦對對碰的意思。
遠川明收集情報不搞那套逼供、潛入,他只要把別人腦子拿出來看看就好了。
三月彌生也是這個作風,連接他人的潛意識,在夢中的世界先一步體驗明天,然后排除所有的死亡選項。
歸根結底還是掀開別人的腦子看看。
這邊的世界沒有異能力,但是腦電波同化干預,八月覺得為了欺瞞世界意志,這一點說不定已經被算到“柯學”里頭了。
也就是超高級的洗腦、催眠。
這邊可沒有一個異能無效化的太宰治來解決三月彌生發瘋。
但是……這個能力對老烏鴉無效。
為什么?
時隔多年,八月又想起當年的事情。
那是他們翻車翻得最慘的一次了,睦月因此而死。
過去的事情姑且不提,八月覺得三月彌生那個睚眥必報的性格,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先說單邊眼睛的遠川。
擁有異能力的世界,時間系、治療系的異能者雖說少,但不是沒有。完全可以找醫生,所以先排除是在那邊世界制造出來的。
但過來這邊世界的也只有他們這些從本體上拆解出來的而已。
……等等,二月的死?
他完全沒有死掉的理由吧?
至于被鬼殺掉?鬼沒有攻擊他的理由啊?
那么只有一個可能……
【他違規了。】
對二月有效的規則很少,畢竟二月的排序在三月之前,他其實也沒必要聽三月的。
不過二月自稱沒有能力作為“統領”,所以現在的司令塔是三月彌生。
他還要去給那個在夢中死掉的家伙收尸。
八月想到二月的死亡消息也只能嘆氣。
在搞什么啊?他干了什么違規了啊?
還有新聞播報里的“死掉的遠川”,他原本還以為是自毀意識產生的“垃圾”。
同樣作為“道標”存在。
但是本體的投影怎么會動?
他又沒辦法過來。
不對不對!
八月猛地反應過來,小時候的zero先前也和“那個存在”對過話,松田說的單邊眼睛的遠川……左眼假眼!
那是活著的意識……不對啊,那不就是本體?他們印象里一直叫那個“本體”……所以為什么不叫“遠川明”?
八月終于發現自己稱呼那具疑似本體的軀殼尸體時候,一直說得是——“不記得名字了”?
八月百思不得其解。
于是他扶了扶臉上的面具,決定先恰飯。
八月請客,選了自己現實里還算是滿意的一家餐廳,這在夢里自然也有相對應的投影。
現在點的菜正在一道一道呈上來。
松田陣平還記得遠川明要去殺三月彌生的事情,不管他們看到的三月彌生到底是不是三月彌生,總之看在那張臉的份上,松田陣平不賭概率。
他正在聯系待在家里的“八月”。
也就是八月的潛意識體。
相當于npc,只有警校時期的記憶數據,畢竟這場游戲的背景設定是在警校時期。
電話的談話一切正常。
但是八月知道那個奇怪的影子還留在家里,不過他覺得已經固定的過去不會被“瘋狂”影響。
用電腦做比喻,那種奇奇怪怪的影子就是“病毒”,正常“文件”接觸的話會被污染。
從何而來?
從廢棄的思想中。
八月把臉上的面具往上抬了抬,準備吃飯。
色香味俱全的飯菜擺在桌子上,八月微微掀起面具的時候,松田陣平幾人的視線投過來了,但是只憑借露出的一小塊臉并不能分析出什么東西。
“你認識遠川明嗎?”松田陣平再三猶豫,還是放輕聲音向電話另一頭的“八月”詢問道。
不能說“遠川”,那“遠川明”應該可以吧?
再說要是遠川明真的要殺三月彌生,他們遲早要見面的。
“咳咳!”八月嗆住了。
遠什么?川什么?明什么?遠川明?
不不不,怎么可能,肯定是我聽錯了。
八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松田陣平怎么可能知道這個名字,連老烏鴉都不知道!
他們在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用過這個名字啊!
肯定是同名吧?畢竟“明”的讀音,同音的還有其他漢字。
電話另一頭的“八月”沉默了。
不合理,像是游戲中操控著的角色突然和玩家說“我自由”了一樣離譜。
警校時期的八月腦子里并沒有自家同期有朝一日爆出自己另一個世界真名的可能性。
這概率就像是你朋友突然和你說“記得你上輩子的名字”,并且你也恰好記得自己上輩子,而且確認你朋友說的名字是正確的一樣離譜。
開什么玩笑?
“我不認識。”電話另一邊的“八月”皺眉,“你在說什么松田?”
警校時期的八月還記得另一個世界的事情,畢竟那時候他還沒回組織也不用對自己的腦子做點手腳,免得不知道什么時候記憶泄露出去。
但是他說了不認識……不認識就是認識啊!
