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奇怪的禮物
降谷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鞍澤一在原地看著他似懂非懂地轉(zhuǎn)身回家,不知不覺嘴角有點苦澀的笑。
鞍澤一,你可真是狼狽而過分吶。
他站在降谷零的門外,看著門慢慢關(guān)上,之前都是他騎車走得飛快,有時還能感受到zero的視線久久不散地跟在他身后。
如今走不動的反而是他,不知道為什么,抱了那么一下后,他的頭就像被塞進了干燥又粗糙的硬紙團。
在他的大腦里不斷地摩擦,讓他腦子里像裝了一團漿糊,煩躁而不耐。
他咬著煙,顫抖著手給自己點上,這點火星在黑夜里十分明亮,降谷零在樓上看著他,他能感受到那股奇怪而炙熱的視線。
小孩子果然敏感得很。
抽完煙后,鞍澤一把煙頭捏碎,隨手扔進旁邊的垃圾桶里。
他頭也不回地?fù)]了揮手,翻身騎上摩托,戴著頭盔就走了。
風(fēng)在他身上掠過,他感受到?jīng)鏊呕腥唬瓉碜约阂呀?jīng)被冷汗淋濕了整個脊背。
他將油門按到底,在街道上成為一道不要命的身影,這時的風(fēng)就像在抽他耳巴子。要命。
告一段落吧,讓他去做點任務(wù),去干點殺人的事……去當(dāng)一下惡人……
去賭桌上做那要錢不要命的賭徒,讓他贏得盆滿體缽。去做一個失去理智的瘋子,讓他在高塔上制造恐懼。去彎道上飆車做一個賽車手,讓他成為秋名山車神。
對,就該這樣的,我是個瘋子,我就是個瘋子,不要讓我再去思考對錯的問題了,我只想要放縱一下自己被壓抑的靈魂。
鞍澤一感覺此刻自己的靈魂離開了身體,求求了,做一個充滿負(fù)罪感的人真的很累,我就簡單的做一個三觀不正的騙子吧。
無關(guān)生死,也無關(guān)對錯,我只是喜歡這樣。
…………
【這誰?臥槽!!臥槽!!hunter!!】
【我靠!!hunter回來了!!】
【我去!我去!!我看見了unter!!】
【wc!!!是hunter!】
【我有生之年居然還能看見hunter回來!!wc!!】
00:00時分。
一則消息在地下世界炸開了一個大孔。
【接單,殺人為主,狙擊任務(wù)優(yōu)先。——hunter】
已經(jīng)準(zhǔn)備睡覺的琴酒看著這則消息,神色不明地低垂眼皮。
hunter,鞍,白山寺野,你的身份可真是多樣化。
鞍澤一此刻洗完澡拿著手機,給琴酒發(fā)消息。
【藥劑結(jié)果。——hunter】
【沒問題。——gin】
【我明天來拿。——hunter】
對面沒回消息,大概要困了,唉,上輩子這個時候他還在聽《水牛記》,這輩子就神經(jīng)衰弱了。
鞍澤一打開窗子吹風(fēng),慢慢閉上眼聽風(fēng)過林梢的樹葉沙沙聲。
漸漸陷入睡眠。
————
五年后,情人節(jié)。
“大哥,你的包裹!”
伏特加拿著剛剛收到的快遞一驚一乍地喊著屋子里矜貴高雅的男子。
一頭長長的的金發(fā)飄拂在他的臉龐,高挺筆直的鼻梁,俊美孤冷的臉龐,精致漂亮的碧綠色瞳眸,透出一股不可抗拒的貴族氣息。
冰冷明澈中充滿壓迫感的眼神,讓看見的人為之一攝,不由心生恐懼,似乎一切秘密在他眼中都無所遁形。
他在沙發(fā)上優(yōu)雅地斜倚著,華貴出塵中攜帶了慵懶感。
“拿來。”琴酒開口,宛如大提琴的奏鳴,磁性而低沉。
“大哥,這誰啊一直給你送東西,要不要告訴hunter?”
