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 啊,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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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兇手!
我真的不是兇手!
我承認,當時我確實有些色迷心竅。
但是,我真的僅僅只是想想而已!
阿SIR,說句大實在話。
像我現(xiàn)在這樣的身份,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
那位齊小姐確實是姿色不錯,不過比她漂亮的多了去了。
你說,我犯得著為了那檔子事,惹上一場兇殺案,這不是腦子進水……
這,這根本是腦子進鹽水都干不出啊!”
黃開源一臉的苦相。
他不過是一個打開門做生意的商人而已,人在他客棧出了事,那位齊小姐確實是不幸,他也很無辜的好嗎?
蔣柏舟并不認為黃開源會是兇手。
且不說黃開源有不在場證明,單就他在案發(fā)后種種不配合的表現(xiàn),也不像是一個兇手在行兇后表現(xiàn)出來的反應。
因為如果真的是一名兇手犯了案,即便他本身對案子的進展漠不關心,也不會在警方過來詢問筆錄的時候故意避而不見,因為那只會令警方更加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而已。
黃開源則不同。
他好不掩飾對警方到來的厭惡,因為警方的到來會影響他客棧的生意。
比起案子,他要在意他的生意許多。
所以,蔣柏舟不認為黃開源會是兇手。
但是很顯然,黃開源隱瞞了某些事情。
因此,蔣柏舟之所以咄咄逼人,不過為了詐他而已。
蔣柏舟的攻心之術成功了。
黃開源被蔣柏舟咄咄逼人的氣勢給弄得徹底慌了心神。
他甚至忘了,在齊思羽死亡的那段時間,他在棋牌室跟一些生意場上來往的朋友打了通宵的棋牌。
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全程都被蔣柏舟帶著節(jié)奏走,黃開源面色發(fā)慌地回憶起當天晚上見到齊思羽時的情形。
“那天晚上。
我,我確實見那位齊小姐姿色不錯,有些蠢蠢欲動,所以才親自領路,想著能沾點便宜也不錯。
后來,我又轉念一想,萬一她沒有那樣的想法,喊起來,那我的臉可就丟盡了。
所以,我也就是過過眼癮,在心里YY一下而已。
是,是她主動把我拉進了她的房間。
她好像挺放得開的。
我都還沒做什么,她就已經(jīng)把衣服都給脫了。
她一個小女人都這么放得開,我一個大男人要是別別扭的,那還像話么?
我就……
不過我們沒有做到最后!
那姓齊的就是耍我玩呢!
就差臨門一腳了,死活不肯做到最后一步。
我就質(zhì)問她是什么意思。
她就拽住我的胳膊,很用力,很用力,嘴巴好像還說些什么。
我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擔心這女的是不是嗑藥磕多了,腦子不太正常。
之前我們客棧就發(fā)生過類似的事情。
一幫人在我這兒搞轟趴,玩大發(fā)了之后,女的事后告男的誘女干,后來還被女的勝訴了。
出來玩,就是圖個方便,尋個開心,要是因為這件事蹲局子,那不就虧大發(fā)了?
當時我把那女的推開,趕緊穿衣服走人了。
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事,我是真的不知道!
我發(fā)誓,我真的沒跟有殺她!
她的我死真的跟我沒任何的關系!
