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08章 天涯
由海角到天涯,距離也不算的遠,張曉風(fēng)看著海面,不由想起與黃紫衣為貪狼所救之時。只是伊人已不在。張曉風(fēng)不由有些索然,隨之便回船艙修煉。
“少主,前門就快到天涯島了。準備一下,馬上登島了。”
張曉風(fēng)等人在船艙練功,聽到貪狼的話,調(diào)整了下狀態(tài),跟著貪狼走了出來。
只見諸葛玄早就在甲板上了,張曉風(fēng)等人跟諸葛玄見禮,便跟在諸葛玄身后。
張曉風(fēng)往岸上看去,只見對面已有不少人在迎接諸葛玄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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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迎門主返島。”船一靠岸,岸上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諸葛玄面目威嚴開口說道,“諸位辛苦,隨我去大殿議事。”
諸葛玄說完,朝前走去。
張曉風(fēng)便要跟上,卻聽有人說道,“哪里來的小兒,竟敢走在前面。”
張曉風(fēng)聞聲看去,卻是一約莫十七歲的少年,戴黃金面具,嘴角帶著一片嘲諷不屑。
張曉風(fēng)心想“這就是貪狼所說的天刑長老的兒子,我的大師兄?”張曉風(fēng)想問下貪狼,往身后一看,卻只有二弟三妹,卻不見貪狼身影。
張曉風(fēng)也只好兵來將擋了,先前自己也看過一些天門規(guī)則,貪狼對自己也有所提及。天門有天相、天刑、天梁、天同四位長老,出入順序只要一位長老同意便可,這也是張曉風(fēng)來天門打的第一仗,自然是不愿退讓。
張曉風(fēng)正準備開口。卻又聽到有人說道,“他乃是門主選定的傳人,我天門的少主,跟在門主之后并無不可。不過隨從卻是不可逾越。”
張曉風(fēng)聞聲一看,這人雖年邁說話卻是中氣十足,想來內(nèi)勁修為極高,說話也似無偏頗,精致面具下應(yīng)該是張沒有表情的臉,看那少年聽這老者一說也是不敢多言,想來應(yīng)該是天相長老。
張曉風(fēng)想了想說道,“這兩位并不是我的隨從,是我結(jié)義兄妹。跟在我身后也無不可把?”
“天門并不是看關(guān)系的地方,想要什么樣的地位,就得要有所匹配的能力和貢獻。他們雖是少主兄弟,卻也是我天門新進弟子,自然得在后面。如今少主跟在門主身后,走在我等前面已算逾越,不過天相長老說了你可跟在門主之后,我等也不好多加計較。”
天刑長老職掌刑法多年,這番話擲地有聲,不容置疑。
張曉風(fēng)看向天刑,此人面具粗制,濃眉大眼,不怒而威。倒是一副剛正的模樣。倒不愧是掌管刑法的長老。
這時,又一老者老氣橫秋的說道,“天刑言之有理,少主這兩兄妹,一無實力,二無貢獻。走在我等前面,我等顏面何在?”
張曉風(fēng)看向這老者,只覺此人眉眼和善,沒想到竟如此好面子,不過由面具也是可見一般了。此人面具由多種珍貴材料制成,應(yīng)是天門最精致的面具了。想來便是天梁長老了。
張曉風(fēng)來之前了解過這四位長老,知天梁好面子,也不好與他談辯。心想“先前說話的是天相長老與天刑長老,加上這位長老,應(yīng)該只有一位長老沒有說話了。想來便是門中不與人爭斗的天同長老了。”
張曉風(fēng)看向余下的一位長老,只覺此人所戴面具簡單和諧,眉宇間多是善意,應(yīng)該與貪狼所說不差。于是向他行了一禮,問道,“不知是哪位長老?”
