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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相見


◎[三更合一]◎

        “娘,我就算再饞肉也不可能去偷啊,你真能埋汰人。”

        待趙桃花反應(yīng)過來后,她是既郁悶又無奈,覺得可能是原身以前做的奇葩事太多了,才讓對方有這樣的誤會。

        周明瀾見她目光坦蕩不像撒謊,于是半信半疑道:“你真的沒偷?”

        “真沒偷!如果是我偷的就天打五雷轟!”

        周明瀾抬頭望了眼湛藍(lán)的天空,算是相信了。

        不過,她還是拖著趙桃花的胳膊朝知青點(diǎn)的方向走去。

        “那你去把昨天的肉錢還給沈知青,我看他收不收,如果他收了我就信你。”

        “……”趙桃花發(fā)現(xiàn)自己陷入一個兩難的局面,如果不承認(rèn)偷肉,就說明自己昨天撒了謊。

        現(xiàn)在唯一能救她的只有沈知青,除非他愿意為她撒謊。

        但他們兩家有仇,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

        母女兩人一前一后來到沈之初平時干活的地方,經(jīng)過打聽,周明瀾終于從一片金燦燦的桔梗堆中找到了他。

        因?yàn)橛兄洗纹酥械木壏郑苊鳛懽еw桃花走上前滿臉堆笑道:“沈知青,你的病好點(diǎn)沒啊?這都晌午了怎么還干活吶?”

        她那和藹可親的態(tài)度讓身后的趙桃花為之側(cè)目,心想這沈之初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讓她娘低頭哈腰地說著軟和話,真是厲害。

        好奇心作祟,她望向不遠(yuǎn)處的那道身影,溫暖的陽光下,男人穿著白襯衫軍綠褲,典型的知青打扮,修長的身形一眼便能看出他的身材極好。

        雖然他是背對著自己看不清長相,但這個男人卻給人一種莫名熟悉的感覺。

        沈之初聽到有人在和自己說話,下意識地抬起腰聞聲轉(zhuǎn)過身,待看清來人后禮貌性地露出一抹微笑,“周大嬸,您有事?”

        經(jīng)歷了上次掐人中差點(diǎn)把人掐死的意外,周明瀾見到他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每次都躲著走,如果不是為了印證桃花有沒有撒謊,她也不會厚著臉皮來這里。

        見對方對自己的態(tài)度還不錯,周明瀾心中高高懸起的大石頭終于落了地,“沈知青,我來是還錢的。”

        說著,她轉(zhuǎn)過頭對身后的趙桃花催促道:“趕緊把錢給人家沈知青。”

        “什么錢?”沈之初輕輕蹙眉,完全不懂她的意思。

        由于有周明瀾擋著,他并沒有注意到躲在她身后的趙桃花。

        知道自己終究躲不過去,趙桃花只能硬著頭皮從周明瀾的身后走到光明之下。

        她緊咬著唇瓣,抬起那雙杏仁眸,待看清沈之初的長相后整個人都怔住了……

        這也太像了吧?

        他怎么會和沈天齊長得一模一樣?

        “陶陶……”在同一時間,沈之初已是呆若木雞,他不自覺地輕吐心上人的名字,心臟在這一刻開始狂烈跳動著。

        “你們認(rèn)識?”周明瀾聽見他喚自家閨女為“桃桃”,瞬間臉色變得不好了。

        趙桃花知道他說的是“陶陶”而非“桃桃”,剎那間,心中溢滿了他鄉(xiāng)遇故知的喜悅。

        怕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待她冷靜下來后只能暫時打消和故人相認(rèn)的念頭。

        “娘,我和他第一次見,怎么會認(rèn)識?”

        沈之初定定地看著她,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周大嬸不好意思,我剛剛認(rèn)錯人了。”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他敢百分之百確定眼前之人就是他的陶陶。

        周明瀾細(xì)細(xì)打量著兩人,見他們不像是撒謊的樣子也就沒再深究。

        “桃花,你快把錢還給人家沈知青,等一會兒咱們還要回去干活呢。”

        “嗯,好。”趙桃花乖乖從兜里掏出一塊六毛錢,上前幾步來到沈之初的面前把錢遞了過去,“謝謝你昨天送給我的豬肉,但我不能要你那么貴重的東西,這是肉錢,你快收著吧。”

        她神色淡定毫無緊張感,仿佛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一樣。

        沈之初直視著她那雙秋水盈盈的美眸,久久不愿意移開眼,雖然不知道她說得是什么意思,但仍然接過了錢,“嗯,好的。”

        見他真的把錢收下了,周明瀾算是徹底相信了趙桃花的話。緊接著,她連忙拉起她的胳膊沒再給這兩人繼續(xù)聊天的機(jī)會,“那個沈知青,錢已經(jīng)還給你了,我們還要回去干活就不打擾你了哈。”

