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夫妻默契度,他總能給她驚喜
小棠咬唇,“王明軒你和洪佳人是?”這句話早想要問的,但是考略到很多她一直都沒有想要就這么親口就問出來。但是,與其從別人口中得知,他想聽他親自告訴她過去的那些事情。她相信他,只要是他說的,她想要聽。
“誰告訴你這些的!睋е娜,直接將背對著他的她翻轉過來,黑暗中,小棠看不出此時他臉上的情緒。
“還是說,不想說,或者不可以說!逼届o地口吻,王明軒早就知道他妻子向來冷靜,不論是什么事情只要她來面對就能以一種絕對冷靜的態度面對。
足夠理智的性格是好,但是他不希望她擁有這種過度的成熟感。
“對你,我沒有什么不可以說地!焙诎抵,他抱著她。
就知道他會這么說,小棠問,“有婚約?”
王明軒愣了愣,知道他妻子問的是他和洪佳人,便告訴她,“馮家有傳統會在很早的時候就會給孩子們算生辰八字,洪佳人在老太太身邊長大,很多時候在我母親生病的時候都是她陪著的,算了生辰八字,相合適,所以就有了她們長輩默認的婚約!
和她猜測地幾乎沒有多大的出入,怪不得馮家所有人在看到她和洪佳人的時候都會露出一種讓人難以參透的神情,原來這婚約是真的。
“既然如此,那你們為什么不”沒有多想什么,理所當然地這么就著這個話題向下去問,卻因為抱著她的人驟然抽緊的手臂,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為什么沒有和洪佳人在一起?
王明軒問,“阿棠你說為什么沒有?”她隱約中感覺到了他現在的不悅,算了,一向涉及感情地問題她還是不擅長這些,想要問他,卻總是會說錯話。
涉及感情的問題,真的足夠讓人心煩。
沉默了半晌,她沒有想再繼續問下去,既然婚約沒有達成一切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再問過去也沒有什么意義。
他妻子沉默,王明軒繼續說,“馮家的一些傳統,這些恪守的禮儀,現在完全沒有遵循的必要!睆膩頉]有想過要按照家里的意思因為一個‘生辰八字’而娶一個女人,所以即便當初他還沒有見過小棠,他也絕對不可能和洪佳人在一起。
回方家,遇到阿棠,執念日漸生成,就過了這么久一直到現在。至于洪佳人的記憶,不剩多少。
“阿棠。”
“嗯。”
“怎么會想著要問這些,是不是因為昌雨對你說了什么?”
“沒什么,只是覺得他們知道的,我不知道而已,尤其是關于你的!背烈髁税肷,她最終囁喏出口。
聽他妻子的話,王明軒笑了,“想知道什么,我全部告訴你,絕對不隱瞞!
“嗯。”
抱著她換了一個姿勢靠在他懷里,王明軒說,“你看昌雨就明白,那個孩子十足沒有什么心機和心思,說話也往往不經過大腦,他的話你還是別聽了!蓖趺鬈幰恢币詾橄挛缰懿陮λ拮诱f了什么話,讓她一直耿耿于懷,便對她這么說了一句。
“和他計較?”小棠聽王明軒的話,知道他也許是誤會了什么。
“我怎么會和他計較!毙√南氲侥莻無措的少年,完全沒有一絲的世故與復雜,想到今晚,她面無表情道,“不會和他計較的,邵珩哥!鞭揶響蛑o的嗓音。
誰讓他一直都嘲笑她,想到那個少年矯揉造作的說出這個稱呼,小棠只是難得覺得有趣到了極致。
“你啊”喟嘆地語氣,知道他妻子有意地戲謔,王明軒只覺得哭笑不得。
吻了吻她的額頭,王明軒對她說道,“再叫一聲?”
小棠疑惑,“什么?”
“昌雨叫過的!
“邵珩”順其自然地說出兩個字后,懂他有意調侃什么,她閉嘴,不再說了。
“為什么不再叫一聲?”他笑。
“睡覺了。”捂在被子里沒好氣的聲音。
“小囡,你不好意思了?”