我之前沒有告訴警方這件事,就是,就是怕惹一身臊。”
黃開源一股腦地那那晚的細節(jié)全部都說了出來。
人在高壓下,面部表情很難騙得了人。
蔣柏舟在觀察過這一次黃開源是真的沒什么可隱瞞的,初步判斷應該也沒有說謊后,就給初夏使了個眼色。
初夏會意。
初夏合上記錄口供的工作本,從沙發(fā)上站起身,“好的,相關的情況我們都知道了。
黃總所言是否皆屬于事實,我們警方也會在今后的工作當中多方調(diào)查跟取證。
案子目前還在調(diào)查當中,尚且屬于對外保密階段,希望在案子公開審理之前,黃總能夠對案件守口如瓶。
同時,這段時間不能不能出羅市,也不能出境,我們警方隨時有可能會找你問話。
放心,如果黃總真的跟這起案件無關,我們警方絕對不會為難您。
這次問話,也不過是我們警方一次例行行事而已。”
初夏在辦案時,蔣柏舟都是負責偵問的那一個,初夏則負責安撫對方的情緒。
蔣柏舟長相偏冷硬,又寡言少語,如果以上類似的話是經(jīng)由他的口中說出,被詢問人通常會有一種,“完了,警方真的在懷疑我,可我真的是無辜的。怎么辦,我要怎么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好絕望”之類的想法。
但是,同樣的話由初夏來說,被詢問人就會真的相信,警方只是在例行公事而已,并不意味著警方懷疑他們犯了事。
果然,初夏那么說以后,黃開源整個人就輕松了下來,“當然,當然。
我一定會配合各位警官的調(diào)查。”
……
蔣柏舟跟初夏從黃開源的辦公室走出,去員工休息區(qū)找董剛、田恬他們。
“蔣隊,就是他,根據(jù)他的同事所說。
事發(fā)當晚,是他值班。
齊思羽在當天晚上叫過客房服務。
很有可能,他是客棧的員工里最后一個見到死者的人!”
蔣柏舟和初夏剛抵員工休息區(qū),董剛跟田恬就一臉興奮地走了過來。
他們的身后,跟著一個皮膚白凈,神情有點緊張的青年。
恰好王大勇和孔俊也電梯出來,聽見了董剛和田恬的話,他們分別加快了腳步。
蔣柏舟借了人事部經(jīng)理的辦公室,把人帶到辦公室去單獨問話。
聞訊不是很順利。
因為青年很緊張。
董剛只要一問他還記不記得事發(fā)當晚的情形,青年的身體就抖得厲害。
“哎呀,你別害怕呀!
人命關天!
那天晚上不是你值班嗎?
你仔細想想,你那天晚上,到底有沒有見過什么可疑人物出入過齊思羽的房間?”
田恬嗓門有點大。
被她這么一哄,青年抖得就更加厲害了。
田恬一臉的懵逼。
她長得有那么嚇人嗎?
田恬還想要說些什么,被初夏的眼神給制止了。
初夏往前幾步,走到青年的面前,“你別緊張。
我們找你問話,不代表我們懷疑你跟這樁兇殺案有關。
只是想要找你了解事發(fā)當晚的情況而已。
放心,只要確定你跟這起案件無關,我們問完話之后,你馬上就可以走的。
你只要把剛才跟我還有這位董警官所說的話,再跟我們老大重復一遍,就可以了,好嗎?”
蔣柏舟他們發(fā)現(xiàn),原本緊張的青年在聽了初夏的話之后很明顯松了口氣。
大概,對于普通人而言,被警方聞訊始終是一件緊張的事,尤其是,還涉及兇殺案。
“坐。”
捕捉到青年精神的變化,蔣柏舟便抓住機會,示意對方坐下后,開始詢問事發(fā)當晚的事情。
青年開始斷斷續(xù)續(xù)地講述事發(fā)當晚的情形。
據(jù)青年自己交代,他的名字叫阿城。
那天晚上,確實是阿城跟另外一名同事在客服部當班。
事發(fā)那天之前,阿城就一直陸陸續(xù)續(xù)地發(fā)了好幾天的燒。
打針吃藥都不太管用。
偏偏那幾天客棧來了幾個旅行團,客房部的每個人都忙得團團轉。
上級不肯批準阿城的病假,阿城只好每天上班前去醫(yī)院輸液,輸完液又趕來上班。
那天阿城是上晚班。
原本有個同事跟他一起搭班,夜里,同事的妻子打來電話,說是孩子馬上就要出生了,讓他趕緊回去一趟。
同事舍不得請假的那點工資,于是拜托阿城能不能幫忙照應一下,偷偷回去一趟,交班時再溜回來,如果主管問起,就說他洗手間去了。
夜里一般也沒什么事,阿城也就同意了。
誰知道,那天晚上事情根本沒消停過。
