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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約會才原諒你


葉墨琿醒來的時候不知身在何處,也不知今夕何夕。

拿起手機一看,未接來電3個。

時間已經是傍晚6點了。

人是半清醒了,但還有點暈。

他接了電話,喂了一聲,祝玫問,“你在哪兒?”

許是聽到了房間里的動靜,外面客廳在聊天的人進來了。

劉衛國問,“墨琿,感覺怎么樣?”

葉墨琿半迷糊地叫了聲,“劉叔叔。”

祝玫警惕。

祝玫問,“你不是說陪衛區長去考察?你騙我?”

葉墨琿的酒一下子就醒了,他一個激靈坐了起來,捂著額頭,“額,沒有,中午應酬接待,喝多了。”

祝玫哼了一聲問,“敢不敢現在讓我去接你?”

葉墨琿見瞞不住,只能坦白道,“好吧,我在你爺爺這里。”

祝玫那頭沒有聲音了。

葉墨琿有些擔心,他說,“我是怕你多想。”

祝玫說,“你自己打車回來。”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葉墨琿有些慌,他甚至有些怕失去她。

也害怕她同他冷戰,怕她生氣。

心里的不確定讓他很快醒了酒,他起身,對劉衛國道,“抱歉,劉叔叔,我得回去了。”

見他面色不佳,劉衛國問,“是小玫同你生氣了?”

葉墨琿勉強笑了笑說,“沒有,沒接到她電話,大概是擔心了。”

劉衛國知道祝玫的個性倔強,對他們一家又成見頗深。

怕好不容易得來的姻緣被攪黃了,劉衛國道,“那你快回去吧,路上小心。”

葉墨琿點頭,推門去同劉子山告別。

沒有解釋更多,怕勾起劉子山的傷心往事,葉墨琿說自己要走了,并說過陣子會再來拜訪。

見葉墨琿匆匆走了,劉子山問,“是小玫知道了吧?同他生氣了?”

劉子山這小心試探的問話,讓劉衛國也有些心酸。

父親這把年紀了,其實也經歷了太多風雨。

劉衛承當年叛逆,后來早亡,一輩子的遺憾,就這樣無法挽回了。

到了老來,最怕的就是后悔。

他自己站在五十多歲這個年紀,想起自己從小背過、照顧過、一起長大的弟弟,也會難過不舍,何況是父親呢?

他安慰說,“沒事,小玫讓他回去,沒說什么。”

劉子山坐在客廳正中的長條中式木質沙發上,木木地點了點頭。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人生無法重來,遺憾在所難免。

劉衛國去給父親的保溫杯里加熱水,兩個人還在說著繁都的人和事。

世事浮沉。

劉衛國聽到身后,傳來一聲長長的嘆息聲。

葉墨琿打車回到家,祝玫在客廳里坐著看電影。

見他回來了,切了原先的電影,開始播放匹諾曹的故事。

葉墨琿脫了鞋進門,發現家里多了個新擺設:一個金色木魚。

他換了拖鞋,拿著木魚里的木槌,敲了一下。

祝玫向他伸手道,“敲一下一萬。”

葉墨琿道,“我真的要去物價局告你了。”

祝玫陰陽怪氣道,“你去,順便問問這房租合不合理,不合理我不租了。”

葉墨琿咳嗽一聲,裝作若無其事地進了廚房。

祝玫道,“出來,解釋。”

葉墨琿說,“尿急。”

祝玫說,“那是廚房,你是要進去改造功能嗎?”

葉墨琿腳下一個踉蹌,顯然酒還沒醒透。

祝玫問,“劉子山一家都能喝吧?那可都是酒精考驗的高級領導干部。”

葉墨琿默默上廁所。

祝玫聽著衛生間的動靜,托著腮笑。

不知為何,她覺得還挺好笑的。

某人怎么還有點怕她呢?

葉墨琿回到廚房,倒了一杯檸檬水,又給祝玫倒了一杯溫水。

祝玫問,“干嘛?”

葉墨琿道,“不是來大姨媽嗎?”

祝玫說,“多喝熱水不是直男語錄嗎?您這戀愛是真不想繼續談了啊。”

葉墨琿靠坐在沙發上,摟住了她道,“胡說什么呢。”

祝玫推開他說,“走開點,一股酒味。”

葉墨琿道,“你先不生氣,我就走。”

祝玫說,“你先走,我就不生氣。”

葉墨琿起身就走,依舊進了廚房,穿了圍裙,問,“晚飯想吃什么?大鵝還燉不燉了?”

