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章結局為何
分開三地行動后,夜翼負責的是哥譚市高中禮堂。
本來應由發現這里不對勁的蝙蝠俠和羅賓來跟進的,但誰叫三個地點中有一個就在阿卡姆瘋人院?
為了避免人面鼠的幕后黑手還沒處理好就遭到阿卡姆里的罪犯背刺,蝙蝠俠自然得優先處理那一邊,并布置一些預防手段。
對夜翼,或者迪克·格雷森來說,現在的禮堂并非他最為熟悉的那個,理應如此。而且,他曾去過翻新后的大禮堂參加校友活動,所以他可以肯定地說不應是這副模樣。
不應該還是當年的模樣。
在得知事件與安琪拉·卡蒂有關后,他心里也不好受,如果說今晚行動的人員中有誰最該了解當年的情況,那一定是他,再者目前涉案的對象都是他的熟人。
七、八年前他已經不在哥譚了,但這不代表他認為自己可以置身事外。他會想,要是有向安娜問起那個女孩,或者說在事情發生后多關注一下后輩,是不是就不會發生現在這些事?
他輕巧地姿溜了進去,藏起身沒多久就聽到一聲怒吼:“為什么會是你!”
他還以為自己被發現了,側身探頭一看,卻見在舞臺之上,亞倫·史密夫一手扯著安娜·卡蒂的頭發,另一只手伸去掐她脖子,大聲咆哮:“為什么會是你在這里!你做了什么!”
夜翼這下不再躲了,輕盈敏捷地在空中翻了個身,在他還沒來得及防備時落在他身前,一下將他踹飛,先將人救下來。
“對女士如此粗暴可不行啊。”
夜翼隨即又將倒地的安娜扶起,問道:“你還好吧?”
安娜咳嗽了好幾聲,大口吸氣,聲音沙啞地回道:“還活著……咳……”
倒地的亞倫慢慢爬了起來,用力揪起自己的頭發,不停歇斯底里地嚎叫:“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不該是這樣的……安琪拉……要讓她回來才行……對……要讓她回來……”
安娜努力坐了起來,喊了他一聲:“亞倫……”
“你閉嘴!”他回頭兇狠地大喝一聲,又繼續喃喃道:“都是你的錯……是你的錯……是你害死安琪拉……現在又想阻止我救她……”
夜翼抱著她后退了一點,讓她待在隨時可以離開的入口處,同時說:“我想現在刺激他可不是個好主意?”
安娜沒力氣大聲說話:“咳……我一個店員還在他手上……”
夜翼:“你是指斯瓦娜·卡特?”
安娜點點頭。
“她被關在哪里?”
“她……”
還沒等安娜說完,亞倫就瘋狂地大笑起來,那副樣子跟他平常沉默少言的內向個性絲毫沾不上邊。若然說以前他那樣子都是裝的,這才是他的本性,那他演技未免太好了。
用精神出了問題來解釋,恐怕更為合理。
夜翼注意到他掏出了一本書,書皮破爛不堪,紙張亦已發黃,卻被他如珍如寶地捧起翻動。
“還有辦法的……我要救她……我得救她……”他嘴里嘟囔著,終于在某一頁停了下來。
夜翼直覺認為亞倫是受到那本書影響,幾乎是察覺到不對勁后就甩出一記飛鏢,想將他手上的書打落,但那本書卻牢牢黏緊在他掌間,被打中也紋絲不動。
亞倫瞪大充斥紅絲的雙眼,念起了一段咒語。
那是一種難以辦識的語言,即使嘗試細聽,也無法將之刻在腦海中,反而會令人留下一種惡心頭痛的不適感。
夜翼不是魔法側的選手,但他面對過不少不能用現時科學解釋的生物,也知道一個恒久真理:在法師開大招前,最好打斷他的吟唱。
他讓安娜躲好,轉身就上前向亞倫手中的書踹過去,卻感覺似有一道堅固空氣墻擋住他的踢擊。他翻了個跟斗,反手就用短棍擊向亞倫的腿,成功讓對方失去重心往后一倒,書一度離了手。
但此時,有什么朝夜翼飛了過來,他又一個后空翻躲避過去,定睛一看,那是一把匕首,刀柄上刻著阿拉伯式花紋和不少奇怪的符號。
“亞倫·史密夫,交易失敗了。”一把尖銳且令人生厭的嗓音在上方響起,抬頭只見一個套著黑袍的神秘人影浮在空中,明明看不見臉容,卻能感覺兜帽下那睨視的眼神。
那個人無情地宣告著:“樂園不需要你。”
亞倫渾身一抖,朝那人大喊:“不!你們答應過,答應過我的!”
