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戲,人生就是一場戲
“記得帶阿棠多回家來看看,你外祖母總歸是在這兒一直等著你們回來。”
“好。”
阮舒文看著從主院臺階下漸漸走下去的王明軒,只能無奈,終究是馮家欠他也欠他母親的。
南苑,小棠再清醒過來的時候,抱著她的人已經(jīng)開始給她穿衣服了,睡衣剛剛褪到腰際,完全果了上半身讓她一時間忘記了為什么這個時候就要換衣服,而被此時此刻的羞窘占據(jù)了大腦。
雙手環(huán)胸后退,她略有防備地看著繼續(xù)解她睡褲系帶的人,修長的手指,恣意而坦然,“王明軒——!”惱意橫生。
“乖,一會兒就好。”直接沒有留情面地將她的衣服推掉,然后完全全身赤.裸。女子的羞窘使然,看他扣在她的肩膀上,她下意識地就向后退,卻被人一把攔腰抱過來,“來,換了衣服。”原本沒有半分的欲.念在看到她如此羞澀的神情后,還是忍不住俯下身在她胸口上吻了一口。
從外面回來后微涼的唇落在柔軟的銘感處,讓她忍不住輕顫,眼眸暗沉,將手里給她準備好的衣服丟在一邊,繼續(xù)俯下身去親吻她,被迫承受親吻中模糊的嗓音,“不是要換衣服嗎?”
“不急。”
“可你”
“我比較急,想要你比較急。”
“”
最終完全是深吻,想到等一會兒的路途疲憊,終究沒有舍得折騰她。被直接地打擾了睡眠,而后又這樣直接地在床上輾轉(zhuǎn)了一會兒,小棠直到上車后被系上了安全帶整個人都處于一種完全神情茫然的狀態(tài)。
“要出去?”她問他。
只見已經(jīng)從車門的另一邊上車的人,沖她搖搖頭說,“不是出去,而是回去。”
“回去?”重復(fù)他的問話。
“回家。”王明軒幫她檢查了一遍安全帶的狀況,順便伸手輕輕揉了揉她柔軟的發(fā)頂。沒有來得及編發(fā),長發(fā)的順滑感在他的指尖恣意流淌。
“什么都不說就要回去,我還沒有”
“阿棠,現(xiàn)在剛剛凌晨6點,還是不要打擾他們了,不好嗎?”小棠看著王明軒的側(cè)臉,對他的這些話半信半疑,真的離開能不和馮家人說嗎?
“為什么不叫醒我一起去?”
車子緩緩地行駛在林蔭大道上,王明軒了然,知道什么事情都絕對瞞不過他的妻子,“阿棠睡得和小豬一樣,怎么會想要吵醒你?”
“你才是”話沒有說完她就不說了,聽他有意戲謔的話,她忍不住反駁,可反駁后才覺得這樣的行為十足的呦齒。
不反駁了,任由他戲謔。
但是,現(xiàn)在,望著車窗外距離越來越遠的馮家,小棠有些出神,這樣什么都不說的就離開,多少還是有些失禮了。
如果不是因為王明軒,她才不會做這樣不懂事的不辭而別,扭過頭,原本有意遷怒的情緒卻在看到眼前的場景的時候微微有些怔住。
晨曦的光芒透過車窗照入車內(nèi),迷離了小棠的眼睛。側(cè)面看向王明軒,見他的側(cè)臉沉靜在光暈中更顯得迷人。
注意到她的視線,他側(cè)臉看她一眼淺笑。那一瞬的笑容,男.瑟佑惑。
別過臉,不想再看他,只因為那一剎那紊亂的心跳。
現(xiàn)在,透過車窗看到林蔭道上不斷向后退去的綠化帶,小棠明白就算是這樣驟然離開太過沖動,但是都已經(jīng)沒有了辦法。
誰讓王先生是個行動派,他預(yù)計好的事情,就會毫不猶豫地去做,絲毫都不會猶豫。就像曾經(jīng)的七月份原本當天還在芬蘭的酒店,入睡前突然說了想要到澳洲去看草原,第二天他們就直接跨過了大西洋去往澳洲。
