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夜暴富
怕?
嗯,有指甲蓋大小的怕,沒辦法,她早就打聽過了,這古代想出城混都要申請路引,買房過戶都需要村長開戶籍證明,還有很多的事情,和村子都息息相關。
簡單概括,就是要想在古代平安混下去,沒事還是別得罪村長。
“大京,這里你熟,看看還有沒有爹娘的遺物!
這話一出,村民對王悠悠的喜愛,添了幾分真心,就連村長也欣慰的點了點頭。
一直安靜穩重的王京,被這一句話壓倒了身上最后的堅強,流著淚真心實意念了一句“啊姐”。
“啊娘頭七沒過,就被奶避開村里人,扔山上挖個坑埋了,我們和啊爹也被趕走……就,都一起埋了,這里,是,新修的。”
手指向一間偏僻小屋,“那個,以前我家一家子住的”。
現在已經成了王家的雜貨間。
難以想象,不足五平方的地方,以前居然擠了六口人。
三個孩子,相互感染,哇哇一起哭了起來。
王家人掙扎不休,“村長,這是我家,我們沒同意你們進來,你們隨意闖進來,還有沒有王法了,救命啊,有沒有天理了……”
身后大漢不耐的把脖子上的汗巾塞入對方嘴里,嘰嘰喳喳的王家人,頓時消了音。
王大果拉著弟弟們站在角落,不知所措。
等了片刻,三個小不點依然閉著眼睛,站在院里嚎哭。
望天嘆氣,看來是指望不上了,她還是自力更生吧。
邁開大步,朝著院里最大的屋走去,入眼便是一間小客廳,木頭鋪就的地板,擺放著桌子、椅子、洗臉架、臉盆、毛巾,樣樣都全,和她住的土屋相比,一個天,一個地。
這待遇,她也想當古代的婆婆!
撩開藍色布簾,里屋有一張大木床,床上有一床又大又厚的棉被,枕巾被睡的發黑帶味,被她嫌棄的丟到一邊。
一夜暴富,使她膨脹。
全部疊好放在床單上,轉身翻了翻床頭柜,各種碎布頭、木梳、針線,還有一雙剛做好的布鞋。
全部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一個銅板都沒有,她也不嫌棄,全部打包。
整個屋還剩一個緊鎖的木質衣柜。
古代婆婆掌家,那些銀錢定然是在陳老太手里捏著,她會藏哪呢。
一時半會翻不到,干脆把所有家具全部搬到院里,三個弟弟終于緩過神,抽抽嗒嗒一起上前幫起忙。
一件又一件家具被搬出,就連有味的痰盂都被拿了出來。
圍觀村民發出驚嘆聲,這些大物具,可都是白花花銀子找木匠打的,這王家忒舍得花了,難怪能供得起言哥兒讀書,還以為是全家之力供的呢,沒想到是吸阿蘭一房的血喲。
“這么有錢,還容不下幾個娃娃!”
被堵著嘴的陳老太心痛的直抽抽,身體再次扭動起來,“嗚嗚,嗚嗚……”不過想到她藏錢的地方,眼神又得意不已。
不小心與村長對視,慌忙低下頭,不在露半分神色。
直到,看到王悠悠扛著鋤頭和砍刀進了屋,神色開始慌張。
主屋傳出一聲又一聲翹石磚的聲音。
陳老太心疼的面色扭曲。
緊接著是鋤頭鋤地的聲音。
陳老太額頭青筋暴露。
“砰”,差點挖到懷疑人生的王悠悠,終于在最后一塊空地挖出一個木盒,激動的打開,里面不多不少,正好十兩。
期望那么高,結果只挖了十兩,落差也太大了,不死心的又往木墻翻找,半天一無所獲。
只有最邊角處有個老鼠洞。
嗯?睡覺的地方會吸引老鼠???伸手一掏,果然暗藏玄機,隔著布摸了摸,應該是銀票,好家伙怎么也得是個一百兩吧。
搓搓小手,吹口氣,激動揭開……蓋上朝老天爺跪了一跪,在打開…還是藍色的十兩面額。
……
整個屋能扒的扒過了,能翻得的也翻了,沒轍了。
四人轉戰廚房。
他們的草棚風一吹就倒,小的只能轉身,而王家的廚房,寬敞就不說了,居然還有媲美現代的櫥柜,兩個又高又大,銅鎖緊閉。
角落擺著一大筐的新鮮雞蛋,吃了還剩小半袋的糙米,鍋碗瓢盆也都是八成新的,這些,如今全都便宜了他們。
王家人望著搬出來的雞蛋大米,心底疼的抽氣,幸虧好東西平日都是被收在柜子里。
結果心剛下去,只見王悠悠一個人,拖著比她胖兩倍的櫥柜。
細胳膊細腿,神色從容,不見任何吃力。
眾人:!!!這才幾日,就把嬌滴滴的千金小姐,鍛煉成這樣……
緊接著他們的雜貨間被搬空了。
攢的糧食也被搬完了。
王家一家人沸騰了,一起劇烈掙扎。
看戲看的津津有味的大漢,不耐的脫下布鞋,賞了幾人一巴掌。
去后院的途中,路過一間最寬敞的小木屋,透過窗戶,能看見里面的書桌。
簡單的掃了一眼。
陳老太終于吐出汗巾,緊張喊出聲,“賤,識少的東西,那可是讀書人的屋,你知道讀書人是什么嗎,我家言哥兒,可是村里唯一能當官的!”
