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0章 逍遙
張曉風拿過木扎一看,上面寫道,“守候之人在此洞中孤老,用殘生改善功法【洛神訣】留待有緣之人。”
張曉風翻頁一看,“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仿佛兮若輕云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秾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艷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態,媚于語言。奇服曠世,骨像應圖。披羅衣之璀粲兮,珥瑤碧之華琚。戴金翠之首飾,綴明珠以耀軀”
張曉風看了下,暗嘆,這李前輩真是武學高人,所創心決甚是精妙,可惜只能女子所練。
張曉風將木扎交給柳月,說道,“這功法甚是精妙,有融合之能,可與自身先前的內功心法一同修煉,可惜只能女子修煉,我拿了也沒用,給你吧。”
柳月見張曉風臉上有失望之色,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接過木扎,連翻數頁,也沒翻到有用信息,直到最后一頁,上面寫著“夫君畢生所學刻在石壁之上,昔日夫君為改善功法離我而去,望有緣人傳下我夫君心法,能將其改善,也圓了我夫君心愿。”
柳月開心地拉著張曉風往石壁跑去。
張曉風疑惑看著柳月。
柳月笑了笑,將石壁上的藤蔓扒開。只見石壁上刻著密密麻麻的字。開口對張曉風說道,“七殺哥哥,這是李前輩夫君所留,你快看看。”
張曉風走近一看,確實有許多字,但光線太暗,不易觀看。便回身去找火把。
“啊!”
張曉風聞聲往回一看,卻是自己心急拿火照明,卻忘了柳月還拉著自己的手,柳月反應不及,竟被自己帶著摔倒在地!頓時心中滿是歉意,連忙將柳月扶起,柔聲說道,“對不起,你沒事吧?”
柳月笑著搖頭道,“沒事。七殺哥哥你快去拿火把過來吧。”
“那你坐著休息一下,我一會兒就回來。”張曉風說完,正準備動身,卻發現自己的手跟柳月還未分開,頓時不由臉上發熱,連忙放開柳月,跑著離開。
柳月見張曉風拉著自己的手也未察覺,就如同兩人本是一體一般。心里如吃了蜜一般甜,笑的像花一樣。
張曉風想到柳月摔倒不宜走動便將柴火一起移了過去。
柳月見張曉風為了自己搬著柴火來回的跑,也不由心生感動,連自己摔傷是因張曉風所致也都忘了。連聲催促張曉風去看墻上秘籍。
張曉風借著火光看向石壁,吾觀先賢之【逍遙游】有感,創此【逍遙功】。此功以吸取別人內功為己用,吾功成六十余載戰無敵手,遂隨心愛之人隱居于此,怎料此功法過于霸道,吸取而來的內勁多不相容,為改此缺陷,又復出世,不知可有返復之日。
張曉風心想“原來這位前輩為改功法才舍李前輩而去,難道武功比自己心愛之人還要重要么。”張曉風想到此處不由搖了搖頭心想若換成自己絕不會如此。隨即繼續往下看。
“天之蒼蒼,其正色邪?其遠而無所至極邪?其視下也,亦若是則已矣。且夫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則芥為之舟,置杯焉則膠,水淺而舟大也。風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翼也無力。故九萬里,則風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風;背負青天,而莫之夭閼者,而后乃今將圖南”
張曉風看完心法,覺著甚是精妙,勝過自己以前所學,不由邊看邊推演,一時竟是入了迷。
柳月見狀也只好在一旁修煉【洛神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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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三個時辰,柳月修煉結束,這才感受【洛神訣】之精妙,洛神訣將自身內勁融合精煉,如今已是明勁巔峰,只需打通自身筋脈便可踏入暗勁。
柳月心中欣喜,心念張曉風不知修煉的如何,不由向張曉風看去。只見張曉風是站在石壁前面,一動不動。連忙過去查看。只見張曉風目光直直看著石壁,像是入魔了一般,卻又不敢出言打擾,以此不由心中大急。就在此時,懷中貂兒因為肚餓卻是叫了起來,叫聲如石子落水般掀起波瀾。柳月連忙向張曉風望去,只見張曉風雙眼緊閉,眉頭皺起,表情略顯痛苦,隨即輕快地帶著貂兒往遠處飄去。
張曉風解析這【逍遙功】,也知此功法之弊端便是吸取內力以至于自身體內內勁繁雜,多有沖突,一旦壓制不住便會爆發危及自身性命。但自己有【長生訣】可以融合各類功力,簡直為這【逍遙功】所創,細細思索之下,卻覺得這長生訣可與逍遙功本是一體,功法完全可以融合。于是開始心中推演,但雖說這兩功法本是一體,但自己與【逍遙功】只是初識,加之自己閱歷不夠,融合功法談何容易,就在關鍵時候,被貂兒叫聲所擾,不由體內勁力東奔西竄,難受至極,慢慢的嘴角溢出鮮血,隨之七竅也逐一流血,好在自己筋脈寬厚,還能堅持,但若是再不能控制體內真氣,輕則武功盡失,重則有性命之危!
