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風景，只能喜歡卻不能收藏。”

        ps：這句話來源于網絡。

        “岑言，謝謝你今天陪我待了一天。”蔣年笑了笑。

        “姐姐，這都是小事兒。”岑言穿上外套，“姐姐，你什么時候回a市。”

        “不知道。”蔣年搖搖頭，“我在h市待一段時間之后，就去別的地方走走，暫時不想回a市。”

        “姐姐，我跟你一起，好不好。”岑言提議到，“我的畢業旅行，兩個月，我們去吃想吃的，去看想看的，我陪你，好嗎？”

        “你的畢業旅行，跟你的朋友們一起更好。”蔣年笑了笑，拒絕了。

        岑言知道她這是委婉的拒絕自己了。

        “姐姐，我先走了。”岑言笑了笑，“明天我還給你送早餐。”

        送走岑言，蔣年平躺在床上，沒說話。

        “心情？”蔣年接通電話。

        “年年，你……陸禹澤去找你了。”郝心情猶豫了一下，還是跟她說了，“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我和林城已經在趕過來的路上了。”

        “你們……那我幫你們在這邊訂房間。”蔣年嘆了口氣。

        這趟旅行算是熱鬧了。

        她向來不喜歡因為自己打擾到朋友。

        郝心情和林城這次過來估計是因為擔心她。

        像是知道電話那頭的人在想什么，郝心情安慰她，“別多想啊，最開始我就想跟你一起旅行來著，只是你想一個人靜靜，我這才沒跟來。”她笑了笑，“林城正好最近在h市這邊有通告，而且你一個人在這邊阿姨也不放心，我過來陪陪你。”

        “嗯。”蔣年笑了笑，“我把地址給你們。還有多久到，我來接你。”

        “行。我們訂的等會的飛機，大概兩三個小時吧。”

        “好。”

        蔣年起身，換了一件淺粉色的衛衣，白色的長裙，把頭發披散下來，淺淺的涂了個口紅，拿上手機和房卡就出門了。

        “喂？”蔣年剛走出門，就接到電話。

        “蔣年。我是顧明。”

        “我挺好奇的。你們都是怎么知道我的電話的。”蔣年輕笑了一下，“又是怎么想著要打給我的。”

        “抱歉。”顧明停頓了一下，“是陸禹澤拜托我查的你的電話。但是我現在給你打電話是我擅作主張。”

        蔣年靠著路邊的欄桿上，沒說話。

        “有天聚會，我無意中提到你的名字，就順著往下提了一句你的職業。陸禹澤就跟瘋了一樣，讓我查了你現在的所以資料。他應該去找過你了吧。”顧明問道。

        “嗯。”

        “回來之后跟我說都是他的錯。”顧明停了一下，“喝了挺多。他喝酒喝的挺嚴重的。后來酒醒了又說要來找你，我也沒阻攔他。結果他回來跟我說你走了。”

        “是。”蔣年覺得有些好笑，“顧明，”蔣年開口，叫了一遍他的名字，“我和陸禹澤怎么分開的，我們大家心里都心知肚明，你現在跟我提這些，沒有必要。”

        “蔣年，我知道，這一切對你來說傷害很大，但是你現在能不能來幫我勸勸陸禹澤。他查到你在h市之后就徹底瘋了，我攔不住他。”顧明嘆了口氣，“他爺爺奶奶都在這邊去世的。平常無論怎么樣，他都不會來h市。可是，知道你在這里，他還是來了。”

        “抱歉，勸不動。你找錯人了。”蔣年準備掛電話。

        “蔣年，算我求你，他現在各種酒夾在一起喝，再這樣喝下去會出事，你過來，行嗎。”顧明語氣有些懇求。

        顧明算是和陸禹澤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了，蔣年從高中認識顧明到現在，沒見過顧明這種語氣跟她說話。

        還是逃不過。

        蔣年攔下的士，低聲說道，“地址。”

        酒吧里燈光很昏暗，各種重金屬的音樂充斥在耳邊，蔣年按了按肚子，好不容易覺得痛經稍微好點兒了，估計在是空氣有些密閉的原因，蔣年覺得肚子又開始一抽一抽的疼。

        “蔣年。”顧明見她來了，朝她招手，“他在包房。”

        蔣年忍著痛跟他上樓梯，推開房門。

        掃了一眼喝的醉醺醺的人們，見沙發上還有幾個喝醉了橫躺著的的女人，蔣年皺了皺眉。

        她走到陸禹澤面前，“陸禹澤。”

        “年年？”陸禹澤身上酒味兒很重，看到她，似乎是在努力分辨她在哪兒。

        蔣年輕聲說道，“陸禹澤，你如果想讓我跟你好好說話，就讓無關的人離開。”

        陸禹澤像是終于確認了一樣，一把把人扯到自己懷里，一手扶著她肩膀，一手貼著她腰，頭埋到她的頸窩里，聲音悶悶的，“好。”

