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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小心火種


杰森·托德沒想到剛回來哥譚一趟,就碰上了糟心的事。

        好吧,也不可能沒想到,這座城市要是有哪天不發生些糟糕的事,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正如剛才,他就見到一個街頭混混盯上了站在教堂前的年輕女孩,差一點就下手了。這家伙他認得,以前給一個有名的街頭惡棍打下手,后來那小幫派不聽勸販賣毒//品給學生,他就打爆了他們老大的頭,幫派也很快就解散了。

        但這些人就只為謀財,沒了一只領頭羊,他們自然會去找個頭更大的羊。

        在杰森印象中,這家伙前陣子好像混進了黑面具手下的一間酒吧。

        這不就巧了,他跟黑面具一直很不對乎,紅頭罩等會兒就有一個逮住他的好理由——當然,也不一定要理由。

        但在那之前,得先解決眼前的問題。

        “喂!彼⒑傲艘宦,“你在這里干什么?”

        早晨的哥譚大教堂不乏前來禱告的信徒,但同樣地,這也一直是某些勢力交易的時間段。他們一般在教堂附近徘徊,或者打著神職人員的名義來辦事。

        他打量了她幾眼,看出了她并非后者,但帶著只黑貓來,如果說是前來禱告的信徒,真的不會被趕出去嗎?

        斯瓦娜沒打算進教堂里,在附近游蕩看著又很奇怪,所以拿出了一早想好的說辭:“我來采風的!

        在哥譚采風寫生的?還挺有詩意。

        盡管這在杰森·土生土長哥譚人·托德看來有點荒謬,但也并非不合理,而且只要她不是來買一些不該碰的東西,就算她要在這里高歌一曲,也跟他毫無關系,說不定還會給她鼓鼓掌。

        得到了答案后他就打算走了,但見這女孩只身一人,看著毫無防備,還是多提醒了一句:“離教堂附近的小巷遠點!闭Z畢也不多作解釋,就繞開她準備離去。

        斯瓦娜有點困惑,但還是感覺到這人的善意,稍加思索后朝他說:“先生,友情提醒,小心火種!

        她說完后,也學他那樣瀟灑離開。

        等她走遠了,洛蒂才從她懷中探出頭來,道:“剛才那人味道好奇怪……有種,跟之前那個大頭子相似的味道,但又不一樣。”

        “那也是死氣的一種,之前超級小子身上的像是經歷過死亡邊緣之人沾染的氣息,又可能是預警著未來會發生危及生命的重大事故?你不小心吃掉的是一縷氣息,不至于影響他的命運……但可能會讓他沒那么倒霉?”

        她用手掌掃了掃洛蒂的背,也不太確定,畢竟吃的又不是她。

        洛蒂若有所思,又問:“那這個人也死過?還是要死了?”

        “應該是前者,但他身上好像還帶著其他東西。”她想了想,勉強擠出了一種形容:“那是一種可以將死者召回人間的力量,很成功,但某方面來也是失敗的。”

        洛蒂小小的腦袋上頂著大大的問號:什么成功又失?能不能講點貓咪能懂的?

        “跟你之前對我和布萊克做的那個不一樣嗎?”

        “不一樣。”她肯定地反駁道:“你們當時的肉身還沒死去,我只是用……用了一些手段,將你們的靈魂召回,修補了你們的軀體,不能算復活。應該說,我是不可以將死者復活的!

        這個“不可以”到底是指能力上還是別的什么,洛蒂一時沒聽出來,貓貓才沒人類這么多復雜心思。

        “但那個人身上的力量遠遠超越修復的程度,它可能是妄顧規則地逆轉死亡這一概念,逆轉一切傷口和時間,甚至將死亡本身從身軀上消滅……但是,靈魂受的損傷不可逆的。”她頓了頓,看了看小貓咪毛茸茸的小腦袋,又接著說:“世上一切皆有代價,就我所知,沒有一種復生不需要代價,不管是靈魂、自我、感情還是時間。也許有人替那個人付了,又或者那個人已經付出而又不自知!

        更何況,付出了代價也不一定有所成果,賭上一切卻一無所獲,或者召喚出虛假之物甚至毫不相似的怪物,諸如此類的例子她見過不少。

        感覺到洛蒂的疑感,她又說:“所以,你只要知道,不可以去嘗試!