自從伏特加跟著琴酒后,每年情人節(jié),520,還有其他這國、那國的奇怪節(jié)日,大哥都會收到一個包裹,有重的也有輕的,但都很大個。
包裹上還系著一個銘牌,用的法語,還挺漂亮的,似乎是同一個人寫的,可惜他認(rèn)不出寫的是什么。
每次大哥看見這些包裹都會很生氣的樣子,而且第一年他剛到時大哥還不養(yǎng)花來著,后面莫名其妙就有了個花瓶,大哥晚上總是看著花抽煙。
最奇怪的是,每次來一個包裹,大哥都會在花瓶里插幾只玫瑰。
好奇怪啊,可是伏特加腦子不靈光,他問大哥要不要告訴hunter,但大哥總是在這時候更加生氣了。
算了,大哥不說,那他也不說了吧。
琴酒垂眼意味不明地看著包裹,指尖在酒杯上摩挲了下,“出去。”
伏特加不知道大哥怎么了,但他也不需要知道,“好的,大哥。”
淡黃色的紙殼一如當(dāng)年,琴酒不由懷疑對方是否有錢吃飯。
白色的銘牌擺在箱子最上面,被緊緊粘住,這是值得肯定的,因為對方有一年,銘牌因為沒有沾牢而弄丟了。
淡金色的花紋在磨砂質(zhì)感的銘牌上婉轉(zhuǎn)流連。中間用紅色的鋼筆寫下一行法語。
[chérie,tuesheureuse]
(親愛的,你開心嗎?)
琴酒看著稱呼,勾唇笑了下,笑容一瞬即逝,比寒冰中的火焰更短暫。箱子里裝滿了大大小小各種顏色的禮盒。
紅色、紫色、綠色,紅是夕陽紅,紫是基佬紫,綠是太陽綠。
真是……奇怪的審美。
琴酒眼里帶著笑意,就像祖母綠的寶石在陽光下閃耀。
在禮盒下面,一團團白色彩帶中間,安置著一大捧被支架撐起來的玫瑰。
一朵朵玫瑰花像幾只酒杯,花瓣略成螺旋式綻開,每一片都紅得宛如美人指尖滴下的血。
花瓣上的露珠早已干涸,即使看不見嬌嫩的花蕊,一股糜爛魅惑的暗香也撲鼻而來。
奢華而高貴,冷艷動人。
[seeingmygift,areyouhappynow](看見我的禮物,現(xiàn)在你開心了嗎?)
玫瑰花的手把下,是這么一句話。
字跡清秀狂放不羈,這一看就是某人的筆跡,還生怕他不知道。
琴酒拿著花,走到窗臺邊,這里的大大小小的花瓶里有郁金香,有薰衣草,還有梅花枝。
這些嬌艷的花兒在淡金色的陽光下被渲染出層層光暈。美不勝收。
中間是一瓶已經(jīng)美人遲暮的玫瑰,他將手中剛收到的玫瑰一根根插入瓶子里。
琴酒站在窗邊看著某人閑得蛋疼的杰作,骨感修長的手指隨意地拿起一塊銘牌。
“親愛的,這里的花和你一樣美麗。——玫瑰”
“想我了嗎?看星星吧,我也在看。——滿天星”
“最近很忙。——郁金香”
“下雪了,和你眼睛一樣清澈。——梅花”
琴酒閉了下眼,睫毛不自覺顫了顫,真是個無聊的人。
幼稚得很。
為什么不告訴hunter?呵,這不就是那個瘋子送的嗎。
箱子里的禮盒里全都是那位被地下世界喻為神的hunter,在各地拍的(奇怪的)照片——他曾經(jīng)在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只被套上比基尼的鵝。
還有一堆顏色迤邐的千紙鶴,琴酒回到沙發(fā)上坐著,這次的箱子里多了一盒五角星。
所以,他說的忙得要死,就是偷偷折五角星嗎?估計這些紙里也有字,因為千紙鶴里也有字,這是他無意間發(fā)現(xiàn)的。
他本動了下手指,想拆開看看這個人還能無聊到哪里去,但想起那人在黑夜里,坐在床上,或者窗邊,沙發(fā)旁燈下折千紙鶴的樣子。