“閉嘴。”她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讓他再說話。
第二天。
小棠在整理書架的時候,將前幾天有意看過的幾本哲學書拿了出來,將里面地照片抽出來,看著照片背面女子清秀的字體和自己隨意在南苑翻到的那些王明軒書里有意標了書簽的女子手記做了對比,一一相比較,果然一模一樣。
與此同時的那天。
住在西苑的洪佳人收到了一個白色的信封,信封打開洪佳人的臉色驟然變得蒼白。
里面全都是她和王明軒少年時候的照片。
信封里還有一封簡短的信。
寫信的人的字跡和王明軒很像。
佳人姐:這些照片都是你遺失在書里的,我幫你找了回來,記得保存好,以后可不要再亂丟。
阿棠(書)
簡短的一封信,寥寥數字讓洪佳人的眼眶驟然通紅,不知怎么的想到昨晚,想到阮舒文對她說的那些話,她就又開始掉起了眼淚。
洪佳人昨晚從北苑回來是掉著眼淚回來的,現在的人又開始哭了起來,沒有絲毫避諱來找她到老太太那里去的女傭,直接就這么掉了眼淚。
洪佳人在馮家這么多年,為人處世圓滑,就算是馮家的傭人也非常的喜歡她,現在見她掉眼淚,急忙問,“佳人,你怎么了?”
“沒什么,我沒事。”抽噎的人搖頭,神色難過道,“我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竟然讓小棠”話說到一半,情緒化的人突然又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不再說了,對著剛才過來的家里傭人說道,“熙姐,這話你聽就聽見了,到外面不許亂說!
“那總不能讓你就這樣受委屈。”
小棠是誰的名諱,現在在馮家的傭人里人人都清楚的很。
佳人掉了的眼淚止住,只是眼眶通紅,讓人看得更加委屈。
今天,一向到主院最早的去照顧老太太的人,今天沒有去,說是身體不舒服病了。
但是,所有馮家的傭人嘴里說出來的又是另一種話。
一時間馮家的傭人不知怎么的一傳二,二傳三都在私底下議論著洪佳人被南苑的女孩子蘇小棠所欺負。洪佳人在馮家營造的形象一向都溫婉體貼人意,這樣的人哭了,讓所有人都替她覺得委屈。
反倒是南苑毫不知情的小棠,一向足不出戶,冷漠疏離也不和誰在一起親近,讓所有人覺得這個女孩子刁鉆,恃寵而驕,被王明軒和阮夫人寵壞了。
大嫂肖芳到廚房去看了看,就碰到正在做飯的人在一起閑言碎語。
“南苑住進來的人到底是仗著有人幫她,現在就連佳人也不放在眼里了!
“那個女孩子,看起來年紀輕,現在的男人都喜歡這樣的,倒是佳人生的性格再好都沒用了,還不是被人直接插足!
“都說了那女孩子年紀小,小小年紀,心思倒是頗深,能和王先生在一塊兒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手段?”
話聽到這兒,肖芳直接走了進去,見到肖芳所有亂說話的人立馬噤了聲忙活自己手里的事情。
“是誰給你們時間在做早飯的時候亂說這些的。”
廚房里的女傭們知道自己說得話被肖芳聽到了,現在沒有人敢再多說一句。
“廚房里是做飯用的,不是讓你們亂說話用的!毙し减久,“馮家向來恪守規矩,你們要是不愿意在這里,大可以直接離開,絕對不會有人留你們在這兒!
沉默的女傭,各個面色蒼白。
“既然還想呆在這兒,就恪守你們的本分,多做事,少說閑話,家里人的事情用不著你們私底下指手畫腳!
即便肖芳有意嚴厲地教訓了廚房里的幾個亂說話的女傭,但是馮家一向比較傳統,傭人也多,這話一下子傳開了,能擋得住幾個人說,但是擋不住很多人都在說。
就這樣,短短的一上午的功夫,南苑的蘇小棠就從起初被傳言漂亮的不像話的女孩子,完全變成了一個刁鉆,任性,恣意而為,只會仗著王明軒恃寵而驕的女人,更有甚者夸張言傳她是插足與王明軒和洪佳人的心機女,是她毀壞了王明軒和洪佳人,也破壞了所謂的金玉良緣。
馮家私底下的聲音即便再有意壓制,說得人多了就難免會被人聽到和碰到。
北苑。
馮遠生給‘雪碧’喂了一點貓糧,進外面人說什么的都有,可是坐在琴室里靜靜撥弦彈奏古箏的女孩子臉色寧靜,一切如故。
古琴錚錚,調子雅致清新。閉著眼聽琴,遠生知道不論私底下有人說了什么,可現在彈琴的人心靜,平如止水,波瀾不驚。
馮遠生給‘雪碧’喂了一點貓糧,最近外面人說什么的都有,可是坐在琴室里靜靜撥弦彈奏古箏的女孩子臉色寧靜,一切如故。古琴錚錚,調子雅致清新。閉著眼聽琴,遠生知道不論私底下有人說了什么,可現在彈琴的人心靜,平如止水,波瀾不驚。
學琴的人似乎是因為曾經就讀的表演系專業,即便不懂古典樂,但是學起琴來倒是學得很快,一曲梅花三弄結束,彈琴的人手離開了琴弦可悠揚的樂音似乎還回蕩著。
“怎么樣?還可以嗎?”小棠垂首問身邊的人,遠生愣了愣,一時半會兒在想別的事情到忘記了聽她琴聲里的不足。
“你學的很快。”這是他客觀的評價。
小棠搖頭,“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這起初的初級階段要學的東西,我一點都沒有掌握好!