天同長老平易近人,平日也就看管下藏書閣,也不參與權(quán)利爭斗,樂得自在。此事本不想發(fā)表言論。如今見張曉風(fēng)向自己問話,也知道自己這次是躲不掉了。
天同回禮后說道,“老夫是本門的天同長老。”
天同長老心想張曉風(fēng)畢竟是門主弟子,現(xiàn)又定為天門少主,又何必因一些小事與他為難。是以環(huán)顧了四周后又接著說道。“不過就是走路的順序,如今少主新到,我等又何必讓少主為難,讓門主久等。就讓他二人跟隨少主身后吧。”
“謝過天同長老。”張曉風(fēng)又行一禮,帶著寧靜兄妹往前走去,對一些哼聲也是充耳不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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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大殿。
張曉風(fēng)略一打量,只見幾根大梁皆是黃花梨所造,雕龍刻鳳,門匾寫著天門兩個鑲金大字天門,殿門口分站四個勁裝黑衣面具人,甚是氣派。卻是不知比海角島基地好了多少。
張曉風(fēng)收拾了下心情,走了進去。
只見頂梁由寶玉妝成,四處散落一些琉璃燈,地鋪紅毯,玉石臺階之上,放著五個座位,諸葛玄已在最中的位置安坐。
“見過師父。”“見過門主。”
眾人進到殿內(nèi),一起行禮道。
諸葛玄點了點頭,說道,“七殺,你到我身邊來。”
張曉風(fēng)答應(yīng),便走到諸葛玄身邊,張目一看,眾人便是站在殿中,四位長老則是坐在諸葛玄下方。左邊第一位便是天相長老,第二位是天梁長老。右邊第一位是天刑長老,末位則是幫過自己的天同長老。
張曉風(fēng)略一思索便知這幾人地位。自古左者為尊,這天相長老應(yīng)是門主下第一人,天刑次之,接下來是天梁,最后才是天同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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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玄朗聲說道,“這次召集諸位,便是想宣布一件事。我此次收一弟子七殺,以后七殺便是我天門少主,天門除四位長老,皆聽從少主號令。貪狼、破軍你二人跟在少主身邊,聽從少主吩咐。”
貪狼破軍二人開口答應(yīng)。
眾人聞言議論紛紛。
片刻后,諸葛玄又說道,“好了,散了吧。下去準備新人試煉,到時七殺也會參加,你們不必偏私。”
片刻大殿空落,諸葛玄道,“好了,風(fēng)兒,你也下去準備吧。”
張曉風(fēng)點頭應(yīng)允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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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狼帶張曉風(fēng)來到七殺殿,說道,“這就是少主住所了。旁邊就是門主住所,紫薇殿。”
“這七殺殿倒是極大,你們住所也是在此么?”張曉風(fēng)點了點頭問道。
“不錯,七殺殿設(shè)有破軍、貪狼兩個偏殿。”貪狼回道。
“貪狼,不知新人試煉需要準備些什么?”張曉風(fēng)問道。
“新人試煉除了兵器,其他都是不能帶的。”貪狼想了想又說道,“如今門主宣布了少主地位,少主不得再戴這白銀面具了,可以自由打造。以示不同。”
張曉風(fēng)點了點頭說道,“如今時日尚早,你帶我們?nèi)ト⌒┍鳌2恢婢呷绾未蛟欤俊?