柳月燒了些肉湯喂食貂兒,將貂兒原地安置,便回來看張曉風,見張曉風七竅流血,氣息紊亂,心中大驚。幾番猶豫之下,將張曉風拉坐下,隨即運功為其調息。
張曉風研習【逍遙功】多時,察覺外力,【逍遙功】自行運轉,將柳月內勁納為己有,自身體內勁力如遇大敵,齊齊向這外來客攻來。張曉風借著柳月內勁將體內亂竄的勁力慢慢融合馴服,氣色隨之慢慢好轉。
張曉風調理好自身勁力,醒轉睜眼,發現自己竟是踏入化勁,不由欣喜。隨后想到關鍵時候出現的外力,不由轉身向身后看去,只見柳月竟是倒地暈倒。張曉風連忙查探,發現柳月只是無力虛脫,不由微微心安,隨即心中甚是感動,這危難之時,若不是柳月,自己怕是命歸九泉之下了!
張曉風將柳月抱到火邊,看到貂兒安睡,不由念叨,“沒想到你這罪魁禍首還在這安睡。”
張曉風將肉切碎,熬起肉湯來。
貂兒聞到肉香醒轉過來,跑到張曉風身邊,用頭拱了拱張曉風。
張曉風轉眼一看,貂兒睜著大眼睛,一副討好獻媚的樣子。沒想到這貂兒長的這么快,抱它來的時候還眼都未睜開,不到一日功夫,已經是能自行走動了。隨即說道,“這可不是為你準備的。”
貂兒自是不知張曉風說的什么,依舊撒著嬌。張曉風見狀只好倒些肉湯給貂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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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醒過來,覺著肚餓不已,聞到肉湯的味道,不由食指大動,便想起身,卻是感覺一陣乏力。
張曉風見柳月醒來,開口說道,“你現在體虛,就別動了。”
張曉風說完,端著肉湯走向柳月,扶柳月坐起來。說道,“你現在身子太虛,先喝些肉湯,過段時間再輔以肉食比較好。”
柳月靠在張曉風身上,心中嬌羞,也沒聽清張曉風說的什么,便只顧點頭。隨即想接過張曉風手中肉湯,張曉風卻是將肉湯吹了吹遞到自己嘴邊,說道,“你現在不宜多動,還是我喂你吧。”
柳月聞言,低下頭,不敢看張曉風,默默順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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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風就這樣照顧了柳月兩天,卻不見柳月好轉,心想這【逍遙功】還真是霸道,心中不由對柳月歉意更甚,是以待柳月也是更加的好。
晚飯時分,張曉風說道,“三日之期快到了,此洞雖然隱秘,但也有些不太安全,我們還是盡快去到山林深處吧?”
柳月第一次被人細心照料,不愿離去,只想跟張曉風一起在這山洞中老死才好,聽張曉風如此說不由失神,待到張曉風再次詢問,才怯聲說道,“我現在體弱無力,恐無法走太遠。”
“此事好辦,我一下用藤蔓搭造一個簡易的背椅,再放些肉食。到時你坐上面,餓了也方便拿,我背著你前行便可。”
柳月見張曉風說完就去忙活造背椅,不由暗嗔,“真的是,誰要你背啊,我就是不愿離去。”隨即想到張曉風做事為自己考慮周全,也不由心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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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風造了個背椅,背著柳月往山林深處前行。
背椅雖說簡易,卻也看得出花了不少心思,柳月不由心中暖暖的,摸了摸小貂兒,輕聲自語道,“小貂兒啊,我在他背上,感覺十分安穩,只愿這輩子他都不把我放下。你是不是也一樣?”
