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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7章


下人端上來剛從井里冰好的西瓜,切成菱形的塊兒整齊擺放在盤子里,許蘭馨吃了沒兩塊兒就覺得膩了。這秋老虎著實是害人了些,這都八月了還是這么熱吃什么都沒有胃口。

        她本身就有怕熱,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熱癥,即使房間里已經擺了好幾盆冰也覺得熱的很。

        “你使點兒勁兒,扇了這么久還是這么熱。”許蘭馨訓著碧婷,自己也拿一把扇子扇了起來。

        周圍一眾大大小小的婢女都圍著許蘭馨給她扇扇子,屋子里幾十只眼睛都看著許蘭馨。沒人注意到門外進來一個小丫鬟,扒著墻根兒走悄無聲息的。

        踩著小碎步到了碧婷的旁邊,踮起腳尖在碧婷的耳邊嘟囔幾句,碧婷揮揮手小丫鬟復又退下,從始至終除了碧婷沒有人發現有人進來過。

        “小姐,來了二少爺那邊的消息。”碧婷收了扇子,上手疊放在身前。

        “剛才有人來通報了?”許蘭馨一臉疑惑,她剛才可沒有看見有什么人進來過。“什么事。”

        碧婷:“適才門房來報,二少爺從午時出去,未時回來的時候是喝醉了的。而且當時送二少爺回來的人是鎮國公府的二公子宋洛眠。”

        許蘭馨本來只是當個樂呵兒聽著,誰承想聽見了鎮國公府,立馬來了精神。“鎮國公府!許不應什么時候和宋洛眠搞在一起去了。”

        “許是上次壽宴認識的。”

        許蘭馨想想覺得也只有這樣了,這宋憶泱他許不應認識倒是不足為奇,怪就怪在這宋洛眠。

        鎮國公府里的大公子和三公子都是貴族圈兒常被人談論的對象,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想嫁給他們。上至他們的人際交友情況,下至他們喜歡吃什么東西吃的時候要咬幾口都被扒得一干二凈。唯有這二公子宋洛眠一直都很神秘,除了知道他的名字,是鎮國公府的二公子其余一概不知。

        也不知道許不應是走了什么狗屎運,居然搭上了宋洛眠這條線。

        “算了不去管,算他許不應得了宋二公子的青眼。”許蘭馨懶懶的倒在小榻上,細細品著冰過的荔枝膏。

        許蘭馨:“門房怎么知道那是宋洛眠?”

        “宋二公子和宋三公子是雙生子,兩人長得一樣,許是門房以前見過猜出來的。”

        “他倒是機靈,給他賞一吊錢。”

        ——————

        等許不應睡醒了起來,宋洛眠已經走了很久了。許不應想著反正沒什么事,不如把課業寫了。這一寫就是一下午,窗外已經日薄西山了,許不應將課業整理好才出了房門,打算去外面活動活動筋骨。

        出了門,就看見書林坐在院子里,看到許不應出來了,就起身迎了過來。

        “你去傳膳吧,我今天罰芽春做一個月的粗使丫鬟,這一個月的事情就你和桃心看著辦吧。”

        書林:“知道了少爺。”

        書林下去吩咐了傳膳,又叫人將熱水燒好晚上許不應要用。打點好這些書林才又回到前院,跟在許不應的后面在院子里閑逛著。“少爺,今日李伢子來了。”

        “甄家松口了。”許不應眉目見頗有些得意,像是早就料到了神色間并不意外。壽宴結束后他就讓書林去打聽了一下,甄家鋪子的行情。結果就是他家的鋪子根本沒人買,主要就是因為他家的爛攤子太多了,不僅欠了賭坊的債還欠了一些商人和當官兒的錢,誰敢買啊,要是討債上門怎么辦。雖說給那些人說明白了就可以了,但是鋪子買來就是做生意的,被這么鬧影響肯定是不好的,而且也不能確定那些要不到錢的人會不會狗急跳墻,賴在鋪子不走。這個燙手山芋,一時間竟然除了許不應,一個接手的都沒有。

        “是,甄家說上次的事情是弄錯了,讓少爺再過去談談買鋪子的事。”

        許不應黑人問號臉,這甄家這不知道是全家腦子不好還是故意為之,明明都那么困難了居然還是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樣子。“李伢子走了?”