        說著也不管對方是啥反應(yīng)抬腳就走,仿佛后面有狗攆一般。

        可謂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沈之初下意識地想追上去攔人,卻憑僅存的一絲理智止住了腳步。

        他死死攥著手里的錢幣望向他們離開的方向,心里仍不敢相信自己剛剛真的見到了陶陶……

        而在另一頭,趙桃花被迫離開這片麥田,耳邊響著母親的碎碎念,“你說實(shí)話,你跟那個沈之初到底是咋認(rèn)識的?我看那小子的眼珠子都快粘到你身上了。”

        “我們真是第一次見。”她和沈天齊確實(shí)是在現(xiàn)實(shí)生活中第一次見面,只不過讓她意外的是,他竟然是書中男主的堂哥?

        “不管咋地,你以后離他遠(yuǎn)點(diǎn)兒,可不能再在沈家男人身上栽跟頭。”

        “……”

        “你聽見沒有啊?”

        “嗯,知道啦,你放心吧。”

        這一夜,久別重逢的兩人同時失眠了。

        沈之初躺在火炕上輾轉(zhuǎn)反側(cè)怎么都睡不著覺。他認(rèn)真回憶著白天情景,仍然不敢相信會在這里見到日思夜想的陶陶。

        至于心底的所有疑惑只有再次見到她本人才能得到答案。

        隨著外面的天色漸露魚白,沈之初再也躺不住了,他騰得一下坐起身然后從坑箱中選出一套最干凈最得體的衣服穿到身上,緊接著急步走出知青點(diǎn)朝趙家的方向走去。

        這個時間很多人還都在睡夢中,清晨的秋風(fēng)吹在臉上帶著一絲涼意,沈之初卻感覺不到寒冷,他心里盛著火熱大步流星,想到馬上就能看見心上人,他不禁又加快腳步。

        此時,在趙家的院子里,趙桃花坐在一個小板凳上正在發(fā)呆。

        她回想著書中劇情,只覺得心里悶悶的特別不舒服。

        在書中,沈之初不到五十歲就因病去世了,在不知道他是沈天齊之前,她可以毫不在意這個人的命運(yùn),但是她現(xiàn)在知道了就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去死。

        就在她神游太虛的時候,院子外的沈之初正筆挺地站在一棵槐樹下,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像一棵白楊,渾身上下透著不怒而威的氣質(zhì)。

        他距離趙家大門只有兩米遠(yuǎn),卻只能止步于此。

        比起重逢,他更在乎對方的名聲。

        隨著清晨的太陽慢慢升起,橘色的陽光灑向世間萬物。

        待趙家人全部走出家門去地里干活時,久久未動的沈之初這才抬起腳追了上去。

        因?yàn)閹缀跻灰箾]睡,趙桃花走在幾個哥哥的身后,看起來有氣無力的。

        也因此與家人的距離越來越遠(yuǎn)……

        趁這個機(jī)會,沈之初小跑兩步來到她的身旁,下一秒鐘竟然詞窮了。

        趙桃花感覺到身旁有人,她側(cè)過頭正巧把他那副微窘的樣子看在眼里。

        他會來找自己,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故意裝作沒認(rèn)出他,冷漠問道:“沈知青,你找我有事?”

        沈之初自覺不是那種八面玲瓏的人,但也不會跟個傻小子似的半天吭不出一個屁來,可這一刻他卻覺得自己真跟傻小子沒兩樣,嘴巴想說話但是根本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見他不說話,趙桃花只覺得有一點(diǎn)點(diǎn)無聊,她美眸流轉(zhuǎn)嚇唬道:“如果你不說,我可要干活去了。”

        這一嚇倒把沈之初給嚇好了,他迫不及待地開口道:“陶陶,我知道是你。”

        幾個月不見,他真的很想她……

        看著眼前的男人傻乎乎的,趙桃花終于忍不住噗嗤一笑,承認(rèn)了自己的身份。

        自己的猜想得到印證,沈之初的嘴角不可抑制地瘋狂上揚(yáng),他先是環(huán)顧一圈四周,見沒人注意到他們后才說:“陶陶,咱們先找個地方說話吧。”

        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世界里能遇見自己的好朋友,是一件令人無比幸福的事情。趙桃花也很好奇他是怎么認(rèn)出自己的,于是便點(diǎn)頭答應(yīng)下來,然后一前一后悄悄去了后山的樹林。

        一路上,沈之初一直繃緊神經(jīng)暗自告誡自己過一會兒千萬不能再詞窮,一定要拿出男人的本色爭取把最完美的一面展現(xiàn)在陶陶的面前……

        郁郁蔥蔥的樹林中,樹上的鳥兒正歡快地唱著歌。

        五分鐘后在一棵大樹下,沈之初拿出平時隨身攜帶的手絹平鋪在一塊大石頭上,再讓趙桃花坐到石頭上,自己則站在一旁替她擋住樹上有可能掉落的蟲子。

        他的表現(xiàn)堪稱滿分,趙桃花輕勾唇角仰起頭看他,過去的一幕幕不禁涌上心頭泛起了絲絲甜意。

        他們認(rèn)識將近二十年早已形成了默契,哪怕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眼神,就能明了對方的想法。

        就像此刻,她知道他有許多問題想問自己卻又害怕第一次見面留下不好的印象,于是便主動挑起了話題,“你在這里為什么叫沈之初?難道以前都在騙我的?”

