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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蒙謝讓輕笑：「你不信我能保護你？」
  我斜眼看他：「你平日這么多國事要忙，總不能隨時隨地看著我。懷璧其罪，我可不想過著整日防著別人來害我的日子。」
  見他不說話，我繼續說出心中的盤算：「我想開一個教人如何行醫的學堂。王后的身份太過尊貴，待在王宮里反而不好張羅。但是，我若只是你的其中一個不起眼的夫人，開學堂就容易許多。」
  牧蒙謝讓來了興致：「行醫的學堂？」
  我點頭：「北涼行醫的人太少了。當年豐州疫病，無人醫治，死了不少人。后來戰事，給戰士們療傷的也都只有家屬。雖說民間也有土方子土法子，小病小災還好，遇到大病，就只能等死。」
  「開學堂教人治病救人。一者，可以完成師父的遺言，將他老人家的醫術發揚光大，實現我的諾言；二者，北涼能多些治病救人的大夫。」
  「你幫我救了大人，我除了行醫沒有別的本事，所以只能幫你培養更多的行醫的人才當作報答。」
  「況且，你若真心想把康兒培養成北涼的王，我既是他母親，定要為北涼做些實實在在利民的好事，這樣也可以為康兒博一個好名聲。」
  我們母子在這里勢單力薄，康兒如果不能當讓人心服口服的北涼王，后面必然是死路一條。
  既然康兒的出身入不了貴族們的眼，那就走民心這條路。
  牧蒙謝讓明白我的意思，意味深長地看我一眼，笑了：
  「還是康兒面子大，讓你愿意花心思為他經營。」
  「行啊，本王也樂見其成。」
  他笑著遞給我一把鑰匙：
  「庫房的鑰匙。本來今天也要給你的，這府里的庫房里雖然沒多少東西，但是夠你用一段時日。」
  「開學堂也好，做醫館也罷，都是要錢的。你能經營就經營，不能經營，本王也不會慣著你。」
  「如果庫房里的錢財用完，養不起這一府的下人，你就回宮好好當本王的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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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他在這里等著我呢！
  我是說，昨日他怎么答應我住府里答應得這么干脆！
  一大早找來一眾下人，都得我養著，養不了就回宮！
  聽起來好像挺公平的，實際是換個方法讓我進宮。
  不過仔細想想，這王府和醫館都沒有租子，我已經占了不少便宜，便不和他計較更多了。
  我接過鑰匙，盤算著應該怎么把手里的人手和錢財都用起來。
  吃完飯，他帶著康兒泡了溫泉回屋里休息。
  我則去了書房，翻出王府建造時的圖紙，發現府里除了溫泉還有不少寶地可以用起來。
  我算來算去，想了一個可行的法子。
  叫來冬靈和雪芝，讓她們把府里所有人的特點和能耐、出身和大概的經歷，都給我說道說道。
  接著吩咐她們明早將眾人集合起來，我有事交待。
  忙完這些，終于可以泡溫泉了。
  回到主屋，牧蒙謝讓正翹著腿，得意地看著書。
  康兒躺在床里面睡著了。
  我走到梳妝鏡前擦頭發，牧蒙謝讓皮笑肉不笑地走過來：「怎么？生氣了？」
  我看也沒看他，拿起一把木梳通發。
  他坐在我旁邊，嬉皮笑臉：「夫人有什么難處，只要夫人開口，為夫一定支持到底。」
  我白了他一眼，等頭發略干，上床朝著康兒的方向側著睡了。
  他從背后抱著我蹭：「我想...」
  「你不想！」我立刻堵住他的話，「明日也記得早點回府，喝藥和針灸。」
  他完全不聽，話也不說，上下其手，極不老實。
  我直接坐起來，下床拿出銀針，不顧他可憐巴巴的眼神，施針讓他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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