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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玉衡


“哥哥,人界是什么樣子?”

        “人和我們一樣嗎?他們和舒兒一樣長大了才能出去嗎?”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身著白色寬袖長裙,戴著一條抹額趴在一個十八九歲的男子背上用稚嫩的聲音問道。

        周圍是昏暗的天地,遍地都是血紅的彼岸花。

        少年頓了頓,眼神變得憂傷深沉,用一種溫柔的語氣回道:“人界很美,有秀麗峰巒、青天白云、各種飛禽走獸…等舒兒長大了就可以自己去看了”

        男子為她細數著人間的景象。

        “那等舒兒長大了,哥哥要陪舒兒一起去”女孩挽著少年的脖頸。

        “好,哥哥陪舒兒一起去”少年背著小女孩向前方更昏暗的地方走去。

        “那舒兒要快些長大,就能和哥哥一起去人界了…”小女孩激動地在他背上手舞足蹈像是要蹦起身來。

        這聲音回蕩在天際久久不絕。

        身體微微一抖,化作柏桑模樣的玉衡從夢中醒來,滿眼都是落寞與憂傷。

        屋內燭光昏暗,他坐起身來,嘆了口氣,張開手,幻化出在他夢中出現的女孩頭上所戴的抹額,他目光深邃,緩緩握上手站起身來走出房屋。

        他的確沒有將凌淵的騙局告訴赤焱,他只說找到此人時元神已被凌淵所得。

        他有自己的思量,必須忍辱負重。

        他又要去一趟冥界,去探尋舒兒的行跡,即使知道會無功而返,但這么多年已然成為一種習慣,起身消失不見。

        這多年來他四處尋找卻始終沒有音訊,連一絲舒兒的氣息都不曾感知到,但他依舊寄一絲希望,希望舒兒還在世間。

        前日錦盒中的彼岸花突然閃爍讓他更堅信舒兒還活著,他只希望能早些找到她,不讓她再受世間之苦。

        如今的冥界不再是以前的冥界,滿目瘡痍。

        ……

        四周十分靜謐,光線昏暗,氣氛壓抑的讓人忘記呼吸,赤焱坐在魔殿高臺上閉目養神。

        “叩見魔尊”一人出現在高臺之下,恭恭敬敬地行禮。

        他身材高大魁梧,皮膚黝黑,頂著寸頭,露著粗壯的雙臂,服飾也很奇怪。

        此人名喚摩羯,乃魔界第一高手,衷心于赤焱。

        赤焱緩緩抬起眼目光透著寒氣:“來了”,他稍作停頓道:“柏桑最近可有異常?”

        摩羯站起身回答道:“屬下發現他近來時常出入冥界,其他倒沒有其他異常”

        “哦?冥界?”赤焱覺得有些不對,他堂堂妖界妖王平白無故時常出入冥界,難不成是想勾結冥界余黨與他抗衡?

        柏桑始終是妖界之人,他不可能完全信任,更多的是利用,他并沒有將他與蒼心的關系告知他只是說蒼心的元神是解除他禁錮的關鍵。

        當初將噬魂珠交給他也不過是在試探他的忠心,根本沒想到他會探出蒼心的下落,但后來他說蒼心的元神已被凌淵所得,但凌淵始終沒有動靜,不知是柏桑說謊還是凌淵太過沉得住氣,便派摩羯暗中探查柏桑和凌淵的動向。

        “屬下暗中觀察過幾次,他只是在冥界四處閑逛,尤其是冥界幽谷”

        “幽谷?”赤焱低聲喃喃道,腦中浮現出當年的畫面。

        他帶領著魔兵攻入冥界幽谷,屠戮殆盡,斷肢殘臂滿地都是,血流成河浸軟了蒼茫的大地。

        當年在老魔尊萬年劫之際舉兵造反,本就勝券在握,可惜萬萬沒料到這老東西竟然留有后手,早在他為他效力之時這老東西就在他身上設下封印將他與蒼心之命相連,若蒼心元神寂滅他便會跟著寂滅。