遠生知道小棠說的是彈奏古箏時要用的手法,初級階段的彈奏手法掌握不好,后來學琴不論多費心,都還是有問題,但,如果不是因為她的手,想必這樣的局限性就完全不會存在了。
“沒有看過醫生嗎?”遠生問,“總有醫生以后可以慢慢治好。”
他說的是她的手臂。
小棠搖了搖頭,淺笑,“這是很早以前的問題了,怎么可能說好就好?”不過她也完全不在意這些東西,至少現在偶爾針灸后正常生活還是不成問題。
遠生看到小棠不知道為什么總會覺得可惜,如果這個女孩子能生的一雙巧手也許會做好很多事情,畢竟現在這個浮躁的時代里能安安靜靜地做點事情的人不多了。
馮家原本人多嘴雜,本來就多閑言碎語,馮遠生住在這兒聽這些已經聽慣了,只是沒想到會聽到關于這個幾乎不和人怎么接觸的女孩子的閑言,而且,顯然,她應該也是聽到了的。
既然她都不在意這些,他也沒有必要和她提及,安安靜靜地練練琴也好。
王明軒晚上回來,意外于在南苑沒有看見他妻子的身影,卻在一旁的打開的書本上看到了一本手抄的記事本。
小棠一直在寫日記,王明軒知道,但是他妻子的東西他從來都不會自作主張地打開去看,小棠日記本丟得隨意是對他的絕對信任,經歷過她曾經對他的冷然和全然的排斥所以王明軒明白現在的信任有多么的來之不易,這份關于日記的隱私他從來沒有因為好奇心的趨勢去看過。
只是今天擺在書桌上的似乎不是日記本,而是一本簡單的記事本,他妻子的日記本是暖橙色的封皮,王明軒記得,那這本淺藍色的記事本記得是
收拾了桌上的書,記事本上的內容沒有看,但是看到這些書的書名時,王明軒愣了愣,什么時候阿棠喜歡看醫學類的書籍了。
不經意間回頭看到她在記事本上記下的‘乳糖不耐癥’四個字后恍然明白,她在做什么。
淺藍色的記事本拿在手里翻看,入目的就是他妻子相比以前有些變化的字跡,只是相比她寫的大不如從前的字,王明軒對于她寫的內容更為關注。
乳糖不耐癥的醫學注解,輕微病癥的群體,乳糖不耐癥的過敏反應,禁忌,以及如果接觸乳制品后需要服用什么樣的藥,一次吃多少。
如果不是因為昨天因為喝了牛奶而不得已吃藥讓她知道了這些,王明軒單單看她親手記下來的這些,會認為阿棠最近對醫學又感興趣了。
難得他妻子如此的有心。
看著這些字跡,王明軒想要想象得到阿棠獨自一個人坐在書桌前寫下這些時候的樣子,平靜?還是有些不情愿但是最終還是抄了下來。
不論她那時候是怎么想的,王明軒已經足夠滿足,因為至少她在抄寫這些的時候心里是想著他的。
在南苑找不到他妻子,王明軒知道她一定會在北苑。
才進去就聽到琴聲,他就明白她一定是來找遠生學琴了。小棠坐在靠窗的琴架前彈琴,遠生聽著偶爾動筆在桌面的宣紙上勾勾畫畫了幾筆。
見王明軒進來,他示意他不要說話打擾正在彈琴的人,寫了幾個字就將筆扔在了一邊,王明軒進來遠生也不管他,只是自己自顧自地在一室的樂器中取了其中的一個慢慢地擦拭。喝了一杯茶等他妻子,見她難得有引起興趣的事情也就不想打攪她練琴。桌上的墨是剛剛磨好的,拿起支架上的一支毛筆,王明軒在宣紙上隨意地來回走筆了幾次,遠生將樂器擦拭好后裝入琴盒里,見王明軒動筆,便過來看。
畫畫是需要一定的功底的,但是如果能寫書法,畫起來山水墨色也會相對入門容易一些。
