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09章 月兒
雪飲走后,又有兩人朝張曉風走來。
地劫諸葛武與地空諸葛青看到張曉風,便朝張曉風走來。
地劫走到張曉風身前竟是行了一禮說道,“地劫見過少主。”
諸葛青見狀不由蒙蔽,本以為諸葛武是來給張曉風一個下馬威,沒想到諸葛武居然行起禮來,
諸葛青本是一個棄嬰,后被天刑長老所救,收為義子,是以事事以諸葛武為主,為拉攏天梁長老這才投入天梁門下。如今看到諸葛武行禮,自己也只好跟著拱拱手。
張曉風回禮說道,“見過諸葛師兄。”
“入了天門,姓名多已忘記,少主以后便以地劫稱呼我便可,師兄卻是不敢當。”地劫言語親切的說道。
“地劫師兄比我先入師門,自然當得七殺的師兄。以后還望師兄多多提點。”張曉風道。
“你我同為師兄弟,如今師父欽定你為天門少主,為兄自當盡心輔佐,此次試煉為兄便跟在師弟身旁,為師弟鞍前馬后,你看如何?”地劫語氣更加親切。
“師兄好意,我理應順受,但此次歷練之行,是師父所指,師弟我不敢懈怠,若是師父知曉,此次試煉多是師兄相助,怕是師父多有責罰。”張曉風為難說道。
“此話有理,師兄也不多言了,愿師弟,前路順利。師兄告退了。”地劫道。
“師兄慢走。”張曉風熱情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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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遠了,地空說道,“大哥為何如此恭卑,他不過一小兒,我們設計殺”
地劫連忙拉了拉地空開口說道。“住口,你以為我那便宜師父不會派人照看他?我本想先降低他的防備心,再徐徐圖之,沒想到他年紀不小,心思卻如此深沉。說話也是滴水不漏,待進入試煉之地再見機行事。此次試煉還是以招攬人才為主。”
兩兄弟略微商議,又向張曉風看去,地劫說道,“這張曉風帶著這面具,無人靠近,他自然也結交不了什么人,倒是件好事,看來他真的是單純為了試煉而來。”
“是大哥看高了他。”地空說完又朝張曉風看去,卻見有一白銀全臉面具人朝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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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風看見有人朝自己走來,戴著的也是全臉面具。不由暗暗稱奇。
“咦,你旁邊好空啊,我可以站在你旁邊么?”
張曉風聽到這空靈清脆的聲音,心中詫異,沒想到是個女子,聽到這女子所說心想你不是已經走過來了,我不同意能行么,隨即點頭淡淡說道,“可。”
“我叫柳月,你叫我月兒就好了,你叫什么,你身邊怎么都沒人啊?”柳月好奇問道。
張曉風聽到柳月說的話,不由想起黃紫衣,黃紫衣也是這般可愛靈動。隨即柔聲說道,“我叫張曉風,代號七殺。因為別人怕我,所以,沒人敢站在我身邊。天門中人都有代號,不知你的代號是什么?”
“你好笨啊,我的代號就是月兒啊。你這么笨,怎么還會有人怕你,真是奇怪。”
柳月說完又細細打量起張曉風,片刻后驚道,“啊!”
柳月看到旁邊的人朝自己行注目禮,方才察覺自己聲音太大,于是放低聲音說道,“你的面具是白金所造,上面還有紋路。你是白金殺手。”
張曉風卻是沒想到這姑娘如此心大,現在才發現自己面具是白金打造,面具上的紋路是黃紫衣的畫像,由銀與夜明石混合而造,因為白銀與白金顏色相近,不易看出,待到晚上,夜明石便可發出淡淡的光,黃紫衣的畫像便會顯露。倒是想不到她能看出自己面具上的紋理。
“你面具的紋路看的不是很清楚,你干嘛不換個顯眼點的顏色啊,比如金色啊,顏色差異大就能看出來了啊。”柳月做思索狀問道。
“我感覺你真是有些奇怪,看到什么都要問么?真不知道你怎么通過第一次入門測試的。”
柳月聽到張曉風所說,笑了下,說道,“這有什么難的,別人都很幫助我啊,而且我雖然沒有你變態,但好歹我也是明勁高手好吧!”