        只有找到蒼心的元神解開封印他才能尋回自己遺失的元神。

        他無法去往蒼心所在的地界,而他不能去之地只有人界,蒼心的元神必然在人界。

        當初想必是凌淵護下了蒼心的元神,但他卻不知道其元神的下落。

        現在想想,凌淵當年也是幫了他的大忙,保住了他這條命。

        但無一人知曉,他依舊能叱咤妖、冥、魔三界,他手底擁有魔兵千萬,幾界中無人敢挑釁。

        他回過神:“凌淵呢?”

        “這幾日沒有凌淵護法的蹤跡”

        “盡快掌握其動向,若有異常,隨時向我稟報”赤焱吩咐道。

        赤焱抬手示意他退下,待摩羯離開后他起身化作一縷黑氣消失在魔殿。

        他落地在了一處開滿彼岸花的地方,不知為何,本該開在冥界的彼岸花卻在魔界禁地灼灼綻放。

        看著這環繞的黑色山谷與滿地開的正盛的彼岸花,再無當年他屠戮時的血腥。

        果然所有的事都經不起時間的考驗,這一片方圓如今又變得靜謐無聲、和諧安寧。

        他向四周探查了一番,沒發現任何異常,他一抬眼看見了一處山壁,一股莫名之感涌上心頭。

        當年進犯冥界時就覺得那里似乎有什么東西,但是始終沒有發現更多的異常。

        他回過神,蹲下身摘了一朵彼岸花拿到身前轉了轉,聞了聞,神色竟然變得有些許柔和。

        但轉眼他就恢復原樣,他深吸一口氣,攤開手將彼岸花懸浮在掌中,瞬間掌中黑氣滾滾,他閉上眼便消失不見,他掌中的彼岸花飄落在地卻已是一朵枯花。

        他不信當年那個稚嫩的聲音是他幻想出來的。

        …

        夜闌宮中。

        “主人您醒了”夙影看著床前面色有些蒼白緩緩睜眼的凌淵,他為靈體無法進入禁域只能在外守候,昨日在結界外發現他昏迷不醒便立即將他帶回夜闌宮。

        “無礙”凌淵坐起身來,自行調息了一陣,在禁域真氣輸出太多不免有些虛乏。

        收功時他看見了手上包扎的絹布,他握起手詢問夙影:“臭丫頭如何了?”

        “您是說蘇桃桃?”夙影反應了一下他說的臭丫頭是誰。

        凌淵點點頭,閉眼示意。

        “沒有找到,想必是被救走了”夙影回答道。

        他不知道臭丫頭現在如何,身上的邪氣是否已經讓她喪命,那心兒的元神是否能夠安然無恙?

        “夙影,你可知忘川的邪氣如何才能化解?”凌淵神色落寞。

        “據我所知此邪氣只有冥界高層的人能化解”夙影若有所思,沉默片刻后開口道:“不過還有一種方法或許行得通”

        凌淵眸光一亮:“什么法子?”

        “以邪氣為引或許可以將體內的邪氣引出,不過要耗損些修為”夙影回道。

        “隨我走一趟忘川”凌淵起身迅速離去,夙影跟著他一同離開。

        忘川河前,奈何橋邊,仍是冒著股股腥風,時不時有孤魂爬出血黃色水面。

        兩個身影一前一后突然出現,凌淵緩緩走上奈何橋,眸光銳利。

        “孟婆,久仰”凌淵走上橋,轉眼看著橋頭的孟婆,一副甚是恭敬的模樣,嘴角稍稍上揚。

        孟婆起身向他們走來,眼中防備神色甚重:“不知凌淵大人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今日前來是想向孟婆討一樣東西”凌淵仍保持著淺淺的笑。

