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Step.15
雖然《planman》已經拍完,但是殷志源沒有把豪華套間退掉,而是讓經紀人道賢又續了兩天。林半月本想拉著殷志源在度假村的人工湖畔再略微走走,就告辭回家。
但不知道怎么的,這個將近四十歲的男人好像有什么魔法,她糊里糊涂的就被他連騙帶拐的坑到了頂樓。
此時的氣氛有點淡淡的焦灼和尷尬,林半月和殷志源坐在客廳兩側的中式搖椅,中間隔著一張擺著花瓶的茶幾。
半晌,殷志源站了起來,他輕手輕腳的走到林半月身后,笑著從身后摟住她。
“wuli月月為什么不說話?”
“阿尼呀,”林半月對于這樣的親昵動作還有些慌張,抬起頭映入眼簾的卻是那人放大的俊顏,他的眼神里也帶著些許緊張,但無法隱藏的溫柔更多。
看到這些她也忍不住跟著笑了,“就是——還有些不習慣。”
“呀,你不會是后悔了吧?”殷志源有些不開心,低下頭離她更近,就連眼角下那顆小小的淚痣都看得一清二楚。
“明明之前還說喜歡歐巴呢?西嘍,后悔禁止!”
“你在說什么呀?哪里有后悔,就覺得運氣太好了,好的不真實,”這樣近的距離,林半月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臉頰燙成了什么樣子,垂下眼眸不敢再看殷志源,小聲的扯了扯他的袖子。
“回來了就放松點吧,不用穿的這樣西裝革履,之前見你不是運動衫就是吊襠褲,你這樣,我也不習慣。”
“我還以為月月是很害羞的孩子呢,”殷志源笑的促狹,表達喜歡的方式有很多,但他就是喜歡看林半月著急跳腳的模樣。
明明平時平淡的像尊佛,打游戲哪怕輸了20次還能巍然不動的重新來過,只有偶爾偶爾的時候,她才會氣勢洶洶的沖他發火——
哪里是發火啊,韓語單詞還記不清楚呢,沖破天了才會說一句“西八”,一點也不兇,像被揪了尾巴的兔子,可愛死了。
“難道要歐巴把衣服脫了嗎?”
林半月瞪大了眼睛,殷志源生氣時總會瞪大眼睛,這回換她瞪大眼睛了。
比起元祖愛豆的威嚴,她看到的更多是初丁般的無理取鬧。或許到了這樣的年紀,根本不屑于與她這樣的小姑娘發火。
林半月還總暗想,不愧是殷里兜啊,紳士的很呢。
莫拉古?脫衣服?你特么管這叫紳士?林半月只覺得血壓瞬時三花聚頂。
殷志源含笑看著林半月的臉蛋從帶著羞澀的淡紅色變成一個紅彤彤的大蘋果,正想爆笑出聲,卻被一個抱枕迎頭痛擊還有沖破耳膜的一聲嬌斥。
“阿扎西,拜里卡!!!”
ok,fine!
殷志源捂著額頭蹲在地上,是他錯了,林半月還是那個林半月,發起火來的林半月根本就不是兔子,是惡魔,惡魔啊!
林半月用手捂住嘴——剛剛是在干嘛啊?把剛剛交往沒有兩個小時的男朋友懟到了地板上?
其實這才是單身了兩三年的真正原因吧?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地上的人,蹲到了殷志源面前。
“歐巴,我錯了,對不起嘛,”林半月忍著笑覆上他的手,輕輕的揉了揉,“站起來叫我看看吧,只是抱枕而已啦,不會有問題的。”
“西嘍!”殷志源捂著頭咬牙切齒,呀,這個臭丫頭真的是——哎西!一點都沒變嘛!“我絕對懷疑你后悔了,哪有談戀愛第一天就家暴的!我要報警,絕對要報警!”
“哎咦,哪有談戀愛第一天就報警的呀,我錯了還不行嘛,真的錯了!”林半月捏著殷志源的袖子輕輕晃著。
“我都說啦,還有點不習慣嘛,再說了,哪有第一天就對女朋友說這種——虎狼之詞的男朋友啊!”
“我明明是開玩笑的啊!”殷志源典型吃軟不吃硬,要是林半月乖乖認錯然后給個親親也就算了,竟然還這么說他!
初丁脾氣一下子上來,但意外的是聽著她那軟糯的聲音嘴角就是忍不住的翹起來,“難道我在你心里就是那樣的人嗎?”