先是有妻子過來抓丈夫的女干,后來又有家長過來找私奔的小情侶,全是要求阿城給他們把門給打開的。
好不容易消停了,前臺客服電話又響了。
阿城接起電話,電話那頭是震耳欲聾的音樂聲。
阿城喂了幾聲,聲音完全被音樂聲覆蓋住。
阿城以為是誰惡作劇,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后來,沒過多久,電話又響了。
電話那頭依然是激情四射的搖滾樂。
沒有人出聲。
阿城更加認定了是惡作劇。
結果,就在阿城快要掛斷的時候,聽見電話那頭在音樂覆蓋下的大笑聲。
客棧的全部客房當初在建造時都采用了特殊的隔音材料,如此以來有一個顯而易見的好處,就是充分地保障了客人的**,但與此同時,也有一個弊端。
就是客人往往在房間里玩得太HIGH,客棧對此卻一無所知。
結果每次退房驗收的時候,里面的情況都一言難盡,這無疑會加大工作人員的工作量。
出于職業(yè)責任感,在齊思羽第三次打電話過來后,阿城還是強忍著發(fā)燒所帶來的不舒服,去敲了敲齊思羽房間的門。
阿城敲了敲的門,無人應答。
齊思羽在幾分鐘前才打過電話,因此對方不太可能已經(jīng)睡下。
阿城以為對方不太方便,于是又在門外敲了幾分鐘的房門。
里面始終無人應答。
阿城不由地往壞的方向去想。
擔心齊思羽會不會是真的出了什么事。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開了。
阿城詢問對方為什么打客服電話,對方只說了一句朋友喝醉了,鬧著玩,就掛斷了電話。
擔心他們會玩得太HIGH,損害房間設施,阿城還想說幾句,對方卻是把門一關,杜絕了阿城的視線。
隱隱地,阿城好像看見房間里還有其他好幾個人在。
對方說了是惡作劇,阿城也不能拿這類的客人怎么樣,只好郁悶地回去了。
快要交班的時候,阿城的搭班同事果然溜回來了。
阿城的身體也撐不住了,下了班就得去輸液。
因為走得急,阿城也沒來得及請假。
當天齊思羽的尸體被人發(fā)現(xiàn)在濕地,客棧作為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亂成一團,自然也沒人記起阿城,還以為他那天本來就休假。
聽聞事發(fā)當晚,阿城去過齊思羽的房間,而且開門的竟然是一位異性。
那個出現(xiàn)在齊思羽房間的男人,很有可能就是兇手!
蔣柏舟、初夏幾人均是精神為之一震!
“對方大概有多高,你記得對方的長相嗎?
能不能跟我們描述一下?”
阿城窘迫地搖了搖頭,“那,那位先生當時戴著棒球帽。
他的頭低得很低,我,我看不清對方的長相。”
“怎么會這樣!
還以為這一下肯定能夠抓到兇手了呢!
田恬沮喪地哀嚎出聲。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很有可能見過兇手的人,沒想到竟然連對方的樣子都沒看清!
阿城低著腦袋,不安地搓著手,顯然對于自己沒能幫上警方的忙這件事有些愧疚。
”就算阿城記得對方的長相,我們根據(jù)他的描述,也不見得就一定能夠找到兇手。
阿城,還是謝謝你。
你給我們提供了很重要的信息。
如果在接下來的時間,你想起些什么,歡迎你隨時打電話來告訴我們警方。
謝謝你。“
初夏拿過辦公桌上的紙和筆,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寫在紙上,遞給阿城,誠懇地道。
”我,我會的。“
阿城臉色紅紅的,拿著紙條走了。
……
從”思蜀“出來,外面的天都已經(jīng)黑了。
案子要調(diào)查,也得填飽肚子。
晚上回去警署還要加班。
蔣柏舟提出親大家吃飯,問大家有沒有想吃什么的。
”燒烤!“
”火鍋!“
”麻辣燙!“
”火鍋!“
”火鍋!“
最終,火鍋以壓倒性的票數(shù),成為晚上聚餐的首選。
蔣柏舟提前訂了包廂。
”你呀。真的應該跟初夏好好學學。
同樣都是女孩子,怎么你就咋咋呼呼的?“
等火鍋開的功夫,王大勇想起在田恬把阿城嚇得話都不敢說的情形,趁機埋汰道。
田恬大喊冤枉,”我怎么就咋咋呼呼了?
