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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答案


利用從蔡曉盛身上得到的鑰匙,洛靜三人打開了蔡曉盛家的門。

大略往里一看,安靜而又平和,很日常的狀態(tài),絲毫感受這個家里的主人已經(jīng)不在人世這個現(xiàn)實。

地面很干凈,即便如此,洛靜還是分發(fā)了鞋套,各自套上鞋套再踏足室內(nèi),此外還有手套。

一通過玄關進入客廳,就看見中間茶幾上散放著些改錐鉗子等道具,這應該就是買自五金店撬箱子用的吧。

抬頭看,這個家是標準的兩室一廳。

洛靜吩咐:“咱們?nèi)朔珠_,將客廳、臥室、衛(wèi)生間單獨調(diào)查,各自查完再輪換,以防泄露物證,當然,誰發(fā)現(xiàn)了什么先召喚同伴。”

其他兩人應了一聲,方樂說:“那我先去查衛(wèi)生間吧。”

小韓說:“那我去看臥室。”

洛靜則就留在客廳了。

哪知道方樂剛走進衛(wèi)生間,還沒來得及詳查呢,就聽那頭小韓高叫說:“師姐、方哥,你們快來看……”

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線索了?

方樂趕緊和洛靜去往小韓所在。

那是房間之一,從房舍布置看,正是家主人蔡曉盛的臥室。

小韓則指著床頭邊一個柜子,說:“這個應該是保險柜吧,可是你們看,它的門半開著。”

方樂用手指勾住保險柜的柜門邊緣,將保險箱拉開,里頭上下的格子里都空無一物。

他琢磨著說:“這或許就是放那個箱子的保險柜吧。”

小韓說:“那這個門是誰打開的呢?蔡曉盛,還是那些匪徒?”

方樂說:“肯定就是蔡曉盛,要是歹徒事先打開了柜子,還不把里頭東西拿走?其實后頭可以查指紋,如果柜子是蔡曉盛開的,肯定在相應部位留下指紋,而歹徒則肯定戴手套。”

小韓說:“可要是箱子就藏在保險柜里,歹徒潛入過,為什么不打開將柜子取走呢?”

洛靜代為解釋:“因為歹徒并不能保證柜子里就有箱子,而這種保險柜想撬開肯定留下痕跡,一旦蔡曉盛回家發(fā)現(xiàn)箱子被撬肯定懷疑他被盯上了,有了警惕性后歹徒們再想知道箱子在哪里就麻煩了……這其實是一種梭哈心理。”

方樂拍了拍小韓肩膀,笑說:“聽明白你師姐的分析了吧?”

小韓點頭:“嗯,師姐厲害。”

然后三人繼續(xù)查探各自“地盤”。

衛(wèi)生間里的方樂最終停在了洗手池那里。

他發(fā)現(xiàn)雖然洗手池內(nèi)大致干涸,但洗手池斜上方懸掛的一條毛巾下端卻還是濕潤的狀態(tài)。

這種濕度的毛巾要是這樣懸掛晾著的話,一個晚上肯定會干,而現(xiàn)在還濕潤著,說明被用來擦手的時間還不夠長。

肯定不會是潛入者用的,那就是蔡曉盛用來擦過手的了。

這原本沒有什么,方樂卻上前用鼻子嗅了嗅,鬼使神差將毛巾取下來裝進了密封的物證袋里。

回來客廳,洛靜見他竟取了一條毛巾出來,不解問:“這條毛巾怎么了?”

方樂說:“它是斜掛在洗手池上方的,可見是平時用來洗過手后擦拭的,我發(fā)現(xiàn)它的下緣還濕潤,這說明蔡曉盛用其來擦手時間不長,或許就是在他回到家再到離開之間。”

“這能說明什么?”警花問他。

方樂說:“我聞了聞,感覺有點兒香皂之外的氣味……總之我覺得后續(xù)應該把水池里干涸的地方也提取一下。”

“你是懷疑……他的洗手跟案子有關?”

“從桌面的工具跟他死前的表述看,他打開過那個箱子,而箱子應該是被蔡龍昌放置過好幾年的,可能有些塵埃之類,所以蔡曉盛鑒定完箱子后就去洗了手很正常……當然,這只是我單方面的推測。”

洛靜則說:“不,你的推測很有價值。”

“對了,客廳查到了什么沒有?”

