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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送你花花


斯瓦娜不太喜歡約定。

        她曾經聽過這樣的說法:flag就是用來立的、規則就是用來破壞的、約定就是用來打破的,諸如此類。

        她不知道這些說法正不正確,但對于約定那一條,她是認同的。

        約定、承諾、契約,都終有打破的一天。

        而她初次接觸的人類,恰巧就是言而無信的這類人。人類可以隨意背棄與她的約定,她卻不可以,一旦承諾了什么,她都得將之履行到最后。

        或許,這才是她不喜歡約定的原因。

        在今夜之前,她從不知道也有人會為了一個單方面的約定而拼命實踐。

        目前來說她最不喜歡的約定,就是初到哥譚那段日子里跟人定下的那個。

        正確來說,那也不是約定,而是一個賭約。

        那一晚,她正穿梭在不同的意識空間,剛在看一個夜翼在空中抖臀、勁歌熱舞的無厘頭夢境,就被那人找上了。

        那個人給她看了一些東西、一個可能會發生的未來,并希望她能阻止這件事。

        斯瓦娜托著下巴,一臉無趣地反問:“我為什么要答應你?”應該說,是什么令對方覺得她是樂于助人的類型?

        對方搖搖頭,一語不發,卻不愿離開。

        那時候的斯瓦娜,還沒遇上重點觀察對象小紅鳥,也還沒碰到把她榨干的糟心超市事件。

        剛到一個新地方,人總會被新鮮感所驅使,去做平常少做的事,這是人之常情。縱然嚴格來說她不是人,但她本就是不擅長推卻別人請求的類型。

        于是,她有了個主意。

        “那我們打個賭吧。”她饒有興趣地一笑,道:“在你給我看的那個未來里,她也是主角之一,對吧?就由她決定自己的未來,這不是很公平嗎?”

        那個主角,正是剛成為斯瓦娜合租室友不久的瑪麗·米勒。

        最后,她把賭約的內容定為:瑪麗到底能不能從一盤小甜餅里吃到有葡萄干的那一塊?如果吃中了,那她就應下這個要求,反之,她就繼續隨心隨意地當咸魚。

        結果?

        結果就是她不但當不成咸魚,還翻了翻身、輕身一躍將自己坑進這錯綜復雜的案子里。

        對比起自己過去十幾年的日子,來哥譚后她付出的辛勞都可登上咸魚界前三,簡直感動亞特蘭蒂斯。

        嗯?你說咸魚不在亞特蘭蒂斯居民之列?她才不管呢。

        從保護好瑪麗、暗中調查和行動,到前一天晚上,她抓住自家小孩問出人面鼠在哥譚激增的情況后,便拜托它們與貓咪們將抓捕起來的人面鼠放在當眼處,給義警和警察先生們送溫暖,啊不,送線索去了。

        這天晚上,她前往墓園調查,得悉了尸體被盜事件,還多看了些意料之外的過往。

        今天的斯瓦娜,也是無比希望案子自己給破掉的一天。

        或者逮住賭約的另一方也好。

        遺憾的是,她就是找不到那個叫“安琪拉”的女孩靈魂所在之處。

        -

        今晚,提姆回到韋恩莊園后,一如既往地疲倦得連飯都沒什么胃口吃,就先喝了杯咖啡提提神。

        還是管家阿爾弗雷德說替他把晚餐端到房間,他才記起要吃晚飯。雖然對作息規律些許的人來說,這已經說得上是夜宵了。

        他拿著杯子從客廳走向房間,一走進去,他就察覺到有什么不同了。

        窗戶比平常開得更大了。

        他立刻警惕起來,掃視了房內一圈,繼而仔細檢查了一番,沒發現有外人動過的痕跡。

        只是開了窗?他一邊戒備著,一邊緩步走近玻璃窗,細看一下四周,沒發現暗藏危機的地方,只發現了一株鈴蘭。

        鈴蘭放在窗框,正好卡從房內而看的視線死角,不站在走過去根本看不見。

        盛開的鈴蘭?在這個月份?

