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蹊蹺
我一個踉蹌,差點沒栽倒在地上。
半晌,咬牙問,“你怎么說的?”
又想到昨天晚上賀蘭絕那個樣子,我恨不得現(xiàn)在找過去把他當場掐死……不是,他惦記我屁股上的胎記干什么?
便聽瀟瀟道,“我說我不知道!”
“真是好孩子。”我伸手摸摸她的頭,道,“走,我們吃飯去。”
但到了飯桌上,我卻有些食不知味。
賀蘭絕這個人太奇怪了。
他和寒王你來我往我能理解,可是他纏著我做什么?要換成當年我還是月牙關(guān)的守將,他糾纏我我也能理解,畢竟只要我肯倒戈,那西秦大軍就可以揮兵東進。
可是,現(xiàn)在我只是一個淑儀。
至于外表,我對自己心里還是有數(shù)的。
我與盛京其他女子唯一不一樣的地方便是我是個武將,眉眼之間難免多了一些鋒芒英氣,但要說是國色天香那是萬萬沒有的,傳說中那種母儀天下的氣質(zhì)我根本配不上。
以他的身份,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
為什么非要盯著我不放?
隱隱的,似乎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藏在暗中,讓人心神不寧。
正胡思亂想時,花葉冷不丁道,“寒王讓我留在王府,說隔壁的院子給我住。若這樣的話,我鋪子里需要人看幾天,等新的掌柜來了,才能讓雪影回來!
我回神抬頭時,她正看著我,道,“雪影先借給我用幾天。”
我聞言不好意思道,“怎么能是借呢,她是我朋友,本該是自由的。況且你也是她朋友,她替你看鋪子應(yīng)該的。”
“朋友?”
她看我的眼神有些古怪,但很快便笑了,道,“餓了,快吃飯吧!
我見她臉上露出笑意,心情跟著放松下來,“你這次失血過多,需要好好養(yǎng)一養(yǎng)。”
說著,幫她盛了一碗湯。
她突然有些失神,盯著那一碗湯半天沒動手。
我以為她怎么了,忙問,“這湯不合你胃口?”
她回神搖搖頭,道,“沒,只是有些熟悉,想起了過去的一些事情!
見我面露疑惑,便又道,“曾經(jīng)命懸一線,也有人說我失血過多,給我補血湯喝。”
“花葉姑娘是念舊的人!
我嘆了口氣,“我經(jīng)常想起過去的事情,可惜都回不去了!
她抬眼看向我,好一陣子道,“往前走吧!
我點點頭。
一瞬間,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感覺我們好像想起了同樣的故事,回神卻又覺得荒唐。
吃完飯之后,我抱著瀟瀟去床上補覺,花葉就躺在我房間的軟榻上。
因為新來了五十個暗衛(wèi)把清風苑守得密不透風,我難得沒有被打擾,睡了一個囫圇覺。
一直到了傍晚才醒來。
屋里已經(jīng)沒有了花葉,只有夕陽的光打在對面的鏡子上,看上去有些夢幻。
瀟瀟還沒醒,我也沒打擾她,便躡手躡腳下了床,推門出去才發(fā)現(xiàn)寒王和花葉對坐在院中的石桌邊上,只隱約聽見寒王說,“殿試的事情本王可以幫忙,條件還是昨晚說好的,只要你肯留在寒王府,萬事都好說!
“……行。”花葉點頭,抬頭看向我,“醒了?”
我點了點頭,看向寒王,“王爺。”
他起身上前,來到屋檐下,細細打量我眉眼,道,“一會兒晚飯之后送你和瀟瀟進宮,回來可以陪你去看花燈!
“要不……算了吧?”
經(jīng)歷了昨天的刺殺,我覺得還是安全更重要。
他抬手理了理我耳邊的發(fā),指腹順著臉頰撫摸下來,有種罕見的認真,“怎么能算了呢?本王答應(yīng)過你的。今晚多帶些暗衛(wèi),我還跟花葉要了毒藥,一定保證萬無一失!
說著,嘆了口氣,“你來盛京這么多年了,也是時候出去看看,這偌大的京城長什么樣子!
我聞言垂眸,道,“盛京于我,終究與想象中的不同!
說著,抬眼看向他,“昨晚的事情你跟皇上說了嗎?皇上什么反應(yīng)?”
“不用本王說,姜統(tǒng)領(lǐng)都說了。”
他看著我,眼神有一點點復(fù)雜,“二皇子被狠狠訓(xùn)斥了一頓,趙太醫(yī)下了大牢,三天之后要被凌遲處死。其他人被趕出了太醫(yī)院,從此貶為庶民,三代不得為官。”
“只是,由此你的威名也在盛京打響了,今天早上姜統(tǒng)領(lǐng)是在早朝上說的,講得繪聲繪色,現(xiàn)在滿朝文武都知道,月牙關(guān)的小狼崽子惹不得。”
他嘴上這么說著,但眼底眉梢的笑意卻告訴我,他不但沒有生氣,還有些驕傲得意,連帶著看我的眼神都充滿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意。
我突兀的臉紅了。
“原來你也會臉紅,本王還以為你只會打打殺殺。”他笑。
我也并未扭捏,道,“那要看別人對我是否真情實意,我又是否對別人動了情!
他笑,“那本王是被月牙關(guān)的小狼崽子盯上了,從此要去狼堡當壓寨夫君么!”
空氣莫名變得曖昧起來。
充斥著甜意。
我臉上燙燙的,也不由笑出聲來,“沒想到王爺也是會開玩笑的!
想到最初在一起時他的樣子,我?guī)缀跻詾檠矍笆菗Q了個人。
他笑夠了,伸手摸摸我的頭,道,“去吧,讓青鸞給你稍微收拾一下,本王帶你和瀟瀟出去!
“好。”
我轉(zhuǎn)身進屋去洗漱。
青鸞進來給我和瀟瀟梳頭,瀟瀟不舍地看著我,“阿姐,我們下次什么時候能見面?”
我也不知道。
“我會盡快來看你!蔽野矒崴
天快黑的時候,我們上了馬車。
到了車子里,我想起雁侍衛(wèi)昨晚說過的話,隨口問了一句,“王爺身上的蠱,現(xiàn)在解開了嗎?”
他愣了一瞬,回神沙啞道,“解了。”
“那……”我稍微放心一些,抬眼看向他,“那天晚上的事情,王爺當真……是一點都不記得了?”
雁侍衛(wèi)跟我說,那天晚上的事兒寒王因為中了蠱什么都不知道,那他綁走裴雪瑤的事兒呢?若是蠱蟲,那背后必然有人操控,那人難道不知道寒王綁走裴雪瑤嗎?
我想到這里,心里不禁又騰起了一絲絲不安,便見寒王搖頭,看著我道,“你……到底想要問什么?”
我抬眼看他時,迎上他眼中一片困惑,看上去不像是演出來的。
那就是,雁侍衛(wèi)根本沒把那事兒告訴他。
但雁侍衛(wèi)是知道寒王擄走裴雪瑤的,可是他為什么不跟寒王說,反而要把這事兒偷摸告訴我?
這事實在是過于蹊蹺。
我忍不住,又問他,“王爺完全信任雁侍衛(wèi)嗎?”
他的臉色微微變了,看著我蹙眉,“阮凌音,你今天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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