洛靜搖了搖頭。

這時候小韓從第二個房間出來,向洛靜匯報說沒有發(fā)現(xiàn),然后看見方樂手提的毛巾,正要發(fā)問,洛靜卻制止了兩人說話,盯著客廳里立在墻邊位置的一個木質(zhì)柜子。

這立柜應該是放置待客用東西的專用柜子,為了保持透氣性,其上部是那種橫向木柵欄一樣的構造。

洛靜盯著的就是那片木柵欄。

她總覺得那里有一雙“眼睛”。

于是她拉開柜門,用手在木柵欄縫隙里仔細摳,不久扣出一枚比紐扣大不了多少的東西。

“針孔攝像頭。”她說。

攝像頭?

方樂一驚又一喜,問:“那它存儲的數(shù)據(jù)有沒有?”

洛靜搖頭,說:“這個攝像頭只負責拍攝,數(shù)據(jù)接收端不在這里。”

方樂凝重地說:“柜子柵欄的位置比人要高,從尋常視角是看不見縫隙里的攝像頭的,排除這攝像頭是蔡曉盛本人安裝的可能,那就是那個潛入者裝的,他估計會發(fā)現(xiàn)臥室里的保險柜,但是不敢輕易打開,只好安裝攝像頭監(jiān)視蔡曉盛行為,而這個攝像頭恰好能拍攝到整個客廳,說不定在其他地方也有這種攝像頭呢。”

小韓說:“啊,那我再去查臥室。”

“不,”洛靜忽吩咐,“小飛,你先把我?guī)淼墓ぞ呦淅锏目彬瀮x器拿過來。”

不久洛靜戴著綠色光芒的特殊眼鏡開始用儀器掃描柜子區(qū)域,包括地面以及柜子內(nèi)部,不久她用鑷子在柜子底部的格子角落里夾出了一根頭發(fā),取出來用透明小袋子裝起來。

這根頭發(fā)明顯沒有毛囊,長度四五厘米長,很細。

最重要的特征是,它的顏色微黃。

小韓猜測:“這是不是染過的頭發(fā)啊?”

方樂用放大鏡看了一遍,說:“不像,而且它有透明感,說明發(fā)質(zhì)本身如此……咦?”

“怎么了,方哥?”小韓眨眨眼睛。

“天然微黃色的發(fā)質(zhì),你們不覺得最近聽過么?”

洛靜仿佛想到了一處,吃驚說:“難道你是指那個人?”

方樂點頭:“要是潛入和安裝攝像頭的是他,那就有趣了。”

小韓趕緊問:“方哥,師姐,你們到底說的是誰呀?”

“小七……”

下一天一早,洛靜正式派來勘驗隊伍,但再沒更多檢材上的發(fā)現(xiàn),只是在她的建議下到水池那里提取了一下干涸的成分,然后和那條毛巾列為一組檢材。

同時技術人員還發(fā)現(xiàn)蔡曉盛家的門鎖被撬過,但痕跡主要在鎖的內(nèi)部,這說明侵入者具有一定開鎖技術。

最被重視的就是那根頭發(fā)了,洛靜特意用照片讓在押的青龍?zhí)眉鞍谆⑻玫娜硕急嬲J過,對小七熟悉的人多數(shù)都認為這和小七的頭發(fā)很像,包括那位阿毛。

這個推斷使得被通緝的三人里僅剩的那一人也高度可疑了。

問題則是,小七怎么突然和這個案子以如此的方式牽扯上了呢?

洛靜并未在這件事上過于思索,她當前的新任務就是抓住小七,所以新申請發(fā)布了一張針對小七的通緝令。

但方樂可對這問題很有刨根問底的心思,他回到自己家后想了大半天,忽然興沖沖跑回分局,找到洛靜,將原在忙碌的后者拉到一邊,說:“洛警官,我覺得我有了新推斷!”

洛靜本來對他干擾自己工作不滿意,此刻也不得不說:“什么推斷,你說吧。”

方樂說:“我認為,這整個案件就是一個整體的!”

“什么一個整體?”

洛靜迷糊了。

“還記得上次那伙想帶走東少和胡麗琴的持槍匪徒吧?我認為他們和后面劫殺蔡曉盛的,是同一幫人!”

洛靜說:“他們都使用了自動武器,所以我也不排除這種可能,但目前還無證據(jù)。”

方樂說:“實際上根本不需要證據(jù),因為這么推斷才最接近事實!”

洛靜皺眉問:“你這就太武斷了吧。”

方樂說:“一點兒都不武斷,你聽我慢慢說嘛。”

“你說。”

“首先是這樣一個前提性的疑點:那些人既然那么大的勢力,為什么會接收兩個牽涉命案的逃犯,有必要么?”

“而就算肯接收,有必要派出那種防彈面包車,還有那么強的火力么?而且還事先安排了海邊逃逸,他們之所以這么干了,只有一種解釋,就是東少和胡麗琴對于他們來說很重要……對了,你們當時把胡麗琴救了下來,到底是個什么樣的過程?”