張曉風不由一怔,心想,“這女子確實容易讓人放下戒心,我本來精神緊繃,她幾句言語我竟是放松許多。不由暗自警惕。”
就在這時,張曉風看到天刑長老帶人來到廣場。正好張曉風不愿再與柳月交談下去,于是嚴肅站好,目視前方,不再去管柳月。
柳月見張曉風不理自己也不自討無趣,也看向前方。
天刑長老環顧廣場,朗聲說道,“此次試煉,由我主持,規則也有所改變。規則如下。”
“所有人在這試煉之地待上三月,在你們進入山林三天后,會有人從外圍開始向內追殺你們,直到你們山林內部方止!具體入山林多深,我們已經設好了標識。好了,這次試煉就此開始。”
天刑說完,留下些人,便徑自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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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場上眾人議論紛紛。
張曉風第一個邁步向山林走去。
柳月看到張曉風離去,連忙跟上。
進了山林,張曉風直接往山林內部走去,沒有停留的意思。
柳月連忙跟上,急道,“你不在這山林的外圍找點吃的么?這山林越往里,遇到的野獸就更兇的!也就更加危險的。”
張曉風聞言,緩緩轉身拱手說道,“柳小姐,試煉已經開始,我們在此別過。”
柳月見張曉風說完就走,眼里根本沒有自己,不由跺了跺腳,又復跟上。
張曉風走了片刻感覺柳月還跟在自己身后,皺了皺眉,停步轉身說道,“你怎么還跟著我,你不是有許多朋友么,你去找他們一起啊。”
“誰跟你說我有很多朋友了?”柳月說完便覺不妥,連忙接著說道,“哎呀,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本打算這次試煉就在外圍待個三個月,沒想到,這次居然還有人追殺,你戴的白金面具,想來便是化勁高手,我當然要抱緊你的大腿啊。”
張曉風聽到她說準備在外圍待上三月,不由得想笑,來這的人基本都為了磨練自己,她居然是想躲起來蒙混過關,也難怪規則要改了。不過如今若舍她而去,又莫名的有些不忍,便開口說道,“你可以跟著我,但一路上都要聽我的。而且不能煩我,別老是跟我問東問西的。能不能做到?”
“能做到,當然能做到,曉風哥哥,我們現在去哪?直接去山林深處么?”柳月聞言連忙答道。
張曉風聞言不由得楞住,良久嚴肅說道,“還得加上一條,不準叫我曉風哥哥,叫我代號七殺。”
張曉風說完就繼續往山林深處走去。
柳月聞言也不以為意,跟上張曉風說道,“不叫就不叫,七殺哥哥,我們這是要直接去山林深處么?我們還是在外圍找點吃的,存點食物再往深處前行吧?”
“我自有打算,說了不準問東問西的,我也不是很喜歡說話,你若是再問我,我也就不帶著你了。還有叫我七殺,把哥哥拿掉。”
張曉風說完頭也不回,徑自往前走去。
柳月暗暗嘀咕,“哼,不問就不問,有什么大不了的,兇什么兇。”忽見張曉風回頭看自己,不由低了下頭。待見張曉風繼續前行,這才默默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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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殺哥哥,我們已經走了三個時辰了,一路上斬棘開路,我又累又餓。我們休息下看看夕陽好不好,你看那夕陽染紅西穹,彌散著無與倫比的奇妙色彩,周邊由瑰麗云彩構成一副臆想豐盈的畫卷。多美啊!”
張曉風聽到柳月所說透著山林空隙看了下西邊,確實別有意境。片刻后說道,“這一路上都是我在開路吧?”
“我現在又累又餓,而且大中午的,在這山林中行走,我現在都感覺身上有點黏黏的了。反正我是不想走了。”柳月也不搭話,俏皮說道。
“好吧,夜晚將至,我們四處看看,找個地方休息,沿途找些木材生火。”
柳月聽張曉風同意不由大喜,跟著張曉風,撿著落地的樹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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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殺哥哥,你快過來看。”
張曉風還在周圍撿著樹枝,探查周圍環境。忽然聽到柳月喜悅的言語,便朝柳月走去。。
柳月見張曉風過來,興奮說道,“七殺哥哥,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張曉風四處看了看,沒有發現什么,不由疑惑的看著柳月。
只見柳月將一些樹藤扒開,說道,“七殺哥哥,你看,這里有個山洞,我們可以在這休息,這個山洞很隱秘,很安全的!”