“沒有,怎么會,歐巴最好啦,”林半月本來還想繼續撒嬌哄殷志源高興,其實初丁最好哄了,稍微夸一夸服個軟就能好。
比如現在,明明都在忍笑了還要假裝生氣,沒辦法啊,哪怕腳演技也要陪著演啊。
忽然間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林半月到底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原本還想控制一下,可是就是怎么樣也忍不住。
最終只好抱著頭不顧形象的笑了出來,讓原本還在計劃見好就收的殷志源一頭霧水。
“你到底在笑什么啊,哎咦,吃了什么開心豆嗎?”殷志源有些不解的看著眼前快要笑岔氣的林半月,最后只得放下揉腦袋的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
“到底在笑什么啊,快告訴歐巴。”
“阿尼呀,我只是想到了開心的事,”林半月笑的軟在地上,扶住殷志源的手臂,氣喘吁吁的說道,“這個真的不能告訴歐巴,真的——”
“西嘍,要說的,”殷志源堅定的搖搖頭,絕對不是什么開心的事,這得是中了多大的獎票才能笑成這樣,“必須告訴,情侶之間必須要坦誠。”
“那你發誓不生氣,”林半月有模有樣的豎起三根手指,笑著威脅道,“如果生氣了,嗯,如果生氣了……”
“如果生氣了?”殷志源挑了挑眉,果然預感沒有錯,絕對跟自己有關系,干脆在地毯上盤腿坐下,也有樣學樣的豎起手指,“我發誓不生氣,你說吧,男子漢大丈夫。”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如果生氣了我就回家了,現在還不算太晚我還趕得上最后一班地鐵呢,”林半月一口氣說完,還不能殷志源反應過來,就勾起他另一只手的小拇指,“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嗯,不變,”殷志源瞬時把林半月的手握住將人拉到自己身側,饒有興趣的看著她,聽聽到底自己做過什么驚天動地的事能讓她笑成這樣。
“我跟你說,絕不生氣,我絕不跟女朋友生氣。”
“我前兩天看了一個jekki的世紀末舞臺,”林半月貼著殷志源坐下,但一想起那個場面還是忍不住的笑,過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道。
“啊,是志源xi的人生part呢,好像還是一個電視臺的打歌舞臺。”
“啊,那個時候啊,因為我們的行程太多了,有時候困的不行腦子就不太清醒,”殷志源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心里的大石頭放下去的一大半。
“世紀末那還能有什么呢,不是我和志溶假唱翻車,就是跳著跳著舞臺塌了我們都圍過去看了唄,能有什么啊笑成這樣?”
“都不是,那些我都看過了,其實那事本身吧沒那么好笑,但是結合剛剛的語境,就尤其的好笑……”林半月給自己順了順氣,側過頭看著身旁的好奇寶寶,“真的要說啊?”
“哎一古你好煩啊到底說不說啊!”殷志源表面上抱著手切了一聲,其實內心忽然升騰起一陣不詳的預感。
“趕緊我一定要知道!要是是什么奇怪的傳聞我要當面澄清的!我,殷志源,絕對不是那種第一天談戀愛就要脫衣服的男人!”
“hey,listentomyword——”林半月盯著表情有些僵硬的殷志源,面無表情的繼續念了下去,“putp……”
“閉嘴啊!!!”殷志源咆哮一聲捂住了林半月的還欲繼續的嘴,“歐巴錯了,真的,別,是歐巴的錯,不許念!”
“20歲的時候不見你害羞,怎么38歲的時候開始害羞了?”林半月抓住殷志源的手,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半是脫力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說了不要說的,你還非要讓我說,真是奇怪的人啊——不許瞪眼睛!剛剛我們拉過勾的。”
“哎西,好啦,”殷志源嘟嘟囔囔的揉了揉林半月毛茸茸的腦袋,“敗給你啦,歐巴不生氣,林半月得1分,要給你吹響勝利的號角嗎?”