貪狼道,“我?guī)僦魅ド癖睿僦鲗⒚婢叽蛟旆椒ㄅc他們說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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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過神兵殿,張曉風(fēng)與寧遠兄妹,只是拿了兩柄匕首。面具打造卻是張曉風(fēng)心念一動畫下了黃紫衣的容顏。
不過張曉風(fēng)不善丹青,也只是憑記憶,寥寥幾筆,以此慰藉罷了。
以后幾日,倒也無事。張曉風(fēng)兄妹三人都在閉關(guān)修煉,爭取有所精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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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月后,貪狼前來告知新人試煉就要開始了。
一個多月的閉關(guān),張曉風(fēng)修煉【混元功】與寧遠兄妹的【乾坤步】已是小有成就,雙眼有神,太陽穴微鼓,步履無聲,已是踏入暗勁。
貪狼一見也是暗暗稱奇,心想張曉風(fēng)真是不世之材,短短時日,已踏入暗勁,這次試煉再打磨一下便是暗勁高手了。心中不由唏噓,自己在他這么大的時候也不過是初入明勁,當時還沾沾自喜,如今看來自己不過是個笑話。
貪狼收起心緒,拿出張曉風(fēng)的面具,說道,“少主,你的面具已經(jīng)打造好了,試煉在午時開始。現(xiàn)在可以準備下前往試煉之地了。”
張曉風(fēng)拿過面具輕輕撫摸,臉上一片柔情,片刻后將面具帶上,說道,“隨我去看下我二弟三妹。”
貪狼見狀不由疑惑,一般眾人打造面具多是半臉,比較方便,張曉風(fēng)打造的面具卻是全臉的。如今還細細撫摸。雖說貪狼心有疑惑卻不好多問,默默跟隨張曉風(fēng)。
寧靜兄妹,就住在張曉風(fēng)旁邊,不多時張曉風(fēng)見到寧遠兄妹,二人內(nèi)勁都有精進,寧靜已是明勁,寧遠應(yīng)該也快踏入暗勁,張曉風(fēng)心中也是為他們高興。
幾人簡單商議,便一起前往試煉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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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來到一個廣場,里面已是站滿了人。
貪狼說道,“少主,試煉之地便在這山林之中,廣場內(nèi)都是此次參與試煉的人。你們只需要在這山林中渡過三個月既是通過試煉,這山林中有許多的兇獸,如老虎等大型食肉動物,非化勁不可敵。少主需要當心,當然最危險的是人。”
“人?”張曉風(fēng)微微詫異。
“不錯,這次試煉,所有人都可以互相出手,有些人為保性命便會拋棄同伴,甚是背后捅一刀。”貪狼意有所指地說道。
寧靜本就心戀張曉風(fēng),如今聽到貪狼意有所指,氣急而言道。“哼,貪狼護法口中的有些人莫不是指的我跟我二哥?”
寧遠也是眉頭微皺。
張曉風(fēng)聞言嚴肅說道。“貪狼不可妄言,我與二弟三妹皆是家親早亡,于患難之時對天盟誓結(jié)為兄妹,豈會相棄。”
貪狼本想提醒下張曉風(fēng),現(xiàn)倒是不好下臺,不過好在貪狼臉皮夠厚,繼續(xù)說道,“少主恕罪,貪狼沒讀過什么書,一時失言。”
寧靜氣還未消,說道,“既然沒讀過書,不會說話,那便別說!”
“護法莫怪,我這妹子心直口快,并無惡意。我知你都是為了我大哥好,不過護法還請放心,進了山林我們兄妹必會與大哥共同進退,還請護法繼續(xù)說下試煉情況。”
寧遠見狀不由出來打個圓場,這番話說下來倒是息了不少火。
貪狼自是不好與寧靜計較,于是繼續(xù)說道,“此次試煉,少主需要注意兩個人,地劫與地空。”
寧靜聽到這也是收斂情緒,認真傾聽。
張曉風(fēng)說道,“地劫便是我那大師兄,天刑長老之子。當日先出言的便是此人?”
貪狼道,“不是,那是地空,乃是天梁長老的弟子,而且是天刑長老養(yǎng)子。不過他出言為難少主,應(yīng)是地劫指使。他二人關(guān)系甚好,此次一起參加試煉,怕是為了少主而去。他二人都是暗勁高手,少主要多加小心。”
張曉風(fēng)點了點頭說道,“其他還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么?”