        “……不可以嗎?”小黑貓將臉埋在她胸前,悶聲問:“哪怕是你不在了,我自愿付出代價也不可以嗎?”

        斯瓦娜沒想過洛蒂會這樣想,也從未想過自己會是誰想挽回的對象

        這讓她不由得輕笑一聲,摸了摸它的頭,回道:“不會有需要你那樣做的一天。”

        “真的?”

        “嗯,我保證。”

        洛蒂肉眼可見地開心起來了,連尾巴都一晃一晃的。它又好奇地問:“剛才你跟那個人說的是什么意思?你還會占卜嗎?”

        “會一點吧。”斯瓦娜神色一滯,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但我實在沒什么耐心,后來就沒怎么學了!

        塔羅牌、水晶球、卜卦算命、手相面相……她最初對這些人類預測吉兇福禍的道具和手段有些好奇,都試了一遍,后來都放到一旁去。

        她也遇見過會做預知夢的人、看過他們的夢。

        但她終究對窺探未來這事本身沒太大興趣,因為未發生的事可變性太大,即使瞧見了一種可能性,也不能確定自己所在的這根線會通向那個未來。

        而且,很多人預見了那種走向,就算盡力想阻止,冥冥中也會不自覺走上那條路。

        “喵?那你剛才為什么那樣說?”

        “因為我看到火妖精在他身旁壞笑!彼囍g妖精的語言:“還說……‘這個傻子,自己房子炸了都不知道’?”

        洛蒂:???

        炸了的當然不是韋恩莊園,大蝙蝠和蝙蝠崽崽都沒打算挑戰自家廚房的耐用度或阿福的耐心。

        杰森當時聽到女孩的話,并沒有放在心上,直到當晚回到自家安全屋,才看著焦黑的墻壁和里頭還冒著濃煙的工作間。

        登時,他青筋暴起地大喊:“羅伊,你他媽又在搞什么!”

        -

        斯瓦娜在附近吃了一頓豐盛的早餐后,便準備乘車回去。因為手臂酸了,她就讓洛蒂像先前一樣躺在包包里。

        在車站時,一個衣衫襤褸的矮小男子站到她身邊,看似也在候車。

        趁她沒注意,他用手中的刀在她包包上靈活地劃了一道痕,正準備掏出女孩的錢包。

        此人正是不久前盯上了斯瓦娜的混混。

        本來丟了一個目標已經夠倒霉,剛剛回到酒吧,還發現那里剛被紅頭罩掃蕩過,他也被挨了一頓揍,臉上的瘀青到現在仍隱隱作疼。

        去他的紅頭罩。

        想起來,以前的錢好賺多了,哥譚總不缺追求刺激的年輕人,一旦接觸某些上頭的小玩意就不了頭,賺的也源源不絕了。要不是紅頭罩搞定了上頭,不許他們這些小的賣東西給學生,他也不至于淪落到當街頭混混,前陣子還要接什么試藥和死人的生意,靠。

        莫名挨一頓揍的氣可不好受,這不正巧,在這附近又見到這姑娘,不討回點可對不起自己。

        然而,他割開了手袋,只摸到一團毛,是小女生最近愛用的毛茸茸錢包?

        他飛快地捏住扯出,卻沒有得手,還聽見一聲凄厲的貓叫。

        “喵嗷!——”

        誰這么缺德連貓也非禮呀?連貓都不放過!喪心病狂!

        聽見洛蒂的慘叫時,斯瓦娜還懵了一下,接著才知道發生了什么。

        那人一不做二不休,反正附近也沒人,收回手就把刀抵在她脖子上,沉聲道:“把錢交出來!”

        哥譚的風水果然跟她犯沖吧?斯瓦娜都想上聊天群問問朋友們,她是不是長了張很好欺負的臉?

        見她沒反應,他低罵一聲,不自覺地高喊道:“別耍花樣,快!”

        斯瓦娜·資深受害者潛力股·卡特:內心毫無波動,甚至被洛蒂的哀嚎逗得想笑。

        他的刀又靠前了一點,一下子沒收住力道,碰上了她的鎖骨處。

        斯瓦娜精神力還沒完全恢復,用不了魔法,控制不了他人的感知。

        但來自這副身軀的讀取能力卻不受影響。

        一如此刻,陣陣刺痛開始蔓延,頃刻間血珠已從白皙的肌膚上冒出,隨之而來還有從刀上感應到的一些畫面在眼前不停閃現:墓碑、雨天、棺木、尸體……

        而那搶劫犯只覺得:這女的怕不是個傻子吧?