        孟婆朗聲一笑:“不知我這有什么東西竟能讓您看上眼,老身倒甚為好奇”

        “我想要你這忘川河底的一股邪煞之氣,不知孟婆肯不肯賞臉?”他仍然一副謙恭有禮的樣子。

        整條忘川河也不是哪里都有這股邪煞之氣,只有黃泉路與冥界交匯之處的奈何橋才能匯聚此邪氣。

        他不知道這個丫頭什么時候竟然也來過奈何橋,還真是哪里都攔不住她。

        “凌淵大人倒是不客氣,這忘川邪氣可不是誰想要就能要的”孟婆轉身背對著二人:“請回吧!”

        凌淵側頭暗暗示意了身后的夙影。

        夙影立馬意會了他的意圖,化身上前施法將孟婆困住。

        她沒有想到凌淵會如此,當初魔界滅冥他有意阻止卻受到了魔尊殺滕的懲處,在魔界苦寒之地呆了幾百年,直至魔界上次的大亂。

        想來他也算是對這冥界有解救之恩,并非一個大惡貪婪之人,所以這么些年來冥界明里暗里都不曾找過他的麻煩。

        “你們好大的膽子!”孟婆掙不開身上的束縛,只能嘴上不饒。

        夙影攻擊的本事不行但是千里尋物與鎖神之術倒是爐火純青。

        凌淵沒有理會他,走到橋邊伸出手向忘川河面施法,許久才用法力勉強從中抽出一小團黑氣。

        “果然是好東西”凌淵轉身將手中的黑氣褪去,拱手道,“得罪了,日后若有機會再向孟婆賠罪,告辭”

        “何必要等以后”就在他要轉身離開時一聲利朗的聲音響起。

        凌淵與夙影看著來人,一個警惕一個無畏。

        “既然來了何必急著走呢,凌淵護法可是稀客”男子滿眼透露著陰冷的氣息,但嘴角仍保持笑容,轉身對孟婆說:“孟婆你怎可如此怠慢”

        來人正是假柏桑,玉衡,他看了一眼孟婆身邊的夙影又轉眼看向凌淵,凌淵知道他為何意,示意夙影放開孟婆,夙影放開孟婆后轉身走到他身后。

        “這忘川的邪氣可不是一般的邪氣,不知凌淵護法要之何用?”玉衡伸手施術輕而易舉的將凌淵藏匿的邪氣吸了出來。

        “不是已經猜到了,何必多此一問”凌淵回道。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玉衡輕蔑一笑。

        這忘川的邪氣可不是一般的邪氣,一旦邪氣入體即使神魔也無濟于事,只有他冥界之人能夠承受,也只有他冥界之人可以化解,就算有凌淵為她壓制也撐不了多久。

        “我們走”凌淵轉身準備離去。

        夙影還沒反應過來,這種情況下主人怎么會如此輕易就走?

        突然,他停住腳步,回過頭,恍然大悟般說道:“啊,忘了告訴你,一個你不想見的人從那里出來了”

        他雙眸微微一瞇滿滿都是陰險狡詐:“玉衡,殿下!”

        說罷轉身便消失不見,嘴角露出一絲狡猾的笑。

        玉衡聽他一言,內心一震,雙眼微微一閉,他竟然知道了他的身份!

        還有,一個他不想見的人,是那個人嗎?

        ‘玉衡’二字一出孟婆也是驚得不輕,她看向玉衡:“殿下”

        玉衡本緊握的雙拳漸漸松開。

        雖然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他不會出賣他,因為赤焱是他們共同的敵人。

        “不必擔憂,他告訴我不過是想威懾,讓我不敢輕舉妄動”他轉身對孟婆說。

        孟婆想了想,似乎是這個道理,便不再多言。

        玉衡這才想起他此次前來的目的,上次他手中的彼岸花突然有了反應,可惜一直沒有探查到其他的消息。

        “孟婆,還是沒有舒兒的消息嗎?”