洛靜回想著說:“我們追到了海邊,打傷了抱著胡麗琴的歹徒,剩下兩個歹徒?jīng)]能靠近支援,就坐上汽艇逃走了。”

方樂手勢比劃,說:“你看,他們不是想用放棄胡麗琴來順利脫身,而是迫于無奈才放棄了胡麗琴,但對于東少,他們卻毫不質(zhì)疑地當做了肉盾……加上他們竟事先準備了注射用的麻醉針,胡麗琴被注射的量可以致使其昏睡四五天,我覺得那伙歹徒的真示意圖就是接收胡麗琴,甚至這只是唯一目的,東少則只是附帶。”

洛靜想了想,點頭贊同:“我不否認你這個說法。”

方樂繼續(xù)說:“那么關鍵問題就來了,胡麗琴有什么重要性,值得他們?nèi)绱舜筚M周章地將人運走呢?”

洛靜沉默了一會兒,忽吃驚說:“箱子?”

“對!”方樂豎起大拇指,“從我們目前的所知看,那個箱子的存在原先只有蔡龍昌知道,但蔡龍昌死了,死前則認定東西被胡麗琴得到,這也是那場約斗的發(fā)起原因,照一般邏輯看,胡麗琴會被認為是僅剩下的那東西的知情人,而第二伙出現(xiàn)的歹徒更加意圖明確,就是要來奪取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的那個箱子,所以我才說前后兩撥歹徒可能就是同一幫人,他們的行為具備目的的一致性和計劃的銜接性,第一次失敗了,轉(zhuǎn)椅目標,又策劃了第二次。”

洛靜琢磨了一下,沒明顯破綻,就點頭說:“不錯。”

方樂接著說:“但我覺得更有意思的,還不是那兩伙是一幫人,而是我覺得,小七乃至東少都是那幫人打入龍虎會……或說青龍?zhí)眉鞍谆⑻玫呐P底,臥底意圖就是打探箱子的情報!”

洛靜反駁說:“你要是說小七是臥底我不反對,畢竟他后面疑似出手了,而且他是因近似的出身被蔡龍昌接收進幫會,孤兒身份極有可能是事先安排好的一招,可你說東少也是臥底,有什么憑證?”

方樂說:“東少被通緝時應該大多數(shù)時候都在躲藏狀態(tài),卻能聯(lián)系到大本營很可能在外地的一個幫會來接自己,排除巧合以及被引薦的因素,只能是他事先就對那個幫會的存在知情,那么當然也不排除他原本就是那幫派中人的概率。”

“而且,我記得東少臨死前說過一句話,說不該欺騙胡麗琴好幾年,她能欺騙胡好幾年什么呢?內(nèi)心感情?我覺得是指他隱瞞了奸細的身份這點更合理。”

洛靜則說:“要是你說東少和小七都是同一組織派來的臥底,為何這兩人會互相指控對方殺人,而且小七還送給了警方東少那條毛巾?”

方樂說:“估計,是兩人并不知道對方是臥底,或者是東少不知小七也是臥底,但小七可能知道東少的身份。”

“你后半段話什么意思?”

方樂解釋:“東少在龍虎會還沒分家的時候就加入了,他疑似引導了蔡龍昌和胡麗琴的互相懷疑并使得龍虎會分家,這絕對不是一個臥底該做的,因為箱子的所在原本只有蔡龍昌知情,而他有極大概率將此告知情人胡麗琴,而同時有兩個人知情時臥底得知到情報的概率就會增大,何況分家后東少是跟隨著胡麗琴而非蔡龍昌,結(jié)合他對胡麗琴的感情,我認為他可能將私人情緒摻入了臥底任務里,也即對目標之一動感情了,其后肯定也不會將龍虎會的分家源自于他這種事上報給上線的組織,而不論那個組織是不是對龍虎會分家真相知曉,也都會新派個人來再加入青龍?zhí)茫@樣對雙方面都能保持人手監(jiān)控。”

“嗯,有道理。”

“問題就在于,那天東少和小七先后尾隨蔡龍昌而去,小七疑似目擊到了東少將蔡龍昌殺死……你覺得正常邏輯下東少該不該殺蔡龍昌?提示一下,從那個箱子的角度。”

洛靜想了想,搖頭說:“不應該,因為蔡龍昌表面上指控胡麗琴得到了東西,但這種指控無法保證真實性,說不定是蔡龍昌刻意演戲轉(zhuǎn)移視線的,因此以防萬一還是要讓蔡龍昌先活著。”