似乎習(xí)慣了他總是這樣,小棠也不覺得現(xiàn)在他做出這樣的決定有什么值得她意外的。只是,她更明白他做出這樣的決定原因是為什么,終究還是讓他因為自己離開了馮家。她明白他內(nèi)心幾乎未曾消退的怒意,所以現(xiàn)在一切都由著他來。
“阿棠,睡一會兒。”將車子停在一邊,伸手將副駕駛地位置給她調(diào)整好,拿了車內(nèi)準備的軟枕給她,讓她能靠在上面更舒服一些。
一路的車程,因為昨晚睡得實在太晚,王先生有意給她在車內(nèi)放了舒緩的鋼琴曲,她很容易就輕松入眠。
馮家,昨晚洪佳人被阮舒文一頓斥責(zé),她在所有的女傭面前狼狽至極,可就是這么狼狽的時候,有人還是在她的心臟上插了一把刀,而后她整個人的心臟完全鮮血淋漓。
“洪佳人,我警告你恣意鬧事這是最后一次,如果還有下一次,你有辦法讓阿棠顏面掃地,我就有辦法讓你在馮家再也待不下去。正面的警告,那樣憤懣的語氣讓她覺得自己簡直愚蠢透頂。
那一刻,她從王明軒身上感覺到了他對自己的深深苛責(zé)和厭惡。
被嫉妒心,和所謂的自傲自負支使了內(nèi)心,不受控制地做出這些來,到最后她到底又得到了什么。得到的不過是他還不猶豫地為那個女孩子挺身而出,甚至什么都不顧及的就在那樣的深夜,晚上,直接毫不猶豫地讓她在馮家全家人面前絕對的難堪。
那個時候洪佳人看他,看到的全部都是他深深的排斥,再沒有曾經(jīng),沒有曾經(jīng)少年眼眸間的平靜和純凈。
她的過去,她多年懷念的無法割舍的過往,就這樣在馮家人所有人的冷嘲熱諷,和在一眾傭人的憤憤中,完全被撕碎了。
她知道這是自己出了問題,但是誰曾想過一時間的迷心,會讓人做出這么多荒唐的錯事。
排斥,甚至是挑釁那個女孩子,但是做完這些她一點都感受不到所謂的快樂,而且她還是去了自己曾經(jīng)的念想和記憶。記憶破碎了,再沒有辦法能將它完全補全。只因,親自撕碎它的人,是她一直難以忘懷的少年。
洪佳人坐在沙發(fā)上,神色愴然,沒有人知道她到底是在想什么。
忽然,不經(jīng)意間看到昨天引發(fā)她絕對嫉妒心招惹禍事的信封,將里面的東西全都倒出來,當時那個女孩子寫給她的信紙早已經(jīng)被她撕碎,里面唯獨有一些過去的照片。
照片一張一張翻過去,直到看到照片后面不屬于自己的字跡,她完全愣住了。
一張照片的背面,女孩子的字跡很像王明軒的字。
佳人姐:
你讓我看到這些我從來都不知道的過去,我知道這些都是有心之舉,但是我似乎并沒有什么立場去責(zé)備你。
起初看到這些照片,其實我內(nèi)心是有些嫉妒的,畢竟你可以陪伴在年少的王先生身邊那么久,但是這并不能成為我們之間相互矛盾相互對立的理由。
十六,十七,十八,十九歲的王先生是你所熟識,而是我所陌生的;
三十歲,三十一歲,三十二歲這些以后的王先生是我所熟悉,是你所陌生的。所以我們之間會有諸多的爭端,但是這都是我們認識的王明軒。
我相信母親喜歡你,是因為你真的具有某種美好品質(zhì),所以依照著母親對你的喜歡,我想我們之間是可以不存在一些黯然的矛盾的,可以嗎佳人姐?為什么要在揣測別人的時候劃傷自己。
其實,你并不想做這樣的人吧,通過你的眼睛我看得到其實你更希望王先生獲得幸福。
我會讓他幸福的,所以你完全沒有必要擔心。
不要再做你自己都厭惡的事情,再見面,我想我還是能叫你一聲佳人姐。
不論如何,謝謝你,在我還不存在的時候,陪伴著那個時候的王先生那么長時間。
我們之間初次相識,哪有那么多的爭端?