認錯態度非常積極,祝玫勾了勾手指道,“過來。”

他穿著圍裙走過來,就像是一朵,嗯,大麗菊。

祝玫說,“約會我就原諒你。”

葉墨琿一秒脫了圍裙說,“我馬上就去洗澡。”

祝玫應了聲道,“洗得香香的,待本王翻你牌子。”

葉墨琿把圍裙甩到身后一福說,“臣妾謝皇上恩典。”

還能有什么氣呢。

看他這么配合演出,祝玫也氣不起來了。

看到他,就笑了。

也許是她自己也成熟了吧。

再沒有患得患失,也不會毅然決然,眼里容得下沙子了,久了,就變成了蚌精。

能養珍珠了。

她問,“我和你談戀愛的事情,你跟劉子山他們說了是嗎?”

葉墨琿說,“我去洗澡了。”

逃的比兔子還快。

祝玫道,“那就是說了。”

葉墨琿腳步一頓,繼續上樓拿衣服洗澡去了。

祝玫勾了勾嘴角,卻也沒同他計較。

她把電視又切回了先前在看的電視劇。

國產都市劇,劇本垃圾,演員僵硬,內容狗血。

祝玫大部分時候是在看書,但把電視劇當背景音。

葉墨琿洗了澡出來,全身冒著熱氣。

祝玫拍了拍手道,“過來抱抱我。”

葉墨琿歪頭看她,對她毫無辦法,他嘆氣說,“怎么辦,我回來路上緊張得手心冒汗。”

祝玫一勾眼一挑眉問,“怎么,怕我不要你了?”

葉墨琿說,“不怕,我粘人,只是怕你太難哄。”

祝玫哼了一聲道,“倒打一耙。”

葉墨琿道,“來了,來背媳婦了。”

豬八戒啊這是。

碩大一個人撲了上來,兩人在沙發上滾作一團。

“咕嚕”一聲,祝玫肚子叫了。

她氣得拍開他道,“某人酒足飯飽,我還沒吃飯呢。”

葉墨琿跪坐在地毯上,握著她的手吻了吻手背說,“去哪吃,你決定。”

祝玫說,“吃豬肉,豬頭肉。”

葉墨琿把頭湊過去道,“吃可以,但生吃的話容易長寄生蟲。”

祝玫氣得,張嘴就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

葉墨琿嘶的一聲說,“你真咬啊?”

祝玫說,“沒咬下來是我對你最后的憐憫。”

葉墨琿跪伏在地上說,“你這牙口是真不錯。”

祝玫推開他,氣鼓鼓去換衣服。

收拾了出門,祝玫開車,不知不覺就開到了青云路。

葉墨琿對這個地方印象過于深刻。

他在人群涌動之中看向祝玫。

心里隱隱有些酸楚。

她是忘不掉那個男人嗎?

自己只是黎某人的替身?

憑什么?

他發現自己嫉妒了。

再好脾氣的人,恐怕也會嫉妒的。

他握緊了一些她的手。

祝玫問,“怎么了?”

葉墨琿反問,“你是在回憶什么嗎?”

祝玫說,“是啊。我高中就在這里旁邊。”

葉墨琿道,“沒記錯的話,你高中和黎主任在談戀愛。”

祝玫咳嗽一聲問,“你今天去了一次劉子山家,好像腰桿子硬了很多?”

葉墨琿摸了摸臉說,“不敢。”

祝玫哼了一聲道,“連醋都敢吃了,你有什么不敢的?”

葉墨琿被她一句話堵的,不知當不當笑。

憋了半天說出一句,“只是公事。”

祝玫買了吃的,葉墨琿幫她提著,兩個人找了一家面館,坐下來慢慢吃。

街邊小店,自有一番獨到風味。

祝玫捧著面碗,喝了口湯說,“當年都是和他來吃的,這家店倒是開了快二十年了。”

葉墨琿扯了扯嘴角道,“你大可不必告訴我。”

祝玫說,“我就告訴你,故意的,怎么樣?就問你吃不吃醋?”

葉墨琿拿起醋瓶子,作勢要往她的碗里倒。

祝玫只說了兩個字,“放下。”

葉墨琿氣鼓鼓地一翻白眼,轉過身去不理她。

店門口坐著一個阿婆,在賣白蘭花,葉墨琿問,“喜歡么?”

