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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


九月末,秋意漸濃,白云開始喜歡裝扮成蒼狗,氣候也跟著做了改變,一早一晚有了涼意,炎熱仍然在白日堅持。

        這個月的最后一天,啟航中學(xué)的運動會終于來了,按照往年的慣例,全部三個年級的學(xué)生都要聚在西邊主校區(qū)的操場上。

        這一天大早上五點,每年的高三學(xué)生都是耷拉著眼皮,拖著自己的椅子夢游到主校區(qū),俗稱:起個大早,夢幻西游。

        何婷和孟輕依兩個人搬著一個椅子,慢吞吞地走在隊伍的最后面。

        郎昆和江擇言手中各拿著兩把椅子,旁邊還跟著小跑著蔣詩萌。

        孟輕依安安靜靜地走著,旁邊何婷倒是像個話嘮一樣,車轱轆話翻來翻去地說,中心思想就一個:孟輕依不爭氣,蔣詩萌不要臉。

        事情的起源要回到五分鐘前。

        十班教室里,因為比平時早起了將近二個小時大家都是昏昏沉沉的。

        孟輕依到了班級后,如一潭死水一樣攤在桌面上,睡眼朦朧也是實在提不起精神。

        她剛趴在桌子上沒有兩分鐘,江擇言就施令開始搬家,盡管不情不愿,但她還是得聽話。

        哈欠不斷弄得她的眼底泛著紅意,江擇言看了她一眼,出于好心問道,“我?guī)湍悖俊?

        孟輕依瞪著兔子眼,不知如何是好。

        在男生多的班級里,男生幫女生搬椅子并不奇怪,不是所有人都是郎昆和何婷那樣存在特殊關(guān)系。

        正在她模棱兩可,忙著出神時,作為舉牌的蔣詩萌像花蝴蝶一樣“飛”了過來,說話的嗓子像小蜜蜂一樣甜。

        “擇言,我同桌先下樓走了,你看我穿著這樣,拿椅子真的不方便,你可不可以幫我拿一下啊?”

        江擇言勾了勾嘴角,略帶歉意,“不好意思啊,我得幫我同桌拿椅子。”

        說完他叫著郎昆,輕輕松松地拎著兩把椅子,邁著長腿走出了教室。

        留“花蝴蝶”和“小兔子”以及“小兔子”的朋友在原地面面相覷。

        最后還是“花蝴蝶”打破了籠罩著她的尷尬,“輕依,婷婷,你們可不可以幫我搬一下椅子啊,我是真的不方便?”

        何婷看不上蔣詩萌不是一天兩天了,兩人之前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蔣詩萌以往還想著討好何婷。

        自從孟輕依來了以后,蔣詩萌也知道了兩個的關(guān)系,她變得更加肆無忌憚,種種挑釁實在是激怒了何婷。

        被何婷討厭的人,就算是和對方說話,她都會忍不住冷言冷語,“知道不方便,你大早上五點穿著禮服晃來晃去,你是腦子有問題嗎?”

        “花蝴蝶”被噎得啞口無言。

        “小兔子”像個大傻子一樣亂發(fā)善心,“我?guī)湍惆伞!?

        “花蝴蝶”扇動著翅膀,“真的啊,那謝謝你啊。”說完便就飛走了。

        又留下“小兔子”和她的朋友再次面面相覷。

        路上何婷像鬧鈴一樣炸著音,“大姐!你告訴我!你是怎么想的?”