僅此,
致謝!
阿棠(親筆)
一張照片被有心的女孩子當做了信紙寫給了她跟多交心的東西,但是,她沒有看到,她看到的只有那張類似于苛責(zé)的信紙。
原來,一早之前,那個女孩子就早已經(jīng)向她伸出了示意友好的手,怪她,全怪她,是她被嫉妒心蒙蔽了雙眼惡意地揣測她,讓自己成了污蔑她的劊子手,同時也完全將一顆示好的心完全冷凍成了冰。
所有人都不明白她的時候,都以為她惡意不已的時候,那個女孩子竟然看到了她的掙扎,也看到了她有多么的矛盾和痛苦。大嫂肖芳在餐桌上給她的難堪,馮博聞對她的惡意揣測,讓她覺得自己似乎就是那樣的人了。
她絕望,矛盾,但是沒有人明白。
唯一看懂她的小棠,卻被她就這么給傷害了。
該死,王明軒說得沒錯,她覺得自己是真的該死。
原來,不過是她自己一直以來,被所有的虛假的嫉妒和挑釁蒙蔽,那個冷然的女孩子相對于她的無理取鬧要理智識大體的多。
唯一看懂她的小棠,卻被她就這么給傷害了。該死,王明軒說得沒錯,她覺得自己是真的該死。原來,不過是她自己一直以來,被所有的虛假的嫉妒和挑釁蒙蔽,那個冷然的女孩子相對于她的無理取鬧要理智識大體的多。
如果能提前看到這些該有多好,如果能提前看到這些她是絕對不會假意的在一眾傭人前說出那樣試探性的話。
是,她從未說過一句關(guān)于小棠的閑言碎語,但是這件事情終究她是有意的導(dǎo)火索。
如果在那些人肆意言論她的時候,她可以主動站出來制止?如果,她再努力嘗試勇敢一些,不要顧及所謂的顏面而遵從自己的內(nèi)心,是不是就不會有這么多的事情發(fā)生了。
但是,沒有如果,事實是她間接害了那個女孩子,事實是她一直以來都在自作聰明。
不,不是這樣的,她從一開始就完全沒有想要傷害過小棠。她記得曾經(jīng)怡婷伯母對她說過的話,“佳人,我走了,就沒有人能陪伴邵珩了,你要好好和他相處,珍惜他所珍惜的人。”
小棠是王明軒所珍惜的人,她一直都知道,即便嫉妒,但是愛屋及烏,是怡婷伯母曾經(jīng)告訴她的話,所以,她怎么會傷害,怎么愿意去傷害她?坐在沙發(fā)上,洪佳人看著那些她自己都有些陌生的照片,一張一張拾在掌心里,原本以為,她以為是那個女孩子拿來向她苛責(zé)和挑釁的,實際上應(yīng)該是彼此間都誤會了吧,那有意放了這些照片的人,有意搬弄是非的人
想到這里,佳人緊緊地蹙起了眉頭。
并不難想到是誰做了這些有意挑撥離間的事情,將這些照片握在掌心里,現(xiàn)在的洪佳人沒有了臉上一向故作虛偽的笑,也沒有必須恪守馮家規(guī)則禮儀的優(yōu)雅的走姿,現(xiàn)在的她只想弄清楚,弄明白一件事情。
及肩的發(fā)被吹得凌亂,她快步走著,被途中的石頭絆了腳崴了腳都沒有阻止她此時內(nèi)心的憤慨和決心,東苑,偏僻角落里的實驗室。
一把將門推開,佳人將手里的照片一下子摔在了正戴著眼鏡在做實驗的人的面前。
“馮博聞,給我解釋一下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漫不經(jīng)心地嗓音,將手里的化學(xué)試管放在一邊,摘掉眼鏡,馮博聞走過來看到摔在他面前的那些照片蹙眉,而后神色一變后完全又虛假地笑了起來,“親愛的,我這么做不是幫你么?你難道不喜歡?”
