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婁元詩冷冰冰的推開了嚴言的手:“群主殿下,方才我已經說過了。您是您,我是我。我只不過是一個平頭老百姓,而您卻是在這宮中高高在上的郡主,所以您不必對我如此低聲下氣的說話。”
隨后婁元詩看著嚴思月,說道:“嚴姑娘,請你隨我來。”
嚴思月跟著婁元詩來到了偏殿,嚴言只能悄悄的跟在后面默不作聲。嚴思月看著嚴言低聲下氣的模樣,心里暢快極了,連走路的速度也禁不住快了些。
婁元詩推開門,里面突然沖出來一個穿紅著綠的女子,她的頭上戴著許多發飾,恨不得將首飾盒里的發飾都戴在自己的頭上一般。
嚴思月看著眼前這人,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幾步,說道:“此女子莫不會就是婁以丹?”
嚴言在嚴思月的身后,疑惑的問道:“長姐不是見過婁以丹的嗎?怎么現在又想不起來她長什么模樣了?”
嚴思月在心里暗暗的道,見過是見過,但也沒見過她如此瘋癲的模樣。
“我記得二小姐剛剛入宮的時候,好像病情還沒有現在這般嚴重,當時好似還能說的出幾句完整的話來,穿著打扮倒也不是現在這般……”
嚴言在心里暗暗的嘲笑,那不都是因為當時婁以丹在裝瘋的緣故。當時是裝瘋,但現在可是真瘋了,穿著打扮自然和先前不同。
嚴思月看著婁以丹現在如此落魄的模樣,想上前仔細瞧瞧卻又不挪不動步子,她只好遠遠地站在那里,先是問了幾句。
“婁小姐?婁小姐,你可還認得我嗎?”
婁以丹把玩著滿頭的珠花,高高興興地照著鏡子。忽然有聽到有人喚她的名字,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著眼前的人。
她注意到眼前的這個女子好似有些熟悉,她慢慢走向嚴思月,歪著頭細細的查看著眼前這女子的臉龐。
正當眾人都以為婁以丹快要想起嚴思月是誰的時候,婁以丹突然伸出了手,直直的就往嚴思月的面部沖去。
嚴思月和婁元詩嚇得不行,忙出聲阻攔著婁以丹的動作。
“丹兒,不可以!”
面對著婁元詩的阻攔,婁以丹并沒有停下動作。但慶幸的是,她只是看中了嚴思月頭上戴著的發飾。
婁以丹從嚴思月的頭上抽出了一根帶著步搖的簪子。她將其放在手里晃來晃去,開心的直笑。
“姐姐,這個,我的,是我的!”
婁元詩先是尷尬的對嚴思月一笑,又急忙制止道:“還回去,這是人家的東西,你不能拿。”
婁以丹滿眼都帶著渴望,遲遲不肯將其歸還。但看著婁元詩惱怒的樣子,她還是選擇將這簪子還了回去。
“好吧,還給你。”婁以丹戀戀不舍的將東西遞給嚴思月。
嚴思月用手帕輕輕的抵住了她的手指,好似多被婁以丹碰一下都惡心一般:“不必了,姑娘喜歡拿著就是,這種東西,我那里還多的是。并不是什么名貴的東西,你拿著玩就好。”
婁以丹聽到嚴思月如此說,第一時間則是看向婁元詩。待婁元詩對她默認的點了點頭之后,她拿著簪子在房間里四處奔跑,給每個人都炫耀了一遍,嘴里還咕咕叨叨的念叨著什么。
嚴思月無奈的捏著手帕,嘆了口氣說:“如此看來,二小姐的病愈發嚴重了,要不要我讓皇后娘娘請太醫過來看看?”
嚴言細細揣摩著嚴思月這句話之中的用意,大概知道了她在想些什么,嚴思月不過是想知道婁以丹到底是為何瘋癲成了現在的模樣。只肖現在看誰制止,便知道是誰。她知曉若是制止,嚴思月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正好我也是如此想的,長姐若是能找太醫來給婁以丹救治那最好不過。只是她的情況長姐也瞧見了,尚且不知長姐如此爭取,這太醫跑來若是治不好,豈不是白費了長姐的好意。”
婁元詩也附和了一句:“正是,若是嚴姑娘如此盡心替我們計劃,最后卻是無用功,如此倒是叫我無顏面對了。
嚴思月見這兩人皆是心中敞亮,反倒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嚴思月兩只眼左右轉來轉去:“這治病之事本不就是如此,就連太醫來瞧了,也沒有把握說一定能治好誰。所以兩位妹妹不必憂心此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是行善積德的事。我這一趟回去必定會告知皇后娘娘今日所發生的一切。至于皇后娘娘愿不愿意請太醫過來給二小姐瞧瞧,我也不敢打包票。總之我必定會竭盡全力,請太醫來給二小姐醫治。”
婁元詩虛虛的對嚴思月行了一禮:“既如此,那元詩先替以丹多謝嚴小姐。”
嚴言暗暗遞了婁元詩一個眼神,婁元詩便扶著婁以丹去了里面隔間。嚴言見狀邊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決定將嚴思月送出去。
“長姐應還要去給皇后娘娘回話,我現在先送你出去。”
嚴思月點了點頭,忽然又想起什么事,說道:“對了,我今日過來的時候,正巧碰著楨王來皇后的宮中。他們二人談話時,我隨便聽了兩耳朵,聽楨王殿下說他想著今日要去嚴府上拜見父親。”
嚴言故作驚訝的道:“他竟如此著急?我聽聞韓大人在朝堂上不是說了此事要待父皇醒了之后再再且商議?他怎的就要去嚴府拜訪父親呢?”
