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接機
到了東京機場。
鞍澤一邁著背著包單手插兜走出機場,即使戴著帽子壓住了頭發,他187的身高在人群里也鶴立雞群。
琴酒漂亮的手搭在方向盤上,按了下喇叭,薄唇咬著煙,百無聊賴地看著人群。
鞍澤一抬眸看見他,撥開人群向他走去。
琴酒神情淡漠的看著對方毫不見外地拉開車門,長腿一伸,坐進車里,“換車了?”
琴酒略微沉吟,細長的手指夾著煙道,“在修。”
鞍澤一見他開車準備走,桃花眼漾起波瀾,身體突然前傾靠近琴貓,對他眨了下眼睛。
“想我了嗎?”青年的體香變得具有誘惑力,靠近了簡直迷人心智。
此刻不再冷著臉,毫不吝嗇地對琴酒綻放笑臉,眼眸彎成月牙,眼里的喜歡幾乎要溢出來。
琴酒頭也不回地掏出伯萊塔懟在他額頭上,將他抵到副駕的位置上。
“坐好。”
鞍澤一被逼回原位后高貴冷艷地抬眼,“槍走火了怎么辦?”
琴酒把槍收回口袋繼續開車,略帶諷刺地斜睨了他一眼。
“留個全尸。”
鞍澤一兩根修長的手指扒拉一下,把帽子扯下來遮住眼睛。
琴酒感受到身邊人的動作,覺得這五年可能把對方的棱角磨平了,好笑地偏過頭來看他。
鞍澤一感受到身邊人的動作,猛然伸出左手,遞出一把玫瑰,一朵朵開得正艷。
“surprise!”
香氣迎面撲來,琴酒漂亮的眼睛貓兒一樣瞇起來,不過似乎是因為被五年的禮物弄得免疫了。
所以收回表情,還是那副淡淡的樣子,眼睛定定地在花后那人臉上徘徊。
鞍澤一微卷的黑發壓在帽檐下,這副搞怪的模樣有些別樣的可愛。
透過一片片嬌嫩粉紅的花瓣,那張精致的臉在花后別樣美麗。
薄唇也微微翹起,似乎十分開心。
琴酒冷笑一聲,似乎不理他,把頭偏回去,鞍澤一在副駕抿唇無聲控訴。
他剛準備取下帽子睜眼,手指上攀,與琴酒伸來的手碰到了一起。
指尖接觸的地方就像電擊一樣,給大腦神經傳輸了一陣一陣麻痹感。
他僵住了身體,琴酒卻若無其事地將他的帽子提溜了起來,他的發絲在琴酒的手指劃過。
看著鞍澤一那雙精致冷漠的桃花眼,和漆黑的頭發,琴酒手指微蜷,淡淡收回手,“安靜。”
鞍澤一悻悻地收回玫瑰花,攏了攏帽子,距離在發生作用!
他看著琴酒俊美的臉思考人生,系統給他的美強慘任務他至今只完成了一個。
[2與琴酒完成生死之交的友誼(1/1)]
他本來以為這友誼要他救琴酒才能獲得,結果是琴酒救他,不過也行。
畢竟真要琴酒遇見生命危險需要他拯救的話那就是大結局兩人一同喪生的時候了。
不然,就憑琴貓這個高貴冷靜的無敵樣他也不可能陷入生死危機中。
而且這正好是他愁的地方,昨晚上灌了兩瓶酒。
他靈光一閃——如果系統說的任務里“最終勝利歸屬于紅方”是要黑方輸給紅方,而不是一定會輸。
……怎么辦?
既然不是一定輸,就必須要被打敗,也就是說酒廠沒有了必倒buff,那么他之前做的事就不會被buff修正。
所以他之前瘋狂做任務,其實就是給酒廠掃清了障礙。
所以他打出這么大名氣反而給酒廠吸引了新鮮血液。
所以這個本來順理成章就能完成的任務被他刷成了bug級??