“樂園不需要你。”那人重覆道,閃過夜翼攀上墻壁后躍身過來的一擊,“但我個人挺欣賞你的。所以,最后,送你一份禮物吧。”
一擊不中,夜翼在空中接著投射了幾發飛鏢。飛鏢在他長袍下方本該是腿的部位刷過去,仿佛那里根本空無一物。
那人開始念誦起什么,同樣是聽不懂的語音,但不難推斷這正是亞倫先前沒念完的咒語。
這次可能打斷不了吟唱呢,夜翼皺著眉想。
更糟糕的是,在咒語吟誦結束后,那人就當場消失不見,全然不給夜翼反應過來抓他的時間。
這到底是什么的咒語?
夜翼看向亞倫,順著他希冀的視線往舞臺上望過去,才注意到臺上放了一副白骨。白骨之下,無數的咒文由還在流動的鮮血寫成,逐漸形成一個法陣。
黏稠的黑色淤泥包裹上尸骨,將其卷起,不斷翻涌,隨后又如同沸騰的液體,冒出了白煙。
慢慢地,那些黑色黏液逐漸塑成了人形,亞倫因此笑了起來,張開五指,將手伸向那愈來愈熟悉的身影,對其呼喚道:“安琪拉……”
人形漸趨完整、五官也愈發清晰,夜翼能看出那與照片上安琪拉相似的臉容。
死而復生并非不可能,他的二弟杰森·托德也因為某種原因復活歸來。
但真的這么簡單嗎?即使那人逝去已近八年?
而結果也符合他的懷疑,黑液身上驀地生出了無數的氣泡,持續膨脹且愈發巨大,最終像氣球一樣爆破了,滴落的液體遍布禮堂四周。
沒錯,事實就是:不會這么簡單的。
死亡從來是冰冷的、真實的、疼痛的,無論你再怎樣祈求著奇跡降臨,都不會如你所愿地逆轉的。
“啊……啊……”亞倫僵在原地,像被按下暫停鍵一樣,只有喉嚨發出不明的顫聲,臉上的絕望甚至讓夜翼覺得光一點點地從他眼中消失。
他的人生從來是灰暗的,直到有個女孩帶來了光。
后來他失去了她,就沒再追逐過光。
禮堂一下子沉靜下來,后方虛弱地靠在門邊的安娜抿住嘴,閉了閉眼。
世界從來是殘酷的,尤其對留下來的人來說。
你以為能再一次擁抱那份光明,哪怕滿懷希望去追求,想要見證那一剎那的奇跡,現實卻只會給你沉痛的一刀。
場面沒安靜多久,夜翼很快察覺到散布四周的黏液緩慢地蠕動著,組成了哥譚現時最熱門話題的主角——怪鼠。
它們有著跟人面鼠一樣扭曲的輪廓,但沒那么清楚的丑陋臉容。而且比起生物,它們更像流動的液體。
“你們好像不像外面那些伙伴一樣喜歡跳舞?”夜翼語氣輕松地說著,緊握短棍的身姿可一點都不放松,“大概也不喜歡聽超聲波音樂。”
這次的老鼠不比人面鼠易對付,它們的本體應該是那些古怪的黑液,打散了也能再生。更麻煩的是,它們似乎格外喜歡人的軀體,一旦被纏上就要費盡力氣甩掉,不然就會朝體內不斷涌進。
安娜自然被群鼠抓住了,夜翼趕回去她身邊將黑鼠砸散后,邊應付它們,邊囑咐道:“女士,還有力氣嗎?有的話現在轉身立刻往外跑,不要回頭,逃到校外會有警察接你離開。”
安娜瞧了放棄掙扎的亞倫一眼,急忙回答:“需要給你叫幫手嗎?”