張曉風說道,“這山洞倒是奇妙,由自然掩飾,倒是個好地方。就是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模樣。”于是開口問道,“你進去看過了么?”
“里面這么黑,我一個人怎么敢進去?當然要等你來啊。”
“我們再去找些木材引火,再行查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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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簡易造了些火把,進洞查探。
進入洞中,柳月只覺洞內長滿藤蔓,潮濕清爽,不由得心喜。
張曉風倒是覺得這山洞寬敞筆直,不似天然所成,不由心生警惕。
兩人走了片刻,聽見流水之聲,走近一看,原是走到了山洞盡頭,山洞盡頭有無數夜明石照明。就著亮光,只見此處甚是寬敞平坦。還有一三尺圓潭,竟還有活水流入。四周石壁鋪滿藤蔓,還有些簡易生活用具跟一些女子所用梳妝臺,想來這山洞是一女子所開鑿。
“此地似有人所造,卻不知主人現在何處,我們先行查探一下再決定是否在此歇息。”
柳月心中對這山洞甚是滿意,聞言也不以為意,去水潭玩起水來。
張曉風見狀搖了搖頭,繼續查探。
張曉風到了梳妝臺,只見臺上已是有了層厚厚的灰,銅鏡也是銹跡斑斑,心想看來此地久無人住了。
張曉風微微心安,往四周看了看,只見燈光隱處有一石床。心想這設計倒是精妙,石床無光,也就便于安睡。
張曉風走近石床,只見床上有具尸骨,床邊有一木扎,其外別無他物。接著張曉風拱手一拜,說道,“晚輩打擾,借寶地休息一晚便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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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風知曉此地主人已故,見柳月還在歡快的玩著水,開口說道,“你在這休息,我出去找些吃的。”
柳月聞言連忙站起身,說道,“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去。”柳月說完便要穿鞋。
張曉風見狀說道,“這里的主人已經故去,現在是無主之地,我就在周圍轉轉,這里很安全的,你就在這休息等我回來。”
“七殺哥哥,那你快去快回,我一個人待久了會害怕的。”柳月見這水潭時便想投入其中,只是張曉風在旁,不甚方便,這才作罷。心想,“張曉風出去后,自己正好洗個澡。”柳月這般想著也就答應下來。
柳月待張曉風走后,迫不及待的解衣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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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風出外逛了下,忽見一只貂與一狼對峙,貂兒白色的毛發已經被血染紅,不過這貂卻是不肯逃走,張曉風細看之下,原是這貂為了身后的小貂兒。張曉風不由想起自己父親。
張曉風感念這貂兒護犢之情,便掏出匕首往狼射去。那狼察覺危險,一躍避過,轉目看著這半路殺出之人。張曉風拿出匕首朝這匹狼沖去,這狼也狂奔向張曉風撲來。
說時遲,那時快。張曉風以鐵板橋避過,以匕首插入狼的腹部,借著狼的沖勁,匕首直接劃破狼的腹部。
張曉風轉身一看,這狼已是血流不止,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那只貂本已重傷,為了護著自己身后貂兒,這才堅持到此,如今見仇敵已死,放松之下,竟是堅持不住,斷氣倒地。
張曉風不由一嘆,走過去將幼貂抱起,只見這貂兒眼還未睜,毛發雪白,奶里奶氣的甚是可愛。隨即將貂兒放入懷中,貂兒察覺張曉風懷中溫暖,竟是安睡。
張曉風不由自語道,“你尚不知人事,倒是比我好上許多。”
張曉風將白貂掩埋,將狼剝皮,便往山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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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風快到山洞盡頭,便聽到戲水之聲。心想“這柳月竟還在玩水。”不由搖了搖頭往前走去。
走到盡頭,往潭中一看,柳月確實在玩水,不過是整個人都在水中。是謂“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張曉風不由看呆了,手中狼肉掉地,方才回神。
柳月聽到聲響,回頭一看,看到張曉風不知什么時候來的,正在木呆呆的看著自己。不由雙手抱胸大叫,“你來怎么也不說一聲,還看!快轉過去。”
張曉風沒來由的心慌,連忙轉頭。
張曉風閉目吸氣,卻不料腦中又浮現柳月的靚影,沒想到這柳月生的這么美,肌膚如雪透著幾分紅潤,一張臉秀麗絕俗,明眸皓齒,額頭一顆紅痣竟也平添幾分神秘高貴之感。魅惑眾生怕說的就是她了。
良久,張曉風方才定下神來開口問道,“你好了沒有?”
