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我是華國人
這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刀,也沒看見她摸包啊!
杜晨心里已經(jīng)把華止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一言不合就動刀,刀劍無眼,生命可貴啊小妹妹!
“別別別,姑奶奶,我嘴賤,我錯了,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把刀放下來說話行么?”杜晨能屈能伸,立刻開口求饒。
“那你,確定要拒絕我么?”華止問。
甜美的聲線,壓的冰冷的語調(diào),一字一句,都讓杜晨后背發(fā)涼。
杜晨小心的轉(zhuǎn)頭,向舒燼投去求救的目光。
舒燼無奈,知道杜晨一則是還記掛著那一顆后槽牙的仇,又打不過,所以想在嘴巴上找點場子回來,否則他心里過不去,可是這異國他鄉(xiāng)的,他們孤立無援,這小妹妹看著嬌弱,卻一身匪夷所思的超能力,脾氣還不好,還是應(yīng)該忍忍的。
二則,則是這個女孩身份不明,她去華國,會不會做什么違法犯罪的事情,這一點,二人都不敢肯定,杜晨再是膽小,也不敢做主把這種“炸彈”帶回國,否則,家里那一眾長輩,能把他們兩活剮了。
“這件事,可以商量。”舒燼硬著頭皮說,當務(wù)之急,還是要先穩(wěn)住她。
“我沒和你們商量,你們的選擇只有兩個,同意,和死在這里。”華止說著,手上輕輕一用力,刀刃便劃破衣衫,貼在杜晨的肌膚上。
看這小刀如此鋒利,杜晨嚇得臉色灰白。
華止強勢的反應(yīng)反而讓舒燼有些疑惑,為何非要和他們同路,難不成她自己去不了?
不應(yīng)該啊,照她的身手,若是有心,弄點錢買票應(yīng)該不難,除非,她沒有證件,想要通過他們的身份,弄個合法的臨時證件入關(guān)。
可是,華國邊境綿長,每年的偷渡者不知凡幾,她為何不愿走這條路?
“那容我冒昧一問,你為什么要去華國?”舒燼說。
“與你無關(guān)。”
“不,與我有關(guān)!”舒燼沉聲說,“這件事,說小了,是我和杜晨的生命安全,說大了,你可能威脅國防安危,所以,如果你不能給出一個充足的理由,我們今天就算死在這里,也不可能幫你偷渡。”
華止轉(zhuǎn)頭看著舒燼,迎著月光,他不卑不亢,語氣堅定,即使月色朦朧,華止依然感覺,自己能清晰的看見他那雙柔情默默的眼中,是堅定不移的。
真是個好看的男人,唇紅齒白,星目劍眉,面部線條溫柔合軟,卻又不失男子漢的英朗棱角,她在m國,見慣了滿身戾氣的糙老爺們,還是頭一次遇見這種溫柔明朗的男人。
仿佛陰云密布的天空中,漏下的那一縷天光,只需遠遠的看看,便讓人心生向往。
而她有些驚訝,舒燼似乎猜到了她現(xiàn)在沒有能應(yīng)付華國海關(guān)合法證件的窘迫。
而她,卻并不想做個見不得光的黑戶,這一點,她在華國沒有熟人,無人擔保,弄個合法證件不太容易,而舒燼,就是個很好的人選。
華止收回小刀,輕聲說:“我是華國人。”
看著華止收刀,舒燼終于把吊在胸腔里的一口氣放下來,他看的不錯,這個女孩,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傷害他們,否則,當時在酒店,他毫無防備,她若來個一刀割喉,他連叫冤枉的時間都沒有,到了現(xiàn)在,她既救了他們,就更不會出手。
只是聽她給出這樣的回答,舒燼覺得有些心酸。
有國不能歸,就像有家不能回,浪子漂泊,浮萍無根,終是孑然寂寞。
“我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剛恢復(fù)自由的杜晨,嘴巴比腦袋轉(zhuǎn)得快,舒燼根本來不及阻止。
看著杜晨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自己失言,畏懼的往后退了兩步,舒燼無奈的默默嘆氣。
“說的也對。”華止說。
冷冷淡淡的語調(diào),舒燼卻仿佛有種錯覺,他從其中,聽出了幾分無奈的心酸。
“再會。”沒有任何解釋,華止丟下一句話,迅速的消失在夜色中。
看著她仿佛不大的步伐,卻在眨眼間走遠,舒燼才終于知道,她是怎么追上車輛的。
收回視線,看著杜晨,舒燼生出一種踹他一腳的沖動,又忍下去。
“你相信她?”杜晨和舒燼是穿一條開襠褲長大的哥們兒,一看舒燼欲言又止的模樣,就能猜到七八分。
“看她的長相,和她這字正腔圓的普通話,至少有七分可信。”舒燼說。
話雖這樣說,但是舒燼自己知道,他是相信的。
沒有理由的,覺得她沒有在這件事上說謊的必要。
杜晨臉色一滯,老實講,兩次見面,他都光顧著盯著她手里的刀,根本沒有仔細打量過她的長相,但這不能承認,顯得他粗心大意。
“這個我當然知道,只是,她太危險了。”杜晨嘴硬道。
“回去吧。”舒燼說。
夜風微扶,帶來絲絲清涼,四下空無一人,杜晨卻有種被不明生物盯上的危險感,趕忙拽著舒燼往城里狂奔。
——
次日。
杜晨站在馬路邊無奈的看著天空。
從晨起便開始淅淅瀝瀝的下雨,到了下午,也沒有停止的意思。
污垢太多的城市,雨后,到處都是黑黝黝的泥潭,讓人難以落足。
要命的是,他們的車拋錨了。
安東尼掛斷電話走過來,說:“我所有的車輛都派出去接人了,一時半會兒過不來,我們打車過去。”
“別!”杜晨跳起來,急忙道,“別打車,我們走過去吧,不是馬上就到了么?”
“可是……”安東尼抬頭看了看天,黑壓壓的,大雨要來了。
“沒事,我去買傘。”不容人拒絕,杜晨看準時機,快步穿過馬路沖進便利店。
“他這是……”安東尼疑惑的看著杜晨的背影。
杜晨現(xiàn)在,是看每一輛陌生的車,都像黑車吧……舒燼笑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聽他的,我們走過去吧。”
“也行。”
舒燼看著馬路對面,不過兩分鐘,杜晨就抱著幾把傘鉆出來,礙于車流,他一時之間過不來,卻在那里沖著舒燼齜牙咧嘴的大叫。
下雨天路況復(fù)雜,到處都是不耐煩的鳴笛聲,舒燼沒有聽清。
“你說什么?”舒燼大聲問。
與此同時,頭頂傳來一聲嬌喝:
“讓開!”
來不及思考,耳邊傳來呼呼風聲,舒燼下意識橫移一步,下一秒,便有一團陰影貼著自己的面頰劃過,“噗通”一聲落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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