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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翠屏山考古


那十三四歲的少年名叫絕塵,人如其名,沒下過昆侖山,出了師門坐火車到城里,奇裝異服孤孤零零,沒一會便被收留在警局內(nèi)。好心的警察叔叔給他剪了發(fā)換了衣服。

        他卻招呼也不打一聲,溜出找邪祟去了。

        關(guān)鍵是,這小孩咬定我是放出鬼煞的罪魁禍首。

        孟如君再次問道:“絕塵世兄,趙小姐體內(nèi)真的有聚魂珠嗎?”

        “錯不了。”

        絕塵的回答鏗鏘有力。

        “怪不得,”孟如君恍然:“她沖天的陽氣……”

        顧夏望著他們糾在一團苦思冥想。她牽過方旭的手,吞吞吐吐道:“那個,我的事情解決了,多謝道長了。至于其他的事情,我們也不清楚了,余款已經(jīng)微信轉(zhuǎn)給你了。”

        顧夏給我使了一個眼色。示意我和她一起離開。

        我想問個明白:“什么是聚魂珠?怎么在我身上?”

        聞言,絕塵用他那雙白灰的眼睛盯得我發(fā)毛,不知多久,才說:“你倒沒有說謊。”

        大哥,我真的一問三不知阿。

        孟如君看了看我,問絕塵:“世兄,要不要取出她的聚魂珠。”

        絕塵白睫一合,說出的話嚇人:

        “取出,她會死。”

        我往后避了避,顧夏見狀走到我跟前:“各位,”她說,“是不是出現(xiàn)什么突發(fā)情況了,我和一琪都不是懂行人,也不能幫上什么。我們還有學(xué)業(yè)要忙,先走了吧。”

        孟如君望向絕塵,仿佛在等待他的首肯。

        絕塵還在合眼凝神,只動了動唇:“有事,我會去找你們。”

        顧夏笑了笑:“那我把房錢繳了直接回去了,你們記得把房卡退了。”

        她拉我離開,方旭在門外等我們。

        在樓下,顧夏一邊賠償酒店損失費,一邊跟我說:“我直覺不太好,感覺他們對你打什么主意。”

        “那個什么珠子?”

        “嗯。”

        看來我們想一塊了,不會這珠子是什么絕世道門寶貝吧,各大門派搶奪要把我掏心掏肺。

        救命。

        方旭語氣有些怨恨:“本來好端端談一談的事情,被那些道士越弄越復(fù)雜。你們也別多想,趙一琪畢竟是我國公民,深受我國法律保護,他們不敢亂來。”

        說得我是滿腔熱血,可睜開眼看看,還是一地雞毛。

        顧夏催促:“我們還是快回學(xué)校吧。”

        不知兩個道士在打什么算盤,酒店房里的那手鏈我也沒撿起來,銀鈴鐺叮嚀嚀,怪好看的。

        孟如君和顧夏只是生意關(guān)系,他們沒再聯(lián)系我們。

        照例是往常的日子,過去的不尋常淹沒在日常的忙碌中。不一樣的是,顧夏時常來找我和她一塊上課。

        沒了鬼怪纏身,她要更活潑一點。穿白藍毛衣和短裙,笑得溫溫柔柔:

        “一琪,一起?”

        我和顧夏一塊時,秦芷媛又說我把她給忘啦。可她又在考古田野實習組了其他的隊伍。

        “你要和顧夏一起吧,”秦芷媛道:“4個人,能加上袁成韻嗎,我這組滿了。”

        “行。”

        袁成韻欣然同意與我們一組。顧夏討論要不要拉個男同學(xué)。提東西,干重活阿,有用武之地。

        這倒讓袁成韻有些慌張:“別叫男生吧,我不太擅長和他們交流。”

        這姑娘,又是驅(qū)鬼又是家教,怎么不會跟異性相處呢。

        還沒傳達袁成韻的意思,顧夏說已經(jīng)組好了隊,是同班的洪荊。

        “人老實,還有錢。”顧夏故意通俗地評價道:“他爸和我爸是商業(yè)伙伴,我們算是青梅竹馬吧,人挺好的。”

        自告奮勇做組長就得調(diào)理組員的關(guān)系。我一邊問袁成韻的意見,一邊聯(lián)系洪荊。

        洪荊比我想象得做事麻利,他把實習的探方數(shù)據(jù)已經(jīng)查好了。

        三年前,位于市內(nèi)二十里外的翠屏山西處,發(fā)現(xiàn)了一座明代大墓。鑒于墓口四周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盜洞,加之暴雨導(dǎo)致的滑坡,使得墓跡塌陷,考古人員不得不對它展開挖掘。

        作為學(xué)生去實習,其實也是體驗一下考古工作。

        我這組領(lǐng)到的是墓室的20號探方。

        洪荊已經(jīng)在寫實習日志了。

        9月25日,我們專業(yè)的學(xué)生便坐著學(xué)校的大巴趕往翠屏山。路上有同學(xué)調(diào)侃要去盜墓了,被帶隊的馬老師呵斥了一番:“盜什么墓,好好看師兄師姐怎么做,不要亂碰東西!”