鞍澤一:瀉藥。
除了查詢人氣和未開放的論壇及漫畫之外,系統不給他開放任何其他功能,他看著人氣在這幾年的沉默里漸漸下降,然而系統沒有提示音,也不支持他查詢。
任何有關主線任務的線索都要他自己找,自己猜測。
嘖,就問一下,在《柯南》里給琴酒這個一抗三十的大哥大送去一個戰斗力巔峰,打狙百發百中且智商在線的純黑伙伴。
誰敢說紅方能穩贏。
73來了也得連夜趕稿把這個伙伴削得吃口香糖噎死在家。
鞍澤一腦子飛速運轉,給自己塞了個口香糖。
別無辦法了,既然黑方太叼。
……那就加強紅方。
————hunter的awm————
鞍澤一回到自己的房子,自己不在的時候也沒叫人打掃過,進門卻覺得很干凈。
“記得報答琴貓——88”
還有四年,秀一小朋友就會以大人的身份來到他身邊,做,臥,底。
他覺得真是世事難料。尼羅河的黑暗殺手早在八百年前就成為了罪惡的代言人,王國的英雄卻還未崛起。
他這個孤獨沼澤里的墮落之子,為了任務居然要為路過的王子保駕護航。
嘖,有趣極了。
鞍澤一上樓拿出衣物去沖了個澡。
隨后躺在沙發上等夜風吹干他的頭發。
其實鞍澤一很想對琴酒好,但他已經不知道能做什么讓別人開心了。
他來這里10年了,這比他上輩子過了20多年還要累。
有時候他常常發呆,腦子里思考很多東西,鞍澤一覺得自己靜不下來了,他給自己點煙的時候手都是抖的。
他喜歡看風景,喜歡雪,覺得好玩,他就把照片寄給琴貓。
比如給鵝套上比基尼,他覺得鵝不能反抗的樣子很好玩。
比如給貓剃毛,他覺得這種生物變丑了以后流浪在路邊,既不會乞求他人,也不能自我生存的樣子很蠢。
這些事讓他看了解人,了解楚物,卻看不清世界,也看不清自己。
他漸漸在自己的有意隔離下,將自己鎖在了暗無天日的監獄里,詐尸的良心不斷刺痛他的神經,道德成為他逼瘋自己的枷鎖。
他沾滿鮮血與純潔靈魂的雙手在不斷抹黑他眼前的世界,讓他變成一個純粹的矛盾體。
直到世界一片漆黑與荒蕪,大地上生機消失得無影無蹤,他覺得,自己就像平凡世界里的一棵小草。
明明頑強,自己的根卻在縱橫交錯間束縛自己。
鞍澤一抹了一把臉,隨后揉了揉眼睛,md十二點還沒到怎么就抑郁了?
