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4章
“破鏡永遠難重圓。”
ps:這句話來源于網絡。
在h市待的第二天,蔣年本來是打算去把戒指放到店里的,但由于痛經,計劃只好暫時擱淺。
蔣年洗漱了一下,挽了一個丸子頭,換了一套毛絨絨的睡衣,窩在沙發里,隨便選了一些早餐,正準備付款時,有人敲了敲門。
蔣年愣了愣,起身打開門。
“早上好。”岑言朝她搖了搖手上的袋子,“來給你送早餐了。”
“啊?”
“我的室友們跟我說,追女生要從給她送早餐開始。”岑言把早餐放在桌上,擺出來。
“岑言…”
“停。”岑言比了個暫停的手勢,“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你暫時不想進入一段感情是你的事,我追我的,不妨礙。”他笑嘻嘻的把粥遞給她,“我看你昨天晚上肚子一疼就不吃晚飯了,我怕你早上也不吃,胃容易出問題的。”
“我正準備付款來著。”蔣年晃了晃手機的手機。
“那我來的時機不就挺對的。”岑言笑了笑,“他們家的粥特別好喝。我不知道你喜歡甜粥還是咸粥,就都買了一份。”
“甜粥。”蔣年眼睛亮了亮,“謝謝。”
“姐姐喜歡甜粥么?”岑言把粥遞給她,“這是小籠包,很好吃的,不過我沒給你點辣的,等過幾天帶你去吃,這個是豬肉的。”
吃完早餐,岑言把東西收拾干凈把蔣年推到沙發上,“姐姐,你坐著吧。我去把垃圾扔了。”岑言提起垃圾袋。
蔣年看著他的背影,沒說話。
岑言很快就回來了,見她窩在沙發上,問道,“姐姐,要不我帶你打游戲吧,我打游戲很厲害喔。”
“嗯?”蔣年愣了愣,猶豫了一下,“玩什么?我很久沒有玩過了。”
“沒關系的姐姐,我很厲害的。”岑言拿著手機坐到她旁邊的地毯上,“要玩嗎?”
“好。”蔣年拿出手機,看到郝心情發的消息,愣住了。
見她拿著手機沒動,岑言伸出手在她臉前晃了晃,“姐姐,怎么了?”
“沒。”蔣年扯了扯嘴角,勉強笑了笑。
岑言說帶她一起玩的是王者榮耀。
蔣年看著游戲更新的界面,有些晃了神。
她是網癮少女。
她初中就對游戲特別感興趣,各種各樣的都玩過,端游手游都嘗試。
當初陸禹澤也常常陪她一起玩。
后來上大學,換了手機,卻也沒刪掉這個游戲,依舊下載放在手機里,卻也沒再點開。
等她登錄上游戲,岑言和她加上好友之后,岑言見她金燦燦的游戲主頁,“姐姐,你這也不差啊,最高段位榮耀王者呢。這皮膚都快趕上我的了。”
“很久沒有玩了。”蔣年說道。
“姐姐,你最喜歡玩什么英雄呢?”
蔣年愣了愣,低聲說,“貂蟬。”
其實,并不是因為自己喜歡貂蟬。
只是剛開始接觸這個手游的時候玩的并不是很好,陸禹澤就手把手教她。
“寶寶,其實你不用學的,你玩輔助跟著我就好了。”
“才不要,我要自己c。”蔣年撇嘴,“你玩射手,我就輔助你,你玩打野,我們就來個中野聯動。”
“好。”陸禹澤笑道,“我等著我們家寶寶跟我中野聯動。”陸禹澤點開中單的界面,“選一個你不會的我教你。”
“這個。”蔣年指了指貂蟬,“這個好看。”
后來陸禹澤就教她。
貂蟬的確是學會了。
后來分手之后,她一個整個寒假都著魔似的練習貂蟬。
這么多年過去了,便成了習慣似的脫口而出。
游戲里的皮膚是陸禹澤送的,游戲里的段位是他陪著她打的。
蔣年有時還玩陸禹澤的號。
“萬一我玩你的,把你的段位打掉了,你的星星沒有了,怎么辦。”
“沒關系啊。”陸禹澤捏捏她的臉,“我打的星星就是用來給寶寶掉的。掉了我再打。”
蔣年苦笑了一下。
哪里都是他。
“姐姐,打野去中路了。我過來了,你稍微往后拉一點。”
“姐姐,藍給你。”
岑言游戲打的的確很好。
蔣年卻有些心不在焉。
岑言的許多操作習慣都跟陸禹澤太像了。
總是喜歡來中路幫她抓人,然后把人頭讓給她,藍也給她,時刻注意著小地圖,一有危險就飛奔過來救她。
打完一局,蔣年放下手機,“抱歉,岑言,我不想玩了。”
“沒事啊,姐姐。”岑言放下手機,看著她。
“岑言。”蔣年深吸一口氣。
他們太像卻又不像,蔣年害怕自己分不清,害怕辜負。
“我心里有人,忘不掉。”蔣年邊說,邊掉著眼淚,“這輩子都有可能忘不掉。我不想你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岑言嘆了口氣,拿紙巾輕輕給她擦著眼淚,“我知道啊。別哭了。”
