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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狹路相逢賤者勝(2)


不多時,八張紙其中的七張從三樓退還回來,留下的竟真是許蔚嵐那張。

        “你看,我們審稿審文的還是有點直覺在身上的。”葉編笑著對她說。

        小陳也茅塞頓開般來了精神:“哎,你們想想這家店的名字,嵐社,就是你名字里那個嵐啊,你和老板不會曾經真的結過緣吧?”

        “那他怎么忍得住不下樓來?就不怕緣分又走了?”小王一臉不信。

        “行啦行啦,游戲而已,權當尋個樂子,猶抱琵琶半遮面可比打破砂鍋問到底有意思。”林槐葉趕緊解圍。

        “也是。在這兒坐了一上午,都十二點半了,要不換個地方找好吃的去?”

        小李的提議話音剛落,就有小店員迎上來:“幾位顧客,我們老板覺得您八位寫的文章很有意思,尤其是留下來的那篇。所以今天您們這桌的消費全部免單,中午會有我們老板親自下廚做八碗面,不知各位愿不愿賞光?”

        “沒見到面,卻要請我們吃面,還照樣能免單,這倒有意思。”葉編來了興趣。

        “我和阿嵐下午去獅丘……一碗面的功夫倒是有。”林槐葉答應道。

        “我們也是下午回去。”剩下的朋友也都表示愿意。

        “好的,那就勞煩您八位客人稍作等待。”

        店員徑直走向一樓小廚房,倒也不問她們各自的口味,好像就確定自家老板的面會眾口皆合一般。

        許蔚嵐下意識去看樓梯,原本坐在臺階上的那人,不知道何時離開了,卻又好像沒來一樓。

        身旁的林槐葉也環視周遭,沒有沖撞她的那個賤人的蹤影,估計早就逃之夭夭了。她覺得今日沒有戰斗痛快,抿了口冷掉的茶,心中悻悻。

        約莫半個鐘頭,八碗面端上她們桌。四碗紅湯,四碗白湯,一碟青菜,一碟香菇筍片,一碟羅漢炒素,一碟蝦蟹二鮮,一碟燜肉,一碟蛋黃獅子頭,一碟素雞,一碟黃鱔絲,總共亦是八碟。

        “哇塞!他到底是怎么猜到我心意的?!這些我全都愛吃!”性格最外向的小陳對著八碟澆頭兩眼放光,蒼蠅搓手般高興。

        “我也是我也是!”小李小王立刻拿上筷子附和。

        林槐葉還算矜持,咳嗽一聲指點后輩:“瞧你們這不值錢的樣兒,我怎么說的,酒菜就像男人,看外表很容易被迷惑,一定要嘗了咸淡再開口。”

        說完,她身先士卒嘗了一口羅漢炒素,陶醉片刻后,大聲呼妙。許蔚嵐簡直沒眼看。

        不過有了閨蜜開的好頭,其他人都笑容滿面品嘗起來,選了自己喜歡的湯底,或拌或夾,食之極其有味。

        許蔚嵐口味清淡,選了白湯,夾了筍片和羅漢炒素,第一口喝湯,鮮而不咸,偏甜;第二口食面,勁道十足,亦不粘連。似乎的確配得上葉子的大呼小叫。

        “下次,下次一定要帶我干女兒來吃這個!”吃到見底的林槐葉意猶未盡,想起同樣愛吃面的小酒。

        許蔚嵐忍俊不禁:“你還真是中國好干媽,吃到最后一口才想起女兒。”

        林槐葉“嘿嘿”一笑,打了個幸福的飽嗝。

        “哎,雖然沒見到老板的真面目,但是親自下廚還算有誠意,我也就不虛此行啦。”

        小陳擦了擦嘴角,已然拿上手機,為下一站目的地做攻略。葉編也牽頭去取椅背上的外套。

        “我們去停車場啦,你和蔚嵐要不要和我們一起?”

        “一起走一起走,我去下洗手間,馬上馬上!”

        林槐葉作火急火燎狀,一直立于她們桌旁的服務生道了聲“客人慢走”,不再有老板的“隔空遞話”過來。

        上了各自的車后,她們正式道別,分道而行。

        “怎么想起來去獅丘了?今天節假日,臺階上估計都是人。”林槐葉不解。

        “秋日不入獅丘,逛遍姑蘇也枉然。”

        許蔚嵐看著車窗外一掠而過的風景,由著心意回答。

        “也是,我們來過的季節都是春夏,只看過劍池中綠水浮落花,還真沒好好看過那里的秋天是什么樣子……我最近對接的一個作者就是寫姑蘇風景的,s市男人,儒氣十足。下次讓他寫篇獅丘的。”

        “儒氣?”