        但它就是出現于此地,枝莖翠綠細嫩,像鈴鐺一樣的小花冠圓潤可愛,在深秋時分的微風里輕輕搖曳著,明明格格不入,卻又似在張揚地宣告自己的無害。

        這種姿態令他無端聯想到某個人,又或者是因為那個人,他才會這樣看待這株花。

        他沒有貿然觸摸鈴蘭,而是先查看韋恩莊園的監控影像。

        約一小時前,應該說,59分鐘32秒前到59分鐘34秒前之間,花憑空出現在窗邊。

        他又將這兩秒倒放,再拖長逐個影格細看。某一格中閃過一抹黑,下一格枝葉的部位突然冒出,再下一格一個尖長的灰色物體把花往前頂了一下,再將它安放在鐵框上。

        這道細小的黑影,莫名有些熟悉。

        直到晚餐送進房間、他看到阿爾弗雷德時,他才想起這份熟悉感從何而來。他笑道:“謝謝你,阿福。”

        老人自然不知道他道謝里的另一份深意,但看他又充滿干勁地打開電腦,便提醒道:“提姆少爺,晚餐還是趁熱吃好。”

        “嗯,我會的。”也不知是否真的聽進去了。

        老管家阿爾弗雷德輕嘆一聲,便安靜地離開房間。

        提姆將晚餐盤放到一旁后,便從抽屜掏出手套戴上,將鈴蘭撿回來放在書桌上。

        在外星武器事件中,小丑近距離引爆之前,曾有一道小小的黑影將那微型炸//彈撞開,接著蝙蝠俠才趕到現場。

        當時電視上轉播的畫面不清楚,他還以為那是蝙蝠鏢,但后來布魯斯說不是。

        那么,那橫空掠過的黑影跟今晚帶來鈴蘭的家伙有什么關連嗎?

        盯著桌上的花,他腦中首先回憶起鈴蘭的毒性,鈴蘭全株有毒,含有強心甙或甾體皂甙類的有毒物質,每年兒童和動物誤吃中毒的事件不少。到后來,他又想到鈴蘭的品種、花色、花語……

        鈴蘭的花語是什么來著?

        他邊把晚餐隨意塞進嘴里,邊上網一搜,鈴蘭象征純潔、謙遜、幸運,哇喔,也有一個浪漫的含義。

        那就是——“幸福的歸來”。

        -

        瑪麗半夜餓了,出來想安靜地找點吃,卻發現自己一向早睡早起的室友竟然還沒睡,房內還有動靜。

        她覺得奇怪,敲了敲門,待斯瓦娜開門后,她發現她床頭柜上放著一杯牛奶,床上右側擺著一臺kindle,左側還躺著一只貓咪。

        可惡,這是什么天堂。

        “怎么了?”斯瓦娜見瑪麗視線禁不住往洛蒂身上瞟,輕笑道:“要進來嗎?”

        于是,瑪麗的想法從“關心朋友為何熬夜”直接變成“貓好可愛真好摸嗚嗚嗚”。

        斯瓦娜從房外回來,又泡了一杯蜂蜜牛奶。她把杯子遞給瑪麗后,坐在床邊問道:“所以,是有事情想找我聊嗎?又做噩夢了?”

        “沒……其實是有的。”瑪麗故作不在意地聳了聳肩,隨后低頭望向牛奶晃動的表面,沉默半晌才道:“還是那些,夢到陌生的自己,夢到以前的朋友……昨晚還夢到了自己被老爸收養前的事。”

        斯瓦娜看了看小黑貓,問:“要讓洛蒂陪你睡嗎?”

        還、還有這種好事?瑪麗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在小黑貓瞪大眼的驚慌表情下,將它擁進懷里,還多摸了幾下。

        斯瓦娜安撫地在洛蒂苦著貓臉的頭上輕揉幾下,一邊在心里問它:“可以拜托你嗎?”

        “這就是另外的價錢了。”哼,貓貓能有什么壞心思,貓貓只是比較現實而已。

        她商量道:“給你買新的貓窩?”

        “哼~”

        “帶鳥鳥玩具的那種?”

        “再加一份千層蛋糕。”

        “……成交。”斯瓦娜嘆氣,家有吃貨貓,幸好她不窮。

        她見洛蒂開始在瑪麗懷中撒嬌,思考片刻,開口道:“夢境,其實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

        聽見這句話,瑪麗擼貓的手一頓,緩緩看向了她。

        “從科學角度來說,夢只是人在睡眠階段產生的想像,可能是畫面、聲音或感受。但也有人說夢是一種預兆。如果你反覆夢見她們,也可以嘗試著用另一種角度去看,試著回憶一些細節,也許會發現什么不一樣的東西。”

        斯瓦娜聲線一如以往地柔和,卻又像多了些什么。要是瑪麗清醒一點,說不定就會發覺到過往某些時候,斯瓦娜總會用這種嗓音跟她說話。

        例如,談到她夢境的時候。

        但可能是熬了夜,瑪麗此刻腦袋有點迷糊,只覺得抱著小貓咪、聽著斯瓦娜說話,整個人就困了起來,倒在床上還能一秒入睡。

        她打了個呵欠,聲線都懶散起來:“你知道嗎?你有時真讓我以為我的室友是個小女巫。”

        又是這比喻?斯瓦娜苦笑著問:“我真的這么像女巫嗎?”她覺得自己挺像普通人的啊。

        如果某對雙胞胎姐弟在此,恐怕會異口同聲地問她:“你對自己到底有什么誤解?”

