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瑩走后，無人看到的系統界面上，階段任務一的任務進度默默地跳到了1/100……

        時間慢慢接近七點，來往的行人也變得多了起來，上班高峰期已經來到，這個地鐵口賣早餐的小攤兒也不再只有文棠一個，雞蛋灌餅、煎餅果子一溜兒四五個，還有一個賣腸粉的，但包子甜湯蒸餃鹵蛋，還真只有文棠一個人在賣。

        “是嫌要帶的東西太多太麻煩了嗎，還是覺得煎餅果子成本最低？”

        “或者是家常水平，他們做出來的包子沒我的好吃受歡迎？”

        人來人往的間隙里，文棠抽空想了兩秒，又在心里為自己的水平叉腰得意了一會兒，沒有時間多想，很快又回到了繁忙的打包工作里。

        或許是這個小攤兒真的被打理得干凈整潔的可以，畢竟看到桌面和眼前的地面臟了點，文棠都會抽出時間打掃干凈，最后換上新的一次性手套，或許是文棠衣著整潔，還戴了一次性口罩和手套，是拿取食物是早吃攤上鮮有的小心，或者只是文棠賣的食物感覺夠好選擇又多，還有買滿五元一元換購的誘惑，對吃膩了雞蛋灌餅煎餅果子的打工人們格外有誘惑力，每有十個人打文棠面前過，就會有一到兩個人選擇買點兒包子餃子帶走，其中的大部分都買夠了五元，最后又帶走了一杯湯。別看1/10~2/10這個比例不是很大，但放在這個地鐵口每日上班的那么大人群里，換算下來的人數就很可觀了，每個攤位前面都有人，只是人多和人少的問題，文棠的早餐都是做好只用裝一下的，甜湯也是之前人還少的時候就裝了許多擺出來，速度可以說是很快了，比別人兩個人支應一個煎餅攤兒要快得多，面前的隊伍卻一點兒也不短，生意的火爆遠出她的意料之外。

        生意火爆的結果就是，還沒到七點半，一大鍋甜湯就賣完了，鹵蛋支撐的時間就更短了，七點剛過，那小鍋里就只剩下鹵湯了。

        甜湯賣完后，文棠的生意有些許回落，但問題不大，最后連饅頭都賣完了，這許多容器里就只剩下半鍋鹵湯、一點點蒸餃的料汁，以及用來架籠屜那兩口大鍋里的水了，八點不到，文棠就騎著電車嘟嘟嘟地走了……

        騎著車走在路上不敢分神，回到家里，文棠一邊收拾用具，一邊回顧這一早上的經歷：

        “不管是多樣化的選擇帶來的吸引力，還是蒸餃、鹵蛋就這么受歡迎，或者是我已經得到了部分食客的初步信任，或者單純看我這里速度快排隊的人又多，總之，今天的生意是要比昨天好很多的。”

        “饅頭加包子是五籠屜盈利150塊錢，其中一籠是兔兔包，額外再加15元。蒸餃三籠就是240元，鹵蛋一小鍋30個就是30元，銀耳湯一桶但是基本不賺錢，今天的凈利潤就是435元。”

        “但是，我都是往少了算的，就比如一杯銀耳湯是加一元換購，但一塊錢我只是賺得很少，不是完全沒得賺，鹵蛋也不只是一個一塊錢的利潤空間，包子饅頭蒸餃同上，那這個數字還可以再放大一點，大概就是……500左右……”

        “天哪，五百！”

        昨天的湯是純送的，再加上點心里有的材料就是比包子和蒸餃材料的平均價格貴，所以昨天625元的利潤基本是沒有被少算多少，再加上那是前一天晚上就做了準備，第二天還結結實實從早上四點忙到下午六點多，給人的沖擊還沒有那么大，照今天這個賣法兒，一天早上五百，一個月下來就是一萬五，要是耐得住辛苦，這個數字還可以接近兩萬！

        “我的天啊，難怪說一個小吃攤就養活一家人呢，只要吃得不拋費，也別講究穿和玩，一個五口之家一月哪里用得了這么多生活費啊？”

        “不過也是，就原主那個生意平淡，只能勉強說一句還過得去的水果攤，都還養活了他們母子倆，除了生活費，還要擠出原主兒子的學費和后來買房時的幾萬塊錢，由此可見，只要有門手藝，不怕辛苦，好好經營，擺攤兒還是大有可為的！”

        “我選擇擺攤兒，而不是到飯店打工，就是為了多積累資金，可也不能往死里熬，有精力藥劑可用，身體不會出事，但累得過了心態會變差，要是對工作厭煩了，那問題就更大了。”

        “早上早起賣早餐，其余時間做做準備，也休息一下，這樣才做得長久。”

        “那要想多賺錢，就要在早餐的種類和備貨的比例上下功夫了，蒸籠有限，大家的胃口也是有限的，得最大化利用。”

        “先說可以縮減甚至砍去的種類。”

