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第 102 章(修)
湛平川這個年齡, 當然不會輕狂地認為自己是最強s級,不過小紅狐貍的捧場顯然讓他十分受用。
湛平川搓了搓耳骨的墜子:“其實我還有項能力, 簡單粗暴的說, 就是可以趁對手沒有防備,把他送走,物理意義上的送走。”
按理說, 湛平川作為鬼眼公會的大少爺, 本不該把三階能力告訴屋內這些高塔公會的人。
但事出有因,阿德里安還是默許了。
“送走?”蘭斯寵溺的表情漸退, 變得認真起來。
他一直沒有過問湛平川的異能屬性, 主要是因為自己無法同樣開誠布公, 但如果是送走, 難不成是和小丑類似的控制系?
“嗯, 我可以給當前的空間開一個口子, 讓對方掉進去,不過這能力現在有個缺陷,我沒辦法控制裂口后的落點, 也就是說, 對方可能落到火星種土豆, 也可能在m78星球偶遇奧特曼, 甚至可能跟三體人大搞星球大戰,當然,他也有可能出現在我們身后, 總的來說, 比抽盲盒還驚險刺激。”湛平川說完, 無奈的一攤手。
他之前在那座能夠干擾大腦方向感的s級地下城里使用了這項能力, 當時他們已經迷路數天, 瀕臨崩潰,他不得已撕開了一道裂縫,寄希望于裂縫對面是一條生路。
然而走進去的戰斗小隊成員就那么消失了,再也沒有回來。
幸好,湛擎和帶人及時找到了他們,把剩下的人帶了出來。
等湛平川補充了食物和水分,大腦清醒過來,才知道自己的做法有多么荒謬。
宇宙中擁有無數個落點,地球也只是滄海一粟,他們落到沒有氧氣的外太空的概率比落到地球上的概率大多了。
不過他能夠感知到,當這項能力足夠強,他是可以控制裂縫對面的落點的。
真到了那時候,他就能實現同一時間線上不同空間的自由穿梭。
這種能力有點類似盧卡斯的【影子錨定】,但卻無需提前用靈魂碎片設置錨點,瞬移的自由度也更高。
蘭斯很快意識到,當這項能力趨于完美,將會起到多么大的作用。
就比如拯救oliver的行動,如果能有這份能力,他們根本不用冒險潛入禁區,完全可以在千里之外將oliver憑空帶走。
“這是什么屬性的異能?”蘭斯興趣濃厚,眼里有光芒閃爍。
“空間系。”湛平川沒有遮掩。
蘭斯突怔,心底出現個模糊的念頭,既然是空間系,是否有穿越時間的可能?
比如,回到
但蘭斯很快又想起何競恩在課上說的話。
蝴蝶扇動翅膀,都會給未來帶來巨大的變化,造成不可預估的破壞,所以人類就像被設定了基因鎖,幾乎不可能練成空間系的高階能力。
也就是說,三階能力,或許就是湛平川的頂點了。
這樣也好,不然一個十八歲就能擁有三種能力的s級,蘭斯真怕他練成五階,徹底喪失人類的情感。
小狼崽還是應該活潑陽光,精力旺盛的覬覦著他。
夢境女巫訝異:“我靠,這比蘇門答臘大猩猩都罕見啊!”
自從人類覺醒異能以來,空間系就格外稀少,難得出現幾個,也都被各家公會高價瘋搶。
她記得夜行者公會就有一名空間系,能力是隔空取物,簡直堪比行走的儲物空間,其會長脾氣暴躁,老婆都換了八十八個,愣是沒舍得對他說一句重話。
芙倫拉攥緊拳,默默吐槽,什么蘇門答臘大猩猩,說白鰭豚多好啊,大熊貓也行啊!
夢境女巫意味深長的輕掃蘭斯,轉而愉悅道:“不錯啊,我們高塔意外挖到寶了,這樣吧,你畢業就入贅呸就入會。”
阿德里安眉峰稍抬,表面不動聲色,但心里卻道,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這是我們鬼眼公會的大少爺。
湛平川挑眉,避重就輕道:“綺姐太看得起我了,我倒沒想那么遠,只想這次實習賺了錢,能給我寶貝兒他姐買個智能收割機,給他爸換個好點的輪椅。”
聞言,夢境女巫淡淡微笑:“是嗎,好的。”
阿德里安一臉嚴肅:“鬼眼給蘭斯的待遇也不低,足夠他多買幾臺。”
“也不必那么多。”夢境女巫的笑容略帶疲憊。
正這時,利邦掉在地毯上的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剎那間打斷所有交談。
十道目光同時盯向手機屏幕,只見屏幕上赫然顯示著——celar。
是塞拉爾!