        孟輕依訕訕一笑,“不好意思啊,婷婷,我可能是沒睡好,沖昏了頭腦。”

        何婷真的是恨鐵不成鋼,當(dāng)然她不會知道沖昏“小兔子”的頭腦的并非是困意而是欣喜。

        清晨的光慢慢地亮,啟航中學(xué)主校區(qū)的操場上的噪聲比麻雀唱的都響。

        全校六十個班級,從早上五點多開始布置會場,不知不覺間時間過得飛快,距離八點鐘的開幕式只剩下了半個小時。

        所有人都換好隊列服,提前在操場的角落里等候入場,孟輕依并不是隊列成員,她依舊穿著藍(lán)色的校服。

        夏陽留在班級的座位區(qū)看管物品,孟輕依就主動跟著隊伍幫大家拿東西。

        何婷的困意隨著逐漸加熱的空氣開始覺醒,她將頭抵在孟輕依的肩膀上,睡眼惺忪。

        “啥時候能開始啊?這一會走走道都能睡著了。”

        孟輕依抬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頰,“堅持一下,快了。”

        何婷真的是欲哭無淚,雙眼無神地望向遠(yuǎn)方,嘴里還不停嘟囔著,“我是不是出現(xiàn)幻覺了,還是我在做夢啊,我咋看到蕭姐領(lǐng)個小孩走過來了?她啥時候有那么大一個私生子了?”

        孟輕依被她的胡言亂語逗笑,還挖苦她用錯了“私生子”的用法,轉(zhuǎn)過頭一看,那哪是什么私生子啊,那是她弟弟。

        因為肩膀上承受著何婷的重量,她一時無法脫身,只能沖著走來的孟未揚擺了擺手臂。

        孟未揚對蕭雨說了一句什么便放開對方的手,像只歡脫的小毛驢飛奔而來,嘴里還大喊著,“姐姐!”

        他撞到孟輕依身上的力量,給了何婷的下巴一道反向沖擊力,同時他的嗓音唱醒了周圍人的耳膜。

        “姐姐?”眾人皆驚訝的看著他們,當(dāng)然除了江擇言和蕭雨。

        蕭雨:“你媽媽說這小家伙早上起來就開始吵著要來找你,實在沒有辦法就把他送來了,正好我在門口就把他帶進(jìn)來了。”

        孟輕依向蕭雨道了謝,摸了摸孟未揚的小腦袋,笑著說道,“康康,向哥哥姐姐們問好。”

        小孩子聽話得很,雙手交疊放在肚臍,微微鞠躬,禮貌地說著,“哥哥姐姐們好。”

        因為孟未揚生的漂亮又乖巧惹人喜愛,十班學(xué)生都忍不住開始逗他。

        同學(xué)a:“孟輕依這真是你弟弟啊,你們倆長得也不像啊。”

        大家開始打量著姐弟倆的臉,隨后同學(xué)b又說道,“也不是完全不像吧,眼睛還挺像的,你們倆一定一個像爸爸一個像媽媽吧。”

        孟輕依笑而不語算作認(rèn)同。

        何婷捂著下巴,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一臉震驚的看著孟輕依問道,“孟安安你啥時候有個弟弟了?”

        孟輕依笑了笑,“搬家以后。”

        孟未揚沒有在意何婷,小眼睛掃視著人群,然后找到了他的目標(biāo),小鹿眼里像掉入星星,聲音更加地甜,“擇言哥哥!”

        江擇言穿過人群,走到他身邊,把他抱了起來,“你怎么跑來了?”

        “媽媽說今天姐姐開運動會,我來給你加油啊!”

        他們倆上演著兄弟情深,周圍的人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實在不懂這是什么戲碼?

        郎昆和何婷左右開弓一起拽著孟輕依地衣袖,把她活生生地弄得像斷了雙臂一樣。

        郎昆:“孟輕依啥情況?你弟怎么能認(rèn)識我言哥?”

        何婷:“對啊,他倆怎么還那么親近?”

        兩個人同時靠近孟輕依的耳邊用氣聲吶喊著,“你們倆不會有事吧?”