祝玫說,“別以為搞這些花里胡哨的我就會原諒你,這要是純金的,我再考慮。”

葉墨琿說,“那先買了回去開模,等我們結婚的時候,給你打一套金鐲子,讓我媽幫你打,她有錢。”

祝玫哭笑不得道,“你還真是出息了。”

葉墨琿隨口說,“我是我們家最沒出息的。”

祝玫聽著這句印在他潛意識里的話,倒是有些心疼了。

其實也沒真的生氣,她咬著松糕說,“在我這里,你長得好,脾氣好,有責任心,還會做飯。”

葉墨琿被她夸得,轉過身指了指自己的屁股。

祝玫問,“你干嘛?”

葉墨琿道,“沒看到我尾巴都上天了嗎?”

祝玫忍笑說,“別把老板的屋頂給捅破了。”

葉墨琿去為她買花,他走到門外,蹲在老婆婆面前,在同老婆婆說話。

祝玫望著他的目光,忽然溫柔地笑了笑。

葉墨琿抬頭,看到祝玫的目光,也彎起了嘴角。

祝玫覺得這個男人,就像這碗湯面,熨貼人心。

他的確和當年太不一樣了。

當年他總是高高地昂起他的頭,一副不屑一顧的模樣。

可是十多年后,他變得溫和而謙遜,即便是面對一位賣花的老婆婆,也低頭說話,謙遜有禮。

她想起師母說的,找一個陪伴一生的人,就看他對待地位卑下者是什么態度,你就會知道,十年二十年后,他對你是什么態度。

這一刻,祝玫感慨萬千。

為已經失去的。

也為如今擁有的。

曹教授從來溫文有禮。

黎沐風當年,也一貫的溫和爾雅。

如今的他,亦如是。

浮生世間,就是要找一個溫暖的人陪伴。

這個男人,很溫暖。

她不想再錯過了。

祝玫吃完了面,抹了嘴,補了口紅。

走出店里,蹲下身,陪在葉墨琿身邊,看婆婆幫她把花環裝起來。

祝玫問,“你買了多少?”

葉墨琿說,“都買了,讓婆婆早點回家。”

婆婆說,“我就留一個,我給我兒媳婦帶回去。”

祝玫靠著葉墨琿,問那個婆婆,“你對你媳婦一定很好吧?”

婆婆搖頭道,“吵,天天吵,吵吵鬧鬧一輩子,也就這么過來了,她今天早上和我說,讓我留一個,晚上她放在枕頭旁邊,睡得好。”

祝玫看著那半籃子的花說,“婆婆,你不用編了,早點回去吧,這花都裝袋子里給我就好。”

那婆婆說了聲好。

祝玫提了花,對葉墨琿說,“要是拿來做純露就好了。”

葉墨琿說,“這題我會。”

祝玫問,“你怎么什么都會?”

葉墨琿道,“我爸媽說了,不正經的玩意兒我都會。”

祝玫刮了刮他的下巴說,“你爸媽對你可真是嚴格。”

葉墨琿嘆氣道,“都怪我哥和我弟,家里兩個卷王,總要有一個擺爛的不是?不然連個參照物都沒有。”

祝玫聽了只是笑,她說,“以后家里擺爛的就是我,你別跟我搶,你去卷家務去。”

葉墨琿嘆了口氣道,“我這命喲,怎么這么苦。”

這人說著說著,還真演起來了。

繁都的夜景宛如一幅流動的畫卷,在夜幕下徐徐舒展。

市中心的寫字樓里,燈光仍然敞亮,加班的人還在為生計忙碌。

青云路兩旁的霓虹店招閃爍著五顏六色的燈光,為夜色添上了流光溢彩。

空氣中彌漫著小吃街上各色食物的香味,行人三五成群,有喝多了酒的,在引吭高歌,鬼哭狼嚎,引來路人側目。

外賣小哥披星戴月,穿梭于繁華的街頭巷尾,遞送外賣,讓懶得出門的人,也能夠被美食撫慰空虛的腸胃。

祝玫說,“今天我遇到他了。”

葉墨琿挑眉,只是問,“還想他么?”