明明是那個叫阿城的膽子太小!
見到我們警察就跟耗子見了貓似的!
講話都不利索!“
”是你嗓門太大,把人嚇到了吧?“
”你胡說!“
王大勇和田恬拌嘴。
孔俊跟蔣柏舟討論案情,”不管怎么樣,我們這次總算沒有白跑一趟。
如果那個叫阿城的員工沒有說謊,至少能夠證明,齊思羽出事的那晚,不僅僅只有一個人在她的房間里。
因此,這件兇殺案很有可能不是個人作案,而是集體犯罪。
蔣隊,你說,我推測得是不是有道理?“
蔣柏舟在想事情,沒聽見孔俊說了什么。
”抱歉,你剛才說什么?“
蔣柏舟經(jīng)常會因為想劇情想得太過入神,以至于對周遭發(fā)生的事情毫無所查,對此,孔俊已經(jīng)習慣了。
孔俊把方才的問題又重復了一遍。
蔣柏舟略微思考,”嗯,確實存在這種可能。“
當然,也有可能,兇手并不是當時在房間里的任何一個人,很有可能齊思羽后面還見過誰。
根據(jù)齊思羽尸檢結果,她死前曾遭多人姓侵過這件事推測,倒是集體作案的可能性大一些。
現(xiàn)在棘手的是,他們連一個犯罪嫌疑人都還沒有鎖定。
”難道只有我一個人在奇怪,那天晚上,齊思羽到底為什么連打了三通電話,卻又不說話?
難道真的僅僅只是為了惡作劇?“
董剛提出自己的疑惑。
董剛的這個問題,也是蔣柏舟方才一直在想的,這也是為什么他之前會沒能來得及回答孔俊的問題的原因。
”對于董剛的問題,你們怎么想?“
辦案講究的是團隊合作精神。
蔣柏舟沒有一個人苦思冥想。
他集思廣益,詢問大家的想法。
初夏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
初夏跟大家說了聲抱歉,推開包廂的推門,去接電話。
”在哪里?
今天還沒有收工嗎?
我去了你們警署,門衛(wèi)說你們今天早上出去,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
接到孟云澤的電話,初夏這才恍然想起,早上出門前,他們約好了今天要一起吃晚飯的。
”抱歉,三叔。
今天晚上臨時加班。
忘記跟您說了!“
”……“
”真的,真的很抱歉。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不要生氣好不好?“
”我沒有生氣。
我只是……
有點小失落。
哎。
我不應該感到失落的。
我的孟太太工作如此上心,身為你的丈夫,我理當無條件支持你才對。
飯吃了嗎?“
自從初夏答應跟孟云澤的求婚后,孟云澤就經(jīng)常稱呼初夏為孟太太。
初夏被孟太太這個具有強烈個人色彩烙印的稱呼羞得面紅耳赤的同時,心底又隱隱涌上一股甜蜜。
她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嗯,晚上師兄請我們吃火鍋。“
孟云澤本來想說,要是還沒吃的話,就一起出來吃個飯,他再送她回警署。
一聽說晚上是蔣柏舟請吃飯,不動聲色地問道,”你們在哪里吃火鍋?“
初夏說了火鍋店的名字。
”就是你們警署附近的那家火鍋店?“
”嗯。“
”等我。
我馬上過去。“
”啊?“
”我就在你們警署門口。掛了。
記得,給我準備一副餐具。“
”喂?
三叔,三叔,喂?“
手機屏幕顯示,通話已經(jīng)結束。
初夏:”……“
初夏回到包廂。
服務員陸陸續(xù)續(xù)地端上了火鍋材料。
初夏看著蔣柏舟,幾次欲言又止。
蔣柏舟把不容易熟的入味的食材先丟進鍋里。
他察覺出初夏有話對他說,等了半天,也不見對對方開口。
蔣柏舟心里有數(shù)。
那通電話十有**是孟云澤打來的。
縱然他不愿親手推她到孟云澤的身邊去,可如今初夏跟孟云澤之間哪里還有他插足的余地?