        少女的臉龐白皙而稚嫩,和以往的明艷大相徑庭,只有那雙杏仁眸里的神采和曾經(jīng)如出一轍。

        沈之初對上她的視線矢口否認(rèn)道:“我沒騙你,在認(rèn)識你時我的確叫沈天齊,只是后來改了名字而已。”

        其實(shí)這種可能性趙桃花早就想到了,這么問也只是想逗逗他,見他回答得這么認(rèn)真,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感覺自己這是在欺負(fù)人……

        “那…你是怎么認(rèn)出我的?”

        畢竟她現(xiàn)在的模樣和從前有著很大的出入,可以說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沈之初沉默一瞬,如實(shí)回答道:“你的眼睛和以前一樣。”一樣令他心動。

        從青春懵懂期開始,他就暗戀著她。

        可以這么說,哪怕對方化成灰他也能認(rèn)得出。

        而趙桃花并不知道他這份深沉的感情,她歪著頭打量著他,仍是無法理解他的洞察力怎么這樣驚人?

        雖然他們相識很久了,但一直都是在夢里交流,從最初的驚奇到后來的習(xí)慣,她至始至終都只是把對方當(dāng)成一個關(guān)系很好的網(wǎng)友來看待。

        如今“網(wǎng)友”見面,她除了開心,更加感嘆緣分的奇妙……

        “你呢?你怎么會在這里?”經(jīng)過這十幾分鐘的相處,他已經(jīng)沒那么緊張了,也終于問出了自己想問的問題。

        長相變了,名字變了,唯一能解釋的只有一種可能性。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既然他們能在夢里相遇,那么會發(fā)生靈魂轉(zhuǎn)換也不無可能。

        在沈之初面前,趙桃花沒打算隱瞞自己身上所發(fā)生的事情,于是便把那光怪離陸的經(jīng)歷簡單地?cái)⑹隽艘槐椋ㄅc沈天柏的矛盾也在其中,但她沒告訴他這個世界只不過是一本書。

        沈之初聽完,心情有點(diǎn)復(fù)雜。

        此時,他無比慶幸他的陶陶和沈天柏那小子沒能結(jié)成婚并且已經(jīng)解除婚約了,同時也意識到自己的追妻之路好像并不平坦……

        見他又不說話了,趙桃花微微挑眉,“怎么?聽到我說你堂弟的壞話不樂意了?”

        如果他真的站在沈天柏那一邊,那么他們以前的情誼也就完了。

        雖然沈之初在趙桃花面前表現(xiàn)得過于傻憨憨,但腦子并不呆傻。他把女人的細(xì)微表情變化看在眼里,忙語氣堅(jiān)定地開始表決心,“你和他的事是他有錯在先,就算丟了工作也是他活該,不值得同情,我沒有不樂意。”

        他的話成功取悅了趙桃花,她眉眼彎彎又開起了玩笑,“那……我以后是管你叫天齊還是之初?”

        聽到小女人用她那軟糯的嗓音念著自己的名字,沈之初不自覺地喉結(jié)一動,低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啞,“陶陶,你喜歡叫什么都行。”就像他一樣,只喜歡“陶陶”這個名字。

        趙桃花隨性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無所謂道:“這樣的話,我還是叫你之初吧。”