“好了,你進來吧。”
張曉風聞言撿起狼肉,走了進去,眼光卻是不敢再看柳月。
張曉風將火升起,切下狼腿烤了起來。
柳月像是剛才沒發生什么一樣,見張曉風烤肉,歡快的跑了過來,說道,“七殺哥哥好厲害,才出去不久就捕到這么大的一匹狼。”
張曉風聞言,看到柳月那張天真絕美的臉,不由轉過頭,說道,“你看著火,翻烤狼肉。我看這洞中有些生活用具,我去找口鍋煮些肉湯。”
張曉風離開柳月,不由心中一松,找了口鍋,接了些水,卻是不知怎么回去,便將水又復倒掉,倒了又接。幾次后,心想自己怕她干什么。這才走了回去。
柳月感覺張曉風去了很久,感覺奇怪,不過也沒說什么。現在見張曉風回來,開口說道,“七殺哥哥,這狼肉是不是切小一些再烤啊?這么大的狼腿,什么時候才能烤熟啊?”
“喔,好,我去切一下。”張曉風拿起狼腿走到一旁。
柳月見張曉風好像很怕自己,不由好奇說道,“七殺哥哥,你怎么了,我怎么感覺你變得好奇怪啊?”
張曉風聞言腳步一頓,開口說道,“沒什么,那個,你可不可以把面具帶上?”
柳月也是想起剛才的事,不由臉蛋一紅。怯聲說道,“一下吃東西的時候也要摘下面具啊,是不是我長得不好看,嚇著你了?”
張曉風忙道,“沒有,沒有。”主要是張曉風一見柳月那精美臉龐,腦海中就會浮現柳月洗澡的場景,不由心慌。不過這又如何說的出口。
“那就好,我幫你一起切吧。”柳月微微一笑,便過去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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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將狼腿分成幾份,烤了起來。張曉風又將一些狼肉切成肉絲,放入鍋中煮。
鍋中肉氣噴騰,待肉湯冷卻,張曉風,便拿出懷中的小貂兒,準備喂食。
柳月看見小貂兒,喜愛不已,說道,“好可愛的貂兒,七殺哥哥讓我來喂,讓我來喂。”
張曉風連忙將貂兒交給柳月,柳月接過貂兒,貂兒初醒打了個哈欠,對柳月很是親昵,柳月喜出望外,喂起貂兒。
喂完貂兒,兩人對火而坐,柳月見張曉風摘下面具后就低頭吃肉,也不看自己,柳月想看下張曉風樣貌,故意啊的一聲。張曉風擔心柳月抬頭看去,只見柳月笑吟吟的看著自己。張曉風方知中計,頓時心中一橫,與柳月對視起來。
片刻后,柳月皓齒輕啟,嘴角微張,笑著說道,“原來七殺哥哥長的這般好看。”
張曉風聞言不由敗下陣來,專心吃肉。
柳月吃好,看到石床,往石床走去,見到骷髏,不由驚叫。
張曉風聞訊趕來。柳月便撲入張曉風懷中。張曉風香玉滿懷,楞了下將柳月輕輕推開說道,“她應該是這山洞主人,早就已經作古。不用怕的。”
柳月精神微定,看到床邊木扎,拿起木扎說道,“這里有個木扎,應該是洞主人所留。我們看下里面寫了什么。”
張曉風本想阻止,但柳月已經打開木扎,也只好作罷。
片刻后柳月黯然說道,“原來這洞主人叫李雙遇,當年與心愛之人在此隱居,后來她心上人離去,她便在此一直等待,到死都沒等到心上人歸來。”
柳月嘆息片刻,接著說道,“七殺哥哥,你說她為什么不去找她心上人,偏偏要在這等啊?”
“額,這我也不知道,可能這位李前輩不方便出去吧。”張曉風疑惑說道。
“那這李前輩的戀人為什么要離她而去呢。”柳月又復問道。
“或許這木扎上有說緣由吧。”張曉風道。
柳月點了點頭,繼續往下看去。
“咦,七殺哥哥,你看這李前輩留下了自己所學武功。”
張曉風聞言不由來了興趣,連忙拿過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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