        翠屏山為海拔1000多米大致平行聳立的山體,四壁皆有兩三座相疊的瀑布,由于地面斷層,山的西端有一座天坑。我們要去的墓穴埋在天坑中的。

        《地方志》神乎其神說這洞是九百年前的一道天雷劈開的,因是有道邪在此地伏誅。

        馬老師柱登山杖,提醒我們趕路,不要八卦:“別亂信什么民間謠言,這都是為了開發(fā)當?shù)芈糜螛I(yè)的。那里有什么吶,那里就一個小的貴族墓。我們學(xué)校撥的經(jīng)費有限,不能帶你們?nèi)ノ靼餐谇乇R俑,只能讓你們體驗一下整個考古的過程。”

        但能夠擺脫平日無聊的室內(nèi)學(xué)習,同學(xué)還是格外興奮。不過只限于精力好的。

        而像我這種,行了四小時的盤山公路,頭暈眼花,胃里只吐酸水。

        袁成韻暈車更厲害,顧夏給的暈車貼沒管用,下了車,早吐得空空如也。洪荊這一個高大帥氣的男孩,提著全站儀,背著洛陽鏟、噴壺毛刷等工具,甚至拖了箱無人機,為我們組貢獻不小。現(xiàn)在又主動提出替袁成韻拿包,袁成韻紅著臉道了謝。

        作為組長,我欣慰極了。

        到山頂時,已經(jīng)黃昏了,我們累的氣踹噓噓,捂著腹部。先入住了旅店,我和顧夏兩人一房,吃完飯,步行半小時趕去了挖掘基地。天穹上星光密布,墓地像施工基地一般用鐵幕圍起,側(cè)邊幾座大帳篷做工作室。

        負責人和我們老師打了招呼,年輕的考古人員讓我們進了墓地。

        大棚室內(nèi)亮著許多盞弱弱的白熾燈,全是一方一方的土坑,有的挖的深,有的淺些。墓的全樣看不出,而挖好的墓葬品貼好標簽用木箱子暫存。

        我們當然不是一下手就掘土,而是要重頭來。包括土層分析和繪制遺跡平面圖。

        我們先看過之后,有了心理準備。稍后,便回到旅館洗洗睡,太累了,大概誰都睡得很香。

        一早,我們在挖掘基地的周邊測繪。我坐在石頭上嗦泡面。有同學(xué)跑到后頭的天坑去鬧,跑回來說山隙里有狹道。

        什么狹道?

        我們跟著馬老師去看,

        滑下小丘入了坑,看見一壁石墻裂開一個兩人過的洞隙。膽大的學(xué)生打著手電筒探頭探腦鉆進去瞧后,匯報道:“老師,好像有石階欸?”

        馬老師把我們好奇的眾人都叫集在一塊,一邊自顧自感嘆道:“如今你們年輕人最缺乏一種探索精神,都說要躺平,要做咸魚,中庸之道是好事,但我們考古這一行,就是要能鉆,要無畏。”

        馬老師示意可以我們進洞口探究。但他還不忘叮囑:“操作要規(guī)范,規(guī)范才是安全的保障,要是遇到不對勁的地方你們立馬回來!半個小時后每個人都要在這里集合”

        好奇的學(xué)生進了狹道內(nèi)。顧夏先進去了,我在后頭,袁成韻也跟了上來。

        “洪荊呢?”顧夏問袁成韻。

        “他讓我去玩,說自己一個人能看儀器。”

        好一個人帥心美的富家子弟。

        走了幾米,狹道涌現(xiàn)出數(shù)層窄窄的石階蜿蜒向下。前面有十來個同學(xué)打頭陣,我們也不怕,打著手電筒看四壁石墻青苔,聽得流水玎玲,不知哪的暗處清泉。

        我們下了不少100層的樓梯,有人覺得累,打道回府。剩下的人于是又往下走了不知多久,涼意直躥腳底。卻見石壁漸開,逐漸能看見一座牌坊。

        到底了,見牌坊門口幾座獅子麒麟坐鎮(zhèn),梁上又掛著玉做的幾尾鯉魚。

        我們很是興奮,拿起手機拍照紀念。

        牌坊后立著數(shù)座雕龍的圓柱,跟著圓柱往前走,竟然是一座橋,橋下留有一灘死水。不知道是誰突然叫到:“你們看,這水里有魚!”,往下燈光照下細看,確是有許多四處游動的鯉魚,有些膽大的跑去撈魚,還沒摸起,突然逃竄大叫:“這魚是死的!”

        河里的魚離水后化為尸骨,入水又變成活魚擺動。

        我們紛紛聚在河邊,人心惶惶。

        “要不,回去吧。”

        幾乎是異口同聲說道。

        見鬼的探究精神。好奇心會害死貓的。

        我們往回走,卻見連著牌坊的那條石階路分了三條。

        真見鬼了。

        我們來的時候是一條到底,現(xiàn)在卻出現(xiàn)三岔口。不知哪個是死路,哪個是生路。

        眾人皆不敢走,想讓別人先探探路。

        袁成韻走到我身前,悄無聲息地指了指右邊。

        我輕聲問:“這條?”

        她點了點頭。

        她可是茅山道士啊,我相信她。

        我拉住還在發(fā)懵的顧夏道:“我們走右邊這條看看。”

        顧夏沒問原因,就愁眉看我。看了一會,忽然說:“我信你。”

        她這句話又讓我頭疼了,生理性的頭疼。仿佛有一些想要記住卻無法拾取的東西要漲破腦袋。

        我們率先走右邊這條路。沒必要大張旗鼓告訴其他同學(xué)我們的道士算出來右邊是生門,可以走,只要領(lǐng)頭做出表率就行了。

        隔了好遠,陸續(xù)有一兩人跟上。

        顧夏拽緊我的袖子,我抱住袁成韻的手臂。我們?nèi)齻姑娘就這么奇奇怪怪地沿著石壁往深處走去。

        似乎越來越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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