火鍋升騰起的熱氣,遮住了蔣柏舟的眉眼,他主動出聲道,”是孟云澤打來的?約你一起出去吃飯?
去吧。
一個小時之內(nèi)記得回警署就可以了。“
”不,不是。是……“
初夏支支吾吾,那邊包廂的推門被推開。
在看見孟云澤的那一瞬間,蔣柏舟這才明白了初夏方才吞吞吐吐的原因。
初夏對上蔣柏舟明了的眼神,羞愧得把頭埋得低低的。
畢竟今天是師兄請客,她沒有跟師兄打聲招呼就擅自允許三叔過來,很是有點不妥。
孟云澤倒是把自己的位置擺得挺正。
”不請自來。
希望各位不要介意。“
逢人便噙著三分笑意,孟云澤笑著跟眾人打招呼。
他的身后還跟著秘書高青陽。
”要是我們介意,你就會識相地滾嗎?“
董剛冷笑。
氣氛一度冷凝。
如果換成是其他人,只怕不惱羞成怒,多半也會尷尬萬分。
孟云澤的臉皮到底比普通人厚了不止那么一點半點。
”唔?
當然不會。
難道你聽不出,我剛才只是一句客套話而已嗎?“
孟云澤眨了眨風流的桃花眼,唇角笑容未變。
”噗嗤。“
高青陽這個笑點低的家伙,忍不住笑出了聲。
董剛差點沒被這一主一仆給氣得一口老血從胸口噴出!
這人的臉皮簡直是無敵了!
”你,你怎么過來了?“
高青陽一直被孟云澤派去曲中負責曲中樓盤質(zhì)量的問題,昨天才被調(diào)回總部。
田恬昨天跟高青陽打電話的時候,對方還說歸期未定。
沒想到今天就見到大活人了。
兩個小情侶小一個月沒見,田恬見到高青陽,是既氣對方竟然連回來了這件事都沒告訴自己,又高興男朋友終于回來了。
”嗯……
總裁來接總裁夫人下班。
問我要不要一起過來。
我就一起來了。“
高青陽露出靦腆的笑容,走過去,在田恬身旁的位置坐下,情不自禁地握了握女朋友的手。
”哎呀!
這么多人看著呢,你也不嫌肉麻。“
話雖然這么說,手卻沒有從高青陽的手心里抽出。
孟云澤也是見到初夏,就各種小動作不斷。
初夏在餐桌下扭了孟云澤一把,孟云澤露出委屈的神色,總算沒有再繼續(xù)動手動腳。
蔣柏舟:”……“
真的好像把孟云澤跟他的秘書一起給扔出去!
高青陽跟田恬甜膩的閃瞎人眼。
王大勇默默地又挪了一個位置,緊挨著孔俊坐下。
”還在想齊思羽的事情?“
王大勇見孔俊拿著筷子,根本就沒有吃幾口,用手肘碰了碰他。
孔俊完全沉浸在剛才的案子當中,以至于都忘了有孟云澤跟高青陽這兩個外人在場。
”嗯。
大勇。
我怎么也想不通。
根據(jù)阿城所說,齊思羽當天晚上打了三通客服電話。
然而,電話接通后,卻什么都沒有說,只有震耳欲聾的音樂聲。
看門的還是一位男士,對方的解釋是,齊思羽喝多了,頻繁地撥打客房電話,不過是出于一個醉鬼惡作劇的行為而已。
可是,我總覺得,不是惡作劇那么簡單。
但是,除了是惡作劇這個解釋,我又想不到其它的合理的理由。
比如如果那三通是求助電話,為什么齊思羽明明有機會開口求救,為什么什么都沒說。
還有一點,也很不合理。
假如齊思羽真的是打電話跟客服求救的,按照那個叫阿城的員工所說,前來開門的是個男人。
也就是說,在齊思羽打電話期間,那個男人是一直跟她在一起的。
如果齊思羽的威脅是來自那個開門的男人,或者是房間里的其他人,那些人怎么可能還會給她打電話求救的機會?