        書林:“走了,他說他也只是來傳個話,甄家人整天在他家門外嚷嚷他受不了了才答應他們來找少爺。還說這甄家恐不是好相與的,是他糊涂了給少爺找了這么個鋪子。今日不是個好時機,等過幾日尋個好日子再來給少爺賠禮道歉。”

        許不應:“他倒是個明白的,那明日你不必和我一起去書院了,你到李伢子那里去回絕了,記得挑甄家人在的時候。”

        “是。”

        “還有什么事沒?”許不應看著已經水缸里后繼無力的荷花,葉子已經有些焦黃,有氣無力的耷拉著腦袋,在余暉里顯得高貴又頹廢。

        書林垂著腦袋想了想,確實還有一件事。“還有。”

        “什么啊?”

        “你該吃飯了。”

        “……”

        第二日許不應一早就去了書院,坐在位置上撐著腦袋昏昏欲睡。可能是下午睡多了,所以他晚上睡不著,閉著眼睛聽了一晚上蟋蟀叫。

        “不應兄今天怎么一點兒精神都沒有?”馬鳳犀一進學舍就在學舍內左右觀望,瞧見許不應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撐著腦袋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抬腳就往許不應的位置走去。

        昨日他喝醉了被尺玉扶著回的家里,被父親好一頓訓斥。又想到昨日喝醉了肯定沒有好好和許不應告別,怠慢了人家總是說不過去的,所以才會有一進學舍就尋人的舉動。

        “是鳳犀啊。”許不應勉強抬起頭扯出一個肌無力的笑容。“只是因為昨天晚上沒有睡好而已,鳳犀兄不必擔心。”

        “昨日回去沒有喝醒酒湯嗎?”馬鳳犀打量著許不應的臉色,試探著猜測。

        許不應放下手直起身子,伸手胡亂在自己的臉上揉幾下強打起精神。“喝了的,但是昨日下午我睡多了,晚上睡不著才這樣。昨日鳳犀兄如何?回去的時候你都是被你的書童扶著走的。”

        馬鳳犀有些不好意思,抓著自己腰間的荷包揉捏幾下。“可別說了,昨日回去被家父好一頓說,以后再不敢喝醉了。”

        許不應抓起桌上的扇子,唰的一下展開擋住自己的下半張臉,馬鳳犀就只能看見許不應笑彎了的眼睛。“你可別笑話我,等你以后娶了媳婦有了孩子有的是人說你,到時看我不笑話你。”

        “以后的事誰說的準,倒不如多看看當下。”許不應被嗆了也不生氣,收了扇子大大方方的笑。“鳳犀兄說以后再不敢喝醉了,也只是說說而已。這人對酒的看法有四種,恨著有之,愛者有之,不愛不恨者有之,又恨又愛者亦有之。鳳犀兄就是這又恨又愛的,看著酒了說著不喝了手里卻還捏著酒壺不放手啊。哈哈哈哈!”

        馬鳳犀也跟著笑,拿著扇子要去打許不應,兩人笑做一團。“好啊你小子,居然取笑我看我不收拾你。你有本事別動!”

        “我又不傻,你要打我我不動。鳳犀兄以后說這話可要想清楚了。”這是說馬鳳犀傻了,馬鳳犀是又氣又笑這許不應以前整日板著個臉,沒想到居然是個不吃虧的主兒,插這縫兒的譏諷人,愣是不吃一點兒虧。那些個眼皮子淺的也只是在許不應背后說的熱鬧,要是在許不應面前說不知被整成什么樣子。

        馬鳳犀一邊想著一邊還在和許不應打鬧,兩人打了一會兒就累了,都捂著肚子喘氣,對視一眼就又笑了起來。

        “你啊,可真是不吃一點兒虧,看給我打的。”馬鳳犀撩開自己的袖子,白皙的手臂上是條條紅痕,把馬鳳犀心疼的抱著手臂給自己吹吹。

        “彼此彼此,鳳犀兄也沒有少打我一一下。”許不應也把自己的手臂亮出來,和馬鳳犀比慘。

        “我的比較紅。”

        “我的比較粗。”

        “比你紅!”

        “比你粗!”

        兩人跟小學生一樣,誰也不愿意比對方第一等,連誰傷的比較重都要比個不停。

        “你們成何體統!”郁知秋本來心情挺好的,但是當他看見自己的學生不成體統的公然將自己的手臂露出來,還生怕別人看不見似的,把袖子挽的老高的時候,就已經破滅了!

        “郁夫子。”許不應和馬鳳犀都嚇了一跳,這種被班主任抓包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兩人忙把袖子擼下來,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坐好。

        郁知秋深呼吸幾口氣,自己絕對不能被這兩個討債學生給氣病了,不值得不值得。去他媽的不值得!郁知秋側開身子指著外面,“你們兩個給我到廊下站著去!”