        正當他想把刀往后縮了一點,手卻被身前的女孩陡然抓住,她甚至對刀鋒直直壓在指腹上沒有絲毫反應。

        “放、放開!”

        他大喊著,但不管他如何使勁,刀都像吸在女孩手上似的,扯都扯不回來。

        男人再遲鈍也發現到不對勁了,他果斷棄刀而逃,哥譚瘋子那么多,天知道這女的是不是其中一個。

        洛蒂一個貓貓探頭,剛從皮革包開了的洞口鉆出來,就看到斯瓦娜呆楞楞地握住刀,眼睛失神地望著前方,血順著她指尖滴滴滑落,沾染在袖子上。

        “喵喵喵!”手!斯瓦娜!你的手!

        聽到叫聲,她歪著頭看到貓咪頭卡在洞口卻仍沖她慌忙叫喊的模樣,不禁笑出了聲。

        “喵嗷!”別笑了!流血了!

        斯瓦娜這才看向自己的手,傷口還挺深。她將小刀合上,握在手里,略帶苦惱地嘆了口氣。

        洛蒂擔憂地給她叼出包里的手帕,并問:“是不是很痛?快止血!”

        “沒有。”她接過手帕道了聲謝,“就是要做的事增加了。”

        洛蒂:“喵?”

        “不想去啊,太麻煩了!

        “那就不去?”

        她閉了閉眼,糾結地說:“不行啊!

        洛蒂:“……?”不是很懂你們人類。

        后來得知早上的事,布萊克下午默不作聲地讓自己手下的烏鴉找到了那個人。

        斯瓦娜沒特地打聽情況,但洛蒂回頭跟她說,那流氓的屁股被烏鴉群啄開花了。

        是夜,布萊克回家的路上,腦中忽地響起一把聲音。

        “布萊克!彼雇吣鹊恼Z氣又柔又輕,帶著笑意,讓黑鴉頓時理解人類所說的“雞皮疙瘩”是怎樣的感受。

        “……你想做什么?”

        她輕笑一聲,說:“陪我去個地方吧!

        -

        深夜時分,墓園某處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巡邏的守墓人回頭一看,背后無人。

        夜闌人靜,寒風颼颼,他打了個顫,便加快腳步離開了。

        跟斯瓦娜一同隱身的布萊克松了口氣,然后在腦中問:“你的咒符不會失效吧?”真是的,用不了魔法就待在家里啊。

        “不會的,如果失效了我會知道!彼雇吣然氐溃骸斑@東西我一個月前寫的,應該還不至于過期!

        布萊克輕哼一聲,大不了就是在墓地大變活人把人嚇跑而已,該擔心的又不是它。

        斯瓦娜手還拿著混混留下的那把小刀,順著感應一直走向墓園深處。

        留在家里的洛蒂這時也加入群聊:“所以為什么要晚上去墓園?不可怕嗎?”

        “晚上的話,能做的事情比較多呀!彼肓讼耄终f:“能看到的東西也更多!

        “看、看到的東西?”

        “好比說鬼魂、念想、惡魔……”

        隨著她的話,她身邊驀地亮起了駭人的白光,幽藍的火焰在空中回蕩,慢悠悠地往她撞了過去。

        “又或者,鬼火?”

        -

        接觸到鬼火的那一瞬間,她眼前閃過一道白光,讓她不禁瞇起眼。再睜眼時,身前的一切已變了個樣。

        那是一個暗沉沉的清晨,霧氣繚繞墓地,四周一片靜謐。

        身材高佻的紅發女子走到一座墓前,放下了一捧向日葵。

        鮮艷的橘黃色鮮花在蒼白的墓前盛放著,花瓣上還沾著水珠。

        那是安娜。

        而墓碑上的名字是“安琪拉”。

        “陪我說說話吧。”

        接著,她蹲在墓前,開始自言自語:

        “我知道你最喜歡龍舌蘭,但那種花很難找到,所以我買了另一種你喜歡的花。買的時候怪不好意思的,你知道嗎?別人居然以為我是買花去告白……要告白也該是別人買給我吧?

        前陣子迪克來找過我,問中學時的事。梅拉還是諾拉,我都快忘了那□□的名字了,只知道她去了布魯德海文。我不管那么多,只要知道她過得不好,我就好了,我甚至想親自讓她過得不好。

        但你不會想我去的,對吧?

