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出發
英明神武的燁王殿下研究了幾天也沒有考慮好要拿什么去哄媳婦,只得興致缺缺的回府了。
剛回府就看到王府上邊飛著一只蝴蝶狀的風箏,隨風一上一下的擺動著。
看方向應該是楚棠的院子,墨懷謹心情馬上好了起來,帶著池魚直奔楚棠的院子而去。
院子里小團子奶聲奶氣的叫著:“姨姨,你看飛得好高!哇——”
“嗯,飛得可高了!敘白很厲害!”
孟書瑜拿著一個風車,陪著小團子玩,楚棠坐在秋千上看著兩個幼稚鬼,慢悠悠的咬了一口桂花糕,味道真好。
隱二正坐在房頂上啃著一個燒雞,幫小公子放風箏可把他弄虛了,這時節風也不大,只能靠他運輕功提氣把風箏帶上半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怎么能不吃只雞好好補補呢。
屋檐下是紅葉紅衣在繡荷包,隱一在幫紅衣穿針,想他一雙拿刀的手有一天竟然拿起了繡花針,剛才穿了幾次都沒有穿進去,紅衣還笑話他來著。
墨懷謹站在門口看著院子里這一幕忽然覺得很溫馨,心愛的人就在眼前,她在乎的家人也都在,想他身在皇家從小到大衣食無憂,卻從來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溫暖。
他想讓這樣的時間久一點,再久一點……
“王爺來了!泵蠒澭鼡鞏|西,剛好看到墨懷謹和池魚站在門口,連忙叫人進來。
一群人放下手里的活過來行禮,墨懷謹擺手讓他們該忙什么忙什么。
秋千架上坐著的人,依舊捏著一塊桂花糕吃著,絲毫不因墨懷謹的到來而動容。
“棠兒,你傷好了嗎還疼不疼我命人給你拿來的藥有沒有用”一連串的問題砸的楚棠腦仁疼。
“嗯!
楚棠點點頭,繼續咬她手里的糕點,兩人就這樣一個站著一個坐著,默默相對。
“懷謹,我要去江南!边^了好一會楚棠將糕點咽下去了,才開口說道。
墨懷謹滿臉堆笑,媳婦開口跟他說話了,忙不迭的點頭答應:“棠兒,你想去哪,你去就好了,上京中的事我會處理好的!
“你知道我想去干嘛”
楚棠有些驚訝的問道,末了忽然想到啥,便不再說話了。
都是狐貍,哪能不知道對方的想法,墨懷謹這只千年的狐貍,真該撕下他的偽裝好好瞧瞧,到底是狼是狐。
如果墨懷謹知道楚棠此刻所想,一定會告訴她,他可是狼,高山之巔的狼王!
后面幾日,燁王府中一切如往常一般,楚棠寫了書信給顧允,告知他三日后出發,顧允心領神會的給顧書奕說道了一番之后,就著人給他收拾行李。
而鎮國公府里,元氏杵著拐杖在大廳里訓斥著兒子兒媳,林正坐在上首目光不善盯著這兩個蠢貨。
“嗚嗚嗚……”林方氏哭的梨花帶雨的,她只是心疼她的默兒,默兒被楚棠下令打了五十杖,送回來的時候都奄奄一息了,她一個做母親的怎么能不心疼。
元氏恨鐵不成鋼的瞅著林方氏,恨不能打死她,花了二十萬兩買燁王妃的命,燁王妃安然無恙,還被人奪了元家五成的產業,這如何讓她咽下這口氣。
元氏抄起一個杯子扔在在地上,林方氏被嚇得一哆嗦,看著林方氏那樣子她就氣不打一出來:“哭哭哭,一天到晚的哭,生不出兒子也就算了,還嫉妒成性,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娘——”林成輝聽到自己的夫人被罵,這不是打他的臉么,忍不住開口回嘴:“兒子也是見不得默兒被欺負成那樣,就想搓搓燁王府的銳氣。”
上首坐著的林正語氣冰冷的開口說道:“瞧瞧你們干的好事,那燁王和燁王妃那么好算計的么”
枉他聰明一世卻生出個沒腦子的東西,燁王的確不參與朝事,但是能夠不被別的皇子打壓絕對有過人之處。
“爹,不就是一個燁王么……”
“放肆!”林正被氣的差點心梗:“老夫的大計差點被你們兩個蠢貨毀于一旦,還有臉反駁。林方氏關入南邊院子,任何人不許去伺候,至于你,來人吶,拉下去家規處理!
“爹!兒子知錯了!兒子再也不敢了!”
