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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暗戰 61、揭開謎中謎


  狗兒一看馬良弼昏了過去,趕忙把他抱起來,掐住他的人中,使勁地晃悠著他的大腦袋……

  搖晃了半天,馬良弼也沒醒過來,烏紗帽滾落到了地上,盤坐頭上的一縷青絲也披散了開來。

  狗兒有些著急了,使勁地扥住馬良弼的頭發,快把他提溜起來了,這時,馬良弼才算翻了翻白銀,醒了過來……

  似乎害怕狗兒繼續揭他的短,馬良弼清醒過來之后,任憑狗兒還在拉扯著他的長發,也不敢再掙扎了,解開身上的大紅蟒袍,又把里面的衣服也脫了下來……

  狗兒一看馬良弼邊哭邊笑地脫衣服,赤身**的跪在自己的身前,覺得他肯定是嚇傻了,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驚奇地問道:“馬良弼,你這是要干什么?”

  到目前為止,馬良弼還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少年姓字名誰,更顧不得品階的高低了,往前跪爬了半步,以頭觸地,講道:“都怪我一時糊涂,上了織田信長這個混蛋的當啦,此事萬萬不可傳到永王千歲的耳中,更與王妃娘娘千歲無關啊,這、這、這都是我的錯!悔不該,唉……”

  一聽什么上了織田信長的當,狗兒便大吃一驚,說到關鍵時刻,聽馬良弼嘆息了一聲,不再往下說了。

  張狗兒冷笑一聲,踢了馬良弼一腳,高聲講道:“真是狗膽包天!竟敢勾結倭寇。呵呵,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別看你是永王千歲的親舅舅,永王千歲若是知道你這些雞鳴狗盜的行徑,定然對你全家滿門抄斬!”

  馬良弼打起了哆嗦,心中暗想:昨晚,正妃娘娘在宮中抓捕了錦衣衛密使郭奕,如果傳到了永王千歲的耳朵里,永王千歲便會過問,那郭奕必然在永王面前,把自己知道的、不知道的全都得抖露出來,現在還不知道宮中到底什么情況……

  想到這兒,馬良弼出了一身的冷汗,哀求道:

  “請將軍幫我找來一捆干柴,綁在我的身上,我要到永王千歲的跟前負荊請罪!”

  狗兒其實也很著急,便將門房打開,拍了拍巴掌,過來了兩名鄉勇,請他們抱進來一捆干柴,綁到了只穿一條大短褲的馬良弼的身上。

  垂頭喪氣的馬良弼害怕丟人,請狗兒給他找一頂小轎,馬良弼捂著臉鉆進了轎子里,狗兒也上了馬,帶上十來名身著明軍士兵的鄉勇,一行人出了林府。

  還未到村口,狗兒就看見郭奕和許靈兒騎著馬回來了,便催馬往前跑了幾步,高聲叫道:“二位姐姐,你們可算回來了!”

  郭奕到了近前問道:“好兄弟,你這邊情況怎么樣?”

  狗兒大松了一口氣,點點頭答道:“這狗賊已經認罪了!

  “好!轎子里的可是馬良弼?”郭奕問道。

  馬良弼現在還不知道宮中發生了什么事,一看郭奕已經回來了,身邊還帶著一位姑娘,以為尚永王已經知道了一切,早已嚇得魂飛魄散,背著一捆干柴連滾帶爬的出了轎子,跪倒在郭奕和許靈兒的馬下。

  郭奕冷笑了一聲,喝道:“馬大人,你可真是膽大妄為,竟敢私下勾結織田信長這個混蛋,妄圖讓琉球脫離大明,還不從實招來!“

  馬良弼左顧右盼,不知該怎么回答,突然發現附近有村民跑過來看熱鬧,雖然覺得死到了臨頭,還是很顧忌臉面的,大叫一聲:“郭將軍,咱們有話好說!北阌旨泵ε肋M了轎子里。

  靈兒看了看郭奕,說道:“姐姐,把他帶回府中慢慢審吧!