祝玫搖頭說,“不想了。他過得很好,我現在也不差,都過去了。”

葉墨琿握了握她的手,祝玫靠在了他身邊。

這場景,仿若當年他在青云路見到的情景。

他微微俯身,而祝玫湊上來,吻了吻他。

葉墨琿閉了閉眼,時光在他們身邊穿梭流動。

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可睜開眼,是現如今的彼此。

雖不復當年的青春活力,卻也沒有了青澀叛逆。

渡過了時光的長河,人生從不是只有面前那一道窄門可走。

聞著白蘭花的香氣,兩個人牽著手。

深秋的風,猛烈地席卷著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讓穿著風衣的人們,裹緊了自己,卻也吹走了煩躁與疲憊。

祝玫說,“我帶你去坐公交車吧?好久沒有坐公交了。”

葉墨琿摸了摸口袋,沒有零錢,祝玫說,“可以刷二維碼。”

葉墨琿卻說,“要有儀式感,這是我們的第一次。”

葉墨琿走到便利店,買了一瓶礦泉水,然后問店員換了十塊錢硬幣。

他拿在手上問,“夠么?”

祝玫道,“你怎么不問車該怎么辦?”

葉墨琿聳肩道,“停著唄,一會兒回來取,或者明天我下了班帶你過來,我們一起開回家。”

祝玫評價,“情緒倒是挺穩定。”

葉墨琿道,“你說我老了就老了,干嘛拐彎抹角。”

祝玫喂了一聲道,“我這是在夸你好吧?”

葉墨琿道,“好像我自己不知道自己小時候有多易燃易爆似的。”

祝玫摸了摸鼻子說,“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葉墨琿道,“這句話我聽出來,你是在夸我聰明了。”

兩個人走到公交車站,祝玫看了看公交車站牌說,“隨便來一輛就上去,怎么樣?”

兩個人安靜地等公交車,來了一輛35路公交車,兩個人上車投幣,硬幣的叮當聲,很動聽。

很晚了,公交車上沒什么人。

乘客三三兩兩地上車下車,他們就靠坐在兩個人的座位上,看著這些乘客上車又下車。

祝玫問,“有沒有老夫老妻的感覺?”

葉墨琿說,“有。”

祝玫說,“以前很怕這種一成不變的生活,可能現在老了,反而喜歡平靜舒適的感覺。”

葉墨琿說,“老什么老,是成熟了。”

祝玫,“哦。”

車內的燈光昏暗卻干凈,這里,只是一個短暫的寄身之處。

祝玫說,“人生也不過是一趟巴士車,從起始站到終點站,上了車,坐幾站,到站就得下車。”

“人和人的緣分也是這樣吧,短暫的同路,有些人有伴,就坐雙人座,有些人注定孤獨,就坐單人座。”

祝玫說,“那還有人站著呢。”

葉墨琿說,“樂觀點,站著空氣好。”

祝玫說,“你不如說坐車頂空氣更好呢。”

葉墨琿說,“我還可以當駕駛員呢。”

祝玫說,“那得有專業駕照才行。”

景色在不斷地變換,燈火輝煌的商業區,靜謐的居民樓,繁忙的十字路口,幽深的小巷,逐一倒掠而過。

再往前開,就是渤江大橋了。

燈光成排點綴著橋的兩邊,仿佛一條條靈動的光帶,連接著渤江的兩岸。

寬闊的江面上,倒映著城市的明光,與夜空中的月亮一起,在江上,灑下粼粼波光。

過了橋,就到了終點站,巴士司機仿佛要給葉墨琿讓出駕駛位似的,門一開就下車了。

祝玫說,“駕駛員給你讓位了,他心里一定是想,你倆說情話干嘛要扯上我。”

葉墨琿笑道,“我以前也討厭秀恩愛的情侶。”

祝玫說,“誰不是呢?”

葉墨琿說,“你就是那討厭的情侶。”

祝玫捏了捏他的手道,“現在你也是了。”

下了車,已經回到渤江區了。

祝玫牽著他的手說,“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葉墨琿于是跟著走。

街上行人不多,夜漸漸深了。

祝玫熟門熟路,穿街過巷,過了會兒,到達了一個酒店模樣的地方。

酒店的燈光有些接觸不良了,葉墨琿看了看那個百樂匚,問,“百樂匯?”

祝玫嗯了一聲道,“這里是我母親當年做總經理的酒店,原來不叫百樂匯,最初叫蘭桂坊,就是香江的那個蘭桂坊。當年這里可是繁都最好的酒店之一。”

葉墨琿看了看連個招待的人都沒有的酒店問,“這里有生意嗎?”

