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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徐懷敬的支持


走廊里的燈都暗淡了。

一晃,都快二十年了。

祝玫帶著他,尋著兒時的記憶往里走,她說,“當年這里是全渤江最好的酒店了。”

葉墨琿聞著空氣里的霉味,皺了皺眉道,“可惜了,現(xiàn)在比一般的招待所都不如。”

祝玫想去找母親的辦公室。

印象中陽光灑滿的那個通道,如今是陰沉沉的。

再也不會有一個辦公室,打開門就有馨香的鮮花和溫暖的陽光了。

葉墨琿看著這情形,說,“難怪渤江商業(yè)讓財政每年給他們撥款,這樣的情況,的確賺不到錢,就是拿來養(yǎng)閑人的。”

祝玫說,“全國各地這樣的情況很多,云海城建設之前,也有一家酒店,一開始同這里一樣。后來瑞珂過去了,整個把酒店拆了,就留下了鋼結構,然后重建,重新投資了三千多萬。”

葉墨琿道,“也是個辦法,潘瑋生過段時候會來,我和他通過電話了,這些商業(yè)體和酒店,都可以讓他看看,如果他有意向的話,可以想辦法,在他資金能夠平衡的情況下重新運營。”

祝玫問,“上次張瑞祥來,后來有說法嗎?”

葉墨琿道,“他想去楚嶺發(fā)展,我不想幫他牽線。”

祝玫笑問,“為了給我出氣嗎?”

葉墨琿說,“是也不是。”

祝玫斜睨他。

葉墨琿道,“他識人不清,這種人怎么合作?把你開除了,又去找了周志奎,反正在我看來是個蠢透了的人,沒什么必要幫他。”

想想也是這么個道理。

逛了一圈,這家酒店實在乏善可陳,兩個人沒多久就離開了。

從酒店出來,祝玫回身看了一眼。

夜色深沉,秋風肅殺。

卷起滿地落葉,發(fā)出沙沙的聲響。

記憶里,卻是暖融融的陽光落在身上,就像是母親溫柔的氣息將她包圍。

仿佛還能看到記憶里的花園,鮮花開遍。

母親溫柔地愛著她。

就像母親在這里樓下建兒童樂園的初衷,就是為了讓每一個像她一樣的孩子,都有一個快樂的童年。

祝玫說,“世事榮枯,不可避免,人,才是一個地方發(fā)展的關鍵要素啊。”

葉墨琿說,“當然。”

兩個人很有默契地牽手,往公交車站去。

葉墨琿嘆氣道,“我真不知道繁都是這樣的。”

祝玫道,“有陽光也總有陰影,我以為你的三觀已經(jīng)成型了。”

葉墨琿說,“那是當然,我的戀愛觀很積極向上的。”

祝玫說,“誰不是呢?”

街上無人。

葉墨琿湊過去,親了親她說,“老婆,你真香。”

祝玫道,“誰是你老婆了,不過劉子山倒真是你爺爺。”

葉墨琿氣鼓鼓地鼓了張臉說,“說了是工作。”

祝玫“哼”了一聲說,“我在意的是這個?”

葉墨琿說,“我是怕你生氣。”

祝玫說,“怕我生氣就可以騙我?”

葉墨琿說了一句,“錯了。”

祝玫問,“誰錯了?”

葉墨琿說,“我。”

祝玫又呵呵一笑。

葉墨琿咳嗽一聲,說,“真去談工作的。在說宋書記換了個市紀委副書記的事。”

祝玫說,“就一個人,也沒那么容易。”

葉墨琿說,“是啊,風氣如此。比如你那個工商局的發(fā)小。”

想到沈鈺菲,祝玫只是嘆了一聲說,“人嘛。”

葉墨琿牽著她的手,說,“明知道人性如此,我太爺爺當年又是為什么?”

祝玫說,“時代不一樣。”

葉墨琿說,“所以身處時代中的人,責任不一樣。其實我也知道,假裝沒有看到是最明智的選擇,可我不想那么做。”

祝玫說,“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葉墨琿說,“好一頂大帽子。”

祝玫笑了笑說,“黎沐風從前常說的。”

葉墨琿說,“我去看劉爺爺,你就拿前男友來虐我是吧?”

祝玫皮笑肉不笑說,“你去見他是客觀事實,他說過這話也是客觀事實,我很客觀。”

葉墨琿冷哼一聲道,“現(xiàn)在他看到周善民不也唯唯諾諾?”

祝玫笑問,“難道你會去硬剛周善民?”