        瑪麗不認識那對姐弟,但想法此時跟他們相通,便說出了實話:“就像以前說過的那樣,你好像能跟動物溝通,對怪異的非自然事物沒有覺得可笑,還會多聊幾句。對了,你還養烏鴉跟黑貓。當然,我沒在說這樣不好。”倒不如說,室友要是沒養貓,她肯定會少了很多幸福。

        但要是她跟別人說自己老在做噩夢,做的夢還十分荒誕無稽,對方可能會先笑著讓她別多想,后面卻說不定會神色凝重地建議她去看心理醫生。

        但斯瓦娜沒有,這位室友向來都會認真傾聽,甚至會從非科學的層面給出意見。

        反正哥譚蒙面英雄那么多,就算跟她說斯瓦娜其實也有另一種身分,她也信了,說不定還會當場化身粉頭要簽名。

        然而,聽到這番形容,斯瓦娜的笑容卻逐漸凝固,開始懷疑自己當人是不是真的當得這么失敗。

        瑪麗察覺到她表情不太對勁,迅即轉移話題:“說起來,你居然熬夜,真少見啊。”

        “嗯。”斯瓦娜應了一聲,換了下心情,回道:“我在查看花語。”其實還出去了一趟,但這沒必要說。

        “花語?”

        “我想給人送花,但每種花的含義都不同,光是看花語大全就看了很久。”

        是給異性的花,還是送家人的花?瑪麗充滿好奇卻沒深究,只是問道:“那你選好了嗎?”

        “選好了,是鈴蘭。”斯瓦娜說話時不自覺地瞥了下窗戶,這時候,出門跑腿的布萊克應該已經把花送到了吧?

        “鈴蘭?你是準備明年4到5月再送?”瑪麗不解地看向她,“還是說,你說的是游戲里要送的花?比如某個撿樹枝的游戲……”

        斯瓦娜果斷否認:“不,我沒去無人島還債的打算。”

        瑪麗:“那是某個方塊人的游戲?”

        斯瓦娜一臉無奈,“我也不是要當挖礦工……我要送的是真花。”

        瑪麗的重點卻是落在其他地方,她挑著眉有點驚訝地說:“看不出來啊,你對游戲還挺懂的。”

        斯瓦娜輕咳一聲,“略懂一點,經營類的游戲都挺有趣的。不過,我在你心中到底是什么形象啊?”

        瑪麗想了想后開始比劃,并形容道:“就是那種……只管畫畫、不問世事的藝術家?”

        斯瓦娜托著下巴,唇角扯起一抹笑,用平淡的語氣贊美道:“哇哦,真好呢,還是個養小貓養小鳥的小女巫?聽上去挺寫意的。”

        “對,白天是藝術家,晚上是個行走在哥譚黑暗面的女巫,連蝙蝠俠也不知道你的真實身分……”

        說著說著,瑪麗自己也憋不住了,跟斯瓦娜對視了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不得不說,哥譚人民創意真不錯,讓我眼界大開。”

        斯瓦娜心中不由得感嘆:哥譚民風淳樸,哥譚人民也很敢想。她之前瀏覽論壇上的文章時,好像還看到個韋恩家的小媽文學來著?

        斯瓦娜見瑪麗還沒笑完,便一口接一口地喝著牛奶,忽然問道:“對了,你喜歡什么花?”

        瑪麗一時沒反應過來,隨后沉思半晌,略帶遲疑地回道:“唔……向日葵?”

        斯瓦娜一怔愣,又佯裝不經意地笑著問:“有什么特別原因嗎?”

        “會讓我想起以前的朋友,就是之前跟你提起那個,她叫安琪拉。”瑪麗一邊回憶,又邊說道:“她是個像向日葵一樣的人,讓身邊的人明朗、快樂,她也很喜歡向日葵……對了,你知道向日葵的象征是什么嗎?”

        斯瓦娜其實是知道的,她剛才有在書上看到,但還是搖了搖頭。

        “是沉默的愛,我覺得這點跟她也很像。”瑪麗垂著眸,聲音很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因為她……是一名失語癥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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