嚴思月事不關己的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聽了這么一耳朵,就想著先來告訴你。到時候,楨王殿下要是有什么動作,你也好有所防備。”
嚴思月前腳一走,都弈也將消息遞了進來。
嚴言自聽到這個消息開始,就已經信了。在這件事嚴思月必定不會作假,楨王必定也是如此說的,只不過嚴言擔心的是楨王如此做法,莫不是手中還有什么條件,覺得自己對這樁婚事勢在必得。
未知總是令人焦慮,她得想方設法的知道楨王手里的證據才行。
“我們不可坐以待斃,江心遠現在可回來了?”嚴言問道。
“回來了,魏將軍回京之后,江心遠也跟著一同回京了。”都弈回道。
“今夜叫江心遠來此處,我有事要與他商量。給景文君也遞個消息,說明今日的情況,看看她能否從文芳嘴里問出消息來。”嚴言沉吟了片刻,“先去吧。”
僅憑一封遺旨,難能從李煥的嘴里要出人來。他既敢上嚴府,必定是手中還有能威脅嚴府的東西。
楨王的風波將前朝攪得動蕩不安,但后宮中卻未曾受到波及。
嚴言點著燭燈,直到申時,江心遠仍是沒有出現。嚴言本還有耐心等著,如此久還不來,她不由得想了些什么不好的事。
“紅雀。”嚴言方喚了一聲,就聽到窗子“篤篤”的響了兩聲。
“小姐,什么事?”屋外響起紅雀的聲音。
“沒事了。”
嚴言打開窗子,隨便掃視了一眼就準備坐回去,忽又覺得哪里不對,細細一瞧,還當是自己眼花。
“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
“江心遠呢?他被你如何了?”嚴言質問道。
魏青朝不顧嚴言嚴肅的眼神,只一跳就翻進窗子來。
“他好的很,只是消息被我截下來了而已。”
嚴言扶著窗子,看著魏青朝從窗子一路走到桌子旁,旁若無人的拿起茶盞一飲而盡。
“哎,是你將江心遠派到我身邊的,我截下下屬手中可疑的消息好似也沒什么吧?”
嚴言仍是不回答,靜靜的看著他。
魏青朝被這眼神盯的心里發毛:“好好好,你叫他來,和我叫我來,又有什么區別?不都是替你做事?”
嚴言懶得和他糾纏里面的厲害關系:“你修的是暗殺的功法嗎?就你那大開大合的功法,能替我辦什么事兒?”
魏青朝一聽到這話就不樂意了:“江心遠就算熟悉暗殺之道,他能知道楨王身邊有什么厲害人物?他熟悉楨王府的布置嗎?他去就等于是自投羅網。”
魏青朝如此將話說開,嚴言反倒有些被人洞悉一切的無奈:“誰說我叫江心遠來是刺殺楨王?”
魏青朝一挑眉:“咱們相處已近兩年,你是怎么想的我還能不清楚。”
嚴言掙扎了兩句:“那你還真是猜錯了,我此番并不是讓江心遠去暗殺楨王。我真愁手里沒有制衡太子的工具,楨王找上門來,我自然是要留著他。”
“那你打算?”
“是去楨王府中尋東西。”
魏青朝端起茶盞,掩住了翹起的嘴角。
“小事,你要尋什么?”
雖然嚴言還是想讓魏青朝將江心遠還回來,但楨王府的事也刻不容緩。
“算了算了,你去就你去。楨王今日說打算去拜訪我父親,不知為何,下午并未過去。他今日不去,明日必定會去。所以我想著,叫江心遠去楨王府上探查,他如此有底氣,必定手上還有其他東西。”
魏青朝將茶盞磕在桌子上:“真不打算殺了他?不如我好人做到底,再送他的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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