如果說小棠擅長山水墨色是因為從小看他父親畫這些畫看得多了,下筆自然而然地熟練,那原本不擅長山水的王明軒,似乎是看他妻子畫山水畫得多了,現在落筆似乎也能勉強地成形。
筆尖沾了墨跡又在清水中劃了一下,落筆一下一下錯落有致,畫得是葉子,細長的葉子漸漸多了看得出是一叢叢的蘆葦,蘆葦包裹中的葉片漸漸變得大了一些,一片一片,是相對圓潤的荷葉。
停筆頓了頓,畫畫的人不再下筆,又似乎是在想著些什么。
濃墨,焦墨用在了蘆葦葉和荷葉上,不再用這支筆,換了干凈的筆這次毛筆多蘸水。只用了少許墨色而變成了淡墨,手臂微微用力掃動,出現了荷花,漸漸荷花成型。
簡單的一株荷花,并不需要什么太過復雜的技法,可因為畫畫的人足夠認真,落筆后的效果也還不錯。
“什么時候也開始畫山水了?”遠生站在一邊好奇。
“沒有只是簡單地畫畫!蓖趺鬈幏畔鹿P看著這幅畫,按照記憶中的樣子畫下來,相比自己曾經看到的是差了很多。他搖了搖頭,并不是很滿意。
墨色的荷花在叢叢蘆葦中生長出來,因為墨色淡雅更顯得不俗,雅致。
“像嗎?”王明軒問身邊的人。
遠生一時間納罕,不知道他突然說地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后來看著正在窗前學古箏的人,遠生驟然明白王明軒的意思。
“很像。”遠生說。
這樣一株簡簡單單的荷花,沒有太多的米分飾,也沒有爭妍斗艷的心思,安安靜靜的和窗前坐著的女子相得益彰。
王明軒問,荷花和小棠像不像?
遠生覺得再沒有比這樣的山水墨荷更適合形容這個女孩子的了。淡漠,心靜,不論外界多么繁雜,也不論馮家傭人嘴里會說出些什么,這個女孩子還是如此,和她剛來的時候一樣,從不會因為別人的看法就讓自己陷入困境。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粗趺鬈幵谶@幅簡單的畫上面的題字。遠生由衷地說,“像,很像!
兩個人站在一起說話,卻沒有覺察到彈琴的人琴聲已經停了下來。
即便沒有聽到兩個人剛才的對話,小棠站在王明軒身邊,走進了只看一眼桌上的畫,和遠生說了一樣的話,“像,很像!
遠生疑惑,王明軒卻笑了笑,因為他明白他妻子現在說得‘像’到底是什么。
走到書桌前,小棠靜靜地看王明軒畫的這幅畫,神情中有難以掩飾地驚訝,這幅畫明明就是前兩天她剛剛畫出來的,那天頗有興致地畫出來后就給王明軒看了,沒想到隔了兩天的時間在沒有看她那副畫的情況下,他就這么將那副畫的原樣大致又重新畫了一遍,荷花,荷葉,蘆葦蕩,她那副畫景色里有的,他現在默畫竟然也畫出來了。
一直以來,除了阿豪,她還再也有見過能和她的畫,畫得這么相像的人,從沒有見過王明軒畫畫,沒有想到第一次她看到他畫的畫就能給人這么大的驚喜。
阿豪和她是雙生,兩個人因為先天基因和天生存在的東西,一直以來都是默契使然。
阿豪死了,她以為自己再也找不到和自己這么相像的人,再也沒有了這份默契,卻在今天又在王明軒的身上看到了。
看得出筆墨的用法上還是不同,但是荷花,荷葉是大致相同的。
“你,是怎么做到的?”小棠有些訝然地問王明軒。畢竟那副畫,他只看她畫了一遍。除去記憶力好之外,畫面布局的安排需要一定的默契度,才能做到現在這樣。
怎么做到的?
王明軒看著小棠說道,“因為是夫妻。時間久了,會越來越像!