祝玫問,“進去看看?”

兩個人一起往里走。

這里早就改換門庭了,如今是國營。

祝玫看著門口的告示,下面落款是渤江商業公司。

祝玫說,“真是冷清,國有企業慣于養閑人。”

葉墨琿說,“越是這樣欠賬越多,早晚是要倒閉的。”

祝玫應了聲。

兩個人進了門,都沒有人招呼,前臺倒是有個人坐著在玩手機。

看到來人了,頭也不抬。

祝玫走到前臺問,“這里還有客房嗎?”

那人問,“你們要住酒店?”他看了看他倆說,“要登記身份證的。”

這是當他們做皮肉生意了?

祝玫問,“那么吃飯呢?”

那人看了看掛鐘道,“現在廚房已經下班了。”

祝玫問,“那能參觀一下嗎?”

對方像看神經病一樣看她,祝玫解釋道,“我家里人以前在這里上班,我有點懷念,想看看。”

那人聽了,哦了一聲道,“沒什么好看的,你隨便吧,反正都有攝像頭。”

祝玫看向葉墨琿,聳了聳肩。

葉墨琿走過來牽起了她的手道,“走吧,上去看看。”

祝玫問前臺,“這里平日入住率高嗎?”

那人在打游戲,隨口道,“還行吧,一半應該是有的。”

恐怕入住率連一半都沒有。

反正有政府托底,當然是客人越少,員工越舒服。

祝玫不再問,和葉墨琿坐電梯上樓,電梯位置還在原來的地方。

電梯已經很老舊了,兩個人進了電梯,祝玫按下了4樓。

祝玫道,“以前不像現在,樓層沒有跳層,一般4樓都還是有的。那時候香江的老板有些忌諱4字,我媽媽就把4樓拿來當辦公區域了。”

祝玫印象里,小時候最開心的就是來酒店陪母親值班。

母親做經理的時候,管理很嚴格,但是對員工是很好的。

她說,“小時候,大堂里還有一個室內室外聯通的兒童樂園。”

葉墨琿說,“剛剛進來的時候沒看到。”

祝玫應了聲道,“早就沒有了。”

在那個年代,有一個兒童樂園,可以說是非常超前的理念了。

不像現在,但凡是個酒店都得配個兒童游樂區。

當年就因為有那么一個兒童樂園,所以一到周末,酒店人氣爆棚。

市里的孩子們放了假,都到這里來玩兒。

其實,她帶黎沐風也來過,就像是帶男朋友見媽媽那種感覺。

雖然那時候,她媽媽已經去世了。

想到這里,祝玫忽然淚目了。

葉墨琿看出了她的異樣,電梯到了4樓。

他的懷抱,將她裹住了,摟著她出電梯。

祝玫被他半抱著出了電梯,葉墨琿遞了紙巾給她。

祝玫說,“沒事了,只是想媽媽了。”

葉墨琿說,“也許她還在這里看著你,希望看到你幸福。”

本已經憋回去的眼淚,一下子垂落了下來。

葉墨琿溫暖的胸膛,包容了她所有的敏感和脆弱。

祝玫在他懷里平復了心情,擦干眼淚說,“我想媽媽應該已經開啟新的人生了吧,如果順利的話,她現在應該也已經十四歲了,我十五歲的時候失去的她。”

葉墨琿心里泛起潮涌,她的脆弱讓他心疼。

他忽然想,黎沐風怎么會忍心離開她呢?她明明這么好。

他溫柔地親吻她的額頭說,“玫,你還有我,我爸爸媽媽一定會很喜歡你。你記得嗎?我爸爸和你爸爸是好朋友。”

祝玫又哭了,她在他懷里,遲遲無法言語。

這么多年深藏在心底的脆弱,已經許久沒有拿出來和別人說一說了。

她一直以為這輩子不會有誰走進她心里了。

誰知故人重逢。

他放下了傲慢,她擺脫了偏見。

她緊緊抱著他,不是因為兩性的吸引,而是靈魂的親近。

她用力地吻著他的唇,要釋放這么多年的渴望。

葉墨琿卻說,“別,玫,不行。”

祝玫迷蒙的眼睛,還帶著淚光,她疑惑的問,“為什么?”

葉墨琿紅著臉,捏著拳頭咳嗽了一聲說,“不行不行,不能親。我,咳,會沖動的。”

祝玫一愣,繼而大笑

傷懷,瞬間杳然無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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