        孟婆無奈的搖搖頭。

        玉衡將手中的邪氣握住:“多加留意”。

        說罷轉身離開了冥界。

        玉衡回到了妖界,剛到他的住處就有個身影出現在他身后叫住了他。

        “妖王!”

        玉衡回過頭見到來人,是荼蘼,他一襲藍衣,肩部是翹頭狀衣冠,頭上編有幾縷細小的發辮繞著頭側一齊扣進頭頂的發冠中,剩余的頭發披在身后,耳邊也垂著兩縷頭發。

        “何事慌張?”玉衡正色地看著他,荼蘼不是一個沒有分寸的人。

        “回稟妖王,少主他又跑出去了”荼蘼趕到他身旁作禮回稟道。

        玉衡還以為什么事呢,這些小事也來找他,踏步要進入寢殿:“他幺蛾子還少么,無礙”

        “妖王留步”荼蘼突然上前攔下玉衡:“少主他向來不滿意您的作為,煽動了古藤那群人,他們借機在宮殿之上鬧事說妖界不需要您這樣的妖王需另擇明主”

        他神色一變瞬間消失,荼蘼也跟隨他離開,他回來了他就放心了。

        宮殿之上聚集了妖界身份尊貴之人,分為兩派,一派以他們眼中的柏桑身為妖界之王竟甘愿替魔界效力,做魔界的走狗,故而不配做妖界之主,當另擇新君為由想要拖他下臺好趁機奪位。

        另一派是前妖王衷心的部下與忠于柏桑部下,他們理解妖王的所作所為,妖界如今不如當前,若不趨炎附勢忍辱負重就會和當年的冥界一樣慘遭滅頂之災,他們能做的就是好好帶領妖界讓妖界恢復往日的強大,到時候還怕他魔界?

        “妖王有多少時日在我妖界,他關心我們妖界嗎?帶著我們整個妖界成為他魔界的走狗!你們說,他怎配當這妖王?”一位中年模樣的男子蠱惑道,面容還算英氣,一表人才,他就是前妖王的弟弟,柏桑的二叔,古藤。

        “古藤,妖王不在,你是想造反嗎?”一位年輕的男子出口反駁道。

        “放肆!”玉衡突然出現在高臺,瞪著臺下的年輕男子順手一揮袖,一股強大的力量翻涌而出,臺下出口不遜的年輕男子抵擋不來向后退了幾步,身后的人出手將其扶穩。

        年輕男子穩住身形立馬向他他行禮:“妖王”

        眾人見他回來漸漸安靜下來不再爭吵。

        玉衡收回目光轉向古藤:“本王御下無方還望二叔見諒”,語氣說不出是誠心還是暗藏殺機。

        “見諒?”古藤甩袖負手而立,不依不饒:“我的好侄兒,你這區區下屬竟對我出言不遜,若不嚴懲如何服眾?”

        “本王定會嚴懲,就不勞二叔費心了”玉衡知道他是趁此機會打壓他的人,但他同樣不會讓他的人受委屈。

        “頂撞王族可是死罪,就地正法也未嘗不可。妖王莫不是要徇私?”古藤就是要逼得他沒有退路,看他如何收場。

        若不殺便無法服眾,他妖王威嚴何在?若殺,眾人便會看見他連自己的人都護不住,如此還會有誰不怕死跟著他。

        “二叔,這妖界,還輪不到您做主吧”玉衡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緩緩眨了一下眼陰冷的看著古藤。

        古藤嘴角閃現一絲狡猾的邪笑,依舊負手而立姿態傲慢道:“妖王這是要枉顧我妖界法度?”

        “二叔”玉衡叫到他又抬步向他走來,邊下臺階邊若有所思地說道:“方才殿中二叔口口聲聲說桑兒不配當妖王,不知二叔覺得誰可以勝任妖王之位啊?”