小棠怔了怔,他漫不經心的話似乎很深入地進入到了她的內心。是啊,他們是夫妻,雙生的默契度是天生就有的,而她和王明軒還有那么長的路要一起走,一起經歷了這么多的事情,自然會有這樣默契生成。
“因為是夫妻。時間久了,會越來越像。”小棠怔了怔,他漫不經心的話似乎很深入地進入到了她的內心。是啊,他們是夫妻,雙生的默契度是天生就有的,而她和王明軒還有那么長的路要一起走,一起經歷了這么多的事情,最終形成了后來的默契度。
夫妻,在一起越久就會越相像,心里想著這句話小棠拿著毛筆在王明軒的題字旁邊重新寫了一樣的字。
同樣的句子,出自不同人之手,遠生看著夫妻兩個人寫出的同樣的字,知道小棠的意思了,兩個人寫得字真的很像。雖然,小棠因為手臂的原因寫出的毛筆字多了點顫抖的感覺,但是字形還是很相像的。
看著小棠用紙巾將王明軒手上沾染的墨跡擦掉,遠生突然自己似乎錯了。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小棠這個女孩子雖然好,但是對于王明軒卻不是很上心,現在從她漠然地幫王明軒擦掉手上的墨跡,這么自然而然地就握了對方的手,如果不是真的彼此有情誼在,又怎么可能做得如此自然。
只不過,終究是因為這個女孩子不善于表達和表現,讓她不論做起多體貼溫柔的事情都顯得有些冷然。
這樣性情冷漠的女孩子原本就應該靜靜地一個人呆著不受人打擾,卻在來到馮家后接二連三身上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遠生覺得自己是歉疚的,王明軒說得對,如果想要讓她過得安穩,他就不應該讓他們回來。不該打擾這兩個人的。
“我帶她回去!毙√谋е徘倏聪蜻h生,說道,“明天我再來。”
“去吧,回去吧。”
出了北苑,小棠想到自己在遠生房間里看到的幾張女子的照片,她問,“遠生,結婚了?”
“嗯。”
“那”
“出了意外事故,去世了。”
小棠怔了怔,神色愕然,“去世了?”
“是!鞭D過頭,小棠看到北苑的琴市前正蹲在地上喂‘薩摩耶’的男人,心里涌現出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怪不得有時候她總覺得他有種說不出的落寞。
這樣的事情,小棠選擇了不要多問。
小棠和王明軒回南苑,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她并沒有向他提及,她向來對一些別人謠傳的話不上心,所以不論別人怎么說,說得有多么不好聽,她都不計較。
王明軒回來的很晚,上午家里的事情他也沒有聽說,本以為今晚就會這么相安無事地渡過了,再也不會怎樣。
卻沒有想到,因為晚睡前,王明軒到廚房里去給小棠熱了一杯牛奶,聽到了家里女傭在打掃時候的閑話。大致了解了一番其中的來龍去脈,在馮家一向漠然的人,今晚無所顧忌地生氣了。
王明軒生氣,斥責傭人,小棠不是沒有見過就像是在曾經的宜莊里,她親眼見識過他凌然的怒氣,但是這兒終究不是在宜莊。
馮家人這么多,這么做終究不合適,她晚上過去,卻見王明軒直接找了阮舒文過來,白天的事情算是沒完沒了了,處理了下人,自然也在這個過程中問出了這一些話是從哪里傳出來的,這事兒上午本來阮舒文就打算多說一說的,礙于家里的事情太多就一直到了現在,晚上也不要緊,她直接去了西苑找了洪佳人。
這晚,王先生生氣了,全家都不得安寧。
明明被私底下的傭人傳的越來越難堪的人是她,現在這人生氣了,她想拉他回去都沒有辦法。其實,她怎么會不明白,人多,尤其是女人多,這些話說出來就會越來越變質,從上午到下午,漸漸愈演愈烈,王明軒聽到的應該是說得最不堪的。
插足?小小年紀心機頗深?
第三者?王明軒和洪佳人的婚約破壞者?還是說自己是看中王明軒的錢不惜一切代價勾.引他的賤女人?
這些話早在今天上午聽一些閑言聽過了,她原本想著不去計較這些是非,但是她不在意思,但是他聽了會動怒也是在情理之中,畢竟她是他的妻子,王明軒這么驕傲的一個人怎么能讓自己的妻子在自己家里還被說得如此地不堪。
一晚上這事兒沒完,到了大半夜,她說,她真的困了,才將他拉著回到了南苑去。
“這些事情,你怎么不和我說?”不像是往日里的嬉笑揶揄,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神情格外地嚴肅,“任由他們這么胡鬧下去,以后不知道還會說出什么樣的話?”