        如果讓別人聽見自己管她叫沈天齊,解釋起來實(shí)在太麻煩了。

        “嗯,好。”沈之初嘴角上揚(yáng),整個人有點(diǎn)飄飄然。

        他想,如果眼前這一切是美夢一場,那么他希望自己永遠(yuǎn)都不要醒來……

        怕呆得時間久了讓別人碰見說閑話,他們只能先各自離開這片樹林,待以后有機(jī)會再聚。

        雖然沈之初很想再和她多聊幾句敘舊,但為了對方的名聲著想,他努力克制情感,選擇來日方長……

        *

        第二天上午。

        當(dāng)趙桃花來到麥田干活時才發(fā)現(xiàn),原來在旁邊的田地里干活的王大嬸被換成了沈之初。

        白襯衫,軍裝褲,高大筆挺的身影在金燦燦的暖光之下顯得異常耀眼,讓人無法忽視。

        趙桃花輕輕勾起唇角沒有主動上前說話,而是裝作沒看見一樣來到自己所負(fù)責(zé)的田地里干活。

        沈之初也看到了她,他緊了緊手里的鐮刀,眉宇間染上了一抹笑意,隨即彎下腰開始割麥子。

        趙正南他們也都看見了他,因?yàn)楹蜕蚣业拿埽瑤仔值茉诮?jīng)過沈之初身旁時都沒有好臉色,他們各自拿著鐮刀去了自己負(fù)責(zé)的區(qū)域。

        趙正東距離趙桃花是最近的,他無精打采地?fù)]舞著鐮刀小聲嘟囔道:“也不知道這秋收啥時候是個頭,如果再干不完我非累死不可。”

        在書中,趙正東是個好吃懶做的人設(shè),他的座右銘是:只管吃好睡好身體才好,無論啥樣的煩心事都別往心里擱,最好。

        反正天塌下來還有爹娘和媳婦頂著呢~

        趙桃花聽到他的抱怨在心里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特別不待見這種吃軟飯的男人,可惜這人是原身的大哥,她只能試著把他的三觀糾正過來。

        “哥,如果我以后管做飯,你最想吃的東西是啥?”

        一聽到“吃”這個字,趙正東瞬間兩眼冒光還停下了手里的活,精神也比方才好多了,“妺,你想給我做啥好吃的?我這人不挑嘴,你做啥我吃啥。”

        “那不行,你想一個自己特別想吃的吧。”

        趙正東不疑有他,真的認(rèn)真思考起來,過了半晌才往她身旁湊了湊小聲說道:“其實(shí)我特別想吃紅燒肉,一大鍋肥瘦相間的那種,可惜這只能做夢,你可千萬別罵我。”

        趙桃花抬起眼眸望向他,語氣淡淡道:“一鍋紅燒肉最起碼要三斤肉,咱們過年分的豬肉也就十斤左右,你可真敢想。”

        “我也就是說說,做夢又不要錢。”他撓了撓頭發(fā),耳根子有些發(fā)紅。

        趙桃花見狀故意賣起關(guān)子,“不過嘛,一鍋紅燒肉也不是不能實(shí)現(xiàn)……”

        “啥?真能給我做?!”此刻,趙正東覺得自己仿佛聽到了天籟之音,那表情比當(dāng)初娶媳婦還要興奮。

        “當(dāng)然,以后家里的伙食歸我管,我說能就一定能。”趙桃花抬起下巴表情傲嬌,提出了自己的條件,“但是這肉不能白吃,你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才行。”

        “你快說啥事,只要有肉你讓我干啥都行!”趙正東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那鍋紅燒肉,只要有肉吃,就算讓他立刻去死他都不會猶豫。

        雖然知道他是個吃貨,卻沒想到他的反應(yīng)這樣大,趙桃花伸手指向不遠(yuǎn)處的沈之初說:“你看人家多勤奮,只要你能像屯里人一樣在秋收期間掙夠公分,我就許你這一鍋肉。”

        現(xiàn)在才開始秋收,距離結(jié)束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一面是天天要應(yīng)對的體力活,一面是遙不可及的紅燒肉,這讓他一下子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妹,哥這身體你又不是不知道,讓我像屯里其他人那樣掙公分,是不是有點(diǎn)難為人啊?”

        趙桃花擺弄著手里的鐮刀,看著他那并不算瘦弱的身材,都快被他氣笑了,“你可以選擇不干,這樣我反而可以省下三斤豬肉,挺好的。”

        “……”趙正東見這事沒得商量,只能咬咬牙一跺腳答應(yīng)下來,“成!我干!為了紅燒肉我豁出去了!”

        “你不可以找別人幫忙干活,如果讓我發(fā)現(xiàn),這肉就不作數(shù)了。”

        “你放心吧,我不是那樣人。”趙正東剛冒出讓自家媳婦幫忙的念頭,就被她無情地掐滅了,為了保險起見他厚著臉皮問:“妹,這么大的事你是不是應(yīng)該給我寫個字據(jù)?看著字據(jù)我也有動力干活啊。”

        趙桃花定定地看著他,直把他看得心里發(fā)虛,就在趙正東想開口讓步的時候,她忽然輕輕點(diǎn)頭認(rèn)同了他的想法,“給你立個字據(jù)不成問題,正好我也標(biāo)上點(diǎn)兒,如果你做不到,接下來的一冬天你都不能在家吃飯。”

        “……”趙正東一聽這話立馬急了,“剛才你沒說有這一條啊~”

        不在家吃,他要去哪兒吃?這也太欺負(fù)人了!