        古藤嘴角帶笑,毫無懼色,回道:“此等大逆不道之言我說過嗎?你們誰聽見了?”

        古藤轉過身朝他帶來的人詢問,沒有一人敢點頭。

        他回過身道:“桑兒勿要聽信讒言傷了你我叔侄的情分”

        “你!”方才忠于柏桑頂撞古藤的部下情緒有激動,他沒想到古藤竟然如此明目張膽,肆無忌憚、簡直就是潑皮無賴。

        玉衡投過去一個眼神讓他閉嘴,他只好閉嘴不再發作,其他義憤填膺的部下也不得不壓下心中的怒火。

        玉衡不怒反笑,而后目光變得犀利,冷冷地看著眼前的眾人,開口道:“本王,聽見了”

        玉衡見古藤用自己的身份壓著在場的人,心中升起一絲輕蔑,這殿中還有誰大的過他?

        頂撞妖王更是死罪,沒人會傻到跳出來質疑他。

        全場氣氛頓然安靜下來,大家都能聽出來他這句話的含義:你們誰敢說本王沒有聽見,誰敢質疑本王,那就算活到頭了!

        若是古藤站出來,他便可以以頂撞妖王之罪降罪于他,若是沉默便表示他承認說過方才的大逆不道之話,他同樣可以以謀反之罪治他的罪,

        古藤沒想到他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竟啞口無言。

        “二叔啊,此等大逆不道之話是不可以亂講的,這可是死罪,您說要桑兒如何處置?”

        古藤神色一變,目光有些失了方寸口不擇言:“我可是妖界長老,你憑什么處置我”

        玉衡聞言竟發笑,聲音讓人毛骨悚然,突然,笑聲戛然而止,他抬眼看著古藤,目光透露著威嚴:“就憑我是君,你——是臣!”

        古藤與玉衡對視許久,從玉衡的眼中看不出一絲膽怯,只有威嚴,看來今日他是沒辦法得逞了,不過沒關系,來日方長!

        他深吸一口氣抬手道:“方才多有冒犯,望妖王恕罪”,就像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一樣干澀。

        “二叔這是哪里話,桑兒又怎么會真的懲治二叔呢”玉衡陰著臉卻笑著說。

        “我們走”古藤無可奈何只能帶著他的一干人等退出了殿堂。

        待古藤一干人離開后荼蘼開口道:“妖王,就這么輕易放過他們?”

        今日古藤等人可是為更換妖王而來,就這樣讓他們走了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

        “無妨,來日方長”玉衡神色依舊陰冷,他始終覺得古藤手中的底牌還沒有露,不能輕舉妄動,他從不輕敵。

        玉衡轉向方才頂撞古藤的男子道:“裂天,去地牢領藤鞭二百,日后若再犯決不輕饒”

        他是他接管妖界后挑選出的精英戰士,即使他將來恢復玉衡的身份他也有信心能將他帶走。

        “是,屬下領罰!”裂天知道他已經盡全力維護他,但他不后悔方才的行為,他就是看不慣古藤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本來就屁大點本事沒有,倚老賣老竟然還想篡位,只要他裂天還活著就不可能讓他得逞。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玉衡轉過身向高臺走去又補充道:“荼蘼留下”

        待眾人紛紛退下后荼蘼走到殿堂中間向高臺上背對著他的妖王行禮道:“妖王有何吩咐?”

        玉衡轉過身看著荼蘼道:“荼蘼,我要你去查凌淵身邊的一個女人”

        女人?荼蘼覺得很奇怪,妖王怎么會對一個女人這么感興趣?

        “是,那荼蘼告退”荼蘼說罷轉身便走。

        “等等,順便找到阿兮那臭小子,把他給我帶回來”

        “是”荼蘼回頭應聲后就離去了。

        玉衡回想起凌淵跟他說過的話,他說他不想見之人出來了,那么就只有真的柏桑了,他不能讓柏兮與他有任何見面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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