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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莊霏的發(fā)現(xiàn)


r縣公安局。

        “那人已經(jīng)確認就是許波嗎?”上官瀟站著,雙手撐在桌子上。派出所辦公室墻壁上的老式搖頭電風扇正在緩慢得轉(zhuǎn)過來,有氣無力的風隔靴搔癢似得略過他的頭發(fā)。

        “確認了。”陳隊站在桌子另一邊,他捧著老干部陶瓷杯子,灌了幾口水,“他之前因為piaochang被抓進來過,他是外地的生臉,記得他。”

        “他受傷了嗎?”

        “已經(jīng)送醫(yī)院了。目前看只是昏迷。”

        莊霏坐在上官瀟旁邊的一把木椅子上,正在飛快得在筆記本電腦上奮筆疾書。她敲鍵的速度快得讓挨著陳隊坐著的記錄員頻頻抬頭。

        “這位同志。”記錄員有點著急,“到底是你記還是我記?這是錄口供啊,請重視!”

        “抱歉。”莊霏抬起頭來,禮貌而莊重得微笑,“為了抓壞人,耽誤了工作,現(xiàn)在正在補作業(yè)。絕對沒有要喧賓奪主搶奪記錄權(quán)的意思。”

        她的伶牙俐齒沒有安撫到白跑一趟出警的警員,眼看著爆竹要被點燃,上官瀟坐下來,補了一句,“打工人命苦,她再不寫,可能就要收拾鋪蓋回家了。”

        記錄員飛揚起的眉毛終于被摁住,清了清嗓子,開始按照規(guī)章問問題。前前后后的細節(jié),來回差不多有近一個小時,基本都是上官瀟在回答。前情與他之前跟莊霏交代得差不多,老許求著周闖闖為他爭取珠寶分銷,然后就被買家黑了。

        “周闖闖?”記錄員頗有深意得一笑,“他們倆可是形影不移。”

        上官瀟干笑了一下。記錄員的深意他心領(lǐng)神會。老許為了把周闖闖哄高興了,不惜陪著去piaochang,這才在之前一起進了局子里,從而與周闖闖建立了同甘共苦的動人友誼。

        接著,上官瀟又將他們追蹤一路的過程詳細匯報,邏輯通順,字字清晰。

        莊霏完成了幾個必回的郵件,關(guān)上電腦,靜靜聽了一會。

        “基本就是這樣。”上官瀟做了總結(jié)陳詞。

        陳隊掃了眼記錄員的電腦,重重得點了點頭,“那個,上官,你跟我出來一趟。”

        上官跟著陳隊,到了樓梯口,陳隊迅速四處張望,“上官,有個事要跟你說,”他雙手插在褲兜里,“吳隊沒來,是出了事。”

        上官瀟正在捋左邊眼睛上覆蓋的散落的劉海,驚愕的眼神發(fā)絲里迸射出來,“吳隊?他怎么了!”

        “他找到了騙走許波珠寶的王春。但就在你從銀行網(wǎng)點開始追蹤綁架嫌疑人的一個小時后,他和王春在鄰縣一起被人發(fā)現(xiàn),都被車撞了“

        “那他還給我發(fā)短信。”上官瀟心里蹦蹦亂跳,在出租車上,他收到了吳隊的消息,“有事耽擱,沒法趕過去。聯(lián)系陳隊。”他才按照之前約好的那樣,假裝打匿名電話的方式給陳隊報的情報。

        “他昏迷前發(fā)的最后一條。”陳隊的腳在地上頓了頓。

        吳隊會不會永遠不會醒來?如果這事不是他的堅持,吳隊就不會遭遇這樣的噩運上官瀟腦子里嗡嗡得,他扶住樓梯扶手,轉(zhuǎn)身就要下臺階。

        陳隊拉住了他,“上官。老吳昏迷過去之前,就吩咐我,這個案子要是還抓不住把柄,就趕緊把你送走。后天禁毒隊正好回市里,他們包了個車,我給你申請一個特批,一起走。你要買最快的飛機,回c市。讓那邊公安安排人來接老吳。”

        上官瀟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上官,這個時候就不要犯小孩子脾氣。這個綁架許波的人,能在我們的眼皮底下把人綁了又放了,一則是他們實在有神通,二則,這可能就是他們的一個局。光看這場斗法,我們好像打了個平手。但你看老吳,一個多年的老警察,就這樣被暗算了。這個事,你已經(jīng)不適合再查下去。”陳隊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讓人陪你去醫(yī)院看看老吳,完了之后,你就回這兒來。在條凳上躺會都行,至少安全。”