“內,”林半月笑瞇瞇的抱住殷志源的手,想了一會兒拍了拍他的頭,引來一陣喋喋不休的抱怨。
“其實當時也好奇為什么會突然在舞臺上說那樣的rap呢,后來視頻下有小黃評論說當時jekki的經紀公司不做人,沒日沒夜的壓榨你們,在德哥從舞臺上下來后吐得昏天黑地都要不到一瓶水,是志源xi萬般無奈下才出此下策,帶領弟弟們休息了兩個月。”
“其實也不是萬般無奈啦,是自己更想休息來著,年少輕狂嘛,”殷志源有些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聲,后知后覺的哼了一聲把林半月拍頭的手拉下來與她十指相扣。
“我是歐巴!是哥!沒大沒小的臭丫頭。”
“內,歐巴思密達,”林半月抿起嘴笑了,剛開始的緊張和尷尬在剛剛的一場鬧劇中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知不覺間與殷志源坐的更近,只要稍稍低低頭,就能鉆進他的懷里。
“怪不得世紀末的小黃都叫你克里斯馬殷,要是我生在那時候啊,指不定逃課去看歐巴呢。哇,真的超贊啊,那個舞臺雖然被禁,但是超有sence呢!歐巴zzang!”
“那你還笑成那樣?不是說超帥的嘛,”殷志源不滿的撅起嘴,伸手把林半月攬進懷里,悄悄低下頭啄了一口,“果然,女人心才是世界上最難的事情啊。”
林半月感受到額頭上那一瞬的溫熱,只覺得臉頰更加滾燙,心跳不知何時加速,只覺得所有的思維都神游到宇宙以外,于是連忙笑鬧著從他懷里鉆出來。
一抬頭,卻發現時鐘已經轉過了十二點。
“歐巴什么時候回首爾?”
“后天早上——唔,應該說是明天早上了,”殷志源順著林半月的目光看了眼時鐘,“都這么晚了,你今天累了一天,要不要去睡覺啊。”
林半月遲疑的點點頭,她沒推算到今天發生了這么多事,甚至要和殷志源住在同一間酒店——
那種奇怪的時空扭曲怎么算住在一個屋啊,根本是因為自己那也去不了好不好?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沒帶睡衣啊。林半月苦惱的扶額,d家的禮服裙,睡一個晚上,是不是得報廢了?
雖然也能再買一件,但是留學迫在眉睫,現在是敗家的時候嗎?但是她是真的舍不得,這件裙子是大學畢業后她用自己攢下的課時費買的。
要不是租禮服出了那檔子事她還真不會從衣柜里把它翻出來,但不代表穿了這一次就得報廢啊!總共也沒穿幾次呢!
“沒帶衣服吧?沒事,穿歐巴的!”殷志源背過身露出真實的兔牙,蹲在墻角翻找著自己行李箱,“吶,知道《planman》的隊服吧,我讓他們多印了一件,專門為你準備的。”
“那——我謝謝你,”林半月拿著那件黃色的t恤有些不知所措,翻過背面看見那個大大的殷多利頭像,忍不住輕聲笑出來,半晌蹲在了還在收拾行李的殷志源身旁。
“今年jekki回歸,志源xi的生日肯定要出席什么記者會或者粉絲見面會吧,怎么能明早才回去呢?改簽到今天吧,回去了也好早點休息。”
“確實是有見面會,但是我讓道賢安排到下午了,”殷志源顧左右而言他,把洗漱用品拿出來后才認認真真解釋。
“紀念一下不是一個人的生日嘛,我有女朋友啦!”
“哎咦我們晚上就會見面啊,就在你家,”林半月托著頭笑瞇瞇的看著殷志源,“歐巴可以把jekki都叫來啊,我給你們做好吃的,歐巴肯定想喝酒吧?”
“可是我想多陪你一天啊,下半年,歐巴很忙,不知道能不能騰出空的,”殷志源頓了頓,抬起手把林半月的一縷青絲別在耳后。
“幸好每晚都能見你,以后早點回家就好了。”
“我每天的午夜十二點會去歐巴家,”林半月想了想,一字一句的說道,“其實中國和韓國有一個小時的時差,但是我每次出現在你家的時候,本來韓國時間應該是一點的,但卻是十二點。”
“嗯,然后呢,好像確實是這樣,”殷志源歪了歪頭,恍然大悟的說道,“那我應該感謝啊,這樣的話我不就比別人多活了一個小時嗎?”
