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2 我想給你生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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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刑偵隊眾人來探望初夏。
隔日,于少卿、熊寶貝捧著花束來醫(yī)院探望。
楚桑帶著項歌也都先后來探望過。
就連老太太都親自上醫(yī)院里來了,還帶著毛嬸熬的骨頭湯。
且不說初夏這次受傷都是由孟云澤惹來的唐柔那朵爛桃花而起,就沖著在最為關鍵的時刻,唐柔豁出去性命,舍身去護孟云澤這一舉動,都足夠老太太銘感五內的。
總之,在初夏住院的這一個多星期,病房一天也沒冷落過。
在初夏出院的前一天,方懷遠也帶著小早來了。
伍媚在跟方懷遠結婚后,很快就又懷上了二胎。
方懷遠在當初伍媚從懷孕到生產(chǎn),乃至孩子出生,長大那五年,全程缺席。
這一次,伍媚意外懷上二胎,方懷遠極其重視。
伍媚現(xiàn)在懷孕不到三個月,正是最關鍵的時候。
醫(yī)院病菌多,方懷遠勸住了伍媚要跟著一起來醫(yī)院探望初夏的念頭,只帶了小早。
小早原先跟著伍媚,常年居無定所,又是跟著媽媽,也就有點怕生。
自從爸爸媽媽一起生活以后,就逐漸恢復了小男孩應有的活潑跟朝氣。
尤其是被熊寶貝接過去,跟熊小玖那個混世大魔王玩過幾次,膽子大了不少。
見到人,也不再是怯生生的模樣。
方懷遠讓小早問初夏好,小家伙就乖乖地叫,“嬸嬸好。”
奶聲奶氣的語調,就像是夏日融化的冰淇淋,聽得初夏的心都軟得一塌糊涂。
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小家伙的腦袋。
小早頭一偏,躲過去了。
小胖手雙手捂著腦袋,嚴肅地抗議,“干爹說了。
男人的腦袋不能摸。
只有媳婦可以摸。”
“啊,抱歉。”
初夏歉意地縮回了手,柔柔地對小家伙笑了笑。
“人小鬼大!”
方懷遠輕點了下他的額頭。
小早沖他做了個鬼臉。
小家伙歪了歪腦袋,偏著頭,打量病床上的嬸嬸。
嬸嬸的眼睛大大的,烏溜溜的,比他收藏的彈珠都還要漂亮,還有,還有,嬸嬸的皮膚好白,就跟天天早上小舞給他喝的牛奶一樣那么白呢。
聲音也好好聽!
干爹說過,找媳婦就就要找漂亮的。
嘿呀,嬸嬸就長得很漂亮嘛!
比只會吹鼻涕泡泡的妮妮漂亮多啦!
于是,小早紅著臉,羞澀地把腦袋湊過去。
初夏看著主動湊過來的毛茸茸的腦袋,詫異地看向方懷遠——為什么小早剛才還不肯讓她摸腦袋,現(xiàn)在又愿意了?
方懷遠也頗為意外。
小早一直都是個特有有主見的孩子。
又把他干爹慕臻那個兵痞子所說的話當成了金科玉律,小腦袋從來都是他的禁區(qū)。
這次怎么這么好說話了?
手心傳來柔軟的觸感,初夏摸了一下,沒忍住,又深手揉了揉。
唇邊泛起一抹淺笑,初夏的眼神溫柔,小孩子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柔軟的生物。
孟云澤湊在她的耳邊,低聲道,“喜歡孩子?
等你的傷徹底好了,我努力一點,我們自己生一個。
自己家的孩子,摸就摸,想抱就抱,嗯?”
灼熱的氣息吹拂在耳廓,初夏紅了臉,羞赧地推了下他。
方懷遠是見怪不怪。
指望孟云澤這號人會有不好意思這種情緒,簡直是天方夜譚。
初夏伸去推孟云澤,摸小早的那只手自然也就收回。
小早以為初夏摸了好了,興高采烈地趴在她的床邊,雙手托腮,小奶音脆脆生生地道,“嬸嬸,你摸了我的頭啦!
從現(xiàn)在起,你就是我的媳婦了噢!”
初夏尚且來不及反應,就聽小早“啊”地叫了一聲。
“嘖。
你小子毛長齊了么?
跟你孟叔搶老婆?”
孟云澤從身后,把小早的后衣領一提,就把四五十斤的小胖子給提領起來。
“哎!
三叔。
小早還只是個孩子呢!