        “好。”上官瀟沉默半晌,咬著嘴唇,“我進去跟莊霏說一聲。”

        “這個姑娘是礦業(yè)公司請來的m投行的”陳隊飽含深意得望向上官瀟。

        上官瀟即刻理解他的意思,“她有職業(yè)操守,礦業(yè)公司的事,她不會說一句。陳隊,我不會用不道德的手段,來贏取道德的結(jié)果。”

        陳隊輕輕點點頭。

        等莊霏回到怒江情酒店,已經(jīng)11點了。

        她快速得沖了個熱水澡,穿著舒適的t恤和運動短褲大字躺在床上。

        莊霏有些迷蒙的眼睛望著天花板,看著看著,上官瀟的臉就出現(xiàn)在了上面,就像一幅畫,一個剪影。

        上官瀟跟她在公安局匆匆告別,沒有說原因。

        但她很快就將事情關(guān)聯(lián)起來——在h市時,上官瀟打過電話來說,在c市查孟倩被勒索的案件時,發(fā)現(xiàn)胖胡讓孟倩偷的珠寶是藍寶。而r市礦業(yè)公司的特產(chǎn)也是藍寶。這不會是一個巧合。

        但孟倩偷的那些珠寶是假的。

        莊霏猛然坐起來。

        所以,上官瀟是來這里查假珠寶的案子!

        只是,這事跟他一個研究生在讀學(xué)生有什么關(guān)系?犯得著讓他藏到混混里醉生夢死?

        而且聽他和陳隊的對話,他們早就懷疑礦業(yè)公司了,只是苦于搜查令一直下不來,必須要抓到證據(jù)才可以。

        但今天,顯然因為最終許波又被找到,他們的計劃又落了空。

        莊霏的大腦開始快速得運轉(zhuǎn)起來,她自己也沒發(fā)現(xiàn)是何時離開了床,撲到書桌旁邊,又打開了電腦。

        她快速得翻閱礦業(yè)公司的賬本,在銷售數(shù)據(jù)那里停下來,從最新的一條開始看。

        那一條就是許波分銷珠寶的數(shù)據(jù)。他拿的都是頂尖的皇家藍級別的珠寶,總價60萬,預(yù)付款三分之一。

        看來這筆應(yīng)收要成壞賬了。莊霏心里想道,又繼續(xù)往上看。如果礦業(yè)公司是慣犯,那些分銷商發(fā)現(xiàn)是假寶石之后,一定會起訴。但現(xiàn)在律師的調(diào)查記錄里,并沒有這一類型的控訴。

        但莊霏越看,眉頭越緊鎖。而且,這些賬款都支付了。這說明,沒有分銷商拿到的是假珠寶。至少,尚沒有人發(fā)現(xiàn)。

        難不成,只有許波這么倒霉,只有他的是假的?

        “嘟嘟嘟”莊霏低頭一看,是卓亮的電話,“霏!我從陽臺這邊看到你屋里光亮了,你回來啦!”

        “啊。”莊霏沒有閑聊的心情。他們這行一晚上不睡是常見的事,尤其卓亮最近的流水核查有點鬧心,他已經(jīng)好幾天沒怎么睡了。

        “急事急事!”唰唰的聲音,卓亮好像在翻東西,“下午咱們討論的原材料的事兒,現(xiàn)在看著沒什么大問題。但是,我發(fā)現(xiàn)周總的一筆個人款項匯款的賬戶有點眼熟,然后我一查,發(fā)現(xiàn)跟他們一個客戶的賬戶一模一樣!我懷疑,這個客戶做的收入是虛假的!這筆錢在礦業(yè)公司,轉(zhuǎn)一圈,做成收入,回頭又會送回去!”

        “體外循環(huán)?哪筆收入?”莊霏的手快速翻動。

        卓亮報了明細底稿編號,莊霏轉(zhuǎn)動鼠標的手停住了,正好是今年以來刨去大客戶以外的分銷珠寶金額總額。

        完全相等。

        周總出錢,自己補了公司壞賬?

        “卓亮,你明天爭取去銀行查一下這個客戶的所有流水,重點是她的收入。”

        “不用明天查,”卓亮得意的笑隨即滲出手機,“這個人的妻子也是公司的高管,如果我猜的不錯,應(yīng)該是周總的小三。她的流水是掃描件里的xxx號。”

        莊霏打開卓亮發(fā)給她的備份流水清單,“你厲害啊!連高管家屬的賬戶信息都被你搞到了!”