“不,他們會妨礙我發揮。”夜翼對她安撫地一笑,攻勢與動作卻猛烈且緊湊,生出與表情不符的充滿緊張感,“你要做的,就是保證好你的安全,做得到嗎?”
安娜咬著唇點點頭,轉身就跑,但跑得不快,看得出這個被暴力對待過的姑娘受了不輕的傷。
而夜翼能做的,就是一個人拖著這群令人生厭的黑色老鼠,讓這姑娘能跑遠一點。可以的話,他也得把已被包成一團黑的亞倫扯過來。
他應付著身前這群小家伙,愈發感到吃力,忽而身后一只黑鼠目露兇光,化出了尖牙,縱身一躍撲向他后頸。
糟了。
他的腰靈活一彎,側身過去,很勉強地躲避過去。
與此同時,一顆子彈精準地貫穿了那只外貌不太一樣、趁機偷襲的黑鼠。伴隨著這聲槍響,一把男聲從門前傳來:“身手退步了嗎?大藍鳥。”
夜翼回望過去,臉上終于露出了今晚唯一真心的微笑。
“我躲過去了,你沒看到嗎?那真令人難過。”
“現在可沒空讓你難過。”手持雙槍的紅頭罩迅速加入戰局,黑鼠對他槍口的火光有些忌憚,稍微不見之前的兇猛。注意到這點后,他掏出幾個帶爆破功能的小型武器。
“在這里用這個可能不太合適……”嘴上是這樣說著,但他卻絲毫不帶遲疑地將武器扔了出去。
紅頭罩對跟蝙蝠俠合作拯救哥譚的任務毫無興趣,要是得他幫忙才能擺平這事,他們還是當場退休算了。
他之所以會來這里,只是因為這起案子與他或多或少有些關系——當年跟老蝙蝠一起被謎語人擺了一道的那只小鳥,是他。
“速戰速決吧。”
再拖下去,他不擔心子彈用光,就怕這禮堂還得再翻新一遍。
-
稍早之前,幻境中。
斯瓦娜注視著紅羅賓的一舉一動,再一次在心里感嘆:果然是偵探先生呢。
在她看來,這個幻境永遠到不了終點,可能是因為缺少了什么,或者說是因為她沒找到關鍵的人和事……但她實在沒這個興趣去找。
不,也不是沒有,在紅羅賓出現前,在那永無止境、看不到結局的幻象中,她也作出不同程度的嘗試,包括并不限于將除掉霸凌者、阻止霸凌事件、阻止爆炸案等等,嘗試從幻境制作者的角度思考。
最后甚至因為厭煩,干脆除掉安琪拉一次。
當然,這也不是正解。
在紅羅賓開始推理前,她也將這部分當作線索告訴了他,收獲了對方一個一言難盡的表情。
“你能夠干涉這個空間和那些幻象?”
“對,我可以。”
“……但你不能用這種能力出去?”
斯瓦娜嘆了口氣,無奈地說:“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解?”
“你指什么?”
“如果我能力有那么強,我會被困在這里嗎?”更何況之前她還是能力還沒恢復好的狀態,但這點就不用對他說了。
她見他沉默了,又輕輕一笑,道:“而且,在你們眼中,魔法是什么呢?無中生有的神秘能量?違背自然的力量?是的,魔法的本質或許是那樣的一回事,但要讓魔法降臨人間,一般來說都是要遵守某些法則的。有人會用咒語、語言驅使魔法,有人會用物件,但都離不開一個原則:萬物皆有代價。你需要某種力量,就要用某些事物來交換,也得用什么來盛載它。”
“謝謝你完整且易于理解的分享。所以,不是魔法師的小姐……你到底是什么人?”