八月看見松田陣平的眉頭皺起來了,墨鏡遮著眼睛他倒是看不出是什么眼神,但是旁邊的萩原研二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正常人這時候應該問清楚詳情,至少應該會再確認一遍名字,畢竟有多音字的啊!但是他很干脆的說“不認識”了。
也就是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他就知道那個名字是指誰了。
完蛋了。
八月開始罵過去的自己了,“你就是這樣讀警校的嗎?!”
話說為什么警校時期的松田為什么會知道這個名字啊?!
警校時期……?
八月停下筷子,微妙地上下掃視了一下戴著黑色墨鏡的警官先生。
這個氣場……
這也不能證明什么,這邊時間都亂套了,zero還邊上警校邊走公安,一邊還要跑組織,堪稱真正的打工皇帝。
但是檢測的方法還是有的。
潛意識不會說謊,深埋潛意識里的事情也是。
像是zero意識里蘇格蘭死在那個天臺,就算這邊的hiro就站在他面前他也還是覺得蘇格蘭死了。
當然這是概率觸發,只要不提天臺、手機、蘇格蘭,大概率不會復發。
“松田警官。”八月打斷僵持著的兩邊,問道,“萩原警官應該在11月7日那場爆炸案中殉職了。”說著八月視線移向萩原研二,“你身邊的這位真的是本人嗎?”
聽到自己死訊的萩原研二還有點愣。
松田陣平:“哈?!你在說什么?”
松田陣平覺得對方眼瘸,這么明顯的大活人都看不出來不成?
這個反應……
不管是表層意識還是深層意識,都能夠確定一點了。
那就是松田陣平很肯定萩原研二還活著這件事。
他是怎么知道的啊?!
萩原研二的軀殼還放在組織里,就算是組織里隔壁組的都不知道有這個人,松田陣平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這個松田陣平……他媽的九成九是表層意識啊!誰放他下來的?!
二月?
八月第一個確認嫌疑人,但是如果是二月的話這家伙就這么中途退場了?自己帶下來的人給我負責啊?!
松田的表層意識死在這里怎么辦?!
等等等,冷靜冷靜。
八月嚇得炫了盤水果拼盤壓壓驚,一邊還要給松田陣平那邊解釋一下,“抱歉,這是錯誤的記錄。我記錯了。萩原警官活下來了,看來康復的很順利?”
“啊……這個是啊。”萩原研二瞇著眼笑,內心疑惑,原來我還活著?這不是死者的世界嗎?
八月開始復盤線索,三月暫時不在他只能自己思考了。
二月為什么放松田下來?
把萩原帶出去。
七月為什么放高明哥下來?
讓諸伏兄弟團聚。
兩個叛徒!八月一邊在心里吶喊,一邊扯嘴角。老實說他也想干,但是老烏鴉那邊……
清醒的自己洗掉了關于異世界的記憶,為了防止洗腦或者是催眠。
但是還記得警校的同期?
這不是才是最應該洗掉的記憶嗎?異能力還可以用精神疾病的說辭敷衍過去,但是他的同期可是真實存在的人。
他要是哪天說出“警校第一降谷零是個金發黑皮”,那波本不就完蛋?!
再等等。
我們的能力對老烏鴉無效?為什么?
——植入指令。
【命令高于自我】
很早的時候他們的腦子可能就被老烏鴉動過手腳了,意識層面的暗示。
強制洗腦對他們沒什么效果,但如果老烏鴉找到了在他們核心指令區篡改記憶的辦法呢?
在那次變故中死掉的睦月,組織潘多拉丟失之前做出來的最佳杰作。老烏鴉應該不會干把睦月尸體喂狗這種事情。
說不定睦月的軀殼還活著……
通過睦月的大腦入侵他們的意識嗎?
離開組織之后切斷了大家之間的聯系,為什么?
因為三月瘋了?
那個時候的三月彌生準備葬身于組織那場大火之中。
【處理掉我,斷開最后的聯系,你們就自由了。】
他是這樣說的。
八月明白了。
斷開聯系不是為了斷開三月彌生和大家之間的聯系,是斷開睦月和他們之間的聯系!
【他們中的叛徒是“睦月”!】
該死。這樣的話。糟糕!zero的處境最糟糕!
二月為什么死了?
他違規了?
規則不就是他們制定的?
這邊的鬼贏不了二月,二月一定做了什么事情,為了防止消息被披著睦月殼子的老烏鴉知道所以自毀了。
畢竟睦月和如月的關系很好,如月暴露的可能更大。
該死!