總之,這個案件,真的處處透著詭異。“
孔俊自顧自地說著,完全沒意識到王大勇在著急地跟他使眼色。
等到孔俊意識到餐桌上除了他們刑偵隊的人,還坐著孟云澤跟高青陽這兩個外人時,這老實孩子結結巴巴地道,”孟,孟總,青陽,你們可不可以當成什么都沒聽見?“
蔣柏舟:”……“
他現(xiàn)在不僅僅想把孟云澤和高青陽丟出去,這么”耿直“的下屬他也不想要了!
”嗯?
孔俊,你剛剛說什么了?“
高青陽夾了幾塊羊肉卷放進田恬的碗里,抬頭茫然地看向孔俊。
不止一次跟刑偵隊的這幫人一起吃過飯,早就習慣了他們餐桌上談論案情,也早已養(yǎng)成了”不該聽的,絕對聽不見“這一特異功能。
孔俊:”……“
高青陽到底是怎么通過孟氏集團的應聘的?還是金牌助理這種職位,難道孟氏錄取人才是根據(jù)智商高低的原則,擇低錄取的么?
孔俊又把頭看向孟云澤,發(fā)現(xiàn)后者在殷勤地給初夏剝削。
”啊,張嘴。“
孟云澤把剝好的遞至初夏的嘴邊。
”我,我自己吃就好。“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初夏哪里好意思張得開去這個嘴。
初夏找用筷子去夾孟云澤剝好的蝦,孟云澤手一抬,不肯,非要初夏張嘴。
初夏只好紅著耳尖,微張了張嘴。
”乖。“
孟云澤抹去初夏唇邊的調(diào)料汁,舔了舔沾了調(diào)料汁的指尖。
冷不防吃了一嘴狗糧的孔俊,默默地轉移了視線。
”你們沒有想過。
也許當時齊思羽那個時候的的確確是受到了生命的威脅。
那幾通電話,也確實是在嫌疑人,或者是嫌疑人們的允許下?lián)艽虺鋈サ模俊?br />
孟玉澤低頭剝蝦,他就像是閑談般,優(yōu)哉游哉地拋出了這么一句。
董剛冷嗤,”你是在開玩笑嗎?“
”這怎么可能?“
孔俊下意識地道。
王大勇也覺得這個腦洞實在有點大,”這不可能吧?“
田恬更加直接,”兇手有病啊?“
高青陽隨口接道,”沒病能成為殺人兇手?“
田恬:”……“
我踏馬無話可說!
蔣柏舟的臉色卻在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三叔,我不懂。
您說思羽的那幾通電話是在嫌疑人得的允許下?lián)艽虺鋈サ模@不符合常理不是嗎?
假設,齊思羽那幾通真的是求救電話。
她成功地撥打了電話,卻沒有發(fā)出聲音,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她被兇手給發(fā)現(xiàn)了,所以沒能來得及求救。
可是齊思羽前后總共撥打過三通電話。
總不至于兇手在知道她撥打求助電話后,依然允許她跟外界聯(lián)系。
沒有這樣的道理啊。
難道兇手就一點也不擔心客服人員會起疑,以至于報警嗎?
您看,至少齊思羽的這三通電話,把客服阿城引來了,不是嗎?
