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日子清閑,買田
“哦?可我分明只在主屋找到二十兩,若是有一百兩”,適當的露出苦笑,“我直接帶三個弟弟去鎮上買個小鋪子過好日子了,何苦院里挖地找銀子,而且,叔,你怎么知道屋里有一百兩,莫非……”
矛頭重新轉向王二柱。
“我對天發誓,我只在屋里找到二十兩,若是說謊,天打五雷轟。”
豎起手指朝天發誓,輕飄飄堵死對方的狡辯。
王二柱沒想到對方居然敢指天發誓,面色難看。
眾人一直覺得沒幫上忙反而占了人家天大的便宜,連忙趁著天還未黑透,起身幫忙搬東西。
蜿蜒的小山路,擠著一群搬東西的人。
熙熙攘攘一大片,終于趕在徹底天黑時搬完。
雙方都獲利,各自歡喜離去。
王悠悠送走了村民,“叔嬸,有時間我在去好好謝你們”,直到不見人影,她終于放下緊繃的心,坐在石凳上休息。
三個孩子一掃難過和失落,興奮的圍著家里堆滿的糧食轉。
“姐,吃,包!”
王貫拍了下自個兒的腦袋,繞過滿地的東西,小跑上前,獻寶似的掏出懷里的白面包子,“阿姐,吃大包子。”
“咦,明明我很小心護在懷里的,阿姐,我…”,王貫無措的舉著被壓扁的包子,嘴角往下撇,眼睛透著淡淡的委屈。
她莫名穿越過來,被迫擔起養家糊口的重任,一直把自己放在受害人的那一面,平日想著不讓他們三個餓死就行,從未認真的考慮他們的未來。
這種做法,和她那對爸媽有何區別呢。
可是他們,卻把她當做唯一的依靠。
王悠悠抹掉臉上的眼淚,自嘲身體變小了,性格也跟著變的多愁善感,伸手接過包子,“你們三個吃過沒?”
兩個人同時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唯有天真不諳世事的王白日大聲喊道:“餓,餓,沒吃”。
王悠悠破涕而笑,把手里的包子分成了四份,就著清冷的月光,一起坐在石凳上吃了起來。
包子還殘留著身體的余溫。
三個孩子早已累得不行,直接趴在冰涼的石桌上睡著。
王悠悠輕輕搖了搖王京。
王京揉著眼,迷惑的看了看,無意識的喚了聲“阿姐”,迷迷糊糊的拉著王貫一起進了小屋。
王悠悠聞聲頓了頓,笑了笑,彎腰抱起小白。
王白日閉著眼往她的胸口蹭了蹭,胳膊緊緊摟著她的脖子,安靜的趴著。
把被子細心壓好,摸黑翻出王家的油燈點亮,光圈不大,但足夠她整理今天的戰果。
先把大件的家具拖進兩間屋,緊靠墻壁,既不占位置,還能抵住快要塌的土墻。
原先的舊木桌,換成棕木色圓桌,擺上漂亮的茶壺,四個配套的小茶杯。
剩下的糧食全部一袋一袋挨著墻堆好,這么多糧食,他們四個人綽綽有余。
巡視著滿滿當當的房間,激動的雙手叉腰,恨不得仰天長嘯。
再見吧,曾經窮成狗的日子,老娘的人生要起飛了!
圈好腿,坐在軟乎乎的炕上數著戰利品,一只金鐲子,一對銀耳環,加上她自己攢的銅板,她現在整銀正好三十兩,散的銅板一千一十八文。
坑走陳老太這么多錢,樂的完全睡不著,眼光瞄像緊鎖的幾個櫥柜。
雞蛋都不鎖,那藏的東西肯定比雞蛋貴重,比如上等的臘肉。
古代的豬可都是純天然食材喂出來的,那肉的滋味,嘿嘿嘿。
區區幾把鎖,能難倒她?反正不是她自己花錢買的,一點不心疼,掏出一把菜刀就準備砍下去。
嶄新的菜刀,在油燈下,映出一張含苞待放的清麗容顏。
越看越得她喜歡,愛不釋手的摸了摸,又不舍的把菜刀放回桌上,轉身就去草棚拿了一把舊菜刀,朝著木頭銜接處大力砍過去。
好家伙,滿心期待,就這?
一小包紅糖,一袋白面粉,一大罐豬油,還有一些精細的白鹽。
迫不及待打開另外一個櫥柜,一股酸味直沖腦門。
兩大缸咸菜整齊的擺放在櫥柜里……
她不理解,酸菜也要特意鎖起來?