算算時間,他們將利邦綁|架到房間里,借用他的身體錄視頻,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
阿德里安表情凝重:“競標會結束,利邦還沒來得及向塞拉爾報備,我們必須盡快將他送回去。”
“你出來,我把他的記憶清除。”夢境女巫擼胳膊挽袖子。
鈴鈴鈴——
手機鈴聲持續響著,仿佛是某種催促的節奏,讓時間流速都急促起來。
他們沒人想要接聽這通電話,哪怕阿德里安可以借用利邦的身體。
因為一旦接聽,等利邦蘇醒后,就會很容易發現自己喪失了部分記憶。
千鈞一發之際,他們不能出絲毫紕漏。
于是阿德里安迅速從利邦身體里抽離,利邦悠悠轉醒,目光逐漸聚焦,再次看清眼前這幾人,他破防大罵:“狗日的!老子干死你們!”
他話音剛落,就聽夢境女巫一聲冷笑,她干凈利落地抽出利邦腦中血霧,毫不留情掐散。
利邦再次昏厥過去。
而一旁急促的鈴聲經過了一分鐘的等待,終于消失,屏幕也徹底暗了下來。
蘭斯緊緊盯著那通電話,他莫名生出某種預感,他們會因為此刻沒有接聽而錯過很關鍵的東西。
但他畢竟不是真的有預知能力,所以預感并不值得冒險,他聽到湛平川沉聲道:“要快,塞拉爾必然會聯系利邦的身邊人,他們很快就會發現利邦不在套房里!”
阿德里安在利邦昏厥之際,再度附身,躍出陽臺,迅速向利邦的臥房趕去。
就在此刻,護衛中的一人接起塞拉爾的電話,連忙恭恭敬敬問了聲好。
塞拉爾毫不客氣地斥責道:“利邦呢,為什么不接電話!”
護衛一頓:“呃利邦隊長似乎有點累了,我這就去叫他!”
電話對面的塞拉爾聞言立刻將眼睛瞇起來,心頭閃過一瞬的猜忌。
但他并未多言,而是默聲等待。
護衛聽到塞拉爾不再說話,只有逐漸深沉的呼吸,心中更加忐忑。
他不斷加快腳步,最后干脆小跑起來,腳步聲回蕩在狹窄的郵輪走廊,兩旁的led燈將他的步伐繪得影影綽綽。
海風吹動阿德里安的衣擺,桃花源村遙遙送來的燈光籠出他的身影。
利邦羸弱的身軀給他的行動造成了不小的阻礙,在附身別人時,阿德里安是沒辦法用自己或他人的異能的,他只有用雙手攀爬。
腳下是數十米的高空以及深黑攪動的海水,而利邦的房間,還在斜上方五米的位置。
阿德里安一向是個嚴謹的人,他謹慎地評估了利邦的體能,選擇了較為穩妥的方式,并沒有因時間緊迫而慌不擇路。
此刻護衛已經來到利邦門前,他按響門鈴,同時在門外呼喊:“利邦隊長,你在房間嗎?塞拉爾親王聯系不到你,利邦隊長!”
無人應答。
塞拉爾緩緩掀起眼皮,目光沉冷地望向海水之上。
“利邦隊長!利邦隊長!”護衛顧不得禮節,猛地拍門。
塞拉爾突然命令:“把門踹開。”
“什什么?!”護衛瞠目結舌,一時停下了動作。
塞拉爾厲聲:“我讓你把門踹開!”
“是!”護衛如夢初醒,連聲應答,隨后后退一步,背貼著墻板,抬起了腳。
砰!
重重一聲響,木質房門猛顫,表面凹陷出腳印大小的痕跡。
阿德里安后背濕透,汗水順著側臉滾下去,墜入無垠的深海。
砰!