        “首先就是兔兔包，一樣的味道，形狀不同而已，價格就高了五毛錢，雖然不多，但大家都不太會選擇，即使是喜歡精致的女孩子也少有選這個的，要是要求更高一點，人家直接就不選包子當早餐了。兔兔包比正常的包子更麻煩一點，其實光是兔兔背上表示種類的花紋就比較費時間了，畢竟這得是健康食品，不能有人工合成的色素，還得按餡兒的不同給花紋，或者說斑點分類別，這五毛真的沒有賺得很簡單。”

        “總體來說，兔兔包沒有更賺，但食客就會覺得這五毛錢花得冤枉，白白影響了早點攤兒的評價，完全可以放掉不做。”

        “其次，就是饅頭了。不喜歡吃饅頭有什么奇怪的嗎，文棠自己也不太喜歡吃饅頭，再說了，把饅頭放到油香四溢的煎餅、炸物堆里，完全沒有競爭力。昨天的兔兔包做得多，饅頭和兔兔包差不多時間完的，今天兔兔包少了一半，就把饅頭顯出來了，在準備的份量只比鹵蛋多的情況下，它還是剩到最后面的那個。”

        “而且，客人要是一個饅頭吃飽了，剩下的東西誰來買呢？所以饅頭可以砍掉了。”

        “除掉兔兔包和饅頭，其他種類不說人氣單品、人氣王，至少也是中流砥柱啊。”

        “鹵蛋就不說了，明天可以按照今天三份的量來準備，這是基本不會有剩的。”

        “而且鹵蛋不占用蒸籠啊，只要盛鹵湯的鍋再大一點兒就好。”

        “銀耳湯也不用說，很受歡迎。”

        “這是拉人氣的手段，有很多客人就是受它吸引前來消費的了，還有部分客人是為了它買夠五元的。別說它還能賺一點點，就是一點不賺，哪怕虧一點，這個湯也要有的。”

        “銀耳湯也不費事，不銹鋼大桶還有，頭一天晚上多燉一桶也就是了。”

        “蒸餃是真的受歡迎，還有人是吃了一個感覺好，馬上又再要一份的，今天四籠屜，多的不說，多加一籠屜肯定是行的。”

        “接下來就是包子，包子也受歡迎，今天是三籠正常形態的包子、一籠兔兔包、一籠饅頭，不到八點就賣完了，那我換成四到五籠形狀正常的包子，這也不過分吧？”

        “那就是蒸餃和包子每樣都是四五籠。”

        “我只有九個籠屜，再說了，一共九籠已經夠多了，也不是說加就加的，那哪個四籠哪個五籠呢？”

        “干脆都是四籠好了，多的一籠做小籠包，這就可以了。”

        把第二天的早餐供應定下，包子四籠、蒸餃四籠、鹵蛋一小鍋2、銀耳湯兩大桶，并把新的價目表寫好放到一旁，文棠就按捺不住地打開系統查看今天的任務進度了。

        “系統，查看階段任務一任務進度。”

        “任務一：成為早點攤里高大不倒的常青樹。”

        “階段任務一：發展100個回頭客（任務時限，三天）。”

        “任務進度：125/100,（剩余時間：2天9小時26分）。”

        “哦豁~”

        知道任務進度喜人，沒想到是這么喜人。桶甜湯得有兩百多份，面食還沒有賣完，湯就沒有了，這還是基本沒有換購兩份的顧客存在的情況下，也就是說今早的顧客是200+的，但最多也就是三百出頭，絕沒有四百人的。目前有125個系統承認的回頭客，也就是說這個比例在1/3到1/2之間，真的很高了，只要穩住這個勢頭，階段任務一是肯定能完成的！

        “系統，有這么多人欣賞我的水平嗎，我已經這么厲害了嗎？”文棠很是臭美地問道。

        “據系統統計，目前125名回頭客中，受優惠甜湯吸引的為75人，認為所購食物達到合格的為125人，達到良好的有97人，達到優秀的有62人，認為該早餐為早點攤中不可替代的選擇的，有0人。”

        “系統評估得出結論：所有的因素中，宿主的廚藝占據50，多樣化的選擇占10，優惠活動的吸引占40活動停止，將會使任務進度倒退1/4；供應結構的改變，會使任務進度上下波動；宿主廚藝的進步，會使任務進度提升，但該項內容無法在不用外力的情況下短時間大幅度提升，不予討論。”

        啊，臉疼，文棠感覺自己被系統那毫無感情的機械音無情地嘲諷了，自戀的情緒一去不復返。不過，系統分析得出的結論，文棠還是很信服的，對系統的信任是當然的，這和文棠的感覺也是相符的，說文棠的水平無法在短時間內大幅度提升，這也是真的。雖說還有一百多的好評寶箱沒有開，但文棠如今已經不是一兩個初級、中級技能就能把她的水平猛地提升的階段了，更高級的技能說不定有可能，但那也不是好評寶箱就能開出來的啊，偶爾有個一兩次那是運氣爆棚，但畢竟不是普遍現象。那文棠能做的就只有調整種類和供應比例，以及多摳細節了，前者是要慢慢探索、長期調整的，文棠剛剛已經在做了；至于后者，就要落實到每一次的準備工作中，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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