張曉風一心趕路,聽得柳月嘀咕,卻也沒注意說的什么便繼續趕路。
張曉風背著柳月走了許久,路上柳月也變得沉默,張曉風也不由得奇怪,感覺頗不適應,不過自己也看不到柳月,還以為她睡著了,也不多言,背著她繼續往山林深處走去。
在太陽最后一縷光輝消失之際,張曉風說道,“我們已經到了標記之處了,天快黑了,你四處看下有沒有便宜棲身之地。”
張曉風久不見柳月回話,以為她還未醒,繼續往前走去。
張曉風走了約莫一刻鐘的時間,聽到柳月歡快說道,“七殺哥哥,你右邊有棵大樹,完全夠我們上樹休息,野獸多不會爬樹,便安穩許多。”
張曉風聽到柳月聲音沒來由的心安許多,往柳月所說看去,見此樹亭亭如蓋,高聳入云。也是覺得極好。
到了樹下,張曉風輕輕將柳月放下。
柳月一路上都在想著女兒家心事,所思所想皆與張曉風有關,雖說自己在張曉風背上,但卻看不到張曉風,到現在也是很想看到心上人的臉,如今張曉風一把自己放下,隨即抱著貂兒跑到張曉風面前,笑吟吟的說道,“七殺哥哥。”
張曉風見狀說道,“你的傷好了”
柳月愣了下心想自己只是脫力,早就恢復了,只是為了騙你這傻哥哥照顧才裝作無力。一念瞬過,開口說道,“還沒好全,因為很久沒有看到七殺哥哥,思念之下才忘身跑來。”
張曉風見柳月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言語神態之間不乏依賴愛慕之意。張曉風不由敗下陣來,目光閃爍,不與柳月對視,開口說道,“那個,我去周圍轉轉,撿些柴火。”
柳月見張曉風說完慌忙離去,不由跺腳暗嗔。不多時卻見張曉風去而復返。歡喜說道,“七殺哥哥你怎么回來了?”
張曉風說道,“你傷還未好,我擔心我離去后你會遇到危險,”
柳月聞言微微一笑,縱身一躍,已是到了樹上,開口說道,“七殺哥哥,不必擔心我,我可以保護自己的。”
柳月見張曉風又復離去。隨即躍下樹來,,坐在張曉風為自己做的背椅上,抱著貂兒說道,“貂兒,你說我是不是很傻啊,他說去找柴火不過是為了避開我,如今他又回來了,我為讓他安心,卻又讓他走了。”
貂兒叫了起來,柳月說道,“你也覺得我傻吧。”隨即說道,“我真是失了神了,你是餓了吧。”柳月將肉干切成絲,喂食貂兒。
“嗷嗚”
柳月正在喂食貂兒,卻是聽到狼嚎。不由將貂兒放入懷中,手持匕首背樹而站。
不多時一匹白狼在柳月視線出現,接著向柳月撲來。柳月以匕首應敵,但此狼速度極快,自己竟是碰不到它,只好一躍上樹。這白狼跟著躍起,柳月連忙再次往上跳躍,鞋子被白狼牙齒劃破,好在沒有傷到。
白狼在樹上無法站立,見柳月跳到高處,自己又夠不到,卻也不離去,又仰天長嘯一聲,隨即在樹下趴著。
柳月見白狼賴著不走也是不由得皺眉。不久,卻是看到狼來的越來越多,心想這白狼莫不是狼王,怎的會招來這么多狼,不由心中暗急。
良久柳月聽到不遠處有些聲響,狼群也都聞聲而去,就著月光,柳月這才得見,引狼群離去的不是張曉風卻又是何人。
張曉風引開狼群,便拼命奔跑,不知跑了多久,發現狼群都沒在追,卻也不敢放下警惕,暗想動物都有領地意識,此處怕是有更厲害的兇獸。
張曉風調整氣息,小心探索。忽然風起,張曉風已是化勁目力過人,就著些許月光,竟是看到一只白色斑斕猛虎!