波本要出事。
八月變幻的臉色都被藏在面具下,他心思沉沉,牙齒撕咬血肉,恨不得老烏鴉就是他在吃的那盤菜。
松田陣平還沒有神奇到看穿面具,于是他只看到那個奇怪的警官在一聲不吭地吃菜。
“三月,你自己小心。有犯人要報復你,我們這就回去。”松田陣平說著就準備告辭,關于遠川的事情他該說的都說了。
希望夢里的這些警察不要太沒用吧。
他看了一眼八月。
奇怪的人。這就是第一印象。
八月正在聯系留在家里的“自己”,漆黑的影子纏繞上的脖頸。那是意識的一部分,溢出。
在夢中的世界,腦內溝通沒有了距離上的限制,消耗也是降到了最低。
【八月:松田的意思是?明要殺三月彌生?為什么?】
【“八月”:他要殺我們?本體要銷毀我們只需要一個念頭吧?再說我們是一個人啊?】
【“八月”:他打算融合人格了?一個人也沒有關系了嗎?】
【八月:真要是那樣我倒是不介意,但是他怎么可能出現在這里?!】
【“八月”:拿到整本的“書”有可能做到嗎?】
【八月:這個世界沒有異能力。】
八月腦子里亂糟糟的,但是現在的當務之急是zero。
他們進入警方的資格就是老烏鴉安排的,控制欲那么強的老烏鴉怎么可能不知道三月彌生的同期都有誰?
他們的同期全部暴露在那個組織面前了?
那為什么沒有動手?
是在忌憚三月彌生嗎?
畢竟軟肋之所以是軟肋是因為那是軟的,沒有軟肋的三月彌生只有一身硬骨頭。
同歸于盡這事三月彌生絕對干得出來。
想想他當年都做了什么?
給整個研究部門的人員洗腦?
一把火把組織半個世紀的研究成果全燒了?
把鬼全部放出去了?
還有潘多拉。
要不是最后被老烏鴉演了一波,現在組織首領都換人了。
老烏鴉把三月彌生碎尸萬段的心估計都不知道壓多久了,可惜潘多拉丟失,三月彌生就是最后的完整成功體。
頭開始疼了,所以現在的問題是他們的那群被死神偏愛的怨種同期。
三月彌生在知道一切的情況下什么都沒做?
誰信這話。
但是他做了什么?
【叮鈴——】
門鈴響了,家里的門鈴響了。
“八月”因為松田的那一番告誡沒有直接打開門,而是問道:“誰?”
“是我。”
這個聲音是降谷零,八月松了一口氣。
他還真以為不可能出現的遠川明出現了。
對于他們的同期他們自然不會有什么防備,但是也考慮到是其他東西假扮的情況。
“八月”還多問了一句,“早餐吃的是什么?”
門口的降谷零疑惑了一下還是回答道:“三明治?”
但是就在“八月”拉開門的時候,他看見的不是他們當年充滿青春活力還略顯稚嫩的同期,而是投身于那個組織的波本。
槍支上膛的聲音,槍口指向“八月”。
殺意是真的。
波本舉著槍對著“八月”的腦袋,臉上帶著點迫不及待的殘忍笑容。
“八月”表情一收,但還是感到困惑,就算降谷零是波本模式那也不至于對三月彌生下死手吧?
“zero?”
“別用那個名字喊我!蘇打酒。你還要演到什么時候?!”
八月和“八月”都梗住了。
他懂了,真的懂了。
懂了太宰老師當年被織田先生喊“不要叫他織田作”是什么心情了。
他再也不說老師玻璃心了。
“蘇打酒?zero你在說什么?”“八月”還在試圖演一演,畢竟你找蘇打酒關我“八月木染”什么事情?
但是波本像是已經極為肯定“八月”的真實身份,沒等他說出第二句話。
有一說一波本扣下扳機的時候的確很利索。
劇痛從他腹部傳來,子彈洞穿血肉。
“八月”抽了抽嘴角,太宰治都沒他慘,好歹沒吃織田先生給的子彈。
沒有強撐著,“八月”表示能躺就躺了。血液很快就在地板上蔓延開,但是他還不至于失去意識。
于是他就看見波本卸掉他的手臂,確定他沒有反抗能力之后,繞過他,對著走道入口最顯眼的畫像鞠躬道:“boss。”
那是睦月的遺像。
畫像里的人動起來,臉上帶著笑,看著人的眼神卻是陰沉沉的。
“玩得高興。波本。”畫像中的人說道,他在第一天的時候也這樣和波本打過招呼,但是和那時候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或者說就是兩人。
死去的一月,成為了烏鴉的走狗。
“八月”懶洋洋地抬眼看了一眼遺像掛著的位置。
三月彌生故意掛在那里的吧?
說到底還是一個人,“八月”很快就補完如果是他會寫什么劇本這件事。
“為什么……?先生?”“八月”開口問道。
至少高波酒組明面上還是boss的忠犬的。
“朋友游戲玩夠了嗎?彌生,我對你的縱容是有限的。”
彌生?彌生?