虛偽故作姿態(tài)地笑,一如既往地維持著自己花花公子的形象,但是洪佳人知道真正的馮博聞并非如此,就是因為知道她才因為他做的這些事情而感到憤懣不止。
“馮博聞,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引起我和小棠之間的爭端,這些照片是你有意放在王明軒曾經(jīng)看過的哲學(xué)書里給小棠看到的吧,那些有意在洗衣間里用我用的繡線找女傭幫王明軒訂過的扣子讓小棠對我心生不滿;教唆昌雨為我生氣去向小棠挑釁;還有,今天,可以在用人間營造的流言蜚語,污蔑傷害小棠。”
手里的眼鏡被甩到一邊,馮博聞臉上沒有了以往的戲謔,點了一支煙,他一邊抽一邊說,“怪不得舅媽總說佳人姐是個聰明的女人,沒想到你這么快就能想明白這么多。所以,挑你做以后馮家的女主人確實是再好不過了。”
“馮博聞,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什么要一邊故意挑釁我,讓我以為你對王明軒和小棠完全維護,卻又在背地里搞這些難堪的戲碼。我就是這樣的一顆棋子,被你耍的團團轉(zhuǎn),團團利用的嗎?”
穿著白色實驗大褂的男人抽著煙,煙霧彌漫間,他似乎完全變了一個人。
“馮博聞,現(xiàn)在王明軒,小棠他們都走了,你成功地激怒了他,現(xiàn)在你滿意了?”
“走了有什么不好的?”伸腳直接將一旁的凳子踹倒在地上,博聞抽了一口煙直接吐到了佳人的臉上,見佳人因為這樣的煙霧大肆地嗆咳這,博聞驟然笑了,“佳人,如果不是你配合得好,我的這幾處戲怎么可能唱的那么好,既然你早已經(jīng)明白又何必再這兒裝糊涂。”
是啊,有意的配合,有意的哭,有意的去表演一個矯揉造作的女人,不過是為了配合早有這樣想法的馮博聞。
閉上眼睛,佳人想到那張照片背后女孩子清晰的筆記,不知道怎么的內(nèi)心突然涌起了一陣酸澀感,一直以來,她活得這么累,所有人都覺得她聰明好學(xué),都羨慕她,可是沒有人知道她內(nèi)心有多么痛苦。
小棠她看到了,她是唯一一個看到她不開心不快樂的人,可是她卻還是不得不傷害她。
“博聞。”佳人倚在桌子前,將其中的一張照片拿給他看,背后女孩子清晰的筆記,讓佳人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我是個罪人,這么一來,小棠應(yīng)該永遠都不會原諒我了。”
“是,我們都是罪人。”馮博聞走過來將渾身瑟縮發(fā)抖的女人樓進了懷里,他說,“可,這樣一來,多好,他們終于可以離開這兒,不用再受到馮家的束縛,三哥和小棠都不應(yīng)該回來,他們是自由的,他們不應(yīng)該再和馮家這些禍端沾染上一丁點的關(guān)系。”
“但是,博聞,明明是自己一直想要逼走她,想好要這么做的,可是在看到他們真的走了以后,我還是感覺好心痛啊。我不會原諒自己了,我絕對不會原諒自己這樣傷害過一個純?nèi)坏呐⒆印!?