        “你如果接受不了那就算了。”趙桃花篤定他會答應(yīng),于是又補(bǔ)充道:“我本來還想假如你表現(xiàn)得好,可以再獎勵你半斤豬肉的,害,看來是我強(qiáng)人所難了。”

        三斤半的肉,著實(shí)是個很大的誘惑。趙正東只猶豫幾秒便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

        接下來的一上午,他就像打了雞血般快速割起了麥子,那速度很快便超過了其他三兄弟,

        而兄弟三人也都是一臉納悶,他們有點(diǎn)搞不明白這人突然變得勤勞起來,鬧得是哪一出?

        到了晌午,兄妹幾人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吃午飯,還沒進(jìn)家門口就聽見隔壁傳來一陣吵鬧聲。

        周明瀾正趴在墻頭看熱鬧,見他們回來了,她忙從墻頭上下來把趙桃花和趙正南往屋里拉,“你倆快進(jìn)屋,我可警告你們啊,隔壁的閑事少管。”

        如今趙家已分家,他們的隔壁是趙老二家,趙正南好奇地朝那邊望去問:“他家咋地啦?咋這么大動靜?”

        為了防止他過去瞎摻和,周明瀾緊緊拽住他的胳膊然后才解釋,“孫蘭霞在他家鬧呢,你不許去!”

        如果過去了,那豈不是坐實(shí)了屯子里傳的那些流言蜚語?

        可趙正南卻不這樣認(rèn)為,想到孫蘭霞一個人帶著孩子不容易,他用力掙脫著母親的束縛,“娘,讓我去看看吧,萬一真的出啥事了,小墩子咋整?”

        小墩子是孫蘭霞和劉大毛的兒子,從小就沒了爹,如果娘再出事那就太可憐了。

        “人家孫蘭霞是個刀子嘴,她能吃啥虧?你去了才是給她拖后腿呢!”周明瀾加重力道堅(jiān)決不放手,兩人大眼瞪小眼誰也說服不了誰。

        趙桃花在一旁見狀只能站出來打圓場,“二哥,娘說得對,蘭霞姐應(yīng)該是因?yàn)榇遄永锏哪切┝餮圆湃ザ音[的,這事本來占理,但是如果你去了,人們的關(guān)注點(diǎn)可就歪了。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就讓我過去看看吧,假如蘭霞姐吃虧我一定立刻上去幫忙,你看這樣行嗎?”

        在這個沒有娛樂節(jié)目的節(jié)目的年代,她挺愿意看熱鬧的。

        趙正南聞言想了想,點(diǎn)頭同意了。

        兩家只隔著一道墻,多走幾步路就到了。

        趙桃花掩入看熱鬧的人群中,正好瞧見孫蘭霞拿著一根麻繩哭鬧著非要在趙老二家的門梁上上吊。

        李英則站在一旁嚇得跟個鵪鶉似的,趙老二和兩個兒子為了避嫌也不敢上前動她分毫,就在孫蘭霞甩繩子的時候,趙苗苗終于白著臉上前勸說道:“蘭霞姐,我娘不是故意傳那些話的,你就原諒她一次吧。”

        “我呸!啥叫她不是故意的?我孫蘭霞雖然死了男人,但容不得你們這樣編排人!如果我死在這兒就算變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你們!”她猩紅著眼死死瞪著李英和趙苗苗,那樣子誰看了都會覺得瘆人。

        由于心虛,趙苗苗不自覺地后退一步,勉強(qiáng)扯出一抹笑,“霞姐,你別這樣,我替我娘跟你說句對不起,這樣行嗎?”

        “對不起有啥用?如果我當(dāng)著大家的面說你和沈天柏搞破鞋,然后再跟你道歉你愿意嗎?”孫蘭霞放下舉起麻繩的右手,雙手叉腰怒視著她,直把趙苗苗瞪得又后退兩步。

        自從戀情曝光,趙苗苗沒過過一天舒坦日子,全屯人都在背后戳她的脊梁骨,罵她是狐貍精,如今被孫蘭霞在大庭廣眾之下重提舊事,她的眼圈立馬就紅了。

        只不過還沒等她出言博同情,就聽見孫蘭霞又笑罵道:“呦!咋的?這就受不了啦?你娘在外面嚼舌根子的時候可沒心軟半分!”