走進洗手間,他打開水龍頭,用手接起幾捧清涼的水往臉上潑去。
漆黑的發絲被水沾濕后有幾縷貼在了額頭上,晶瑩的水珠順著高挺的鼻梁,滑到分明的下顎線上,引誘似的搖晃著。
他的睫毛沾上水,紅著的眼眶與清冷的氣質互相交融,透亮的眼睛似乎有話想說。
這可是美強慘頂配自然妝容。
鞍澤一轉身下樓,推開門穿過了黑色走廊。
外面的夜風不斷沖刷人的心靈,軟綿綿的潮濕氣息讓人耳目一新。
【開門。——hunter】
琴酒出了浴室,還沒來得及吹發便收到了消息。
剛洗完澡的氤氳霧氣在他身邊環繞,濕發長披在身后,睡衣勾勒出他寬肩窄腰的完美身材。真是個麻煩的人,琴酒想。
他下樓伸手按住門把,輕輕一拉,月光順著門縫傾泄在琴酒的身上。
鞍澤一穿著襯衣,長身玉立,在月光下猶如畫中人。他看著面前比他還高一點的琴酒,無言片刻。
琴酒呼吸一滯。
他淡漠的眼神略有些驚愕,那人的動作帶起了一股清風,淡淡的香氣襲來,兩人的氣息彼此混淆。
鞍澤一的頭搭在琴酒的肩上,手環著琴酒勁瘦的腰,要么一槍崩了我,要么就安慰我一下吧。
琴酒略微愣神后,眼神晦澀地偏頭看著鞍澤一漆黑的頭發,兩人此刻距離無限接近于0,薄薄的兩層衣服甚至不能抵擋住身體的感應。
可惜兩人都是個冰塊,互相給予不了一絲溫暖。有的,只是理智即將破籠而出的熾熱,和那輕緩的呼吸。
琴酒半天沒有動作,或許他在等鞍澤一自己放手。
鞍澤一啞聲開口,“明天我帶你出去玩,要不要。”
這話語像極了稚童在夜里許愿的自白。
琴酒冰冷的心也軟了一瞬,他沒發現他自己的眼神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好。”
鞍澤一這才松手放開琴酒,他偏了下頭,不讓自己眼淚掉下來。
半響沒等到琴酒說話,才轉身雙手插兜,故作些瀟灑不羈地走回去。
風吹得很涼快。他的衣衫在月下翩翩起舞,整個人都輕松了起來。
似乎來見他只是為了說一句話,只是想要抱一下。
琴酒看著那人身影消失在走廊里,再也看不見一點蹤影。
【查,hunter最近遇到的一切人和物,事無巨細。——gin】
聽見那邊關門的聲音,鞍澤一在走廊里緩緩勾起嘴角,笑容越來越大,越來越張揚,越來越瘋狂。
笑得他似乎忘記了自己的名字,笑得無聲無息,笑得他直不起腰。
“琴酒……哈哈哈哈琴酒……”
身材真不錯。
可惜了,大概只能抱一次了。就這一次。
鞍澤一站起身,若無其事地走回去,打開門上樓回到自己床上,今年入冬晚,看海很舒服的。
特別是現在秋意正濃的時候。
鼻尖似乎還有那人的體香,鞍澤一漸漸入眠。
———打工人分割線———
一輛保時捷365a停靠在路邊。
“大哥,你不是說這車不要了嗎,怎么又拿回來了?”
伏特加摸不著頭腦地問他,“難道這車有什么秘密?”
琴酒透過后視鏡斜睨了他一眼,伏特加打了個冷顫,笑了下不再多說。
琴酒一直是個很有時間觀念的人,他知道現在是8:56,等到了九點,他瞇起眼睛,“時間。”
伏特加在琴酒的威壓下一句話也不敢說,這會趁機喘了口氣。
“九點整了大哥。”
誰把他老大弄得這么不高興,真是厲害。
就在伏特加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輛跑車停在他們旁邊,伏特加瞬間將手摸到了包里的槍。
跑車上那人下車過來彎腰敲了敲車窗,伏特加本想開窗,琴酒卻拉了下門下車了。
留下了一句“看車。”就讓伏特加停下了下車的動作。
鞍澤一穿得挺正式,白襯衫、西裝褲,看起來人模狗樣的。
伏特加呆愣地看著他的大哥跟著一個文質彬彬的人坐上了跑車。
什么?!這人誰啊!?這是什么關系?!!
琴酒坐上副駕,聲音聽不出喜怒,“去哪。”
鞍澤一給自己點了一支煙,另一只手隨意地放在方向盤上。
“飆車。”
琴酒眼神一冷,伯萊塔指上了鞍澤一的頭。
鞍澤一咬著煙,胳膊搭在一邊車門上,襯衫領口敞開,像極了一個斯文敗類。
“我開慢點,帶你兜風。”
琴酒疲憊地斂了斂眼皮,似乎不想與他多說,把槍收了回去。
鞍澤一笑著踩下了油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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