喋喋不休的夸著,絲毫不在意其他幾個兒子兒媳還有孫子的異樣眼神。
村里大多數人都掙扎在溫飽線,平日也是對讀書人多有崇拜,要不然當初王家對三房做的那么絕,他們也還舔著臉,當做什么事都沒發生的樣子,平日繼續和王家笑臉相處。
可是心里知道是一回事,被人這么大大咧咧看不起又是一回事,心里都對陳老太一家更添了幾分不快。
王老頭感受到村里人的不快,立刻“嗚嗚”幾聲,打斷了陳老太對兒子的不?滟。
王悠悠只是想蹭點錢,也沒想觸碰整個村的利益,她要敢動這個王家小兒子的前途,村長第一個不會放過她。
“張大嬸,不知一只成年雞,能賣多少一只?”
每只雞被養的又大又肥。
張氏一直愧疚著,不假思索道:“雞都是自家孵出來的,不值多少錢,母雞一般三十文,公雞二十五文。”
王悠悠從后院拎出兩只母雞遞給了村長,“村長爺爺,這次的事您幫了我很多,這兩只雞就送您了!”
村長咳了咳,推拒著。
王悠悠直接遞給了一直伺候在村長身邊的老婦人。
老婦人欣喜的接過,“你這丫頭,也太客氣了!
在其他村民的羨慕中,王悠悠把后院所有的雞捆好拎了出來。
陳老太控制不住,又開始了咒罵。
“吵什么吵,再吵用襪子塞住你的嘴!
“叔嬸今天也幫了我們很多忙,這些雞我和弟弟吃不完,也養不起,干脆母雞公雞一律二十文一只!”
村民不少人意動,這轉手賣可就是好幾十文啊。
村長摸了摸胡子,剛承了人家的情,總得幫著點,第一個開口道:“那我就先來,兩只母雞!
其他村民也紛紛搶著買了起來。
王悠悠淡定的把賣雞的六百文放進懷里,只留了一只準備明天燉湯,可惜這個季節王家還沒養豬,要不然,她能在多賺一筆。
扛起鋤頭,又在院子“呼哧呼哧”挖了起來。
她心里其實不抱希望,但是窮啊,讓她不甘心就這樣離開。
最后還是王貫有了新發現。
就在主屋外的水缸下,不多不少,也是十兩。
阿蘭當初帶了那么多錢,又有刺繡貼補,陳老太不可能短短幾個月花完幾百兩,她的自私性格更不可能把錢藏其他兩房。
最可疑的地方只有王言書住的那間屋子。
于是,王言書的屋前多了一溜排的洞坑。
好好的精致小院,被糟蹋的坑坑洼洼。
事情弄得差不多,她朝著村民不好意思道:“家里太窮了,什么都缺,還勞煩叔叔嬸嬸幫我抬下,等我整理好,一定給大家好好道謝!”
臨走時,她路過王家人身邊,一個個眼里透著恨意,恨不得把她吃了。
“干啥呀,東西都被你搬光了,還想干嘛呀。”
說著說著,陳老太竟然哭了起來,她一大把年紀,牙齒基本都掉光,開口說話時,就會漏風,噴出零星的唾沫。
如今她張口大聲干嚎,帶著酸臭味的口水更是到處飛濺,抓著她的中年男人,嫌棄的把頭往后仰了仰。
王悠悠也嫌棄的用衣袖遮住臉,繞到陳老太身后,把她戴的金鐲子一把擼了下來。
當初陳老太指著她鼻子罵,正好被她瞧見了藏在衣袖里的金鐲子。
顛了顛,鐲子還挺有分量,又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陳老太被人壓著,無計可施,只能被動受著。
“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蹄子,那是我娘家的嫁妝啊,遭天譴的玩意啊…”
陳老太罵的越難聽,王悠悠就越開心,最后連她戴的的銀耳環也沒放過。
這么大一把年紀,罵了她這么久都不帶喘氣的,可見,平日里沒少罵人。
王悠悠把首飾塞進懷里,眼神淡淡掃過其他王家人,他們一個個把頭埋低,更別提替陳老太說話兒,生怕王悠悠對她們的首飾也下手。
心里卻都唾棄這女娃心眼小,還有對婆婆的萬分不滿,這么多錢,只給她自個兒的幺子用,一個子都舍不得給她們的娃娃花,那可都是她的親孫子。
王家二子王二柱,眼神轉來轉去,最后不懷好意的落到了王悠悠身上。
“我娘藏得一百兩,如今全被你拿走了,恩怨也就兩清了。”
村民眼神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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