又是一腳猛踹,房門搖搖欲墜,木頭里傳來金屬鎖扣擠壓斷裂的聲響。
護衛只覺小腿被震得發麻,膝蓋隱隱酸痛。
但他不敢停下,又卯足了勁兒,低喝一聲,踹了第三次。
門鎖終于禁不住如此大力的蹂躪,猛然裂開,木門以極重的力道撞向室內,又被近在咫尺的墻壁彈了回來。
套房內一片漆黑,寂靜無聲。
“親王,我踹開了,利邦隊長他——”
他話說一半,房間里突然傳來低低的呻吟,利邦用手掌緊按著太陽穴,幽幽轉醒。
他只覺得大腦一片漿糊,神經刺痛,仿佛硬生生被抽走了腦漿。
“操,他媽誰啊!”
利邦暴躁的對門口的聲音怒罵。
護衛微怔,慌了片刻,才握著手機沖了進來:“利邦隊長,我叫了你半天,塞拉爾親王正急著找您呢!”
護衛對上利邦陰郁煩躁的臉色,內心一虛,腿肚子發軟,連忙示意顯示著通話中的手機。
利邦到底還是有理智的,哪怕心底再煩躁,他也不敢忤逆塞拉爾。
他努力調整情緒,接過了電話:“您”
“你在房間做什么?”塞拉爾沉聲問。
利邦環視四周,發現自己的手機掉落在地上,而自己躺在床上,陽臺的窗戶還開了條通風的小縫,將窗簾吹得不住扇動。
他想不起來自己是何時睡過去的,但顯然他睡得非常沉,不知天色已經如此黑了。
“我這兩天太累了,您知道,我一直動用能力監視他們,消耗太多體力。”利邦下意識給自己開脫。
“你是說你還沒向我匯報簽訂了哪家公會,就心安理得地睡過去了。”塞拉爾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反而平平淡淡的。
就是這樣,更加讓利邦毛骨悚然。
“下次不會了,這次真的是您都不知道,這幫頂級公會有多大膽,他們報了價,那些小公會根本不敢爭,最后沒辦法,我只能選擇他們,畢竟您和國王的婚事才是重中之重。”
利邦從來不是個能夠承擔責任的人,他并沒有深究自己瞌睡的古怪,反而做了隱瞞的幫手,恰好這種說辭聽起來,更像是瀆職后的心虛。
塞拉爾的疑慮逐漸轉為憤怒:“你是說,你還是選擇了頂級公會合作,為桑德羅購買了最昂貴的紅鸚晶礦石?”
利邦搖頭兼擺手:“不昂貴不昂貴,咱們私下評估了,高塔公會給的報價很良心,確實比其他小公會強。”
“高塔公會。”塞拉爾重復了一遍。
這家公會恰恰是七大頂級公會中,最不被聯邦政府忌憚的。
因為它坐落在富庶地區,轄區內的地下城資源并不算豐富,這些年能發展起來,全靠其會長那顆異于常人的經濟頭腦。
元老們對蘭聞道的評價并不高,稱其為地地道道的市儈商人,這樣的人最為精明和惜命,只要給他賺錢的土壤,他就會老老實實的聽從差遣。
再者,港譚離首都城的距離并不算遠,屬于禁區的臂展之內,一旦有異動,藍樞稽查隊可以即刻抵達,迅速割首。
思及此,塞拉爾的臉色稍霽,既然是個為了賺錢不擇手段的商人,那么想盡辦法,甚至不惜除掉古德紹也要拿這支標就不奇怪。
雖然蘭聞道的行事作風仍然可憎,但勉強還算能接受。
“不過不過”利邦猶猶豫豫,又硬著頭皮說道,“高塔公會的產量似乎不足,所以他們還跟鬼眼公會簽署了購買合同,說是為了盡快給咱們交貨,不耽誤大婚當天入住宮殿。”
“你說什么?”塞拉爾原本好一些的臉色又沉了下去。
鬼眼公會恰恰是元老們最忌憚的一家。
沙漠城地處偏遠,資源豐富,湛擎和經過數十年的韜光養晦,已然成為了當地的霸主。
更何況,他身邊還有個盛譽在外的楚浮。
楚浮這些年在聯邦各處建立醫院和科研中心,更是直言要對標紅娑研究院。
利邦剛剛還因被這兩家頂級公會戲耍而無能狂吠,此刻又下意識給自己開脫起來。
“親王,我覺得這沒什么,他們也是想盡快撈到尾款。其實您想想,咱們買了質量好的紅鸚石,到時讓媒體大肆宣傳一番,不又成了您對國王一往情深的證據嗎,您對婚禮如此重視,要是國王稍有怠慢,就成了他的不對。”
塞拉爾牙根發癢,他對利邦這幅油滑奸詐的作態十分鄙夷,若不是當下急需用人,他是絕不會提拔利邦的。
“利邦,我警告你,下次再不經過我的允許擅自行事,這個警衛隊長你就別做了!”