抱著懷里的佳人,馮博聞的一雙男子特有的勾人的桃花眼現(xiàn)在變得一片暗沉,“佳人,我們的想法是一樣的,從一開始就是一樣的,你要相信我讓他們選擇就這么離開是最好的選擇,三哥和小棠需要的是過平靜的生活,而不是受到馮家的干涉和侵擾,馮家的這么多年恪守的婚約,三哥既然不受這些限制,他和小棠就應(yīng)該選擇更好的環(huán)境給他們以后的孩子,不單單是三表哥就連他們的孩子最好也不要和馮家產(chǎn)生一點的關(guān)聯(lián)。這么多年你待在馮家,應(yīng)該明白表面上的書香門第,實際上背后涉及了多少不干凈的利益鎖鏈,馮家的公司和蓮市的‘盛宇’不同,馮家太過黑暗了,不管是三哥,小棠還是他們未來的孩子都不應(yīng)該沾染馮家的黑,這‘黑’是徹底洗不掉了。”雖然說現(xiàn)如今的企業(yè)資本沒有誰是絕對的干凈,但是馮家涉黑太深,里面沾染的血雨腥風(fēng)太多,馮博聞的父親就是因為經(jīng)營馮家的企業(yè),在其中的不干凈利益鎖鏈中,被人直接綁架了用刀捅死,活生生的捅死。
馮博聞見過自己父親的尸體慘狀,所以他比誰都明白只要和馮家的企業(yè)有所干系,就真的再也無法平靜地生活了。而,洪佳人也不過是馮家精心培養(yǎng)的一顆維持馮家昌盛延續(xù)的女主人做棋子,誰娶了她,就不得不和馮家的企業(yè)有所關(guān)系,也意味著再也無法過平靜的日子。
既然總有一個人要接受這些,那么他馮博聞一個人來接受就好,取了佳人姐,就這樣下去。
馮博聞一早就知道舅父馮繼明看中了王明軒,看中了‘盛宇’,似乎和這樣的企業(yè)合作更能讓馮家的背后產(chǎn)業(yè)得意更好的延續(xù),但是,馮家原本就是不干凈的黑,他自己已經(jīng)決定要跳進來,就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再進來。不然他所做的到底還有什么意義。
“佳人姐,三哥需要的是平靜的生活,小棠更不需要學(xué)習(xí)這么多年來你厭惡卻又不得不學(xué)的東西,這些事情既然從一開始早已經(jīng)想好了由我們維持著馮家就這么下去,又何苦讓小棠和三哥呆在這里受連累,日子越久,舅父是越不會就讓他們那么輕易的離開的。”
佳人沉默著不說話,這些天的這些虛偽和偽裝的行為,似乎聽馮博聞這么一說也是值得的。
在怡婷伯母生前,佳人其實知道,她是不希望王明軒和馮家的企業(yè)有什么關(guān)系的。
而她又是馮家精心培養(yǎng)的未來的女主人,所以一開始怡婷伯母就不希望她和王明軒走得近,那個溫婉的女人希望她的兒子可以找一個普通的女孩子,簡單地過一輩子。
金玉良緣,最不贊同的就應(yīng)該是馮怡婷了,深受家族企業(yè)毒害,她絕對不會讓王明軒和馮家的企業(yè)再有什么瓜葛。
死寂地實驗室里,博聞抱著佳人,感覺到胸口漸漸被浸濕的襯衣,他說道,“佳人姐,不用掉眼淚,我們該高興的,因為我們都演得這么好。”
“可是,我還是會覺得難過。”
“佳人姐,不用擔心,三哥和小棠都是聰明人,其實他們應(yīng)該也是明白的。”
死寂地實驗室里,博聞抱著佳人,感覺到胸口漸漸被浸濕的襯衣,他說道,“佳人姐,不用掉眼淚,我們該高興的,因為我們都演得這么好。”“可是,我還是會覺得難過。”“佳人姐,不用擔心,三哥和小棠都是聰明人,其實他們總會明白的。”
馮博聞的這點心思又怎么可能瞞得過王明軒。只是,明明知道到馮家要面對什么的王明軒還是就這么回來了,博聞明白,王明軒和遠生一樣,都不愿意就這么看著他完全就這么理所應(yīng)當?shù)某袚怂小?