從她的話中,紅羅賓不難觀察到幾點。
她曾經否認過自己是女巫,從微表情來看,她當時的反應并非是偽裝。先前找到她時,她也指沒人叫過她魔法師。
哪怕她指的是她的能力源自x基因,那也有不對勁的地方,因為她的話中,她的能力就是魔法本身,而她對魔法的理解也相當豐富。
斯瓦娜·卡特這個人總給他一種矛盾感。
她表現得與尋常人無異,但時不時會展現出異于常人的想法和觀念。
就像她在扮演正常人的似的。
沒錯,是“扮演”。實際上,這種情況對特殊能力者來說并不少見,一般是出于與尋常人不同的能力或身份,想融入一般人的群體而做出的行為,通常能看到這些人的自豪感或自卑感。
但他在她身上看不到那種感覺,她既不自豪也不自卑,比起有特殊能力的人類,她更像一種在觀察人類的特殊存在。
尤其在她說出她為破解這個幻境而作出的嘗試后,他就愈發確定這點。
她的行為不像因自身經歷而硬起心腸的冷酷之人,日常也可看到她流露出幾分溫柔。但看著安琪拉的經歷,不管是加害者還是被害者,她都沒有被這任何一個身份牽動情緒,甚至可以毫不猶豫為了目的“除去”某些角色。
而就他見過的,這種態度和表現一般都會出現在某種非人的存在或生物。若真如此,這也能解釋為什么她不會自稱魔法師。
“或者說,你是什么?”
斯瓦娜一向習慣維持微笑,但聽了這句話,她臉上的笑意就逐漸消失了。
bingo。
看到這表情他就知道,她大概真的不是純人類的存在。
她閉了閉眼,片刻過后又睜了眼,一臉平靜。
“調查、發現、推論真相,從定義來說,這都是偵探的工作。”她又擺出了那個溫柔的微笑,說:“你想知道答案,不如自己去找,偵探先生?”
紅羅賓默不作聲地注視著她整個表情變化的過程,最終皺了皺眉,應了下來:“好。”
不過,這都是出去后的事了。
在故事展開第二遍時,他們沒像第一遍那樣跟著安琪拉的路線,而是在校園四處走走。不用多久,他就能確定一件事:這個空間里的校園建構得十分完整。
就算是安琪拉不在的地方,人的活動、談話的內容,幾乎都復刻了當時的情形。
于是,他又去了大禮堂后臺看看。
“他們是在干什么?”看著在地上七歪八倒的男學生,斯瓦娜疑惑地問:“行為藝術?”
“不……這是吸//毒。”
紅羅賓知道這起事件,哥譚以前就有不少毒販跟學生交易,他也聽聞過哥譚市高中的學生跟那幫販子建立了特別買賣渠道。
說起來,神秘藥劑案也有著類似的交易方式。
“在哥譚,這樣子的人是很常見的。”他帶著些試探地說道,又想到她老是成為受害人的運氣,轉而勸道:“但你要是看見了,不要靠近。”
斯瓦娜微微瞪大了眼,有點意外地說:“哦,好……我確實沒有見過。”
他記得以前說過“不好的藥”的話題時,他說過嗑//藥,她那時候沒表現出不解。于是他又更新了對她的評估:她有理論知識,但對實際情況并不了解。
他繞過地上的人,走進了更衣室。更衣室用的不是常見的門栓鎖,而是圓頭鎖。這里以前應該是一個雜物間,后來才改用作表演者上臺前整理著裝的地方。
他扭動了幾次,判定鎖出了問題。他又往上看看,發現上方有一個小窗,很容易就能爬上去,是他也能穿出去的大小。
他試著從外面鎖上門,反覆進出好幾次,終于確定了一件事。
其后,他又在校園內轉了好幾圈,收集了足夠的情報后,便轉向一聲不吭地跟在身后的斯瓦娜,問:“我有個問題。你說過要找出關鍵事件,但我要怎樣才能向這個空間‘呈上’答案?”