童言無忌,他懂什么呀。
您快點,您快點把人給放下來啊!”
初夏著急了,下了床,要去把小早給抱下來。
孟云澤醋意大方,再不肯讓初夏近小早的身。
初夏幾次伸手要去把小早給抱過來,都被孟云澤動作敏捷地避開了去。
對于孟云澤這種不分場合,不分對象胡亂亂吃醋的行為,初夏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媳婦如此維護自己,他也不能太慫的嘛!
“小遠。
有人要搶你兒媳婦啦!
小遠!
小遠!”
小早整個身體懸空,小蘿卜腿胡亂地踢著,雙手在空中掙扎著,扯著嗓子喊。
“搶的是你媳婦,又不是我媳婦。
我著什么急?”
方懷遠壞啊,明知道兒子著急了故意逗他,把這干系撇得是一干二凈。
小早震驚得兩泡眼淚噙眼眶里,都忘哭了。
嚶。
媳婦,你未來公公太冷漠了!
“得了。
你嬸比你家小舞年紀都大。
她你就別惦記了。”
孟云澤把小早往方懷遠的懷里一甩。
方懷遠一只手抄著自家兒子就往外走。
大概是剛才被孟云澤隨手那么一提拎,小身板就被人提起來了的緣故,小早也覺察出自己此時覺不是孟云澤的對手。
于是,只能嫣兒巴巴地靠他爸懷里。
走至門口,小早還淚眼汪汪地扒拉著門框,“讓我最后看一眼我媳婦再走。”
“媳婦,你等我,等我長大娶你!”
孟云澤幾個大步向前,掰開小早扒拉住門扉的手,笑容妖孽,“慢走,不送。”
“哇!嗚!”
驚天動地的哭聲響徹瓊英。
方懷遠怎么哄都沒能搞定。
對于自家兒子的“重口”,方懷遠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
詠詠比小舞還年長幾歲呢!
上了車,小早還是哭。
“出息。
你孟叔搶你嬸嬸。
你就不會等你長大,把他們寶貝女兒給娶回家,給你當老婆?
記住,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懂了嗎?”
方懷遠拿過車上的紙巾,給小早擦鼻涕。
小早似懂非懂。
依稀覺得君子報仇什么的,聽著很有男子漢氣概,于是小早吸了吸鼻涕,重重地點了點頭!
儼然沒有想過,孟云澤跟初夏生的是兒子怎么辦。
方懷遠看著一邊吹著鼻涕泡泡,一邊哽咽的兒子,忽然有些憂愁。
別是小時候跟著小舞長大,以至于有戀母情結。
不行,不管是少卿還是云澤,只要他們誰生了女兒,他就帶小早經(jīng)常上他們家串門子。
兒媳婦什么的,還是得從小開始培養(yǎng)感情!
……
出院的這天。
提前就接到東家電話的家政阿姨,精心準備了一桌的菜。
初夏現(xiàn)在還不能吃海鮮跟過于辛辣的東西。
因此阿姨就熬一鍋骨頭湯,燒的全是少油健康的菜色。
“三叔您也別一個勁地夾菜給我啊。
您也吃嘛。”
飯桌上,孟云澤一個勁地給踹夾菜,很快,初夏碗里的菜就堆積如山,都快沒有地方下筷了。
“吃胖點。
要把住院的那五斤都給補回來才可以!”
初夏握著筷子,神情那個懊惱。
初夏的體質特殊。
容易掉肉,卻擊其不意長肉。
就住院這么一個多星期的日子,她就瘦了五斤。
早知道,出院的時候,就不出于一時愛美的心里,去稱什么體重了。
家政阿姨在廚房忙活著把盥洗臺給收拾干凈,同時忍不住往餐廳的方向看去,不由地感慨初夏的好福氣。
她給孟先生幫傭也好些年了。
在孟先生在家時,還從未被允許進來過。
這位孟先生出手大方,也從不挑三揀四,就是對私人領域的重視到了極其嚴苛的地步。
這還是頭一回,孟先生主動打來電話,讓她提前把方才給備好,同時在要她家里等著,到時候會有她幫忙的地方。
其實,有什么可需要她幫忙的呢?