  郭奕點點頭,狗兒又命轎夫把馬良弼抬回了林府。

  在府門里騰出了一間耳房,張狗兒把馬良弼押了進來。

  郭奕和許靈兒一臉的肅穆,高坐在兩把太師椅上,請狗兒搬來了一只板凳,讓馬良弼也坐下了下來,張狗兒手執利刃站在了馬良弼的身旁。

  馬良弼想探一探宮里的消息,率先問道:“請問二位將軍,在宮中可曾見到了永王千歲?”

  郭奕和許靈兒都側過臉來,相互微微一笑,并沒有回答馬良弼的問題,馬上又嚴肅了起來。

  沉默了一會兒,馬良弼坐不住了,心中猜測:想必是郭奕身旁的這個女子今日一早到王宮找尚永王告狀去了,要不然的話,正妃娘娘豈能輕易放郭奕能回來?倘若她們把自己的那些丑事都告訴了尚永王,再揭發自己的兒子和正妃娘娘是“老相識”,恐怕正妃娘娘也好不了啦,或許尚永王已經派兵抓自己的兒子去了……

  想到這兒,馬良弼坐不住了,從凳子上下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哀求道:“千錯萬錯都是我那犬子的錯,看在宮里的老王妃、永王千歲的親娘、我的親姐姐的份上,請二位將軍在永王千歲面前多多美言幾句,饒老夫一命,老夫一定把那該死的犬子剝皮抽筋,以解老夫的心頭之恨啊……”

  靈兒給狗兒使個眼色,狗兒會意,跑出去把筆墨紙硯拿來,放到了馬良弼的近前。

  馬良弼現在急于想知道宮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跪在地上打著哆嗦,時而抬頭偷偷的看郭奕和許靈兒一眼,希望她們倆能說說話,好讓自己知道宮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因此,拿著毛筆,把紙攤開了,慢慢的磨著墨,唉聲嘆氣的卻遲遲不愿動筆……

  看來,不給他吃顆定心丸,馬良弼是不會老老實實地招供的,郭奕朝靈兒一眨了眨眼睛。

  靈兒說道:“馬大人,請讓把你如何勾與日本國那位號稱要‘天下布武’的織田信長的勾結一事,老老實實的寫出來,便能饒你兒子不死!

  勾結織田信長的事情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如果他不招,那除了織田信長和他的使者,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馬良弼還在懷有一絲的幻想,反問道:“真是天大的冤枉!我不知道這位姑娘是打哪兒聽說的,或許是長史鄭迥大人哪兒聽來的,亦或是那位神秘兮兮的王公公傳出來的?”

  靈兒冷笑一聲,也問道:“呵呵,你先別管從哪兒聽來的,我且問你,正妃娘娘是長史鄭大人家的養女,為何能與你家公子合謀到日本平戶藩去尋寶?”

  馬良弼答道:“這得問那位王公公了,據我所知,是在王公公的操縱下,鄭迥才收下了那位鄭姓姑娘做了養女,又把她送進宮中做了正妃娘娘,這些話應該問鄭迥和王公公才對。”

  看來,馬良弼這會兒準備耍無賴了。

  靈兒又問道:“既然你說是在王公公的操縱下,鄭迥才收下了那位鄭姓姑娘做了養女,又把她送進宮中做了正妃娘娘,那么,正妃娘娘為何要迫害王公公?”

  馬良弼一愣,看來她們知道的還真多!或許這是尚永王剛剛抓了正妃娘娘之后,正妃娘娘已經招供了,便老老實實地答道:“王公公自持德高望重,整日里私自出宮,犯了宮中的禁忌,據我所知,正妃娘娘也只是把圈禁了幾天,沒想到他、他郁郁寡歡,自己上吊死了。”

  靈兒和郭奕對視了一眼,看來那位正妃娘娘也許真的沒有虐待王公公,只是為了勾結馬公子尋寶,把王公公圈禁了起來,也許沒準備害死他,要不然的話,王公公寫下了那首詩,可能也就送不到陳申的店鋪了。

  根據正妃娘娘的供述,和狗兒對馬良弼審訊的時候,他無意間透露的消息,馬良弼私下里勾結織田信長一事,必然不是空穴來風,現在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顯得尤為重要!