“是啊,很奇妙呢,所以你更應該改簽了,”林半月肯定的點了點頭,“這樣子的話,就能多陪我一個小時啊。”
“這是什么奇怪的理論啊!哪有這么算的?”殷志源瞪大了眼睛,抬手敲了敲林半月的腦袋,“不要擔心我休息不好啦,以前更過分的時候都有呢。”
“以前歐巴20歲,現在歐巴快40歲,能一樣嗎?”林半月在人火冒三丈前跑進了洗手間砰的關上了門,對著門外大聲喊道。
“早點回去休息吧,喜歡這種東西,不會因為你忙著行程或者離我太遠就改變的!好了好了快睡覺吧屋里這么多床這回該輪我睡里面了吧?”
殷志源站在洗手間門口垂眸輕笑,這個孩子啊,總是知道怎樣才能安慰到他。
林半月把那件頗有紀念意義的黃色t恤穿在身上,或許是均碼的緣故,松松垮垮的垂到了差不多膝蓋,倒是和平常的睡裙沒有什么區別。
她輕輕打開門,卻發現門外已經關了燈,這才悄悄松了一口氣——可能睡了吧,畢竟今天拍節目也挺累的。
林半月悄悄回到里屋卻懶得開燈,踢掉拖鞋飛撲到床上,這才覺得有些奇怪。拉開被子一看,果不其然有個人藏在被子里,黑暗中只能看得見殷志源宛若星辰的眉眼。
“下去,我要睡覺了,說好的你睡外頭的!”
“嗯你確實說了,”殷志源翻了個身就這么目光灼灼的看著林半月,“但是歐巴沒答應。”
“你不是說你才不是談戀愛第一天就脫衣服的人嗎?”林半月倏地紅了臉,爬到床頭想要開燈卻被他摁到床上,閉上眼睛不敢看人,“松,松手——”
“才不要,”殷志源猛地湊上來壓到人身上,俯下身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月月,睜開眼看我。”
“西嘍,”林半月的睫毛不自覺的翕動著,一只手緊緊撐著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攥著殷志源胸前的衣襟,盡量讓自己離他遠些,“西嘍,歐巴——”
殷志源不動聲色的保持著這個姿勢,他看著林半月微微顫抖著,想要推開他又不敢使勁,那聲軟軟的歐巴就像盛夏時滿杯冰塊的卡布奇諾,全奶全糖。
到底不忍心繼續逗她,過了一會兒終于撒了勁兒將人整個抱在自己懷里,忍不住笑了出來。
“笑什么啊?”林半月悄悄松了一口氣,這才覺得五神六識慢慢回攏,只覺得抱著自己的人笑的快要背過氣去,半是惱羞成怒的輕錘著殷志源的肩膀。
“不許笑了!你到底在笑什么啊?”
“不告訴你,”殷志源在林半月的額頭上親了一口,這才松開她一股腦坐起來,“告訴你你會生氣的。”
“莫呀?”林半月用被子把自己嚴嚴實實的裹起來,只露出眼睛,直覺告訴她,現在最好立刻馬上把這位哥送走,不然接下來一定會發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干脆伸出手推了推他。
“去睡覺吧,早上見。”
“內,”殷志源跳下床,磨磨蹭蹭的走到房間門口,要拉上門時才扭過頭說,“你剛才不是問我為什么笑嗎?”
“為什么?”林半月從床上探出來遠遠的瞧著他有些疑惑不解。
“因為某些人本質上,就是一個膽小害羞的小屁孩啊,歐巴可是成年愛豆,”殷志源在林半月沖他扔枕頭前關上了門,但這并不影響后者在屋子里都能聽到他得意洋洋的聲音。
“ng1得一分,記得為我吹響勝利的號角!”
林半月忽然想起來這大概是男朋友因為之前那件事情的復仇,這男人該死的勝負欲!哎一西!
在林半月的軟磨硬泡下,殷志源終于勉強同意把機票改簽到當天晚上,回去好好睡一覺第二天認真工作。
或許是終于確定了這份感情,殷志源終于心無旁騖的睡了一個好覺,待迷迷瞪瞪的醒來拿起手機看了看已經中午快十二點了。
林半月是個覺少的人,起來洗漱后讓酒店工作人員送了兩份早餐就坐在陽臺上一邊欣賞風景一邊看書,要復學了啊,一些理論知識要稍微回顧回顧了。
一個三明治下肚,輕輕翻開前兩天去大學城圖書館借的《古典音樂的巨匠時代》,其實這本書算是給古典音樂愛好者的入門書籍,但好在比較淺顯易懂,還算有趣,比較適合在地鐵上看。
殷志源下了床,先是看到里屋的門已經打開,但林半月卻不見蹤影,有點慌張的像客廳走去,一側頭就看見陽臺藤椅上盤腿看書的小姑娘。
真是——嚇死他了,還以為只是一場夢呢,幸好她還在啊。
林半月聽到聲響,頭也不抬的說道,“睡醒了?我給你留了早餐,快去刷牙洗臉過來吃東西。”
“太認真了吧,一早起來就看書,”殷志源默默走過去抬手揉了揉林半月的腦袋,看著那本書里密密麻麻的中文就覺得頭暈,“之前不是說要繼續讀碩士嗎?”