手翻了半天也只壓了壓折痕。
隨便他吧,琴酒想,自己只是沒興趣和這人玩這你情我趣的游戲。
所有的千紙鶴和五角星都被堆在地下室。
他根本不在意那人寫了什么,無聊的人。
———琴貓的分割線———
此刻鞍澤一坐上了回東京的飛機。
這些年他一直在做任務(wù),滿世界跑的那種,去北極看極光,去南極看企鵝,去熱帶雨林找熊。
曾在非洲大草原觀察狼的生活,也曾在沙漠之巔開越野車,有時也攀登一下珠穆朗瑪峰調(diào)節(jié)生活。
與之相對的,現(xiàn)在世界各地的警察都把善良的他當(dāng)做了活躍全球的恐怖/罪犯。
鞍澤一抱著自己手上的一捧玫瑰,默默玩起了魔方,他怎么會是那種人呢。
不過在外面和那群偵探們斗智斗勇挺有意思的。
特別是看他們腦子急轉(zhuǎn)彎,轉(zhuǎn)了十八彎結(jié)果他已經(jīng)跑走的時候。
唯一讓他比較在意的,還是有著《柯南》智商天花板之稱的工藤優(yōu)作。
他在東京放了兩個炸彈,差點被這人找到,不過工藤優(yōu)作也因為忌憚,沒有輕舉妄動。
就在工藤優(yōu)作勸說hunter關(guān)閉炸彈的時候,他對工藤優(yōu)作表示了贊賞,然后按下第三個炸彈的按鈕。
我放兩個炸彈,不能引爆第三個嗎。
工藤優(yōu)作還以為自己推理錯了,內(nèi)心略有挫敗。后來對鞍澤一格外偏愛,但凡知道了hunter的消息,立刻就去圍觀。
是的,圍觀。
至于盯著hunter打擊,一般人都不會想要自己的家人哪天被綁上炸彈,然后在王牌狙擊手的瞄準(zhǔn)鏡下懺悔。
所以說工藤優(yōu)作很聰明,不止是在推理上,他有自己的家庭,因此他沒有一味和鞍澤一死磕到底。
他觀察hunter,也抓捕hunter,是因為他是偵探,hunter是罪犯,這并沒有什么不對的。
由于他的識趣,鞍澤一沒有對工藤一家下手,兩人在不敵對時遇見了還能朋友一般喝一杯。
從《柯南》中,工藤優(yōu)作知道了黑衣組織之后沒有專攻,只是默默保護柯南就可以看出,偵探都有正義心,但他的家庭也需要他保護。
鞍澤一覺得他比某人聰明多了。想起被他在實驗室炸死的宮野厚司,如果他是宮野厚司,就不會實驗進度停滯不前的時候因為一些矛盾直接掀桌。
沒有組織的保護,他怎么活得下去,以保護妻女為借口,渴望更多的權(quán)力,卻拿不出成績。
最后,妻女被隨意拿捏性命,卻連自己都救不了。愚蠢至極。
所以啊,這些愚蠢的偵探們都喜歡為正義宣言,然而他們連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好,有什么資格對他這樣為了活命而犯罪的人指責(zé)。
每日洗腦√
【接我。——hunter】
對方似乎過了一會才看手機。
【位置。——gin】
鞍澤一想著對方那張精致冷漠的臉,笑得有些無良。
【……——hunter】
【想我就早點來。——hunter】
【滾。——gin】
鞍澤一背著包,想著在黑羽盜一那里學(xué)到的魔術(shù),把玫瑰花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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