        “是夫子。”許不應和馬鳳犀灰溜溜的起身就要出去。

        “站住,把書帶上去了外面還是要聽課,等會兒下課你們到我的教舍去。”

        于是兩人又掉頭回去拿書。

        偏生兩人出去了還不消停,開始還好好的低著頭唯唯諾諾的一副小可憐樣兒,說著郁知秋講課越來越忘我,兩人的小動作就開始多了起來。

        “看吧!我倆都被叫到外面來了。”馬鳳犀扒著窗戶往里看,郁知秋要往這邊轉了,又快速回頭好好站著。

        “出都出來了,說什么都是放屁,還不如聽課呢。到時候郁夫子問起來答不上,我倆才要完。”許不應懶得站著,悄摸兒的往旁邊的墻移了移,確定郁知秋從里面看不到后就放心的滑下去,靠墻坐著。

        馬鳳犀看見許不應投機取巧,給許不應給了一個牛逼的眼神,也往另一邊移靠墻坐下。豎起耳朵聽學舍里面的動靜,還沒安靜一會兒馬鳳犀又開口了。

        “我與家父看了你寫的法子,他可喜歡了還與我說想要認識認識你。”

        許不應展顏一笑,“榮幸之至,改日一定登門拜訪令尊,到時候你可不要嫌我煩。”

        “那里的話,我高興還來不及呢!”馬鳳犀嗔怪許不應一眼,“你這么說可還是信不過我?”

        “沒有,沒有。”

        許不應連忙解釋,示意自己并沒有那個意思。說完又思躊道:“我和鳳犀兄也算合作過一次了,最近我打算開個鋪子,不知鳳犀兄有沒有興趣投資,賺了你我四六分,沒賺就當我借鳳犀兄的。鳳犀兄怎么說?”

        “既然是不應兄說的,那必然是個好法子,不應兄想著我我,帶我一起發財。我哪有不支持的,只是不知道不應說的是什么?”馬鳳犀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

        許不應卻不做聲了,拿起筆開始做筆記。馬鳳犀還不知道有危機降臨天真的問許不應怎么不說話。

        “嗯?不應?”馬鳳犀有些搞不懂狀況,許不應怎么突然不說話了。馬鳳犀往許不應那邊挪挪,用手戳戳許不應。“不應?”

        許不應目不斜視直盯著書本朱唇輕輕張開一條縫,用氣聲說道:“看書別動。”

        “什么?”

        馬鳳犀沒聽清楚,又往許不應那邊湊得更近了。“你大聲點兒,我沒聽清楚。”

        許不應無法只好小心扯扯馬鳳犀的袖子又往后面指指,馬鳳犀看見了許不應的手勢,突覺事情不妙。梗著脖子緩慢而又快速的坐好,拿起筆開始隔空寫字。

        “你筆都干了,你在寫什么?”背后傳開幽幽的聲音,帶著一絲危險的氣息。

        “條件跟不上態度要跟上嘛。”馬鳳犀不敢轉過頭,仍舊拿著那只干了的毛筆寫字。

        “呵呵那你可真是個好學生哈。”郁知秋皮笑肉不笑垂眼看著坐在墻根兒地下的兩人,本來他還覺得自己罰重了呢,半大的小伙子正是自尊心強的時候,怕把他們叫到外面去讓他們面子不好看了。結果他到窗子邊想叫他們進來,就看到兩人在外面聊的熱火朝天。

        馬鳳犀:“那倒也不必這么說,比我認真好學的人多了去了當不得好學生一詞,你說是吧不應兄?”

        許不應差點捏碎手中的筆,年輕人不講武德禍水東引算什么男人。“鳳犀兄太謙虛了,你在屋外都認真的聽夫子講課記筆記,當然算是好學生啦!”

        “不不不,我怎么能算好學生呢。”

        “當然算當然算。”

        “當不得當不得。”

        “當得當得。”

        兩人互相推拒就是不接郁知秋的話茬,好兄弟可以為你兩肋插刀但絕不會在被班主任抓住后出去頂包。

        郁知秋麻木的看著兩人表演,用他三十七度的嘴吐出極為冰冷的話語。“現在就去我教舍站著,等我下課過去。”

        許不應和馬鳳犀齊齊停下動作,又十分默契的起身。

        “是,夫子。”

        許不應倆人落寞的于學舍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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