“由我來。”她對他的答案感到好奇,不自覺地加快語速:“方法有很多,但我在的話,我可以影響這個幻境,讓人物、東西出現或消失,就像布置棋盤一樣。如果你找到關鍵的那件事,不管是要讓其存在還是消失,我都可以做到。這之后,我們就能找到那個隱密式的支柱。”
紅羅賓緊盯著她,像在消化她的話語,也像在審視她。
過了一會兒,他說起了自己的推論:“如果按你說要在這個空間找一件關鍵事件,我認為會是缺失的結局——安琪拉·卡蒂的結局。”
“但結局就是……她被炸死了吧?”
“只是這樣的話,故事應該可以接下去。如果像你說的那樣,這個空間是誰制作出來的話,這個人對于安琪拉·卡蒂的故事很了解,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映他或她對這個故事的看法。身世、遭遇,這些都可以看出同情。這樣的話,他也應該很清楚結局,但他沒有把她的死亡展現出來。可以理解為制作者不愿意接受她的死亡,又或者對此抱有懷疑。”他對她分析道:“因為,若然他或她只是單純想重覆呈現她的故事,為何要將她不在的地方和其他細節都一同重現?”
“那么,你覺得這個缺少的結局應該是什么?”
“是制作者的認知里不存在或者無法理解的事。”
當第二次故事走到尾聲、身邊一切暫停時,他們加快了腳步再一次走到禮堂后臺。
“我看過這起案子的檔案,當初看到報告時,正常人都會抱有疑問,那就是安琪拉·卡蒂為何會在后臺的更衣室里。根據師生證言,那天并沒有任何表演。另一方面,在一些報告中,也不難看出她遭受校園霸凌這點。”
“她是被霸凌者鎖在這里?”斯瓦娜順著他的話問。
“不,帶頭霸凌者當天并沒有來上課。但有一點你說對了,她是被鎖上的,鎖上的正是那些男學生,所以最初失蹤的哥譚大學學生中就有那幾個人,這是犯人的報復。”
而人面鼠胃里肌肉組織的主人則是那個帶頭霸凌者,他看了看斯瓦娜,并沒說出這點。
哪怕他對她抱有懷疑,也沒必要在女性面前說這種會引起不適的話。
他請斯瓦娜將之前看到的男學生和安琪拉重現在這里,并說明道:“以下只是推測,顯然我們也沒時間去尋找進一步的證據。當天,安琪拉·卡蒂闖進了禮堂后臺,發現了那些偷偷在這里磕//藥的學生。他們將她鎖進了更衣室,可能是一種威脅手段,又或許是他們腦子不太清醒。”
斯瓦娜按照他的話布置起這個缺失的“結局”時看起來完全不感到意外,還接過他的話問:“所以你認為,是他們間接殺死了她?”
紅羅賓動作一頓,搖了搖頭。
“假如我想得沒錯……她的死,也許是在她的意愿下發生的。”
-
“我現在是知道偵探先生真的很擅長解謎了。”
背靠冰冷地板的斯瓦娜有些茫然地直盯前方,在她眼前的是紅羅賓近在咫尺的臉。
“但是……為什么又是這樣?這是你獨創的著地方式嗎?”
紅羅賓這次有了經驗,幾乎是在氣息交纏前就倏地撐起身站起來,手放在嘴邊輕咳一聲,也掩飾掉臉上的幾分赧然。
紅羅賓的推理是正解,在重現了安琪拉的死亡現場、她的結局后,他們就找到空間的“支柱”——與她一起被炸毀的向日葵項鏈。
而在打破空間后,他們同時雙雙下墜,他救人心切,攬過她的腰以防她直直摔到地面,結果手剛一伸,就已回到現實世界了。
按照先前的姿勢和站位,不知為何又變成了他把她按在地上的情況。
年輕義警很快就淡定下來,拿出了先前在空間里跟女孩一模一樣的說辭:
“這是不可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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