        見自家閨女受欺負(fù)了,李英終于鼓起勇氣站了出來,“蘭霞侄女這全是我的錯,有啥火氣你沖我撒,苗苗你快進(jìn)屋去。”

        趙苗苗見母親替自己解了圍,嘴唇一癟哭唧唧地跑進(jìn)了屋。

        孫蘭霞原本就是要找李英算賬的,趙苗苗跑去哪里她一點(diǎn)也關(guān)心,如今她只想讓李英給個說法。

        他們對立而站,一強(qiáng)一弱,氣勢相差懸殊。趙桃花默默走出人群沒再繼續(xù)看下去。

        因?yàn)樗缹O蘭霞是個狠角色,根本不會在這里受到一丁點(diǎn)兒欺負(fù)。

        回到趙家,趙正南坐在屋子里正眼巴巴地等著她,趙桃花向他簡單敘述一遍那邊的情況,便回了房間睡午覺。

        下午她還要繼續(xù)干農(nóng)活,如果不好好休息,她怕自己茍不下去。

        而趙老二家門前的那場鬧劇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結(jié)束的,等趙桃花睡醒一覺后那邊已經(jīng)是靜悄悄的了。

        待兄妹幾人抻著懶腰拿著鐮刀回到麥田時,每個人都驚呆了!

        只見趙桃花所負(fù)責(zé)的區(qū)域,麥子已經(jīng)被全部割完并工整地捆在一起摞放在旁邊。

        趙正東圍著割好的麥子轉(zhuǎn)了一圈,頓時羨慕嫉妒恨道:“這么熱的天是哪位善人幫的忙啊?嘖嘖嘖,真是活/雷/鋒啊。”

        趙桃花不自覺地望向一旁的麥田,見那里空空如也,她唇邊微翹勾起一抹淺笑,“嗯,他的確很善良。”

        趙正南見她意有所指,于是緊擰蹙眉問:“怎么?你知道是誰割的?”

        “不知道,我上哪知道是誰干的?”她當(dāng)著他們的面裝傻充愣,并不打算讓人知道她和沈之初的關(guān)系。

        見她不說,兄弟幾人不約而同地想到了沈天柏,他們沉著臉沒再追問,可心里卻都在想對策。

        自家妹子曾經(jīng)有多么喜歡沈天柏他們是知道的,萬一這倆人又重新在一起了,那可比吃屎更隔應(yīng)人……

        *

        為了感謝沈之初的幫忙,在晚上睡覺前,趙桃花悄悄進(jìn)入空間想用手里的1積分抽個禮物送給對方。

        這1積分是上次做土豆燉豆角所獲得的,她一直在糾結(jié)是單抽還是攢下來十連抽,如今到了需要它的時候,也不用再糾結(jié)了。

        空間里,隨著按下開始鍵,轉(zhuǎn)盤上的霓虹燈閃爍著五彩斑斕的光芒。

        在趙桃花的注視下,最終指針停留在[雞]這個字上。

        按常理來說,她以為是一只被處理干凈的白條雞,結(jié)果轉(zhuǎn)頭一看,從領(lǐng)獎口里出來的竟是一只活蹦亂跳的野雞……

        棕色的羽毛,體態(tài)要比家養(yǎng)的雞要小,看那顏色它應(yīng)該是一只母的。

        趙桃花目視著它,它也正用雞眼看著她。

        一時之間相對無言。

        很顯然,這只雞不太適合送給沈之初……

        而且,這么大的一只活物要怎么拿出去呢?

        這下可難到她了。

        這個空間不能存儲活物,按照以往那樣放在這里肯定是不行的。這一夜她思來想去,最后決定跟家里人說這是自己撿來的。

        具體要怎么撒謊?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趙桃花拿著一個帶有蓋子的竹籃子偷偷走出了家門。

        怕驚動家人影響計(jì)劃,她特意沒走前門而是走的后門。

        自家后門和隔壁二伯家的后門是緊緊挨著的,當(dāng)她從后門走出去的時候仍是驚動了旁人。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從旱廁里出來的趙苗苗。

        趙苗苗聞聲望向那道急匆匆的背影,只猶豫一瞬便跟了上去。

        清晨的村路兩旁,野草上掛著晶瑩的露水,看起來生機(jī)盎然。

        怕碰到熟人耽擱時間,趙桃花也不管草叢里的露水會不會打濕褲腳,直接抄了一條近道朝屯子的后山走。

        這座后山名叫夢冬山,正因此,才有了冬山屯這個地名。

        如今是秋季,山上的植被茂盛,有些樹上還掛著不知名的野果子。趙桃花無視它們一心只想快點(diǎn)進(jìn)山找個隱蔽的地方把雞拿出來,以至于身后偷偷跟著一個人都沒能察覺到。

        而趙苗苗此時正緊緊盯著她跟隨其腳步前行,因?yàn)榫o張,額頭更是沁出一層薄汗連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

        在樹林深處有一個閑置已久的木屋子,趙桃花在看到它的瞬間眼前一亮,并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自己身上的秘密過于玄幻,她一直告誡自己要做到百分之百的謹(jǐn)慎才行,這間小木屋就是最佳的選擇。

        在她身后,趙苗苗也看到了這間屋子,她三步并作兩步走,心里犯起了嘀咕。

        趙桃花為什么要來這兒?