今晚,王明軒是真的生氣了,早在六月份他在溫哥華,他妻子被人借助新聞媒體大肆污蔑的時候他就不在她身邊,覺得內心有愧,現在他就在她的身邊,怎么能讓她在馮家受這些污言穢語的侵擾。
“他們隨意說他們的,又不能真的將我怎樣,不聽就好了!彼齽袼,“不過是一些說不清的爭端。”這些事情哪有表面上這么簡單的呢,如果不是有人借機諷刺挑撥離間,那些女傭就算是再有膽量也不敢這么多人就這樣公然地說出來。
換好了睡衣,坐在梳妝臺前,小棠透過鏡子看著站在自己身后的人一點一點將自己的編發散開,手上的動作雖然不含糊,很輕柔,但是小棠從鏡子里看得到此時的王明軒正在出神。
“阿棠,明天我們回家。”拿著檀木梳幫她梳頭的人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就說了這么一句話。
“王明軒,我們不是還要”
“早早睡吧,今晚上太晚了!笨此裆绯,小棠有時候甚至懷疑剛才他的突然一句話像是她聽到的錯覺。
第二天。
小棠半夢半醒間,就看到王明軒已經在房間里走動了,揉了揉眼睛,小棠看到了床頭的時刻,‘五點三十分’,“怎么這么早就起來?”
將手里的東西放下,王明軒走過來,將掀開被子的人給她重新蓋上被子,見她神色困倦,他俯下身吻了吻她的額頭,“睡吧,沒事。”
被他輕拍著后背,重新蜷縮回被子里,昨晚本就睡得太晚的人又繼續沉沉入睡。
一大早到主院去看過了阮舒文和老夫人,王明軒因為蓮市的工作為緣由,帶著小棠想要回蓮市去。
老夫人看著他,只說道,“有時間,再回來,不論什么時候這兒總是你的家!崩咸謴土饲迕,由于病痛折磨,人老了時而糊涂時而清楚,王明軒說,“會再來的,下次再來看您!
“好好照顧阿棠。”阮舒文知道昨晚的事情讓王明軒很不悅,阿棠那個孩子在這兒也沒有過幾天清凈的日子,阮舒文也不再留他們,只說,“邵珩,佳人也是一時糊涂,以后她和博聞結婚,你們遲早是一家人,有些事情,能好好解決最好!
王明軒一直都沉默著,半晌后,只說了句,“舅母還請你狀告舅父,馮家的事情等我回到蓮市后會找幾個得力的人過來幫他的忙,至于阿棠,不論什么時候我都不會同意由她來做這些。”
來馮家沒有住幾日,是非卻鬧得這么多,阮舒文知道原本因為他母親去世就對馮家有所看法的王明軒,現在這樣生氣了,一時半會兒是不好向回勸解了。
畢竟,當年他母親一個結了婚有了孩子的女人常年住在馮家,總歸是會有人閑言碎語惡語傷人,怕是當初過往的那些言語就給當時的少年留下了陰影,現在讓他的妻子又受到了一樣的不好待遇,他怎么可能還是什么都不做,就這么任由著阿棠受委屈。
馮家人多,人多就易生事端!艾F在回去也好!比钍嫖膶ν趺鬈幷f,“回去了讓阿棠好好休息,養好身體,你現在的年紀,還是適當的和她要一個孩子吧,不用多的,一個就好,只當是我幫你母親說了這話了!
每次聽到這樣的話總是蹙眉的人,現在因為提及自己的母親也只是嘆了一口氣,應了聲,“嗯!
但是,沒有人比王明軒明白,如果強行要孩子簡直和要小棠的命沒有什么區別,身體受到那么多的折磨,又因為早期有孕的孩子出生后,小棠的身體非但沒有得到很好的照顧,反而在那樣惡劣的環境中受損害嚴重。要一個孩子,不是不能有,有了這個孩子勢必將會面臨在她和孩子中做抉擇的問題,與其到時候不忍,不如現在就做了決定,干脆不要。
長輩的話大多是出于關心,他經常試著應付的答應,但是具體情況的嚴重性除了他沒有人知道。
“記得帶阿棠多回家來看看,你外祖母總歸是在這兒一直等著你們回來!
“好!
阮舒文看著從主院臺階下漸漸走下去的王明軒,只能無奈,終究是馮家欠他也欠他母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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