        這默契的一唱一和可以堪比刑事審訊,她只能痛苦地招供,“他們倆自己認(rèn)識的,與我無關(guān)。”

        話音剛落,她就像沒有了作用的一樣被丟在了一旁,眾人就去哄騙孟未揚的口供了。

        運動會開幕式終于按時開始,每個班級按照順序入場。

        到十班時,在江擇言口令下,整齊劃一的進(jìn)入場地,青春飛揚,口號響亮。

        如同手機(jī)信號一樣排列而站的三個人形衣架如同親臨國慶大閱兵一樣,有些熱淚盈眶。

        這或許就是運動會的意義,肆意青春在汗水和淚水中都閃著榮光。

        開幕式最后一項,在放送鴿子的儀式中宣布運動正式開始。

        仗隊的同學(xué)都回到了班級所在的場地坐好,上午要參賽的運動員則去換了比賽服,班級里的人一時并不整齊。

        何婷和郎昆陪著孟輕依和孟未揚坐在班級的最后面,四個人玩的不亦樂乎。

        蕭雨交代了幾句話就走了,剩體委在前面喊著話,“參賽的同學(xué)把號碼牌領(lǐng)一下。”

        江擇言換完比賽服回來,卻怎么也找到自己的號牌,“我的呢?”他問體委。

        對方撓了撓頭支支吾吾地說道,“那個……言哥,你的號牌讓大萌姐拿走了。”邊說邊指著班級后方。

        蔣詩萌還是那套“花蝴蝶”的裝扮正在孟輕依四人身邊又開始扇動著翅膀,“輕依你弟弟真的好可愛啊。”

        孟輕依低頭給孟未揚弄著外套拉鏈沒有理會。

        一旁的何婷邊給郎昆別著號碼牌邊沒好氣地懟著對方,“覺得可愛啊,讓你爸媽給你生一個啊?”

        蔣詩萌抵不住何婷莫名的發(fā)飆,她的指甲恨不得把手中的布料穿破。

        郎昆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他也看到了迎面走過來江擇言。

        只是他也看不慣蔣詩萌的作派很久了,神色和語氣都帶著嘲諷,“你拿著言哥的號碼牌是想唱首《遇見》嗎?”

        蔣詩萌知道郎昆是想和她撕破臉,但她不會讓對方如愿,只能笑著回應(yīng),“他想聽我當(dāng)然可以唱啊。”

        郎昆冷笑,“別費心了,你唱什么歌都不如孟輕依隨便那么一唱好聽,你說對吧?言哥。”他與江擇言同時抬起了眉梢。

        蔣詩萌轉(zhuǎn)身的同時,孟輕依抬起了頭,只是視線都被眼前張揚的裙擺遮擋住了,耳朵卻更加清晰地接受到了聲音。

        蔣詩萌還是那副甜得發(fā)膩的嗓音,“擇言,你回來了啊,我?guī)湍銊e號牌吧。”

        那如泉水清冽的聲音及時響起,“不用了,謝謝。”

        他說著話抽過蔣詩萌手中的兩片布料,繞過她裙擺走到孟輕依他們的面前。

        “我?guī)湍惆伞!泵陷p依眨了眨眼睛,仰著頭抽過他手里的一片布料,然后走到他的身后。

        江擇言沒有阻止她,低著頭將號碼牌別在胸前。

        孟未揚從椅子上跳起來,抱住江擇言的腰,仰著頭讀著,“哥哥是031001號呦。”

        他揉搓著孟未揚的頭發(fā),哄著他說,“是啊,你乖,讓你姐姐給哥哥別完號牌,一會兒給你糖吃,好不好?”

        “好。”孟未揚松開了錮著江擇言腰間的手臂,乖乖地回到了座位上。

        郎昆都覺得眼前的人都不是他認(rèn)識的江擇言了,太溫柔了!

        江擇言身后的孟輕依,抬著手臂,手指小心翼翼地靠近他的背。

        運動上衣還算寬松,但她避免不了與他的身體接觸,清冷感的少年,身上帶著較高體溫和淡淡的煙草香。

        弄好后,她沒有撫平布料的表面,扯了扯它的邊緣,輕語道,“好了。”

        江擇言側(cè)過身子讓她回到位置上,等她坐下后,往她和孟未揚的腿上各扔了一只棒棒糖。

        孟輕依知道這是他哄小孩和不欠人情感謝的方式。

        孟未揚將自己的棒棒糖塞到了孟輕依的手里,“姐姐你不吃草莓味的,康康給你換吧。”

        江擇言眉頭微關(guān),看著孟輕依,低音問道,“你不吃草莓味的東西?”