但是,他應(yīng)該是最好的選擇了,大哥馮俊業(yè)有三個孩子,而遠生因為馮家的聯(lián)姻婚約,娶了一個過世的女人為妻,冥婚,死人為妻,只為家族利益;三表哥王明軒本就不是馮家人更沒有義務(wù)承擔這些,更何況聽遠生說小棠的身體一直都不好;至于昌雨,他那么小什么事都不懂。
而他馮博聞是最好的選擇,沒有妻子,也沒有孩子無牽無掛的,就算真的和他父親一樣在馮家這復(fù)雜的涉黑商業(yè)中遭遇什么,他除了自己的母親也完全無牽無掛。
洪佳人和他一樣,不過是馮家企業(yè)得以延續(xù)的傀儡,他們要支撐馮家,自此之后,除了對馮家,再也不能隨心所欲。
“佳人姐,就這樣吧,我陪著你,你陪著我,沒有感情也好,這樣我們作形式夫妻也不會有孩子,省的和我們一樣遭罪。”
完全說笑的語氣,可佳人聽著一點都笑不出來,“馮博聞,也許事情并沒有我們想象的那么糟糕。”
“但愿吧。”博聞淺笑,因為無奈,除了笑他再也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
——
馮家對阿棠的過渡謠傳,不過是有人借題發(fā)揮,王明軒一直都明白,不然,有人有意,他最終選擇離開。只因為,阿棠不適合在那樣的環(huán)境里,他想給他妻子絕對安靜平和的一個環(huán)境。
飛機上,王明軒哄小棠睡著了以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想了很多事情,一直都知道馮家有多復(fù)雜,所以他不愿意將小棠帶回去,他希望最起碼的阿棠不用牽扯那些復(fù)雜的事情和復(fù)雜的世族關(guān)系,并沒有給她挑明最近住在馮家所經(jīng)歷的所有事情,但是,王明軒知道,阿棠從小長在同樣復(fù)雜的方家,她現(xiàn)在只需要時間有些事情日后,她會很輕易地想明白,只是到那個時候,她只要問,他一定會告訴她。
但是現(xiàn)在,他希望阿棠永遠像睡在他懷里一樣的安靜,不要為這些復(fù)雜的事情再讓她分心。馮家,他在前往之前就想過是一定要帶她回來的,絕對不會看他妻子再走他母親的舊路。他守著她,希望她能夠過得簡單,純粹。
“阿棠。”俯身親吻她的額頭,睡夢中的人似乎是感覺到了自己熟悉地氣息,臉上展現(xiàn)出輕松地神情。
抱緊她,王明軒想到馮家,想到自己曾經(jīng)的年少,還有溢滿中藥味道的南苑和自己病重的母親,他再也不想回去。
利益鏈條將那兒封鎖的讓人情味兒都顯得稀薄。
遠生的無可奈何,博聞的不得不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從來沒有對自己的姓氏有過什么優(yōu)越感,但是現(xiàn)在該慶幸的,他是王明軒,沒有姓‘馮’,也許這個姓氏可以讓他給她妻子一個簡單一點的環(huán)境。
——
三天后。
八月下旬。
宜莊。
早晨六點,鬧鐘響個不停,王明軒端了一杯牛奶放在臥室內(nèi)的桌上,親眼看到躺在床上的人,伸手將床頭柜上的鬧鐘按掉,而后繼續(xù)睡覺。
小棠習(xí)慣性每天都在早上七點鐘醒過來,最近王明軒在幫她改生物鐘,看起來似乎難度有一些大。
“阿棠。”將被子向下扯了扯露出熟睡的人有些孩子氣地側(cè)臉,出了點汗,微濕的發(fā)絲貼在她白希的臉頰上,看起來多了一份說不出的嫵媚。
“阿棠,說了我們今天要一起晨跑的。”
睡夢中的人沒有睜看眼睛就回答他,“那是你說的,我沒有答應(yīng)。”
“那你可以選擇現(xiàn)在答應(yīng)。”
“王明軒。”拉高被子,躺在里面的人說道,“我的作息調(diào)整不可能一下子就改過來,我覺得我今天可能真的起不來。”
“沒關(guān)系,我可以像吻睡美人一樣負責(zé)把你吻醒。”
“......”
將被子裹緊,躺在里面的人不理他了。
“阿棠......”
沉默。
“阿棠......”
依舊是完全不給面子的沉默。
“好,如果你執(zhí)意如此,我不介意我們再多做點什么。”
“......”