        就像那時候,你一直沒告訴我,你受她們怎樣的對待。

        這是座爛透了的城市,人也爛透了,真的,我們父親是,她們是,大家是!

        她的聲線一直很平靜,就像只是在跟故人在聊天,卻在最后哽咽了起來:“……我也是!

        這是這團鬼火所盛載的念想,也只是它記錄了的一段記憶、一段過去。

        斯瓦娜站在幻境中的安娜身后,沉默地注視著。

        突然,畫面一轉,來到了一個下著微雨的晚上。

        一行人溜進了墓園,為首的是今天所見的那個街頭混混。

        管理墓園的人被他們收買了,故意繞開了這邊,方便他們辦事。

        他們順利地挖開了泥土,將沉睡在此地的人扯了出來,又將另一具尸體扔進去棺材里。最后,他們帶著那個女孩的遺體,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幻境到此結束。

        斯瓦娜像是搞清楚了什么,卻又沒得到最想知道的答案。

        比方說,這個女孩的靈魂去了哪里呢?

        回到現實后,還沒等她回神過來,另一團不知來自何方的藍色火苗飄了過來。

        這束鬼火帶著熟悉的氣息。

        意識到這點后,她一怔愣,下意識向它伸出了手,又到了另一個幻境。

        她不肯定這里是否同一片墓地,因為環境遠比她先前所在之處打理得要好。

        也可能是因為正下著滂沱大雨,她看不清。

        而這段過去的主角正是提姆·德雷克,或者應該說,紅羅賓?

        他此時穿的紅色制服與她見過的不一樣,胸前還有一個r字,身后的披風撕了一大道口,紅色的緊身衣也破破爛爛,唯有那黑色的面具依然緊緊貼在臉上。

        他跪在墓前,從雨水打濕的墓上,她依稀辨出了上面寫的是“jack”、“ja”和“drake”。

        顯而易見,他父母。

        她從來不是好奇心過盛的人,也不常毫無緣由地窺探別人的秘密。

        可是現在,她卻沒有離開這個片段。

        他在跟他們說話。

        他說,他一直在假裝自己沒有為失去他們而崩潰。

        他說,他嘗試相信父親的犧牲是有價值的。

        他說,他一直在努力,很努力地每天起來找理由去戴上這副面具。

        他說,他的父親足夠勇敢、理解他想成為怎樣的人,卻也為此而死。

        她理性的一面告訴自己,她該停下了,但很快地,這僅余的理智被她扼殺掉了。

        或許是因為他臉上的雨水,又或許是因為他說話時那微微發抖的聲音:“如果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孩子,擁有著跟常人一樣的生活,你說不定還活著,說不家媽媽也還活著。我所救的那些人真的值得用你們的性命來交換嗎?……不,我怎么能問這個問題……”

        她問過他,他做的是喜歡還是習慣?

        她忽然不想知道這個答案了。

        她又聽見他說:“爸,我一直用你死去的那一晚作為理由,不,是作為一個借口……讓我可以繼續去救其他人。

        而這一晚,我想來告訴你,這種事不會再發生

        我永遠不會放棄,只要我還有一口氣……”

        答案,可能是一個承諾。

        她果然不喜歡什么約定跟承諾呢。

        幻境里的事物對她毫無影響,理應如此。

        但此時她卻感覺雨水打落在她身上,令產生一種錯覺,覺得靈魂生出了一種陌生的感覺,一種前所未有的痛苦。

        她不由自主地走向了他,蹲了下來。

        那張向來掛著微笑的臉上此刻卻作不了任何表情,唯有雙眼流露出幾分茫然。

        她抬起了手,指尖伸向了他眼角,一如昨天擁有魔法似的夜晚。

        不同的是,這次她觸碰上去,卻什么都摸不到。

        這只是一段念想,一段記憶,一段幻象。

        它是真實的,發生在過去某個時間,卻是她不曾知曉的、僅屬于他的時間。

        自多米諾面具里滑下的水痕打濕了他的臉頰,她將手輕移過去,想要接住那滴水珠……

        水珠穿過她的手指,混著雨水,淅淅瀝瀝地落在草地。

        明明應該沒有任何感覺,她卻指尖一顫,似是感覺有一絲溫熱自指腹傳來。

        滾熱得讓人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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