“對啊,下個月就復學了,”林半月仰起頭看著身后的殷志源,不好意思的說道。
“其實不是什么正兒八經的教科書,閑來無事用來打發時間剛好,不會太枯燥,而且我也不太能集中注意力。”
“我空閑時間都用來打游戲,看書,太費腦子了。在德喜歡看書,有時候發的ins都文縐縐的,我都不知道該不該點贊。”
殷志源嘟嘟噥噥的在另一邊藤椅坐下,陽光透過玻璃也被削弱了些許,更何況屋子里還開著空調,只覺得舒服地睜不開眼。
“你復學是要去北京吧?那豈不是要搬家。”
“內,就不能天天見到志源xi了,”林半月把書反扣在自己腿上,看著殷志源不太滿意的臉色笑了出來。
“花內機嘛……哎呀怎么一大早就吊著臉啊,忘了告訴你,我參加了央音院與首爾大學的合作碩士培養項目,已經審批通過了,過兩天就去辦韓國的留學簽證。我要去首爾啦!歐巴開心嗎?”
“搞什么呀,我還以為以后如果要見你,就要不停來中國拍節目呢,”殷志源松了一口氣,抬手捏了捏林半月的臉蛋。
“如果是這樣,我肯定干脆在離你們學校最近的電視臺安營扎寨,轉行播新聞都可以。”
“說什么呢,tv可不播兩天一夜或者新西游記,”林半月被逗得嗤笑一聲,什么啊轉行播新聞,簡直徹徹底底的初丁想法。
“通知上說是八月份開學,我可能下個月就會去,畢竟搬家也不是一件小事啊。”
“那這件事——要告訴你父母吧?”殷志源握住林半月放在茶幾上的手,“要征得伯父伯母同意吧?留學什么的?”
“我爸應該不同意,我媽,說不說也不重要,”林半月嘆了口氣,伸了個懶腰慢悠悠的說道。
“反正我的戶口在我上大學那年就牽了出來,告不告訴已經沒什么意義了。他們都有自己的生活,也許我的存在不過是他們那段不成功婚姻的遺留。想一想都很尷尬啊,不見就不見吧。”
“呀,胡說什么啊,”殷志源拍了拍她的手,不知為何忽然想起他與安宰賢在麗江古城遇到的那位婦人,正想開口問問,話到嘴邊卻不知道怎么說。
“也許,他們只是不知道如何與你親近了。”
“或許因為上了年紀,對我也有那么些愧疚吧,恨不得把能給我的都給我。不過,假如十多年前他們對我這樣好,我睡著都能笑醒,”林半月捏了捏殷志源的手掌,示意自己沒事。
“可是那時候他們總是吵架,我學鋼琴一部分是因為喜歡,另一部分是因為可以去琴行躲清靜。眼不見心不煩唄。”
“你父親是再婚了?上次聽你說你還有個弟弟,”殷志源陪著林半月望著窗外發呆,“你還哭著問為什么自己是叫半月。”
“哎咦你為什么總是記得這些啊,”林半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我二年級的時候父母離婚,因為母親獨自去了云南,所以我被判給了爸爸。三年級他就再婚了,四年級時他們就有了兒子。”
“我算什么啊,他們才是一家人呢。所以我老是和星嵐說,從那時候起,我就沒家了。”
兩人不再說話,只是看向窗外,正午的陽光把小葉榕的每片葉子都照的閃閃發亮,偶爾聽見一兩聲嘶啞的蟬鳴。
“以后我們月月就有家了,”殷志源捉住林半月的手輕輕摩挲著,望著她輕聲笑道,“以后啊,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他的話音稍落,林半月只覺得鼻頭一酸,差點落下淚來。她是用了幾輩子好運氣,才能和全世界最好最好的人談戀愛啊。
殷志源就是全世界最好最好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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