張曉風第一次見此巨物,不由得身出冷汗,緊了緊手中匕首,警惕看著巨虎。
白虎圍著張曉風走了走,忽然向張曉風撲來。張曉風急忙閃身避過,趁著猛虎撲勢未止,手持匕首向猛虎刺去,卻不料此虎一尾巴向自己掃來,一時反應不及,卻是被猛虎掃飛,手中匕首也是落到一邊。張曉風感覺被虎尾掃過之處甚是疼痛。心想“好畜生,好大的力氣,若不是我入了化勁,真氣自行護體,怕是這一下就有得我好受。”
張曉風知曉猛虎斤兩,也就無甚懼意,主動向猛虎一掌劈去,那虎往一旁閃去,又是以尾巴向自己攻來。張曉風大笑道“我豈會吃第二次虧,來的好。”隨后右手一挽,接住虎尾,以逍遙功卸力,接著左手也抓住虎尾,雙手用力將猛虎往空中摔去。猛虎掉在地上,甩了下頭,長嘯一聲。張曉風也不由贊道“好畜生,這虎嘯之聲果真威風。你也來試試。”隨即運轉內勁,一聲長嘯,雖說張曉風沒有接觸過如“獅吼功”之類的以聲音傷敵的功夫。但一時聽虎嘯有感,這一聲長嘯用了十分內力,也是頗具虎威,勝過虎嘯不少。
猛虎聞聲竟是轉身而逃。張曉風見狀也有些意得志滿,朝猛虎追去。
猛虎雖說速快,卻是快不過張曉風,張曉風以【乾坤步】繞到猛虎前方擋住猛虎去路。猛虎大怒,向張曉風撲來,張曉風看準時機,一掌向猛虎額頭劈去。這一掌已是用了全力。誰知猛虎頭堅,只是摔了一下,隨即又向張曉風撲來,張曉風閃過身,以掌為刀向猛虎腹部劈去,猛虎吃了這一下,倒在地上,氣息微弱,卻是起身不得。
張曉風見狀甚是高興,朝猛虎走去,想就此結果猛虎性命。就在張曉風要結果這猛虎之時,一陣風過,張曉風卻是被一巨物撲倒在地。張曉風張目一看,卻又是一只大白虎。心想,沒想到這畜生還有伴。這白虎張開血口向張曉風咬來,張曉風被白虎撲倒躲避不過,情急之下,只好用雙手接住白虎巨口。白虎力大,張曉風竟是不及,一身武藝又無從施展,眼見白虎巨口緩緩向自己頭襲來,不由心急不已。
忽然張曉風靈光一閃,心想【逍遙功】可吸人內力為己用,那老虎是不是也可以,隨即運轉【逍遙功】,果然感到老虎力氣流入自己體內,不由大喜。
白虎感覺自己氣力流失,不由慌怒,前爪往張曉風胸口胡亂抓著,張曉風雖說有真氣護體,但畢竟是血肉之軀,不多時胸膛已是紅了一片。張曉風感覺胸膛疼痛,心中暗道,“就看誰先堅持不住,不過就算我殺了這畜生,怕自己也會因流血過多而虛弱,再遇到其他兇獸,怕是不妙。”就在張曉風思索之間,卻見一道亮光閃過,只見白虎腹部插著一炳匕首,白虎鮮血緩緩流下。張曉風覺得白虎力氣小了不少,雙腳已是可以動彈,隨即全力一腳踢在白虎腹部,白虎倒地翻滾一下,卻是就此斷命。
這時,張曉風卻聽到柳月聲音傳來。
“七殺哥哥,你沒事吧。”
張曉風看到柳月往自己跑來,不由得心中一暖,揚聲說道,“我沒事。”
柳月見張曉風胸膛都紅了,說道,“還說沒事。”說完,從自己身上衣服扯了些布條為張曉風包扎。就在這時,只見先前那只猛虎,緩緩站起身來。張曉風不由警惕起來。誰知,此虎竟是慢慢走到白虎身邊,用頭拱了拱白虎,見白虎沒什么反應,一聲長嘯,竟是倒在白虎身邊,就此死去。
柳月說道,“這虎最后一聲長嘯可以說的上是哀嚎,它見自己伴侶已死,死志頓生,倒在自己伴侶身邊,沒想到動物之中也有真情。”
“萬物有情,不過大家種族不同,立場不同,總歸是要分個生死。”
柳月聽張曉風這么一說,不由陷入思索之中,久久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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