“其他倒是沒什么緊要的了。”貪狼道。
張曉風(fēng)思索下說道。“好,二弟,三妹,此次試煉我們分開行事,你們都戴著面具,地劫他們不會注意到,你們多注意一下其他人,試著招攬。”
寧靜說道,“讓他們來便是了,我與二哥雖是明勁,卻是不怕,就是對上了也未嘗不可一戰(zhàn)。”
“三妹,你也知我功法奇妙,如今我【乾坤步】已經(jīng)小成,就算敵不過他二人,也可便宜逃走,此次最重要的便是招攬人才,讓我們在天門能打下基礎(chǔ)。方便以后成事。”
寧靜聞言不由愕然說道,“大哥你的【乾坤步】已然小成?你可知我與二哥自小練習(xí),到如今也不過窺得門道。”
張曉風(fēng)倒是覺得詫異,這乾坤步也并不難啊,隨即說道,“這乾坤步暗含乾坤八卦,可能是我知些易理的緣故,你們也可找些這類書籍看一下。”
張曉風(fēng)見寧靜兄妹陷入沉思,緩了緩繼續(xù)說道,“就這樣吧,走吧,我們分開進入廣場。”
寧靜兄妹聞言也不堅持,告退離去。
待寧靜兄妹走遠,張曉風(fēng)對貪狼說道,“你去找下破軍,幫忙照顧一下我二弟三妹,至于我,大可放心!”
“少主、”
“好了不必多言,就這樣定了。”
張曉風(fēng)說完徑自走進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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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風(fēng)一進入廣場,便是引人注目,無他,張曉風(fēng)的面具由白金所造,加之又是全臉,別人一眼便看出不同。眾人心中思索,“此人莫不是白金殺手,卻為何還來參加試煉。”
是以張曉風(fēng)一入廣場,身邊便是空了一片,張曉風(fēng)倒是不在意,把這當成是挑選人才的第一道考驗。隨即閉目養(yǎng)神起來。
快到午時,張曉風(fēng)感到有人拍打自己,口中說道,“兄弟,我看你年紀不大,卻是白金殺手,且你這面具我并沒看過,你是新晉的白金殺手?”
張曉風(fēng)睜開眼,看這人身著白衣,氣質(zhì)出塵,面具由白銀所造,而聽他所言似對白金殺手多有了解,不由好奇,當即也不說話,細細打量起來。
那人見張曉風(fēng)不說話,笑了笑又復(fù)說道,“我是天同長老徒弟,名字不提也罷,代號雪飲,是謂“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我初讀這句詩便甚是喜愛,便給自己取了個代號雪飲,閣下覺得如何?”
“不錯,看來兄臺是個愛酒之人,愛酒之人多是豪杰,且兄臺性格隨性灑脫,倒也是男兒本色。”
張曉風(fēng)見雪飲自由灑脫,甚是羨慕,這話也是脫口而出。
“是極,是極,名利皆是過眼煙云,卻是比不過這杯中之物。而且人生在世,活的自由開心,方是王道。兄弟可謂我之知己啊。敢問兄弟名號?”
在這天門之中,滿是無情,人多無奈,如今聽到張曉風(fēng)如此說,雪飲心中也甚是高興。
“七殺!”
雪飲聽到張曉風(fēng)說出這兩字,只覺一股肅殺之氣襲來。不由暗暗皺眉,開口說道,“閣下就是算計我?guī)煾傅哪俏婚T主新收弟子,我天門少主七殺?”
張曉風(fēng)緩聲說道,“天同長老樂于助人,我心中自是感激,算計卻是談不上。”
雪飲冷冷說道,“我?guī)煾概c人無爭,還請少主感念我?guī)煾干洗纬鲅灾拢院竽阌嫞瑢⑽規(guī)煾妇砣肽銈兊臓幎贰WI僦髑奥讽橈L(fēng),在下告退。”
張曉風(fēng)見雪飲徑自離去,不由暗暗搖頭,“在這江湖,又豈有真正的自由灑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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