無非是掐準了點,在他們回來之前把飯菜備著,然后把熱騰騰的飯菜端上桌,之后再把碗筷收拾收拾而已。
家政阿姨十分清楚,東家的這一巨大變化,是跟和他一起回來的小姐有關。
家政阿姨并沒有忽略初夏無名指上戴著的那枚戒指,也不由地替東家感到由衷的開心。
孟先生是個好人。
如今,他總算找到了共度一生的人。
多好。
餐廳里,初夏跟孟云澤還在用餐。
家政阿姨便沒有不知趣地出去打擾。
初夏最后是鼓著肚皮,撐著腰,從椅子上站起來的。
都撐成這樣了,孟云澤還勸她把桌上的骨頭湯都給喝了呢。
已經(jīng)喝了兩大碗的初夏只得告饒道,“真的不能再吃了。
一口吃不成大胖子的呀,三叔。
我真的吃不下了。
你看我的肚子,大得都跟懷孕三四個似的了。”
家里開著暖氣,此時,初夏身上只穿了一件修身的白色圓領毛衫。
曲線畢露,肚子鼓鼓的那一圈,確實尤為明顯。
孟云澤盯著初夏的腹部,以及扶在椅子的那只手上。
察覺到孟云澤的目光,初夏扶在椅子上的那只手燙著了似的縮回了手,身體急忙站直了,紅著臉解釋,“我,我沒有懷孕!”
孟云澤神色平靜,“嗯,我知道。”
初夏懊惱地咬了咬唇。
也是。
她才從醫(yī)院出來,要是她懷孕了,醫(yī)院的醫(yī)生在給她做身體檢查的時候能不檢查出來么?
“我,我出去走!”
實在吃得太撐,初夏想要出去走一走。
仔細想來,她搬來三叔這這么久,好像從來沒有好好地逛過這個小區(qū)。
五年前,她從閉塞的偏遠家鄉(xiāng),初來這坐繁華熱鬧的城市,借助在一個陌生的異性長輩家中。
一開始害怕、茫然、惶惑。
每天頂著考進警校的壓力,也根本無心其他。
后來,她不小心喜歡上三叔,再到后來,被拒絕,被疏遠,就更加興不起去逛一逛這個小區(qū)徑直的心情。
孟云澤捕捉到初夏眼中一閃而過的那抹感傷。
初夏現(xiàn)在內心的想法,也就不難猜。
“我陪你一起去。”
孟云澤遞上兩人掛在椅背上的外套,替初夏把外套給穿上。
初夏配合地張開手臂,眼中的感傷轉瞬即逝,轉過臉,對孟云澤甜甜地笑了笑,“嗯。好呀。”
飯桌家政阿姨會收拾。
孟云澤打開玄關處衣柜的門,把帽子跟圍巾都給初夏戴上,這才牽著她的手出了門。
冬天,陽光曬在身上,一點也不熱,反而能夠驅趕走風吹過來的寒意。
“冷不冷?”
孟云澤還是怕初夏冷,讓她走在他后頭幾步,那樣他的身體可以給她擋風。
“不冷。”
初夏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拒絕走在孟云澤的后面,挽住他的手臂,跟他肩并肩走著。
大中午,小區(qū)里推著嬰兒推車,或者是懷里抱著孩子在小區(qū)游樂場的住戶不在少數(shù)。
有寶寶在草坪上,蹣跚走路,小屁股一扭一扭,有說不出的可愛。
驀地,初夏想起那日,方懷遠帶著小早過來探望她,孟云澤在她耳畔所說的話。
如果是她和三叔所生的孩子,到時候,會是像她多一點,還是更像三叔多一點?
還是,像三叔多一點好一些。
多好看吶~
初夏把頭靠在孟云澤的肩膀,孟云澤兩人交握的手一起放進她的口袋。
“起風了。
我們回去吧。”
兩個人繞著小區(qū)的亭臺樓閣,夏天走在期間,或許還挺涼爽,冬天實在有點冷。
有點起風了,孟云澤就建議往回走。
初夏收回落在不遠處可愛寶寶身上的目光,“好。”
初夏住院期間,孟云澤的生理需求基本就靠自力更生,或者是初夏偶爾一、兩次的友好互助而已。
終于可以龍精虎猛一次,孟云澤用嘴巴撕開一個岡本。
初夏伸手,把剛撕開的岡本從孟云澤手里拿走了。
“剛才弄疼你了?”
箭在弦上,孟云澤以為初夏是臨時改變了主意。
初夏搖了搖頭,彤紅著臉頰,把頭埋在孟云澤赤果的胸膛里,用小得不能再小的聲音道,“三叔,我想,我想要個寶寶。”
還有什么比這句話更加催情的么?