        郎昆心里一咯噔,他終于知道一個月前那一腳的來源了。

        孟輕依也知道江擇言想確認(rèn)什么,視線下垂,像個犯錯的孩子,話說的都沒有什么底氣,“嗯,上次你給的糖也是康康吃的。”

        廣播的大喇叭里的女聲喊著,“請參加男子一百米的同學(xué)到檢錄處檢錄,請參加男子跳遠(yuǎn)項目的同學(xué)到檢錄處檢錄”

        體委在前面跟著喊著,“言哥,王為該去檢錄了。”

        江擇言像是沒聽見一般,徑直走到孟輕依面前,突然彎下腰,像是俯在她的耳邊,“沒浪費就行。”說完拿起放在她腳邊的釘子鞋,慢悠悠地向檢錄處走去。

        孟輕依的臉染上了醉意,心跳聲如回蕩在操場上的鼓聲一般,震耳有力。

        “pia”的一聲搶響,運動會才算正式拉開帷幕。

        一百米和跳遠(yuǎn)的比賽同時開始,十班少部分留在場地里給王為同學(xué)加油,大部分都跑去給江擇言助威了。

        孟輕依帶著臉頰未散盡的熱意也帶著孟未揚去到了沙坑邊。

        小孩兒看到沙子下意識地就想撒野,托江擇言的福,他如愿以償,此刻坐在相對安全的地方堆著沙子,郎昆被安排在他身邊保護(hù)他。

        孟輕依和何婷難得清閑可以欣賞比賽。

        一場運動會,往往競賽最惹人眼目,但因為參賽的某人,作為田賽的跳遠(yuǎn)變成了觀眾最多的比賽,加油聲只為一人。

        高三年級最先開始一共二十個人,每人兩跳,平均用時5分鐘,好在江擇言排在第一個。

        這個時間的太陽耀眼還不灼人,沙子里也帶著前一夜的濕氣。

        少年站在遠(yuǎn)處,小腿露出,線條流暢,雙腳前后開立,后仰前傾,手臂擺動跟著蓄力。

        旗幟落下,長腿快速交替,肌肉的力量感抽打著風(fēng)力,步伐半抵空中,最后一踏一起,雙腿交替點著空氣,如鷹俯沖進(jìn)平靜的沙面,只為掠奪屬于自己的戰(zhàn)利品。

        沙子飛揚,黃棋舉起,成績663米,新的校記錄。

        “臥槽!江擇言太牛了!”

        “這不就是國家二級運動員的水平嗎!”

        “這身體素質(zhì)絕了。”

        郎昆抱著孟未揚,拉著何婷沖向江擇言,眾人圍繞著他,在比賽的開始就最先提前慶祝著屬于他的勝利。

        “他這是破了自己的記錄了吧。”坐在那里的學(xué)生裁判代表驚訝道。

        “是的啊。”回答她的人是孟輕依。

        “輕依姐?!”

        孟輕依沒有擠到歡呼的人群中,笑著和對方挽手調(diào)侃,“劉璐恭喜你啊,今年終于可以坐下了。”

        劉璐顯然沒有想到能夠看到自己曾經(jīng)的學(xué)姐,想到去年她還是跟在孟輕依旁邊舉棋的小孩兒。

        劉璐,“姐,你真的復(fù)讀了啊?”

        孟輕依:“嗯,沒考好就再來一年唄。”

        劉璐很替她惋惜,場邊的歡呼聲已經(jīng)影響了比賽的進(jìn)行,第一名是確定了,但第一名還有一跳,后面還有十九位參賽者要角逐亞軍和季軍呢。

        江擇言的第二跳沒有第一跳成績好,但也跳過了6米5。

        “姐,你陪我在這坐會唄,你干這活比我熟悉,你都干了三年了。”

        孟輕依也拗不過劉璐的苦苦哀求留下來陪著她,把孟未揚托付給了他擇言哥哥。

        往班級走時,郎昆頻頻回頭,扯了扯江擇言,“哥,你覺不覺得,孟輕依坐在那個沙坑旁邊,看著有點熟悉啊?”