葉墨琿“嘖”了一聲說,“我乖巧的很。”

祝玫笑了笑,說,“你看你慫的。”

葉墨琿說,“我這叫善于變通。”

祝玫抽了抽嘴角。

葉墨琿說,“寶貝,別生氣了。”

祝玫說,“沒生氣。”

葉墨琿說,“怎么能不生氣呢?你不在乎我了。”

祝玫磨牙說,“我又想退貨了。”

葉墨琿說,“已經(jīng)超過七天無理由了,你退貨是什么理由?”

祝玫說,“話癆。”

葉墨琿說,“一天跟你說不上三句,你該懷疑我是彩虹了。”

祝玫不和他繼續(xù)磨嘴皮子,她說,“其實我一開始不想回繁都來,但是方才踏進百樂匯,我覺得,既然回來了,還是盡力做點什么。所以才會冒出那句,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葉墨琿與她牽著手,兩個人安靜地散步,在無人的街頭。

彼此坦誠內心的想法,或偶爾斗嘴。

這種時刻,是戀愛中最甜蜜的時候。

比激情時分更讓人心動。

葉墨琿說著他駐外的經(jīng)歷,說著他看到的滿目瘡痍,說著他以為的以為。

他說,“有時候我會懷疑,我太爺爺他們到底對不對,可是我又會覺得,也許是我錯了。就像很多時候,很多人喜歡把自己的問題怪罪在原生家庭上,卻忘了自己也有責任。”

祝玫說,“居安忘危,人之常情。”

葉墨琿道,“現(xiàn)在有一種說法,如果一個地方太爛,那就一定會出事。防微杜漸很難,墨菲定理難逃。”

祝玫說,“是啊,人都是短視的。”

葉墨琿握著她的手,忽然說,“可是我想到我與你的孩子要面對的人間,就會覺得可怕。”

祝玫震驚,問他,“你在想什么???”

葉墨琿笑說,“我們的孩子。”

本來是聊人生談理想的,誰知道又冒出個孩子。

祝玫好氣又好笑說,“你想得挺遠啊。”

葉墨琿道,“那當然,我很有遠慮的好吧?如果有了孩子,我會為他擔心,我怕他經(jīng)歷戰(zhàn)亂,我希望他平平安安過一世。”

祝玫聽了,說,“你有點悲觀。”

葉墨琿說,“做一個悲觀主義者,然后你會發(fā)現(xiàn)生命給你的一切都是反向呈現(xiàn),你會得到比你預料的要好許多的結果。

祝玫笑道,“挺會自欺欺人。”

葉墨琿問,“你是一個樂觀主義者嗎?”

祝玫想了想,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是。”

葉墨琿道,“那完蛋了。”

祝玫問,“為什么?”

葉墨琿道,“兩個悲觀主義者這日子可怎么過啊?為了你,我決定當一個積極的悲觀主義者。”

祝玫道,“搞得我很消極似的。”

葉墨琿說,“我只是給了你更多選擇。”

祝玫戳了戳他的腰道,“我謝謝你啊。”

周六回家有些晚,好在次日是周日,兩個人睡到日上三竿。

徐彥給祝玫打來電話問,“姐,晚上的飯還吃不吃了?”

祝玫說,“當然吃啊。”

徐彥問,“姐夫確定來的哦。”

祝玫問身邊還在睡懶覺的某人,“晚上和徐主席吃飯,沒變化吧?”

葉墨琿翻身,抱住了自己的女朋友,嗯了一聲。

徐彥在電話那頭連連臥槽。

祝玫說,“讓你好好讀書吧,這種時候就只會說臥槽。”

徐彥無語了,說,“那晚上我來定地方。”

祝玫說,“別,是我們請徐主席,我一會兒就把地址發(fā)給你。”

祝玫選的晚餐地點是在卓悅軒酒店的中餐廳,這是繁都最高檔的酒店。

徐彥把地址發(fā)給徐懷敬后,徐懷敬倒是說了句:有心。

葉墨琿并不是第一次見徐懷敬,但是同徐懷敬吃飯卻是第一次。

為表示誠意,祝玫和葉墨琿提前一小時就到達了酒店。

由于時間還比較早,中餐廳還未開始營業(yè),兩個人就在酒店樓下大堂坐著等。

周末的酒店大堂,不少人正要退房。

祝玫和葉墨琿兩個人并排靠在一起聊著天。

正說著話,祝玫看到了謝衡和一個女人,幾乎是并肩走在一起。

葉墨琿也看到了他們,江華靜和謝衡,一前一后走著。

葉墨琿說,“那是你發(fā)小啊。”