        難道那屋子里面有人等她?

        想到這種可能性,趙苗苗的嘴角高高揚(yáng)起,此時此刻她一心只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很快,趙桃花推門而入進(jìn)了木屋,她見狀趕緊悄悄繞到木屋的后面想尋個窗戶一探究竟。

        只不過由于太心急,她并沒有發(fā)現(xiàn)身旁有個被枯草覆蓋的陷阱,右腳踏出去剛落地,身子一歪一個趔趄便栽了進(jìn)去。

        在陷阱底部有塊不大不小的石頭,趙苗苗的腦袋好巧不巧正撞上那塊石頭,緊接著她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空間里,趙桃花抱起那只灰突突的母雞,根本沒聽到外面的動靜。

        為了防止被人發(fā)現(xiàn),她僅逗留一分鐘便出了空間。

        她把母雞小心翼翼地放進(jìn)籃子里再蓋好蓋子,回去的路上,趙桃花一直沉浸在輕松和喜悅之中。知道錢寶茹愛吃棗,還特意在林子里摘了許多紅棗才下山。

        趙桃花回到家時趙家人都已經(jīng)起床了。見她左手提兜右手拎筐,周明瀾蹙著眉頭問:“你這丫頭一大早上干嘛了?”

        怕被人看見把雞充公,趙桃花只好捂住她的嘴巴把人往屋里拽,“娘,你小點(diǎn)兒聲,咱們進(jìn)去再說。”

        “啥事啊?神神叨叨的?”因?yàn)樽彀捅晃孀×耍苊鳛懰l(fā)出的聲音含糊不清。

        待兩人進(jìn)屋后,趙桃花放下手還她自由,并獻(xiàn)寶似的打開竹籃子的蓋子,一只雞頭就這樣探了出來。由于毫無準(zhǔn)備,周明瀾被嚇了一跳,“你這孩子從哪兒弄來的野雞?”

        “它是從山上撿來的。”為了把謊話撒得自然一些,她故意又問:“娘,你看這是公雞還是母雞啊?如果是母的,咱們以后可以偷偷養(yǎng)著讓它生蛋。”

        這只野雞沒有漂亮的羽毛和長長的尾巴,一看就是只母雞。周明瀾一把拿起它拎了拎,感覺還挺沉。

        “現(xiàn)在是秋天,它要春天才下蛋,你想吃雞蛋要等到明年才行。”

        “……”在這之前,趙桃花對野雞的繁殖期一無所知,想到明年才能有蛋吃,她頓時感到失望。

        只不過,幾秒鐘過后她便想開了。

        雞是活物,就算現(xiàn)在不下蛋早晚有一天也會下蛋,她等得起。

        野雞的事,在周明瀾的再三警告下,趙家人全都閉緊嘴巴沒去外面亂說。

        ……

        如昨天一樣,沈之初仍在趙家兄妹旁邊的麥田里干活。

        在路過他時,趙桃花不自覺地瞄了他好幾眼,最終忍下上前搭訕的沖動去了自己所負(fù)責(zé)的區(qū)域。

        怕這男人再幫自己干活,趙桃花用盡吃/奶的力氣割麥子,一上午的成績還不錯。

        其他幾兄弟不想被一個小丫頭比下去,也都干得熱火朝天。

        到了晌午,生產(chǎn)隊(duì)隊(duì)長陳槐如往常一樣來他們這片檢查工作進(jìn)度,當(dāng)他看見趙家所負(fù)責(zé)的麥田僅僅用半天時間就全部完成任務(wù)后,屬實(shí)被嚇了一跳。

        按照以往趙家人的尿性,這次秋收他并沒有安排太多工作給他們,如今卻變得這么勤快……難道是因?yàn)榉旨宜麄儙仔值艿娜兆硬缓眠^了?

        “這些都是你們干完的?”

        對上他那不可置信的表情,趙家?guī)兹四c(diǎn)頭。只用一上午就干完了全天的活,其實(shí)他們也挺意外的。

        趙正東怕對方再給分配新任務(wù),忙憨憨一笑道:“陳隊(duì)長,我們下午還有別的事,所以才提前把活干完了,您看這麥子割得行不行?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就收工了。”

        其他幾人也都不想下午繼續(xù)干活,于是默認(rèn)了他的說辭。

        就在這時,白家大嬸氣喘吁吁地朝他們這邊跑了過來,在看到生產(chǎn)隊(duì)隊(duì)長后忙揚(yáng)起聲音嚷嚷道:“哎呦~你可讓我找得好苦啊!快跟我去看看吧,趙老二家出事了!”