鮟鱇趁機在塞拉爾耳旁提醒:“親王,信使已經到了。”
信使到了,意味著從棘切割網也到了,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他即將看到桑德羅收到那怪物死訊后的表情,然后,他會強行標記他。
塞拉爾心知輕重緩急,于是暫時擱下憤怒:“這件事稍后再說,你現在立即離船,去迎接信使,注意掩人耳目,將信使帶來的東西妥善保管好。”
“是!”利邦應道。
塞拉爾將電話掛斷了。
利邦總算松了一口氣,他的太陽穴仍舊刺痛,身上也不是那么舒服。
他齜牙咧嘴的將手探到頸后,揉了揉頸椎,不料卻捂了一手的汗。
利邦眉頭擰著,瞧向自己的手掌,百思不得其解。
他這一覺怎么出了這么多的汗?
海上燈光隨著海波跌跌宕宕,最后一隊游客也離開了桃花源村,回到郵輪。
有一艘鉛灰色的小船掛著慘白的夜燈,遙遙駛向塔斯曼海域。
船頭剪開平靜的海面,在薄霧里影影綽綽,忽隱忽現,仿佛是黃泉來客,無端透著詭異。
甲板上立著一道矮小的身影,披著白色長袍,紗巾遮面,沉綠的雙眸森然冷厲。
他的手里提著一只足有一米長的銀色鐵箱,箱子共有三道鎖,一道密碼鎖,一道指紋鎖,一道動態指令鎖。
三道鎖的開鎖方式,保管在三個人手中。
指紋需信使開啟,密碼則告知了塞拉爾,而動態指令,是由元老遠程控制。
這樣能夠確保這件被賦予了神跡的武器不被他人盜走利用。
信使的手指撫過冰涼的扶手,鐵箱在輕微搖晃中咯吱作響。
這件秘密武器被創造出來,已經殺死了一只神之造物,金蠱人面鸮。
如今,它將要斬殺第二只神之造物,滄龍。
“那片放逐之地,居然落在了海溝深處。”信使喃喃自語。
海面卷起一片水花,打斷了信使的思緒。
他凝眸望去,緩緩抬起小臂,讓流動的海水隱隱有了結晶的趨勢。
就在此時,水花驟然變大,濺起層層漣漪,利邦的身影從海水中探出來:“信使,您來了,親王讓我為您指路。”
信使認出了這張尖嘴猴腮的臉龐,這才放下手臂。
利邦抹去臉上海水,在前方帶路,小船隨著他的身影,避開繁華的桃花源村,向一片濃沉的黑暗中前行。
那里已有一艘潛艇等在原地,利邦小心翼翼的將信使迎上潛艇,很快,他就隨潛艇一起沉入海中消失不見。
海面上,只剩下一艘空蕩蕩的小船,漫無目的的飄蕩。
霧氣里隱隱有鷗聲低吟,仿佛在哀悼即將到來的隕落。
-
海面之下五百米,寬闊平坦的海床上,籠起巨大的蘆浦樹泡泡。
頁巖臺階旁,熒光燈柱陡然滅了一盞,里面的能量不夠了。
侍從慌忙取了新的黃色熒光石來添,卻將桑德羅從夢中驚醒。
桑德羅胸口發燙,眼底潮濕,正因突然轉換的場景而失神。
被汗水濡濕的紫發從他側臉垂下去,覆上微微喘息的唇。
侍從換好熒光石,輕笑著道:“馬上就是您和塞拉爾親王的訂婚儀式了,您已經開始緊張了嗎?”