祝玫想要同謝衡打招呼,卻被葉墨琿拉住了。

兩個人換了個位置,背向大堂。

謝衡的目光看過來,顯然也看到了祝玫和葉墨琿。

祝玫轉頭看他,挑了挑眉,謝衡面無表情。

他轉過了臉去,仿佛未見似的。

這時候,走在他身前那個女人忽然回過了身來,笑著對謝衡道,“小衡。”

謝衡怕江華靜說出什么來,略微側過了身去,壓低了聲音對她說,“人多。”

江華靜臉上的那種表情,正是如今,祝玫看葉墨琿時候的那種表情。

祝玫低聲問葉墨琿,“是我敏感了嗎?”

葉墨琿面向酒店大堂里,掛著的一幅油畫,安靜地吐出了兩個字,“不是。”

祝玫皺了皺眉。

葉墨琿摟了摟她的肩膀說,“人各有志。”

祝玫說,“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葉墨琿比了一個“噓”的動作,兩個人豎著耳朵安靜地聽。

這時候,徐懷敬由徐彥陪著來了,從大堂的玻璃上,可以看到門口的反光。

葉墨琿意外于徐懷敬也會到得這么早。

然而徐懷敬在看到江華靜的時候,就停住了腳步。

謝衡后退了幾步,站在一旁,仿佛自己只是個保鏢。

江華靜換上了客套的表情,同徐懷敬握手道,“徐主席。”

徐懷敬也同她虛虛一握,招呼道,“江主任,好久不見了。”

江華靜說是,還道,“你以前在分管招商的時候,我們還經(jīng)常有來往,給您添了很多麻煩。主席有時間,到我們這里來指導指導。”

徐懷敬笑道,“江主任客氣,是我給你添了不少麻煩,你在市局,今后還請多關心我們政協(xié)工作才是。”

江華靜道,“張主席也在市政協(xié),接受監(jiān)督建議是我們的本分。”

徐懷敬笑了笑。

兩個人簡單寒暄了幾句就告別了。

祝玫和葉墨琿趁著二人說話的工夫已經(jīng)起身候在電梯廳了。

徐懷敬走到電梯廳,看到葉墨琿,同葉墨琿握手。

祝玫問徐彥,“剛剛同徐主席打招呼的是誰?”

徐彥道,“我也不認識,得問老頭子。”

聽自己被叫老頭子,徐懷敬的目光關切地轉向了徐彥。

徐彥抽了抽臉皮說,“我姐問剛剛那人誰。”

徐懷敬風度絕佳,處變不驚,他說,“上樓說吧。”

四個人上樓,人就這么到齊了。

在沙發(fā)上坐了,時間還早,適合聊天。

吃飯不是關鍵,聊天才是關鍵。

祝玫讓服務生直接按照500一個人的標準配菜,問了徐懷敬,徐懷敬直接表示不喝酒。

不喝酒的局是快樂局,徐彥居然很不要臉的要了無糖可樂,翹著二郎腿就開始喝了起來。

祝玫對他也是無語了。

葉墨琿的目光落向了徐彥片刻,又移回到了面前的茶上。

毫無威脅。

純粹就是個弟弟。

他內心如是評價。

徐懷敬坐定了,才解釋道,“剛才遇到的是江華靜,市局公安政治部主任。”

葉墨琿說,“我認識,吃過一次飯。”

徐彥問,“正處?”

徐懷敬道,“她不簡單。”

葉墨琿想,能和周志庸一桌吃飯,會是簡單人嗎?

直覺告訴他,江華靜和陸譯偉有點什么。

徐彥問,“有啥八卦?”

徐懷敬嗔怪地看向自己兒子,對葉墨琿道,“抱歉,讓葉區(qū)見笑了,犬子從小被我夫人慣壞了。”

徐彥切了一聲。

葉墨琿卻道,“不會,在我看來小徐真性情。”

徐彥聽葉墨琿夸自己,得意地對著老爹挑了挑眉,翹著的二郎腿抖得歡快。

祝玫看了看他的尾巴,葉墨琿差點沒憋住笑出來。

他一本正經(jīng)拿起手機發(fā)消息給祝玫道:求老婆大人做個人。

祝玫知道他給自己發(fā)消息,故意不搭理。

徐懷敬問葉墨琿,“葉區(qū)到了渤江,感受怎么樣?基層壓力是不是比較大?”