方樂說:“對了,所以東少如果是奸細,殺死蔡龍昌絕對是私人私心,小七如果把看到的那一幕上報,你說組織會不會將東少看做背叛了他們且可以放棄的人呢?所以撤離行動中他們毫不遲疑地將東少當成了擋子彈的盾牌,而且之前用毛巾做物證來增強對東少的殺人指控,這樣一旦蔡龍昌殺人真相被確定,小七身上的嫌疑降低,就能防范警方進一步調(diào)查他從而牽連組織。”

洛靜又想了好一會兒,忽說:“走,再去見胡麗琴。”

她覺得,方樂的思路的關鍵部分也只有胡麗琴能證實了……

醫(yī)院病房中,胡麗琴已經(jīng)好了很多,可以自如地坐在床頭了,還能自己吃水果、下地。

看到洛靜和方樂到來她還開起了玩笑:“怎么,是不是看我病快好了請我去公安局的?”

胡麗琴至少是械斗的發(fā)起方之一,這個罪名逃不了,此物還不包括涉黑那類罪名。

但這個女人似乎看開了。

洛靜沒回答玩笑,而是正色問:“胡女士,我想問你幾個問題,稍微關乎私人,請你別介意。”

胡麗琴收起笑容,問:“好吧,你問吧。”

“第一個,你和蔡龍昌到底因為什么分手的?”

嘆了口氣,胡麗琴說:“人都死了,我想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了,首先是我發(fā)現(xiàn)她和別的女人廝混,還上了床,我指責他這點,沒想他竟然說我和陌生男人進過賓館,還拿出了一張側(cè)面很像我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摟著進賓館的偷拍照片,可我根本沒去過那家賓館,照片里的女人不是我,男的我也不認識,所以我一時憤怒,覺得他是用假證據(jù)來誣陷我,想先指責我背叛感情,這樣就可逃避他出軌的責任,而他同樣很憤怒,我倆脾氣很不好,所以吵得一發(fā)不可收拾,然后龍虎會就分家了。”

這套路真“經(jīng)典”。

方樂忍不住說:“那么后面你難道沒懷疑這里面有蹊蹺,你們的分手是某些人一手謀劃的么?”

胡麗琴呆了一瞬,忽說:“唉,你是指阿東吧?的確,我后面聽到過幾次幫眾的議論,說我和龍昌的分手是他這個智囊做的手腳,但阿東已經(jīng)死了,他對我的忠誠我也從不懷疑,所以我覺得這個事不必要追究了。”

洛靜又說:“那么東少具體是怎么進龍虎會的,你對他的底細知曉么?”

胡麗琴搖了搖頭,說:“我只知道阿東是外地人……當初我們龍虎會并不缺新人,阿東被一幫人追打到了我們控制的地盤上,我們救下了他,他就以此為契機進來了,初始只能當個跑腿之類,后來大家都覺得他頭腦聰明,就漸漸接受了他并倚為智囊,后來有個成員犯了錯被逐出,阿東就被提拔替代了位子成為正式成員。”

方樂說:“我可以問一下,那個人犯了什么錯么?”

胡麗琴猶豫了下,說:“我們發(fā)現(xiàn)他有毒癮癥狀,房間里還藏匿了毒品,就把他逐除出去了,我和龍昌都禁止手下碰毒品。”

“那他說毒品怎么來的么?”

“他說不知道,連自己吸過毒都不知道,但事實重于口供。”

原來如此,這也是個“經(jīng)典”套路。

“除了知道東少是外地人,你們對他的過往知道多少?”

胡麗琴搖了搖頭,反問:“怎么了,阿東已經(jīng)死了,為什么要問這些話題?”

洛靜據(jù)實以告:“我們懷疑他是某個組織的臥底,就是前面曾想接收你們的組織,而此組織的最大意圖,就是奪取蔡龍昌認為你獲得了的那個東西,具體說是個內(nèi)在不明的神秘箱子,蔡龍昌死了,他們認為你可能對此知情,所以想變相把你抓走。”

“阿東是臥底?怎么可能?!”

胡麗琴既震驚又難以置信。

洛靜說:“這是我們已推斷出的最合理結(jié)論。”

好一會兒,胡麗琴苦笑,說:“好吧,到現(xiàn)在了,你們無論再說什么,我都不會太吃驚了。”

洛靜問及最后一個問題:“蔡龍昌是怎么有那東西的,你對此知道多少?”