岑言心疼的看著她,“蔣年。看著我。”
蔣年淚眼模糊的對上他的桃花眼。
岑言溫柔的揉了揉她的頭。
“我等你忘記他。忘不了也沒有關系。我陪著你,我在你身邊,你別推開我,行嗎。”
“對不起。”蔣年眼淚還是往下掉。
“不哭了啊。”岑言把人攬到自己懷里,“不就是遇見了一個不好的人嗎。沒關系的,他對你的不好,我都補起來加倍對你好。”岑言邊說邊揉了揉她的頭,“姐姐,眼睛哭腫了哦,不哭了。”
過了一會兒,蔣年稍微緩過神來,呆呆的窩在他懷里。
岑言見她停止了哭聲,把人放開,起身將毛巾打濕,“涼嗎?”岑言坐下,將毛巾輕輕貼在她眼睛上,“把眼睛閉一會兒,不然一會兒眼睛腫成核桃了哦。”然后動作輕柔的給她敷著眼睛。
他手指時不時觸碰到她,指尖也是冰涼的。
敷了一會兒,岑言起身,把毛巾洗干凈給她掛好,蔣年的電話響了。
“喂?”蔣年接通電話,可能是剛哭過的原因,聲音有些啞啞的。
“年年,是我。”
“……”蔣年沒說話。
岑言坐回她旁邊,就看她呆呆的拿著電話,也不出聲,低聲提醒她,“姐姐,電話接通了。”
“年年,誰在你旁邊?”陸禹澤在電話那頭顯然聽到了岑言的聲音,語氣有些沖。
“陸禹澤。你沒有資格管我的事情。”蔣年緩過神,語氣平靜的對他說,“我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我的電話。但我希望你別再打給我,我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蔣年輕聲笑了笑,“陸禹澤,破碎的東西再怎么修補都會有裂痕,更何況是感情呢。”
聽見他沒再說話,蔣年低聲的說道,“別再打電話給我了。”然后便掛了電話。
岑言坐在她旁邊,見她接完電話后情緒似乎更低落了,開口,“姐姐。”
蔣年搖搖頭,“我只是想要緩緩。”
“姐姐,有事情不可以悶在心里。”岑言看著她,“談談''luyuze''嗎?”
蔣年自嘲的笑了笑,“我十五歲,高一和他在一起的。十七歲,高三和他分開,我們在一起兩年。現在我二十五歲,已經過了八年。這期間我們沒有聯系過。”
“我很愛他。”蔣年手捏緊衣角,因為用力指尖有些發白,“我們當時,分手是我提的。”蔣年松開衣角,“他和一個女生的聊天記錄,被我無意中看到了。他跟她說,我們早就分手了,那個女生在追求他,他沒答應,但語氣態度都很曖昧。我生氣了,找他質問,我們吵架了,我提了分手。”
岑言聽著心里很不舒服。
蔣年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驚艷于她的外表。她清純可愛,又帶了些嬌媚,卻讓人無法靠近,與人保持著距離。
在他眼里,她很好很好,他心疼她所經歷的這些,第一次開始有些懊悔自己為什么年齡這么小,遇見她這么晚。
“和他分開之后,我自認為沒受多大的影響。該考的大學照樣考,該過的生活一樣過,好像沒有他,我也沒有怎么樣。”蔣年低下頭,“可是這么多年,再也沒能喜歡上別人。”
“姐姐。”岑言心疼的盯著她紅紅的眼眶。
蔣年眨了眨眼睛,說道,“我曾經一度很懷疑自己,是不是我真的很不好。”
“可是后來我發現,我努力變好,我們也不會再有可能。”蔣年笑道,“道理其實我都懂。可能當時太年輕,固執的覺得我和他可以走到最后的,覺得遺憾,就執著了這么多年,愛了這么多年。其實我看的比誰都清楚。”
可能陸禹澤也覺得遺憾吧,才會過了這么多年又回頭想要重新開始。
比誰都清楚,她和陸禹澤的分開從來都不是那個聊天記錄造成的原因。沒有聊天記錄,還會有其他的,他們遲早分開,只是時間問題。
陸禹澤可能真的愛過她吧。
只是沒有她那么愛他而已。
蔣年笑了笑,“抱歉,讓你聽了這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沒有。”岑言認真的說道,“姐姐,你以后什么都可以跟我說,我愿意聽你說,無論什么時候你找我,我都在。”
陸禹澤做不到傾聽和陪伴,岑言做得到。
蔣年笑了一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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