五花肉?大豬蹄?臘腸?一個都沒。
她想不通,整個人emo了。
最后還剩一個陳老太屋里的大衣柜。
里面疊著四季衣,一床薄棉被,還有幾雙舊布鞋。
這么簡陋,實在不符合她對陳老太這人的印象。
朝著邊邊角角,敲敲打打。
柜子頂部的聲音明顯比起其他地方更脆,沿著木頭的縫隙仔細摸了摸。
連接完美,沒有一絲不合理,看著不像有暗格,輕輕往上一推,頂層木板被翹起。
里面放了一個長木匣,擺放了一只老舊的銀鐲,雕刻的花紋里布滿陳年老垢。
鐲子下面壓了一張紅色銀票,面額五十兩。
……意外驚喜總是來的這么猝不及防。
想到走時王家人的眼神,她可不放心把錢繼續放在衣柜里,哪天被王家偷了,哭都沒地方哭去。
一直收拾到深夜,王悠悠張了張門外,黑漆漆一片,這個點,大家應該都睡熟。
她抱著銀錢往草棚里走去,住土地也有好處,想藏東西,只要鋤頭挖幾下就好了。
留下三十兩找村長買水田,銅板留著家用。
把灶臺后的樹枝移走,簡單刨了一個深坑,把包好的五十兩銀票藏了進去,又看了看了周圍,確認無人,快速把土坑恢復成原樣。
天未亮,一夜無眠。
打四個雞蛋備用,淘米澆菜一氣呵成。
準備好一切,她在衣服上擦干手,開始燒火。
由于古代燒火業務不熟練,樹枝沒燒著,反倒散了一大片煙,匆忙之下,火折子也掉落到地上。
她睜著眼睛瞎摸半天,眼淚被熏的花花淌,忍不住咳嗽幾聲。
難得起遲的王京和王貫,一臉懵逼的看著自家草棚往外飄得漫天云霧,忍不住好奇道:“那個,阿姐,你在草棚里修仙?”
王京一臉“你原來是個傻弟弟”,揮退濃煙,捂著鼻子跑進草棚,眼疾手快舀了一勺水,往源頭澆去。
三個人同時朝著草棚嘆口氣。
“大姐,下次燒火這種事,還是我來吧。”
王京沉默著小臉,一臉認真的朝著王悠悠勸到。
王貫滴溜著眼睛,安慰道:“阿姐,這種粗活交給我們男人上,保準給你做的好好的。”
王悠悠并沒有被安慰到,不過也樂的做個甩手掌柜。
白了兩人一眼,“還等什么,老大燒火去,老二去洗下野菜,我去喊老三起床。”
“哦,一會吃了早飯,把菜地野草順便拔下。”
屋前開墾的一片小菜地,已經長出了翠綠的小芽尖,青菜真不愧是蔬菜之首,長的特別快。
不用為三餐愁,日子難得清閑,把雞樅菌翻個身,淺酌一杯清茶,拆線縫補秋衣。
也不知道是不是早上被煙霧熏的,當天下午,王貫就開始不停咳嗽,神情有些無精打采。
王悠悠循著兒時的記憶,摘下幾片枇杷葉子,學著外婆熬了碗水,味道苦澀難咽。
王貫抵死不喝,放了幾勺紅糖,連哄帶騙,含淚飲完。
第二天,王貫便好轉。
王悠悠放下心,帶著銀子和家里剩的糖,去了村長家。
村長家住在村子的中心,高高的院子,旁邊開墾了幾塊菜園,還細心的給菜園攔了木欄桿。
她敲了敲村長家,很快一名中年婦人打開了門。
是經常一起洗衣服的劉大嬸,劉眉。
“悠悠啊,快進來,可吃過了?”
王悠悠把手上的糖遞給了對方,淺笑道:“劉嬸,初次登門,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望你別嫌棄。”
聽到少女準確的喊出她的姓氏,劉眉的笑意真誠不少,“你呀,家里這么多口人,來就來,怎么還帶東西過來。”
“是找我公爹的吧,你在堂屋等會,我這就幫你喊去。”
拎著東西,快步朝后院跑去。
沒一會王村長就摸著胡子走了過來,“悠丫頭,過的可安生?”
王悠悠起身回道:“有村長英明神武的管著,誰敢欺負我和弟弟。”
好聽的話又不要錢,使勁夸!
王村長神色驕傲,滿意的點了點頭。
看來王家還是有點眼力見的。
“村長,今天我來這,是想買三塊上等水田種稻谷,你也知道,我雖然從王家拿回了點銀錢,但是家里人口多,總不能坐吃山空。”
“更何況,我也想攢些錢,讓三個弟弟長大讀些書,以后去鎮上,能有個謀生的手藝。”
合情合理,沒理由拒絕,更何況,再多三個讀書人,是好事,當然點頭同意。
他家代代都是王家村村長,家底還是有幾分的,奈何到了他這代,兩個兒子一個個都是木頭腦袋,對讀書毫無興趣,只能勉強認識幾個字,學了些糊口手藝。
好不容易盼到孫子出生,結果一個個不像娘,全像呆頭爹,唯有劉氏生的幺子,看著有幾分他的機靈。
“這是好事啊,這事,包在我身上,上等水田,一般10兩左右,明日你辰時再來,我定然給你個滿意的答復。”
王悠悠留下定金,道謝離開。
吐了口氣,鬼知道,這幾天,她都不記得朝多少人說過謝謝了。
村長的大兒子,王有書,抱著大陶碗問道:“爹啊,你咋對那丫頭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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