可見,您所說的,邏輯上不通。“
孟云澤一連剝了好幾口蝦,全部都放到初夏的碗里,這才拿起桌上的濕巾,慢條斯理地細致地擦拭著手指,慢悠悠地道,”如果這就是兇徒的目的呢?“
初夏一臉的茫然。
”電話里聽見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房間里又不僅僅只有她一個人,而且很有可能是多個人,那么就是一幫人在房間里開轟趴得可能性比較大。
齊思羽曾是名警員,較之一般女性,她的警覺性跟安全意識會比較高。
也就是說,被她約到房間里的那幾個人,完全是陌生的可能性很低。
甚至于,他們應該之前就認識,也曾那么瘋狂地玩過幾回。
我猜想,事發(fā)當晚,情況應該是這樣的。
他們有過集體姓行為。
可能是那幾個人忽然要求往什么新花樣,齊思羽接受不了。
于是,齊思羽突然反悔。
對方自然不肯。
事情失控。
齊思羽的手機不在身邊,或者剛好沒電,于是她只能打客服電話。
很快有人察覺到了,捂住了她的嘴巴,并且令同伴迅速地打開音響,把聲音開到最大。
齊思羽呼救的聲音完全被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給蓋住。
齊思羽企圖呼救的這一行為,惹惱了房間里的人。
于是,對方故意給齊思羽行動上的自由,在她一次次撥打電話的時候,卻又令她發(fā)不出聲。
只要能夠發(fā)出聲音,只要能夠發(fā)出聲音,就會有獲救的可能。
然而,那點希望,還是被破滅了。
對方享受著齊思羽因為求生而拼命撥打電話的神情所帶來的快感。
我打個比方。
假設海上漂流著一個溺水之人。
有什么比不直接拿走橫木,而是在對方拼命游到橫木邊上,指尖快要觸碰到橫木,卻又一次一次地眼睜睜地看著橫木海浪拍打得更遠要來得絕望的嗎?
至于兇徒那么做不怕會忍來麻煩嗎?
很簡單,四個字,有恃無恐。
我猜想,那位客服人員肯定沒有看清楚開門之人的長相。
對方料定了自己肯定能全身而退,所以,有恃無恐。“
不寒而栗!
這是每個人在聽孟云澤推測齊思羽那三通電話背后的真相后,心底產(chǎn)生的不約而同的想法。
”好變態(tài)!
田恬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她真的聽得汗毛都豎起來了。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么變態(tài)的人嗎?”
孟云澤但笑不語。
期間,怕初夏吃太多蝦會上火,孟云澤給初夏開了瓶涼茶。
高青陽一下子挽住了親親女友的胳膊。
總裁剛才的笑容滲得慌!
“男神,要不是知道您肯定不是兇手。
我都懷疑你是兇手之一了!
您這細節(jié)推測的,也太令人毛骨悚然了!
好像您身臨現(xiàn)場似的!”
孟云澤打開涼茶易拉罐的拉環(huán),忽然眸光定定地看向田恬,聲線壓低,“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兇手?
說不定,事發(fā)時,我也在場呢?
否則我如何能夠推測出如此詳細的細節(jié)?”
孟云澤身上的氣質(zhì)倏地一變。
由一個風流倜儻的總裁,成為一個陰測測的殺人狂魔。
田恬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掐住了男友高青陽的胳膊。
高青陽被掐地“啊”地慘叫了一聲。
王大勇和孔俊以及董剛三人更是直接拿槍指著孟云澤。
“男,男神,這個玩笑一個都不好笑!”
田恬蒼白著臉色道。
“三叔。你不要嚇田恬。”
初夏拍了下孟云澤的手背,示意他不許再胡亂開玩笑。
孟云澤挑眉,“這么信任我?”
初夏不說話,只是默默地握住了孟云澤桌上的那只手。
于她而言,三叔就是她的信仰。
再一次被集體塞了一把狗糧的眾人:“……”
“還不把槍放下,完全被人牽著情緒走,還覺得不夠丟臉嗎?”
蔣柏舟發(fā)了話。
舉槍的三人默默地收回了槍,嗯,確實挺,丟人的。
“不知道孟總有沒有興趣,成為我們破案的特聘專家之一?”
蔣柏舟忽然開口邀請孟云澤參與這一次案件的破案專家。
“蔣隊!”
“隊長!”
“隊長!”
“……”
蔣柏舟突如其來的這一句話,令眾人大跌眼鏡。
就連孟云澤都頗感意外地看著他,“就因為我隨口胡謅的那幾個可能?”
“不,因為孟先生的想法,夠變態(tài)。”
孟云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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