  猴子秀吉十分著急地把她們兩個派往琉球,卻一直也沒說到底要辦什么事,從馬良弼勾結織田信長一事來看,猴子秀吉一定是聽說了織田信長和馬良弼相互勾結的風聲。

  織田信長的麾下大將如云,最底層出身的猴子雖然做了武士,在織田家要想出頭,也十分不易,急于出人頭地,搶在織田信長對琉球下手之前,派自己的勢力到琉球先安下腳跟,以便策應他的主公織田信長,為自己謀取最大的利益。

  猴子秀吉得知了郭奕的真實身份之后,覺得這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了,以幫助郭奕把陸云龍和王沖的靈柩運出京都為名,派她們到琉球幫助自己建立秘密基地,只等到織田信長“天下布武”,根據自己所掌握的消息和琉球的人脈,必然是遠征軍將領的第一人選,到時候,帶領自己撫養的那些童子軍們下南洋、攻大明、降印度、一直打到佛郎機……

  揭開層層迷霧,郭奕和許靈兒基本上猜透了,猴子秀吉迫不及待地派她們來琉球,又為何不急于告訴她們真實的用意,二人對視了一眼,心中豁然開朗,都不由得感嘆,這只猴子的心計令人難以揣摩,其野心也著實不小……

  又是一陣沉默,馬良弼還是也沒寫一個字。

  許靈兒圍著馬良弼轉了好幾圈了,說道:“無論你寫不寫,你收受賄賂,私自放走海盜,縱容兒子勾結正妃娘娘到日本尋寶,又背著尚永王倒反大明,私下里勾結倭寇,這些罪名你是逃不掉的。”

  此時的馬良弼醒過味來了,決定把無賴進行到底,強辯道:“這不是事實,前兩個罪名是那該死的犬子所為,被以訛傳訛,后一個罪名實乃莫須有!老夫并無主動勾結織田信長,而是織田信長曾經派來過一個使者聯絡過老夫,被老夫給趕走了,我們馬家歷來對琉球王和大明朝廷忠心耿耿,絕沒有任何叛逆之心,天地可鑒!”

  看馬良弼還在負隅頑抗,靈兒冷笑道:“呵呵,那就把你兒子勾結織田信長的屬下、羽柴秀吉派來的那個小西行長的事情,詳詳細細的寫下來吧。”

  馬良弼擱下了毛筆,反而來了勁,講道:“這件事情,老夫知之不詳,犬子聽說在日本國平戶藩的荒島上,當年的那些海盜藏有一筆財寶,變動了心思,老夫知道后,曾對這該死的混蛋嚴加申飭,讓他趕走了那些日本人,這件事也就到此為止了。”

  “我來告訴你,那張藏寶圖來自宮中!”郭奕厲聲接道。

  馬良弼把脖子往后一縮,趕緊搖頭晃腦的嘆了口氣,說道:“唉,老夫整日里忙于朝政,詳情還真的一無所知啊。”

  “馬良弼,你不要再裝了,呵呵,真的是打得好一首算盤!”郭奕大喝一聲,又接著問道:“正妃娘娘名為你的政敵長史鄭迥養女,實乃是你馬家的靠山,也許用不了太久,鄭大人是不是就被你逼得下野了?你好獨霸朝政,讓琉球國脫離大明,你好認賊作父,等著讓倭寇借道琉球,打下南洋諸島之后,你學那沒羞沒臊的朱溫,到南洋去做兒皇帝?”