方樂補充:“就是說蔡龍昌有沒有對你提到過那箱子類似的存在。”

胡麗琴搖了搖頭,說:“我和龍昌認識是在六年前,更早的對于他的事一無所知,但要說類似箱子的存在的話,我記得很久以前他喝醉酒對我說過,他有一個大秘密,他認識我好幾年前是個什么大幫派的底層成員,碰巧從那幫派偷到了一樣很值錢的東西,后來逃離了那幫派被追殺,好在那個團伙沒多久就被警方連窩端了,他會等時機成熟將那個盜取的東西賣了,然后作為龍虎會起家的資本……我當時覺得他是喝醉了胡說八道,就沒太上心,后頭也沒詳細問……”

從醫(yī)院出來,方樂說:“這么看,那個箱子里的東西很可能原本就屬于某個幫派組織,他們安排臥底是想將其奪取回去的。”

洛靜點頭,說:“回分局,查查蔡龍昌資料。”

如果能查出蔡龍昌的過往來歷,那么那個幫派團伙的線索也就有了……

只可惜,憋在檔案處查了半天,兩人都沒查到蔡龍昌相關的履歷,準確說,是蔡龍昌人生中和胡麗琴共建龍虎會之前,有相當長一段年份經(jīng)歷未明。

看來,他當時說的酒話即便是真的,也無法證實。

方樂愁了一會兒,忽震驚大叫,說:“不會這么巧吧?”

洛靜問他:“怎么了?”

方樂說:“你還記得我們上一個案子吧?”

洛靜說:“記得,譚斌被害案。”

方樂說:“那個案子,不是也關聯(lián)到了一個箱子么?而譚斌是因為什么入獄的?”

洛靜回答:“他是某個大型綜合犯罪集團的外圍高層成員。”

方樂一拍桌面,說:“那就對了,那個集團是13年前被端窩的,這豈不是跟蔡龍昌說的那些酒話里很相符?”

“這……的確。”

蔡龍昌酒話里說他和胡麗琴結(jié)識的“好幾年”前他是某個幫派的成員,兩人結(jié)識于6年前,13減6是7,7年正是“好幾年”的范疇。

“而且,東少是大概四年前才加入龍虎會當臥底的,也即那時候蔡龍昌的底細才被知曉,他偷到東西是在十幾年前,中間有將近十年被他偷的那些人難道就一直沒找出他來?”

蔡龍昌是混道上的,如果那個組織能量很大,應該用不了十年工夫來找到他。

方樂繼續(xù)說:“要是理解成那些人是因為在坐牢無法尋找蔡龍昌,多年以后有人出獄才能重新組織人力找人并密謀奪回東西,這從時間線上判斷就合理了。”

洛靜說:“不錯,我們前面也曾認為害死譚斌的主謀,就是他那些已出獄的同案犯……但要是譚斌所屬組織跟蔡龍昌所提的組織是同一個組織,那么譚斌被奪取的那個箱子和蔡氏兄弟被奪走的箱子會不會有直接關聯(lián)呢?”

方樂說:“很可能啊,就不知箱子里頭是不是一類東西了。”

這時候技術室有人通知洛靜蔡曉盛家里檢材的鑒定完畢了,于是兩人來到技術室。

技術員手指那條毛巾,說:“其他方面沒查出什么來,但這條毛巾上有些不太常規(guī)的微量成分。”

“什么成分?”

技術員說:“霉菌。”

什么,霉菌……

方樂對洛靜說:“只有長期不通風、潮濕的環(huán)境下才會生出霉菌,這毛巾是蔡曉盛離家前洗手后擦洗用過的,他家里其他地方都很干凈,手上會沾染霉菌只會來自于其他東西,啊,是那個被放置過很久的箱子!”

洛靜點頭:“看來應該是。”

方樂苦惱說:“可要是這樣,這點發(fā)現(xiàn)就沒意義了。”

洛靜說:“不,霉菌不見得來自于箱子本體。”

“你說什么?”

“鑒定人員對于蔡曉盛那輛車內(nèi)部詳細查驗過,沒有任何類似發(fā)現(xiàn)霉菌這樣的報告,而箱子曾被放置于車子里過,也即可大概率排除那個箱子外部有霉菌,霉菌來自箱子內(nèi)部,即內(nèi)容物上。”

可什么內(nèi)容物會有霉菌這類呢?

金屬肯定不可能。

紙幣也不太會。

方樂忽然脫口而出:“啊,古董,果然是古董!”

“古董?”

“蔡曉盛臨死前,我把耳朵湊到他嘴邊聽到的就是古董兩個字,他要沒打開過箱子就無法告訴我里頭是什么,而他當時不但看了,還拿出來用手摸過,所以才會去衛(wèi)生間洗手,錯不了了!”

方樂一瞬間覺得自己看見了真相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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