        江擇言被孟未揚纏著自己的脖頸,實在動彈不得。

        孟未揚還處于江擇言的身上扭來扭去,郎昆怕他們受傷,連忙把小孩在自己的肩上和他鬧著,沒再繼續(xù)剛才的話題

        江擇言落后于他們幾步,不經(jīng)意地轉(zhuǎn)過身子看向孟輕依那面。

        她背著他,只留著一個側(cè)影,當(dāng)一個男孩在她頭頂扣上一頂帽子時,他的眉梢微翹喃喃自語,“原來是熟悉的……學(xué)姐。”

        伴隨著上午最后一個項目的結(jié)束,持續(xù)了兩個小時的跳遠(yuǎn)比賽也終于決出了二三名。

        孟輕依帶著江擇言的獎品,回到班級時,他正和幾個男生坐在墊子上打個撲克,孟未揚看來是玩累了,枕著他的腿睡得正鼾。

        她晃了晃手里的東西,他挑眉示意她放一邊就行,不過就是一個筆記本,一套護(hù)具和一個四不像的玩偶掛件。

        還有一會兒就是午飯時間,孟輕依正猶豫要不要把孟未揚叫醒,為難之時,江擇言將手中最后一張牌出完,叫了她一聲,“你過來把著點他的頭。”

        孟輕依蹲下身子,將孟未揚的小腦袋扶好,江擇言一躍而起,跺了跺發(fā)麻的腿,踹了踹郎昆,然后背過身子蹲下,“把他放上來吧。”

        郎昆照做,江擇言背著熟睡的孟未揚起身看著孟輕依沉言道,“走吧,送你們回去。”

        孟輕依看了看他,抿著嘴角,點頭答應(yīng),兩大一小走出了校門。

        回家的路并不長,但頭頂?shù)奶柡艽萄郏陷p依墊著腳尖,伸長手臂,拿著自己的小包盡力地幫兩個男孩擋著太陽。

        她現(xiàn)在看起來像踩著高蹺的螃蟹,紅著臉蛋,側(cè)步而行。

        好在走了不久,終于到了家,孟輕依開門,何莉迎了出來。

        江擇言禮貌地打了招呼,把孟未揚送到了屋子里,何莉和孟志東再三留他在家吃午飯,但他說還要回去組織班級秩序,強(qiáng)求不得,只能說好改天再來家里做客。

        孟輕依送他下樓,老舊的樓梯間,兩個人一前一后,步履一致。

        江擇言走完最后一節(jié)樓梯,轉(zhuǎn)過身子,幾乎與臺階上的孟輕依平視,他看著她的眼睛,神情恣意,勾著嘴角問道,“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隨后壞壞一笑又補充了一句,“學(xué)姐?”

        孟輕依背后的窗子里鉆進(jìn)來一股涼意的風(fēng)。

        他能想起他們曾經(jīng)在跳遠(yuǎn)比賽時見過,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在過去兩年的運動會上,在一片沙子前,孟輕依見證過他每一次的飛騰和突破自我的瞬間。

        她的碎發(fā)被吹起,她沒有理會,彎了彎眼睛,打趣道,“嗯,在沙坑里。”

        她的回答讓江擇言忍俊不禁,配合著無奈地?fù)u頭對她說,“孟輕依,你是真的很搞笑。”

        他笑著說完,然后轉(zhuǎn)身離開,留她一個人站在原地,苦澀地扯了扯嘴角。

        九月末的風(fēng)不再柔和,能驅(qū)走蝴蝶,吹黃青青草地,也險些讓躲在草地里的兔子忘記了藏起耳朵。

        那天下午孟輕依沒有回到學(xué)校,直到運動會結(jié)束她才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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