        “老張給力!”卓亮嘻嘻哈哈得笑著,“他真的不太懂財務(wù),我哄了幾句話,他就幫著跟銀行談了,談判水平那是真高!”

        這個賬戶上除了周總轉(zhuǎn)給的收入,還持續(xù)有轉(zhuǎn)賬,每月幾乎一致,每隔幾個月會有一個遞增。另外,還有幾筆幾十萬的存款,沒有出處。

        莊霏冷靜了一下,把她的發(fā)現(xiàn)跟卓亮說了。

        “啊!”卓亮有點不淡定了,能聽到他猛然推開椅子的聲音,“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完了,霏。”他搖搖頭,“我怎么覺得這里越看坑越大呢?水太深了!我怕我會熬不到正式入職就被強行背鍋了!”

        “負責人又不是你,你怕什么。”莊霏冷靜得說道。怕的應(yīng)該是此刻在h市燈紅酒綠的戴名利。

        “對了。我今天跟審計的方總聊了一下,朦朧得表達了你對在建工程可能構(gòu)成體外循環(huán)收入的合理性懷疑。當然,我說得很委婉。方總打包票說,他們查得很細,絕對沒有問題。”

        “哦。”莊霏挑了挑眉。她估計今天發(fā)現(xiàn)的分銷珠寶的問題,如果捅給方成孝,他一樣會表達沒問題,然后背地里把這一切整合得更合乎規(guī)制,讓他們再查不出端倪。

        “我是不是說錯話了。”卓亮忽然反應(yīng)過來。

        “如果他們一致如此,我們只能先按兵不動。“

        “這就好,”卓亮好似吐了口氣,“我就怕你要硬剛。”

        硬剛?莊霏冷笑了一下。在信息如此不對稱的職場,她哪有硬鋼的選擇。

        莊霏靠在椅背上。她的眾多疑惑,可能只有他能給她答案。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咚咚咚的,房門劇烈得抖動著。

        “咦?霏,這么晚還有人找你?誰啊?是剛才車上那個人嗎?”卓亮問道,酸溜溜得,“孤男寡女,要注意安全啊。”

        “你先好好休息吧,為了你過敏的臉。\"

        卓亮哀嚎一聲,莊霏掐了電話,把手機放到運動短褲的口袋里。

        會不會真的是他?

        莊霏自嘲地搖搖頭。上官瀟并不知道她的房間號。她留了個心眼,在開門前停了腳步,把mp3也塞到褲兜里。

        打開門,一股酒氣迎面撲來。

        “張師兄。”莊霏抬眼一看,是張帥。他的條紋襯衣的領(lǐng)子松開,臉紅通通的,一手插著腰。莊霏悄悄把房門帶上了。

        “那個,莊霏,有個事,我必須要跟你說一下。”張帥的聲音不像喝醉的人,一板一眼,跟平時沒有差別。

        “剛才晚上你發(fā)的那幾個穿行測試,我已經(jīng)發(fā)給你了。晚上有點緊急的事情,給耽誤了。”莊霏往旁邊退了一步,離開他酒氣噴射的范圍。

        “你不要找理由,”張帥嚴肅得舉著手指,但他的眼神被酒迷得有點飄忽,“做工作不可以找理由。想要做這個工作的人多了去了你知道嗎。”

        他說著,一只手撐到墻上,把莊霏圈在里面,莊霏后退一步,已經(jīng)靠在門上。她感覺到張帥的眼神快速得從她的胸口掃向修長的大腿。她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走,咱們進去聊,你還年輕,需要多歷練。”張帥說著,一只手已經(jīng)開始轉(zhuǎn)動門把手。

        莊霏趁機往外一閃,站到樓道正中間,“我剛才不小心把門關(guān)上了。師兄要談工作,咱們下樓去大廳吧。”其實門卡就在她的褲兜里,她有點緊張得捂住了褲兜。

        但張帥暈暈乎乎得并沒有看出來,他一雙愣了神的眼睛往走廊兩頭掃了一下,看都沒有人,一把拉住莊霏纖細的手腕,“那去我屋吧,就在你旁邊。”他挨過來,往莊霏耳朵吹氣,“你每次洗澡的水聲,我都能聽得見”

        不知道是他的酒氣還是話的內(nèi)容過于傷人脾胃,莊霏差點壓抑不住想要嘔吐的想法。

        “師兄,你自重。”她狠狠甩掉張帥的手,又退了一步,神色冰冷得說道,“你想想盧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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