        “對啊,連名字也儒氣。他姓舒,舒服的舒,單字一個生,合起來就是“書生”。文筆倒真不錯,就是老要請我提意見,每次都很多禮數,害得我們主編開我玩笑,說要專門給我和他開個欄目,叫書生與狐仙!”

        “該不會是喜歡上我們林編輯了吧?”許蔚嵐笑著猜。

        “好像……是有點這么個意思。”林槐葉泄氣似的向閨蜜坦白。

        “干嘛這么挫敗,被他喜歡很丟人?”

        “不是不是……倒不是覺得他丟人,就是他表達喜歡的方式很癡氣,一和我見面就臉紅,寫文縐縐的信夾在書稿里,說話太慢慢吞吞……明明就比我小一歲哎,干嘛那么純情?”

        “聽上去你也不討厭他呀。”

        “弟弟嘛,就是覺得他跟不上姐姐的節奏罷了,不討厭。”

        “我覺得,你可以發揮姐姐的積極主動教教他,這類文科宅男可能真的沒談過戀愛呢。”

        “真的?”看樣子許蔚嵐又說到了好姐妹心坎上,但葉子隨后又退縮:“可我跟沈硯叔才剛分兩個星期,會不會太快?”

        “嗯……你想再等等也不是不可以。”

        “天,愛情保質期本來就短……不能多等,最多再等一天!”林槐葉像下定了決心的女戰士,真正激起她完成從量變到質變飛躍的卻是上午在嵐社狹路相逢的那個賤人。

        姓沈的東西奔下樓后就牽起小女友的手從一樓茶室揚長而去,讓她再次想起高三畢業那晚,他揚長而去的出租車尾氣。

        她們將車停在山腳后,步行入景區。下午兩點半的秋日晴朗,游人不算擁擠,天空是不摻一絲雜質的透藍,丘中小河的水綠溫柔,河岸邊古木傾斜的樹影搖曳,時有船只在樹蔭下經過,櫓搖得極慢,水波還未來得及晃起就平靜下去……縱使略高的臺階攀爬起來累人,心情卻被藍綠的明麗景色調和舒暢了。怪不得明人李流芳有言:獅丘有“九宜”——宜月、宜雪、宜雨、宜煙、宜春曉、宜夏、宜秋爽、宜落木、宜夕陽。

        “啊!還以為會很熱,沒想到樹蔭這么多,風吹得哀家超級舒服!”

        林槐葉在林中小道上毫無形象地伸了個懶腰,幾乎要把腰折過去。

        “我也這么覺得。有時候真想不工作,就把家搬到有氧景區里,從早呼吸到晚,會忘記很多事。”許蔚嵐踩著樹影間的碎陽光走,隨性而愜意。

        走了一會兒,林槐葉拉了拉她的手:“你覺得衛來和我們出現在同一家店是偶然嗎?”

        許蔚嵐愣了幾秒,開口:“怎么突然問這個?”

        “就是突然想到啊,一個五天前貓在你單元樓下的男人,換了個城市又出現在你面前,你不覺得有鬼?”

        “他應該是和沈約一起來的。”

        “得了吧,沈約那個賤人是陪他女朋友來的,只不過我們剛來他們就出去了。”

        “你是說陳橙?”

        “嗯哼。”

        “這樣,我沒注意看。”

        “行了,別管他們了。我是在說衛來,既然他不是阿護的爹,估計也沒女朋友,是不是就想和你復合?”

        有人提問,但沒有人回答。

        “你不知道?還是不想回答我?”

        林槐葉勢要追問到底,不允許好姐妹在她眼皮底下做縮頭烏龜。

        走在她前面的許蔚嵐終于停下步伐,卻停得突然,害林槐葉差點沒剎住腳。

        “他說他后悔了,說他當初是需要一點時間想清楚我和他的未來。”

        “一點時間?可是他后來再也沒找過你!”

        “我給他打過電話,晚上,接電話的是程蕓……他沒有給我回電話,甚至他都不知道我打過那個電話,他說再回家找我的時候,我已經和其他男人走了……他說是我不要他了。”

        “我的天,藝術還真是源于生活,我以為那些網文小作家設置的誤會假得不能再假,怎么都是你們的真實寫照?”

        許蔚嵐只是笑笑,畢竟都已過去那么久,她肯說出來,也基本對生活的戲劇性釋懷了。

        “四年前衛來幾歲?二十五歲也不小了,怎么還那么幼稚啊?”