        蔣年掙扎了一下。

        無奈陸禹澤抱的太緊，蔣年只好作罷。

        “陸禹澤，你發什么瘋。”蔣年肚子疼的有些脫力，聲音有些弱，“別鬧了行嗎。你能往前走嗎？”

        “沒有你走不下去。”陸禹澤執著的把人圈在自己懷里，“我錯了，行嗎。我以后不會亂來，我不會和女生發消息，我真的只喜歡你。”

        “陸禹澤。”蔣年笑了笑，“如果這話，是八年前，我跟你提分手時，你挽留我的話，我們或許還能往下走吧。但是現在，我們都不是那個年齡段的人了。”

        “年年。”陸禹澤抬頭，看著她。

        蔣年的容貌其實沒有怎么改變。

        無非是更漂亮了，比起之前的清純，現在的蔣年多了些成熟。讓她看上去更加有距離感。

        “陸禹澤。我們都別自欺欺人了。”蔣年抬頭，跟他對視，“我們走不到最后的。”她輕聲說道，“即使你沒有和女生發消息，我們也會分開的。我們之間從來都是我在低頭，你從來都不愿意為了我去改變。你沒有那么愛我，你只是在這么多年里，接觸了各種各樣的人之后，喜歡當初那個驕傲自信，卻喜歡你，愿意為你改變的蔣年而已。”

        蔣年推開他，和他拉開距離，“如果你再遇到一個這樣的人，你一定不會來找我。”

        蔣年覺得難受又好笑。

        對啊，她把陸禹澤看的多清楚。

        陸禹澤起身，想繼續抱著她，“年年。”

        蔣年避開。

        “陸禹澤。今天我來是因為顧明求我。沒有下一次了。你自己做事情，自己要負責，道理不用我教你，你懂的。你好好想想吧。”

        蔣年轉身推開門離開。

        “蔣年。”顧明攔住她，“我跟你聊聊，可以嗎。”

        蔣年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頭同意了。

        顧明把喝醉的陸禹澤安頓好，找了個咖啡廳。

        “喝什么。”

        “熱牛奶就好。”

        “蔣年。”顧明喝了一口咖啡，“你還愛陸禹澤嗎。”

        “抱歉。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能不能理解我的意思，在陸禹澤自己。”

        “你還愛他。”顧明對她笑了笑，“陸禹澤也還愛你，為什么你們沒有重來的可能。”

        “我和陸禹澤就算再開始，也走不到最后。”蔣年眼眸暗了暗。

        “是不相信你自己，還是不相信他。”顧明一只手撐著頭，“我今天叫你來，只是覺得你應該來，你欠他一次。”

        “什么意思？”

        “嗯？”顧明瞪大了眼睛，“你不知道？還是你忘記了？”

        蔣年不解，“你在說什么？”

        “行。看來你不知道，那我就把我知道的，都跟你說。”

        “當年你跟他提了分手之后，陸禹澤后悔了，他很多次想找你，都被我們幾個朋友攔住了。”顧明說道，“我當時挺看不懂你的，表面上看，你比陸禹澤更傷心，可你的生活卻好像從來沒被打亂，你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反倒是陸禹澤，表面上不傷心，實際早已經瘋了。”

        蔣年笑了笑。

        她如果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她怎么會站在原地不動八年。

        “高考結束之后，你好像喝醉了吧，給陸禹澤打電話。當時我們幾個在一起玩，聽到你打電話給陸禹澤，都還挺驚訝的。”

        蔣年一瞬間懵了一下。

        高考……結束后么？

        喝醉了……打電話給陸禹澤？

        蔣年努力回憶。

        她高考結束后的確趁父母都不在家，去喝了個爛醉。

        但她不記得她打過電話給陸禹澤。

        “心情…我都高考完了……我還是忘不掉陸禹澤……怎么辦啊…我好難受啊。”

        “你在哪？”

        “嗯……？你要來跟我一起喝酒嗎……”

        “別亂跑。等我過來。”

        “年年？”陸禹澤一手攬住她。

        他急匆匆的趕來，小姑娘面前已經堆了許多空酒瓶。

        小姑娘酒量其實不差，只是這么多酒，度數高的度數小的混著喝，喝的臉紅紅的。

        “陸禹澤……我討厭你…我最討厭你。”小姑娘邊說邊伸手打在他身上。

        “嗯。”陸禹澤放任她胡作非為，把外套脫下來，細細的給小姑娘穿上。

        “還找別的女生……聊天……發那種信息…我到底怎么了嘛……說不要我就不要我了……”蔣年說著眼淚就掉下來了，眼睛和鼻子都紅紅的。

        陸禹澤把人按在懷里，輕輕的給她擦著眼淚，“寶寶，我錯了，好不好，不哭了，嗯？”

        自從他們分手后，蔣年就把他們之間的聯系方式刪的干干凈凈，兩人見面，蔣年也就像陌生人一樣，完全沒有交流。

        這樣溫溫柔柔的哄她的陸禹澤，還是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才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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