  馬良弼差點又嚇昏了過去,冷靜一想,看來尚永王已經把正妃娘娘抓了起來,正妃娘娘真的已經招供了,她們才知道得這么詳細,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死豬不怕熱水燙,反正正妃娘娘是長史鄭迥的養女,即便和自己的兒子有什么勾結,那也和自己無關,大難臨頭,也只能把一切罪過推到兒子的身上了。

  “這個不孝的混蛋瞞著老夫到底都干了些什么!”馬良弼大叫一聲站了起來,對身旁的狗兒說道:“這位小將軍,請把干柴給我捆上,我要到永王千歲跟前負荊請罪,讓我那不孝的犬子千刀萬剮,上刀山、下油鍋也不解我心頭之恨!永王對老夫如何處置我都認了。

  話音剛落,靈兒微笑著從太師椅走了下來,問道:“馬大人,看來這一切都是你兒子的錯,都是正妃娘娘的錯了?呵呵,是不是還有鄭大人,把一位奸細送到了王宮,那么鄭大人是不是應該全家問斬呢?”

  知道她們不敢殺自己,馬良弼更加來勁了,跺著腳怒道:“鄭迥死有余辜!當年和他一起前往京師請求冊封的時候,我就已經看出來了,在朝鮮釋放被關押在通度寺的海盜頭子,也是他的主意!他和那個該死的王公公狼狽為奸,不知干了多少壞事!”

  “呵呵,林家可是招供了,你收了林家十萬兩黃金的事情,怎么解釋?”狗兒問道。

  馬良弼的底氣越來越足,高聲答道:“我要和林府的人在永王千歲面前當場對質,他們純屬污蔑!要說有人收了十萬兩黃金,那一定是鄭迥和那個王公公!”

  狗兒沒想到馬良弼突然耍起了無賴,手執利刃,怒道:“你剛才都已經招了,現在還敢胡說八道!”

  馬良弼還故意往狗兒近前靠了靠,似乎是在問,有本事你把我殺了。

  狗兒忍無可忍,真想一刀捅死這個無賴,靈兒趕忙把狗兒拉到了一旁。

  這個無恥的家伙必要的時候,他可以犧牲任何人,想到這兒,靈兒勸道:“馬大人,請你把你知道一切趕緊寫出來,馬上送到永王千歲哪兒去,如果晚了,還不知道那位正妃娘娘怎么揭你的短呢,事不遲疑,越快越好!”

  馬良弼猜測,肯定是郭奕身邊的這個人,一大早到尚永王那里告狀去了,永王問明了情況,釋放了她們,或許她們已經在永王面前揭了正妃娘娘的短,正妃娘娘正在揭自己的短,馬上說道:“老夫豁出去了,寫就寫!”

  馬良弼拿起毛筆,刷刷點點寫了一篇有關王公公、他的兒子、長史鄭迥和他的養女之間的關系,當年在朝鮮國釋放海盜林風,也是鄭迥的主意,鄭迥在得知錦衣衛在琉球追究此事,便又利用王公公的關系,讓林家酒坊嫁禍于他;鄭迥又和正妃娘娘勾結在一起,企圖利用他的兒子,和日本人勾結在一起去尋寶,導致他投鼠忌器,現在被人所誣陷……

  郭奕和許靈兒把馬良弼的供詞粗略的看了一遍,二人哈哈大笑,把這份供詞交到狗兒的手中,晾干了,收了起來。

  “郭將軍,為何不趕快送去給永王千歲?”馬良弼問道。

  郭奕明白,該把底牌給他亮出來了,便微笑著從太師椅上走了下來,和許靈兒對了個眼神,二人各自掏出來一個錦盒,打開了,從中取出一頁紙,抖摟開來,亮在了馬良弼的眼前。

  馬良弼仔細一看,兩張同樣的紙上寫著正妃娘娘的名字和尊號,下面是錦衣衛北鎮撫司飛魚營千戶郭奕,接下來是民女許靈兒,三人義結金蘭成了干姊妹……

  頓時,把馬良弼驚得目瞪口呆……

  郭奕圍著傻愣愣的馬良弼轉了一圈,慢悠悠地講道:“今日我們還都沒有見到過永王千歲呢,再說了,我們此番來琉球辦差,本來也沒打算要驚動永王千歲的大駕。狗兒兄弟,你馬上親自把這份供詞送給到正妃娘娘那兒去,不得有誤!”

  這下子可算是要了馬良弼的親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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