葉墨琿連忙謙恭地道,“徐主席叫我墨琿就好,的確,基層比部委壓力大多了。”

徐懷敬點頭道,“你也不容易,一來就挑這么重的擔子,常務不比一般副區(qū)長,事情要多很多。”

徐彥說,“我老爹也當過常務。”

徐懷敬瞪了一眼徐彥,祝玫一拍他的背道,“在父親大人面前做個人。”

徐彥抖著下巴想,自己這地位,可真是比姐夫還不如。

就見祝玫還起身,賢惠地給徐懷敬和葉墨琿添茶。

徐彥嘟囔說,“我也要。”

祝玫問,“你不是喝可樂嗎?”

徐彥說,“不管。”

祝玫抽著嘴角,又為他點了一罐無糖可樂。

徐懷敬笑道,“小祝,你自便,我家這臭小子,就聽你的話。”

祝玫笑道,“好啊,主席,我想拜托您一件事。”

徐懷敬道,“別這么客氣,你盡管說。”

祝玫看向葉墨琿。

葉墨琿道,“主席,其實是我有事相求,您知道最近常委都在帶隊下基層安全檢查,你家小公子在這方面是行家,我想讓他這陣子,借調到秘書三股來幫忙。”

徐懷敬聽了,倒是沒有一口答應,而是問,“是不是已經(jīng)安排在名單里了?”

葉墨琿有些吃不準徐懷敬的意思,倒是說,“的確,不過還想征求您的意見。”

徐懷敬道,“年輕人就該多做點實事,你安排,我沒有意見。”

葉墨琿說,“不過干這活,得得罪人。”

徐懷敬聽著他這番坦率的話,笑道,“干活哪兒有不得罪人的?”

徐懷敬的話,讓葉墨琿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去了。

只是幾句話的功夫,葉墨琿就明白,徐懷敬也是思路清晰,有責任感的人。

于是他恭敬說,“我明白。”

徐懷敬道,“放心大膽的去干,越是別人干不成的事,越要試著去干,我家這小子是該多鍛煉鍛煉,什么人能打交道,什么人不能打交道,要有分寸啊。”

祝玫想著當時同趙金生的那次碰面,于是看向徐彥,明白徐懷敬其實什么都知道。

徐懷敬也擔心徐彥個性直爽,容易得罪人。

葉墨琿聽徐懷敬說話,和家里那幾個老頭如出一轍。

但也因為這樣,對徐懷敬更有了些親近感。

徐彥一看就是孩子心性,還要磨煉打磨,徐懷敬肯放心把兒子交給他管,估計也是看在祝玫的面子上。

服務生來問是否傳菜。

祝玫起身,請徐懷敬落座,又重新倒了茶。

等前菜上齊,葉墨琿舉了杯子,感謝了徐懷敬的蒞臨。

范圍很小,說話很輕松。

徐懷敬其實對渤江的形勢看得很明白,只是他素來不爭不搶,但不代表他看不懂。

他說,“仆東的為人是可靠的,墨琿,你可以信賴他。”

葉墨琿應了聲是。

兩個人必須要發(fā)表一些觀點和看法,來印證對方是否是同路人。

徐懷敬道,“聽楊瓊說,你去看過沈書記了。”

葉墨琿并不意外,繁都就這么小一個圈子,他光明正大的去拜訪,徐懷敬會知道,自是情理之中。

由此也可以知道,徐懷敬和沈冬輝、楊瓊等人關系很不錯。

徐懷敬點頭道,“可惜了,當時如果能就著沈書記的一張藍圖畫到底,渤江現(xiàn)在也不會經(jīng)濟全市倒數(shù),沈書記在的時候,留下多好的家底,現(xiàn)如今留下的大概只有窟窿吧?”

葉墨琿苦笑,舉著茶杯敬徐懷敬,“所以我一直想,繼續(xù)把渤東園整合起來,再做升級。產(chǎn)業(yè)培育慢,但利長遠。”

徐懷敬點頭道,“你想讓徐彥去搞檢查,你是怕別人不敢較真,是嗎?”

葉墨琿點了點頭。

徐懷敬干脆打開天窗說亮話,“小彭給過你難堪了。”

徐懷敬指的是彭森源陽奉陰違的事。

葉墨琿舉著茶杯,同徐懷敬敬茶道,“什么都瞞不過您。”

徐懷敬道,“不過墨琿,你要想好,動幾個小礦場是容易,但對抗大勢很難。你有沒有敢為天下先的勇氣啊?”

葉墨琿被這句話問得愣怔住了。

徐懷敬道,“渤江的問題誰都看得到,但為什么這么多年沒有人敢站出來呢?”