“八月”都要笑了,畢竟大部分時間被叫做彌生的是三月彌生。
不是吧?不是吧?波本都認出我是蘇打酒了,您還沒分出來我是八月不是三月彌生嗎?
boss您眼瘸嗎?
“我是組織派去警校的,是boss命令我和你交·朋·友的。”波本臉上帶著笑,像是心情愉悅的樣子,看得出來終于坑死蘇打酒一次他非常高興。
“八月”躺尸在地上,就差翻個白眼。
你也就騙騙那個老烏鴉。
拿真心換真心,三月彌生可不是在玩朋友游戲。
不過擁有謊言識破的“八月”沉默了,因為波本是真的開心。
懂了。給蘇格蘭報仇是吧?
話說既然波本拿得是被組織派去公安,又被公安派回來的設定。
蘇格蘭什么設定?
“你包庇了公安吧?怎么?看到曾經的‘同期’出現在組織卻沒有上報?”波本輕笑著,“我只是第一次試探。”
“第二次是蘇格蘭。他公安的那層身份是我們主動暴露出來的。果不其然,當時出其他任務的你卻出現在了現場,你是想救蘇格蘭吧?”
啊這?
原來蘇格蘭這層還套娃了啊?
八月覺得大腦在震顫。
【三月彌生背叛了“不聰明大腦聯盟”。】
他就說“蘇格蘭是組織派去公安又被安插回來的臥底”這種說法到底是怎么和朗姆、琴酒那邊對線對贏的。
這是只要我先掀了馬甲就沒人能夠掀我馬甲嗎?
“蘇格蘭沒死嗎?”八月嘴巴一快,話就出來了。
波本的眼神陰郁起來了,“蘇格蘭太心軟了,看在曾經‘同期’的份上,居然還在勸你主動向boss認錯。畢竟你是boss的…,boss大概率會原諒你的是嗎?”
所以,蘇格蘭是因為“勸我回頭是岸”才被我干掉的是嗎?
話說,我是boss的啥?你話別說一半啊?我自己都不知道。
“彌生。你和那個用來替換器官的備用復制品不一樣,你只能站在我這邊。只要你站在我這邊,幾個朋友而已。你是我的最高杰作,今后我的所有財產都是你的。”
被你換掉腦子的那種擁有嗎?你的是你的,我的還是你的?
八月微笑:還有你說的那個備用復制品是我嗎?我真是謝謝您啊!
八月控制著自己的眼球不要直接翻到背面去,送老烏鴉一個全白眼球。
所以現在我應該禮貌演一下效忠戲碼,“浪子回頭金不換”還是直接躺平?
按正常流程三月彌生……
感覺茍命和發瘋的概率是一半一半誒……?
不過失血過多,的確有點意識模糊了。
趁著還沒暈,八月理了一遍這場在睦月牌boss監控攝像頭下出演的“大戲”。
首先波本是臥底的臥底。boss派去監視讀警校的三月彌生的。
其次蘇格蘭還是臥底的臥底,公安身份是主動暴露用來試探“三月彌生”的。
很好,他開始好奇三月彌生給松田和萩原安排什么身份了。
也就是三月彌生警校時期交的朋友,其實都是組織安排的人,所以當“三月彌生”回到組織后,是否會揭發那些“臥底”的“同期”就成了老烏鴉考驗他忠誠的一個標準。
這個波本實在太黑了。
不過不管怎么說這一波把他們同期的黑方馬甲都給扣死了。
你們演這么過,回頭真的洗白的了嗎?
話說第一步的安插怎么做的?三月彌生洗腦了朗姆還是琴酒?別告訴我是真的,我真的會笑。
八月真的想笑了,但是內臟出血血塊卡在喉嚨,他只能發出“嗬嗬——”的聲音,笑聲一時間顯得像是掙扎。
話說我之后到底要不要告發zero他們的身份啊?
八月迷迷糊糊的,失血量快到自動待機了。
波本十分殘忍的直接拽著他的頭發拖著走。
放過我的頭發吧?我禿了你拿你的頭發補給我嗎?
八月覺得血可流,頭發不能掉,他差一點就暴起了。但是這是降谷零,他又不能搞絕地反殺那套下死手。
算了,頭發掉了,他就把降谷零打包進女仆咖啡廳打工。
但其實波本的手法還是有技巧的,他留手了。只是看上去慘絕人寰而已。雖然八月覺得以老烏鴉的眼瞎程度大可不必。
他眨了眨眼睛,眼皮重到睜不開了。隱約看見波本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間回到了降谷零的模樣,對方好像說了什么,但是八月聽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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