侍從是新來的,上次那個沒能阻攔桑德羅的眼線,已經被塞拉爾換走了。
但這位侍從,顯然也是個堅信著國王與塞拉爾‘愛情’的天真平民。
桑德羅沒有回答。
侍從見桑德羅仍舊悵然若失,忍不住祝福道:“您百年來獨自支撐著塔斯曼,錯過了許多個人時光,如今您找到了可以托付愛情的另一半,大家都為您感到開心。”
桑德羅聞言,垂下眼睛,輕聲笑了。
“是嗎,真的會為我開心嗎?”哪怕他的愛人不是人類。
其實桑德羅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他們需要國王擁有一個完美的愛人,來提升國家的形象,滿足民眾的幻想。
他們并不需要桑德羅真的快樂,否則,塞拉爾求婚的伎倆就不會得逞。
但桑德羅也不期待塔斯曼人對他感恩戴德,這些年他獲得的已經足夠了,時間讓他學會了放下那些宏觀的,虛無的東西,諸如聲名,功業,大任。
他記得他曾問過那個救他于水火中的人——
“若是有一天,你拯救的人辜負了你,你會后悔嗎?”
誰料那個人只是漫不經心地吃著雙皮奶,非常平靜閑適地告訴他:“啊,一定會被辜負的。”
桑德羅:“”
“但無所謂,我拯救的人太多,甚至不知道他是誰,人這一生無非就兩個選擇,救人和害人,我只是恰巧選擇了其中一條。”
桑德羅:“我以為你是那種想流芳百世的人。”
“別逗了。”那人笑,雖然上了年紀,但桃花眼依舊明艷動人,“我只想和岑組長白頭偕老。”
“當然,你們的愛情就像童話一樣,完美無瑕。”
侍從捧心激動道。
童話。
桑德羅回神,攏起衣衫,遮住細膩光潔的肩頭,他并不想耗神演戲,于是揮手讓侍從退下了。
他剛剛其實是夢到了與ryan的初見。
被兇手刺入致命部位后,他拼命反擊,不斷呼救,然而警衛隊仿佛憑空消失了,沒人沖進來救援。
他想用【凝固】能力終止傷口擴大,然而卻發現,空氣中有無形的壁,而在這片區域,他的異能竟然失效了。
刺殺他的那個人,似乎并無意宮殿中的錢財,也很清楚他的能力。
桑德羅很快察覺到了陰謀的味道,對方的舉手招式,應該來自陸地。
那個人又撲過來了,刀刀狠厲。
于是桑德羅打算將身體縮小成水母,讓對方難以找尋,但果然,他的這項能力也失效了。
他不由心生恐懼,是否在這個環境中,他的永生能力同樣失效,他的生命最終會消亡?
桑德羅不甘心這個結局,他知道黑暗中有高階覺醒者,用某種能力干擾了他的異能。
然而對方似乎無意用這種方式徹底殺了他,在他明顯已經失血過多,足以退化成幼年期時,壁就消失了。
桑德羅很快明白,對方不想要他的命,只想讓他失憶。
他用棉布擠壓不斷流血的傷口,奮力擠出蘆浦樹泡泡,游入海水中。
追殺者不得不停住了,因為他并不是海洋生物覺醒者,無法在蘆浦樹以外的地方行動。
一進入海水,桑德羅就發現自己的異能回來了,他立刻凝固住傷口,讓鮮血不再流失。
然而很快就有另外一隊人向他追來,一邊追一邊呼喊著他的名字,這些人當然不是他熟悉的警衛隊,而是想在他失憶時控制他的敵人。
桑德羅知道,對方為今天的刺殺準備良久,他身邊的親信都被以各種理由支出海底,他已孤立無援。
不得已,桑德羅只好強撐一口氣,向遠處的旺德蘭德海溝逃去。
此時他受的傷已經很重了,【凝固】不足以拉住他的生命,他很快就會再次經歷幼年期到成熟期的變化,喪失一年的記憶。
在記憶模糊的最后一刻,他看見了那座埋藏在海溝深處的地下城。
桑德羅毫不猶豫的用晶礦石開啟鐵門,游了進去。
進門的下一秒,他果然退化成了燈塔水母幼年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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