既然徐懷敬問得這么開誠布公,葉墨琿自然也不能裝傻。

他坦率道,“因為大家都怕惹火上身,說明背后牽涉的人,背景很硬。”

徐懷敬點頭道,“是,所以你希望徐彥幫你打前站,是因為你看中了他背后的我,那么我也坦率說,墨琿,我愿意讓徐彥上戰(zhàn)場,你說我看中的是什么?”

當然是葉墨琿的這個姓氏。

祝玫和葉墨琿對視了一眼。

他們都沒想到,徐懷敬坦率至此。

但的確,要合作,必須要開誠布公。

彼此懷著猜忌,是無法成事的。

葉墨琿也很坦誠,他說,“我明白,雖然不知道未來會如何發(fā)展,但我已下定決心。”

徐懷敬說,“胡大能是前車之鑒,當然不能說他本身個性沒有問題,但最后這樣的結果,其實挺讓人唏噓的。坦白說,他做的那些事情,從大方向來說,可以說是完全正確的。”

葉墨琿認真地看著徐懷敬,點頭稱是。

徐懷敬說,“但光有決心是不夠的。”

葉墨琿道,“我明白。”

徐懷敬說,“要成事,還是要把握客觀規(guī)律,明白什么是大勢所趨。”

葉墨琿點了點頭,說,“市里開始動人了,據(jù)說是杜秉直去任市紀委副書記,徐主席認識么?”

徐懷敬聽了倒是很意外,“他回來了?”

葉墨琿點頭稱是。

徐懷敬想了想說,“的確,宋書記來了以后,時機也來了。”

葉墨琿道,“主席,我無法預知未來會如何,但至少我認為,當下我做的事,是對的,是應該做的。”

徐懷敬點頭說,“是啊,淘汰落后產(chǎn)業(yè),解決遺留問題,這務實的導向就對了。”

幾個人又閑聊了一會兒,葉墨琿提到了礦場的事。

徐彥壓低了聲音問祝玫,“趙金生那事兒是不是被姐夫知道了?”

葉墨琿的目光掃過來,問,“什么事?”

祝玫抽了抽嘴角道,“你可以說得再大聲點。”

徐彥撓頭,想打哈哈。

葉墨琿問,“瞞著我什么了?趙金生是誰?”

徐彥道,“是富達磷礦的老板,先前和我姐鬧了點不愉快,就我找大伯那一次。”

徐懷敬點了點頭。

葉墨琿問,“就是你上次說的那個?”

徐彥看向祝玫,不敢說。

祝玫說,“是。”

徐懷敬說,“這事我知道,當時我還以為發(fā)生什么大事。”

徐彥應了一聲說,“也沒什么,就是上次給我姐包了個紅包,我姐不肯收,鬧了點小矛盾。”

葉墨琿當然記得這個富達磷礦,上次祝玫提到這事之后,他已經(jīng)請任雷鳴專門去調查過了。

他說,“埠山的問題特別多,市里這次檢查也檢查出了不少問題,而且這家礦場,好像也是臺星廠上游的企業(yè)。”

徐懷敬道,“是的。富達磷礦,是埠山的。”

徐彥說,“那老板是洪曙光的外甥。”

徐懷敬笑了笑,那笑里,帶著些不屑。

他說,“洪曙光在埠山當鎮(zhèn)長的時候,  埠山幾乎沒怎么發(fā)展。”

這態(tài)度是很明白的。

徐彥道,“他自己發(fā)展的很好,他家里人也發(fā)展得很好。”

徐懷敬搖了搖頭,同葉墨琿喝了口茶。

徐懷敬道,“他們這些人在地方上強橫慣了,勾連太深,治標容易,治本得下真功夫。”

徐彥說,“都是慫蛋。”

徐懷敬看了看他道,“現(xiàn)在墨琿區(qū)長給你這個機會去管,我看你敢不敢管。”

徐彥道,“我——”

徐懷敬直言道,“你拿過人家東西,就硬氣不起來,這就是我一直和你說的,不是什么人都能交往的。最后出了事,拉你下馬的也是這些人。墨琿,你的阻力也在此。”

徐懷敬指了指自家兒子,意思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人。

葉墨琿看向面有難色的徐彥,他說,“萬事開頭難,既然如此,就先關這個富達磷礦。關停了之后,我還是要繼續(xù)推進渤東園的轉型,培育產(chǎn)業(yè)。”

徐懷敬點頭道,“這思路是正確的。”

兩個人用茶杯碰了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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