        當(dāng)她一口氣把話全都說完時才發(fā)現(xiàn)在陳槐的身后還站著趙家兄妹。

        之前趙桃花和趙苗苗的事全屯子的人都知道,白大嬸猛得咽了下口水,過了好一會兒才說話,“你們也跟來瞧瞧吧,趙苗苗她……她出大事啦!”

        “?”趙桃花微不可查地挑了下眉,想不出書中女主能出什么樣的大事?

        為了杜絕別人說他們趙家兄妹不講人情,她率先站出來點(diǎn)點(diǎn)頭,“好,我們跟你去。”

        趙正南見她真要去,臉色微沉,“白嬸,趙苗苗究竟怎么了?你不說清楚我們不能去。”

        “是啊,到底出了什么事?”陳槐也在一旁附和道,他實(shí)在不想管閑事。

        這下可把白大嬸給急壞了,只能先給他們解釋了一遍。

        原來,趙苗苗掉到陷阱之后因?yàn)樘劬蜁灹诉^去,幸好在這時屯里的田二在這里經(jīng)過發(fā)現(xiàn)了她,并把她給救了上來。

        可惜,田二這人是個窮得叮當(dāng)響的老光棍,當(dāng)他把人救上來的那一刻就起了邪念。

        他趁趙苗苗還處于昏迷之中扒了對方的衣服,只不過還沒等他有進(jìn)一步的行動,就被好幾個上山的村民抓了個正著。

        如今,趙苗苗頭上有傷,又衣衫不整地躺在衛(wèi)生所里。而犯/罪分子田二正被一堆人看管著,現(xiàn)在大家都在等著大隊(duì)長來處理這件事。

        陳槐一聽出了這么大的事立馬就怒了,“田二真是糊涂!快帶我去看看!”

        當(dāng)一行人來到衛(wèi)生所,里面正傳出一陣陣嚎啕大哭。

        之前聽過李英的哭聲,趙桃花沒去看就知道哭的人一定是她。

        此時,趙苗苗仍處于昏迷,而田二抱著腦袋蹲在角落里一動都不敢動。陳槐推開門口圍觀的群眾,走進(jìn)去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脫下黑布鞋照著田二的后背便是狠狠一下。

        “你都三十好幾的人了?怎么能干出這種缺德事呢?你這么做咋能對得起你死去的娘?”

        見陳槐來了,田二忍著痛終于抬起了頭,“隊(duì)長,我錯了!求你饒了我這一回吧!我是被人冤枉的!”

        像這種關(guān)乎一個人名聲的大事也不可能只聽白大嬸的片面之詞,陳槐雖然黑著一張臉,但決定給他一次解釋的機(jī)會,“那你說說,你是怎么被冤枉的?”

        田二紅了眼眶哽咽著把事情的經(jīng)過敘述了一遍。他會扒趙苗苗的衣服是因?yàn)樗募缗c胸之間有一大片血跡……

        解釋到最后他還是忍不住掉下了眼淚,“早知道是這樣,我就不應(yīng)該救她。”不救,也就沒這么多事了……

        在一旁嚎啕大哭的李英聽到他的解釋只認(rèn)為他是在狡辯,于是沖上前去就想打人,“你胡說八道,大家伙兒都看見你想占我閨女的便宜!你個臭流氓!”

        現(xiàn)如今,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陳槐輕搓額頭決定把這件案子交給公安機(jī)關(guān)來處理。

        “對!就應(yīng)該送公安局!我看他還怎么嘴硬!”

        “我田二身正不怕影子斜,去就去!如果公安人員能還我清白,你要跟我道歉!”

        得了生產(chǎn)隊(duì)隊(duì)長的命令,幾個漢子押著田二走出了衛(wèi)生所。

        見沒啥熱鬧可看了,大多數(shù)人漸漸散去,只有一小部分人選擇留下來繼續(xù)看熱鬧。這其中就有好奇心太重的趙正東。

        趙桃花見他不走,只能悄悄拽住他的衣角小聲說道:“這里沒什么好看的,咱們快走吧,小心一會兒娘來抓你。”

        趙正東最怕周明瀾,他朝四周慌張地望了一眼,最終忍下好奇心決定離開。

        這時,躺在病床上的趙苗苗手指微微動了動,她緊閉雙眸,臉上滿是痛苦地喚道:“趙桃花……趙桃花……”

        她的聲音很虛弱,卻被李英聽得一清二楚。

        李英先是一怔,隨即瘋了一般撲向正要離開的趙桃花,幸好趙正南眼疾手快把自家妹子拽到身后才沒讓她得逞。

        她還想上去薅頭發(fā)卻被其他吃瓜群眾及時攔住了去路,“英嫂子你這是干啥吶?咋還逮誰掐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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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柏"給作者大大捉個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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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入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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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不會重生了吧?】

        【加油加油加油】

        【趙正南會和孫蘭霞在一起嗎?如果是的話提前說一聲,我就不看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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