“嗚嗚嗚……”
兩人被拖下去,林方氏哭得地動山搖。元氏還有些擔心自己的兒子,但她也不敢求情,至于林方氏,死了就死了吧,生不出兒子還不是一個吃閑飯的。
元家產業被打壓少不得要來找鎮國府牽線搭橋,林正早就看元家不順眼,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罷了。
三日后的一個清晨,楚棠一身便裝站在馬車的前等著顧書奕,馬車里坐著的是孟書瑜,兩人都沒有帶伺候的人。
燁王府放出消息說孟側妃下江南省親,而王妃被王爺欺負回了宸王府。
為了做戲做全套,林修然還親自來燁王府接的人,上京中多少達官顯貴都看到了,由不得別人不信。
倒是把墨懷謹氣的夠嗆,媳婦走了,不僅把他的側妃帶走了,還要和別的野男人一起去游山玩水,差點沒讓他氣血逆流。
最讓他心梗的還是上京中盛傳他打媳婦的事,簡直胡說八道,他命人買斷了所有的畫本,還親自操刀寫了一個新版本投放到茶樓中。
這種事如果被楚棠知道,估計要鄙夷他幾年,堂堂燁王如果沒病估計也做不出這種小家子氣的事。
太陽從地平線處升起,照亮了大半個上京,楚棠瞇著眼睛看向策馬前來的兩人,正是顧書奕和顧詩韻兄妹。
顧書奕身形高大,腰窄肩寬,劍眉星目,一身青色衣服,論文人氣質倒跟林修然有的一拼。
顧詩韻還是一身淡綠色衣裙,頭發高高束起,比起那日遲疑不決,這次倒不禁讓楚棠刮目相看。
“參加王妃!
“起來吧,快些上馬車,可別耽誤了時間!鳖櫾婍崄頃r是與顧書奕同乘一騎的,楚棠擔心小姑娘身嬌肉貴的經受不了騎馬的顛簸,就將人叫上了馬車。
至于顧書奕一大男人和女子一起坐馬車多有不妥就繼續騎馬。
幾人從上京沿著河道而行,走水路到寬闊的水域地帶才換走水路。
天圣地大物博,財力物力雄厚,哪怕是尋常小道只要走的人多了,漸漸的就和官道相差無幾。
一路上孟書瑜和顧詩韻聊得火熱,都是年齡相仿的姑娘,共同話題還是蠻多的。
楚棠不喜馬車里沉悶的氣氛就和隱二坐在外面看看沿途的風景和風土民情,起初隱二怕楚棠磕著幾次三番勸她進去,楚棠不樂意把隱二按著揍了幾拳頭才消停。
自那日之后顧書奕騎著馬都走在楚棠坐的那一側,他看著一身紅衣笑得明媚的女子,心里總有什么東西如雨后春筍般似要破土而出,只是太過隱晦,讓他自己無從說起。
隱二小心翼翼的駕著車,不時摸摸隱隱作痛的肋骨,他覺得按照主子這力道,他這身小排骨肯定是禁不住拆的,要不把老大叫回來
六七月份的天氣總是多變的,午時剛過天氣就陰沉沉的,還有些燥熱,孟書瑜將馬車的簾子掀起來吹涼風,問啥時候可以到下一站。
隱二算了算時間,距離下一處落腳點大概還要三個時辰左右,看樣子是要變天了,扭頭詢問楚棠:“主子,現下該怎么辦,看這天是要下雨了,我們是找地方避雨還是繼續前進!
“先走吧,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要是馬車陷在這里可就沒轍了!
楚棠觀察著四周的山形地勢,樹木高大,人跡罕至,保不齊夜間還有狼群出沒,而且這地方越往前竟然越陰森。
按照暗衛打探的這條路并沒有問題,是商人往返上京與江南一帶的絕佳選擇,只是今日他們行了一路都未見幾個路人,這就值得深思了。
顧書奕下意識的走在楚棠的身側,如果有危險也好第一時間護住楚棠。
天色越發陰沉,隱二加快了趕車的速度,走了大概兩個時辰終于出了這片林子,遠遠的就看到一個山谷處有一片農戶,此時正是晚膳時分卻不見炊煙升起,不過對于趕路的人來說是個很不錯的落腳點。
幾人剛進入村莊就下起了瓢潑大雨,來到一戶人家門前,隱二和顧書奕上前敲門,卻不見人影。
兩人又去敲了幾家的門也是沒人應答,顧書奕回頭找楚棠稟報了情況,楚棠不禁皺了皺眉,一個村子不可能一個人也沒有啊。
孟書瑜抱著顧詩韻的胳膊,小聲說了聲:“不會有鬼吧”
雨勢漸大,楚棠沒有回答,她將顧書奕叫過來,讓他隨意破開一戶人家的大門,而后走了進去,院子里邊干凈整潔,水缸里的水也是清澈見底,再推開房門,里邊擺放了很多制作染料的工具,顧書奕隨手摸了一把,也不見灰塵。
此時隱二帶著滿身的雨水從外邊走了進來,說道:“我去看了周圍幾戶人家,都是這樣的,屋里沒人,但家具卻擺放整齊。連最基本的家禽也不見,村子里似乎沒有活物!
幾人聽了不由得背脊發涼,如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都等著楚棠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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