微涼的手指滑入被子下而后摸索著攀附上她滑膩的肌膚。
原本困倦的人瞬時一個機靈,完全清醒過來,“王明軒,你要做什么。”
修長的手指,并沒有因為她拒絕的聲音而停下來,輕揉,非常有技巧地撫挲,指尖滑入到她的雙腿中,順著柔軟的肌膚,繼續(xù)溫柔地撫摸,而后不斷向上,直到
她開始銘感地顫抖,“王明軒,我醒了,我想晨跑。”沒好氣的嗓音卻沙啞地不像話。
“可是我不想了。”手指恣意惡劣的人,臉上卻依舊溫和。
“......”
“也許,我們可以換個方式運動。”非常友好的給出建議,小棠卻覺得糟糕透了。
直到?jīng)]有絲毫商量余地地在床上被人傾壓上來,小棠現(xiàn)在真的一點困意都不存在了。
“阿棠,其實我也不喜歡運動,但是和你在一起我很樂忠。”
“”
半晌后,王明軒很好地證明了自己現(xiàn)在不想晨跑了,而且很樂忠于和他妻子晨間的這種床上運動。
直到出了一身的汗,被王明軒一直糾纏著,小棠羞窘道,“我感覺沒有力氣了。”
“所以說,要多跑步,養(yǎng)成良好的習(xí)慣很有必要。不然一點體力都沒有,怎么盡興?”
“......”
“王明軒,我今天有事情。”她推拒著他,七點鐘一到完全清醒后的人再也不能任由他就這么為所欲為。
“有什么事情?今天是周六,你不用到藝術(shù)中心去,所以再累一點也沒什么關(guān)系,可以睡一上午,反正你不想早起。”
“”
上午。
從c市再回到蓮市,小棠覺得自己的生活似乎并沒有發(fā)生什么巨大的變化,但是似乎有什么又已經(jīng)被改變了。居住在馮家所發(fā)生的那些事情,她并不是完全沒有懷疑過什么,但是,她心里清楚也明白王先生并不想讓她涉及那些事情,所以她寧愿就這么不問,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手里又一杯王先生剛剛榨好的檸檬汁,小棠一邊啜飲一邊算著日子,有段時間沒有去看阿豪了,她想去看看他。
“阿棠,過幾天七夕想要什么禮物?”
因為有心事,想都沒有想就脫口而出,“我想去見見阿豪。”
短暫的沉默后,小棠聽到王明軒的回復(fù),“好。”似乎覺得一個字又太過生硬,他問,“需要我陪你過去嗎?”
“你有時間嗎?”
“如果是陪你的話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謝謝你,王明軒。”
“不客氣,所以現(xiàn)在我們是不是能到超市去買中午的食材了。”
“嗯。”小棠點頭,起身向樓上去換衣服,似乎是因為了了一樁心事,臉上的神情看起來輕松了很多。
看著他妻子的背影,王明軒無奈,卻只能對她露出寵溺的微笑,因為他對她也只有這樣的表情。阿豪對她情深意長,恩重如山,怕是永遠都在內(nèi)心無法割舍,既然總要有人肯做出讓步,他愿意做出讓步,只是為了不讓她感到為難。
驅(qū)車從宜莊到市中心,蓮市的一家百貨超市,因為每年似乎遇上節(jié)日的時候,超市里的人就特別的多。
王明軒去買中午午飯的食材,就將阿棠丟在了零食區(qū),小棠一個人走走看看這些只有呦齒的小孩子才喜歡的東西,不禁覺得有些無語。
他不是不喜歡自己買零食吃的,而且她也不喜歡,但是轉(zhuǎn)念想到巧克力,她又突然覺得王先生把她留在這里也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決定。
一塊小杏仁黑巧克力,一塊酸奶加薪巧克力小棠在巧克力專區(qū)里面走走停停,絲毫沒有注意到迎面女人一直打量她的視線。
她向前走了幾步,似乎一直關(guān)注著她的人也向前走了幾步,她后退,那人也跟著一起后退。
直到她準備轉(zhuǎn)身離開巧克力專區(qū),聽到背后似乎有人在叫她的名字,“蘇小棠?小棠是你嗎?”
因為身后人的稱呼轉(zhuǎn)身,看著神情激動的女人,小棠有些怔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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