        林槐葉再一次感到男人和女人是兩個不同的物種,成熟年限和成熟質量都天差地別。

        許蔚嵐不想再火上澆油告訴葉子,四年后再接觸下來,她也并未發現他成熟了多少。

        “呵,我想起來了,倒也不是他一人這樣,有可能天下烏鴉一般黑,畢竟沈約從十年前就一直賤到現在。”

        林槐葉在閨蜜沉默時再次自發冷笑。

        “因為后悔所以想要復合,葉子,這樣的復合有意義嗎?”

        “問題在于為什么會后悔……就因為他接他外甥的時候在幼兒園門口重新見了你一面,初戀情愫涌上心頭?”

        “還是他這四年其實一直都還愛你,只是因為幼稚而賭氣不找你?”

        “老天爺,最要命的是他還不知道你給他生了個女兒……你是不是和我說過他不喜歡小孩子?他肯定以為小酒是你和你前夫的孩子,他是不是很討厭小酒?不對,小酒是不是很討厭他?”

        林槐葉連環炮式的問題,以許蔚嵐現有的知識儲備,只能回答最后兩個。

        “他對阿護有點不耐煩……但對小酒很溫柔。小酒更不討厭他,好像還有點喜歡。”

        “媽呀,世道變了還是他變了?還是……他愛屋及烏?”

        林槐葉用盡畢生想象力,還是想不通一個討厭小孩兒的人怎么一夕之間跟小孩兒處得很好,還是前女友給昔日情敵生的孩子。如果是虛情假意為博孩子媽媽的好感,那演技未免也太好。

        “如果我偷摸把咱們小酒的真實血緣關系告訴衛來,你會不會殺了我?”林槐葉小心翼翼地發問。

        “會。”阿嵐如她所料,言簡意賅。

        “那你自己告訴他?”林槐葉又試探道。

        許蔚嵐憐憫地看她一眼,說:“葉子,我還不瘋。”

        衛來在三年前已被列入許家的黑名單,老許和老張如果知道他又來找他們女兒的茬,大概會提刀相向。

        “算了,不開玩笑了。衛來在不知道小酒是他女兒的情況下還能真心對小酒好,那說明他本質還挺大度,至少不像典型亞洲男人的小心眼,視血統為命根。”林槐葉審慎判斷道。

        有些人因為愛而不在乎,也有些人因為不愛而不在乎,許蔚嵐還遠沒自負到直接把衛來和她歸為“因為愛而不在乎”。

        她只能說:“也許吧。”

        “可是為了孩子而在一起,也不會是你了,不然當初你和錢行也沒必要終止合約。”

        作為閨蜜,林槐葉了解阿嵐,她要的是兩人之間對等付出的愛,是熱烈過后的平淡也可,是互相諒解,是適時退讓,是終將成熟;而不是愛權衡可否,厭藏于長久,似乎永遠看不到避風港的盡頭。

        果然,阿嵐默然點頭,揚臉對她微笑。

        “如果那份愛沒變質過,你不如給他一個機會……前提是他要能解釋清楚四年前那通電話的誤會。”

        她們倆走了一個下午,不知不覺獅丘鐘聲敲響,已經將近五點,夕落有痕,歸鳥喧竹,看著很美好。

        林槐葉的手機忽然響起,竟是上山的車途中談到的書生。

        “你看,用不著你等一天,書生還是很惦記狐仙的。”

        林槐葉帶著甜蜜的煩惱掛斷電話,許蔚嵐在她耳邊打趣。

        “他說他也回s市了,現在就在獅丘區,想請我吃飯……你說我要不要去?”

        “我要是阻攔你可就太不厚道了。”許蔚嵐善解人意道。

        “……好吧!我就當你慫恿我去了,那個……能不能幫我把車開回叔叔阿姨家?”

        林槐葉扭捏提出了自知有些許無理的請求。

        “好,為了我們葉子的幸福,就做一天車夫。”阿嵐笑著應允。

        她和林槐葉在山腳告別,看著葉子坐上書生的甲殼蟲走遠后,發動自己的車子。

        約半個小時,許蔚嵐剛駛進姑蘇區,林槐葉卻打電話過來。

        她接起:“慘了慘了阿嵐,有份稿子我好像丟在中午吃飯的嵐社了,你看看車后面有沒有?”

        回頭一看,后排車座空空如也。

        “沒有呢,”

        “那就真的丟在那里了!能不能拜托你幫我回去找一下,瞧我這丟三落四的腦袋!”林槐葉的懊惱溢出聲線。

        “我剛好到這里,離江平路也不遠了,你別著急,我去幫你找找。”許蔚嵐安慰道。

        在林槐葉又一頓自責和千恩萬謝后,她掛斷了電話,踏上尋稿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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