當晚,兩人在大和諧這件事上探索了一次又一次。
羞得窗外的月亮都躲在了云層里。
不過,這次,孟云澤還是戴上了小雨衣。
因為在這次住院期間,初夏注射過鎮(zhèn)定劑以及其他醫(yī)用藥物,身體還尚未調理回來,并不適合馬上懷孕。
兩人倒是認認真真地,把打算要孩子這個打算,納入了來年的計劃當中。
按照醫(yī)囑,最好應該在家里再靜養(yǎng)上半個多月。
刑偵隊人手緊張,初夏在隔天就去江城警署銷假上班去了。
自從孟云澤在微博上高調曬恩愛之后,全S帝國上下,幾乎沒有幾人不知道初夏跟孟云澤的關系了。
因此,初夏也不再反對孟云澤把她直接送到警局門口。
以至于江城警署門口的門衛(wèi),現(xiàn)在只要一看見孟云澤最近剛從國外空運過來,為了替換原來那輛越野車的限量款跑車,就自發(fā)地開啟感應大門。
初夏坐在副駕駛,每次看著開著車,在警局如入無人之境開的孟云澤,心情就有些微妙。
初夏也是上了班之后,才從田恬那個八卦大王口中得知,在她住院期間,發(fā)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唐柔竟然跟郭顯達訂婚了!
在警署,誰不知道靠地下賭場發(fā)家的郭家手底下的生意并不干凈?
唐柔跟郭顯達訂婚的消息一經(jīng)傳出,可謂是驚呆江城警署眾人的下巴。
初夏聽了,卻并沒有太大的意外。
那天晚上她被楚大哥救走后,發(fā)生在三哥上的事情,這段時間,她也聽三叔大致說過。
唐柔給三叔下藥,想要懷上三叔的孩子,從而拆散他們。
三叔以眼還眼,李代桃僵,綁了郭顯達。
“唐柔不是想要懷孕么?
我讓她懷。”
這是孟云澤的原話。
至于肚子里的是誰的孩子,可就不是她唐柔說了算。
設計經(jīng)孟云澤在婚禮上替她抱不平的那件事一出,唐宇計劃入職參議院基本就化成了泡影。
初夏早已料到,像是唐宇那樣有野心的男人,這次參議院競選無望,也勢必會徐徐圖之,以待他日東山再起。
卻沒想到,在女兒被郭顯達糟蹋之后,唐宇仍能忍下這口氣。
原來,這么多年過去,唐宇從未變過。
當年為了博前程攀上阮家,如今更是看重了郭家的財力,為了能夠有足夠的競選資本,親手推女兒入火坑。
唐宇他,果然最愛的人是自己。
唐柔同郭顯達訂婚一事的消息,如同一陣風。
在初夏的耳邊吹過去了,也就過去了,她并沒有將太多的注意力放在其上。
賈夢婷的案件尚未告破,齊思羽的案件又陷入了僵局。
眼看年關將至,為了至于這兩起案子,陪著他們一起積壓到過年。
刑偵隊上至蔣柏舟,下到每一個人,這陣子都加班加點。
只可惜,案子仍然沒能取得重大性突破。
這天,初夏、田恬他們再一次跟著蔣柏舟他們,一起去齊思羽出事前入住過的那家“樂蜀”客棧。
所謂“樂蜀”,取“樂不思蜀”之意,意思是,這家客棧的環(huán)境跟服務,會令前來入住的賓客樂不思蜀,不思歸家的意思。
誰能想到,齊思羽竟真的再沒能從這里走出去。
齊思羽當晚入住過的房間,被警方重點封鎖了起來,但是客棧卻并沒有因此暫停營業(yè)。
還是有少外地的游客不知內情,看重這里的環(huán)境,在這里辦理諸如手續(xù)的。
蔣柏舟讓王大勇跟孔俊再一次去齊思羽出事的那間客房查看,看看有沒有上次被他們遺落的蛛絲馬跡。
董剛帶著田恬去找這里的員工再問一次話。
會不會是前幾次他們問話的時候,剛好有誰請假了的,又沒有被人事記錄在案,以至于到現(xiàn)在都沒有錄過口供的“漏網(wǎng)之魚”的存在。
當然,這種可能性很低。
卻也不是沒有。
蔣柏舟則跟初夏兩人,再一次找到客棧的老板談談,讓他配合敘述一遍當晚齊思羽入住酒店時的情形。
因為是老板本人親自給齊思羽辦理的酒店入住的手續(xù)。
“阿SIR,我知道的,我真的已經(jīng)在你們第一次派人過來錄口供的時候就全部交代了。
我可是一個守法公民。
你們能不能不要這樣三天兩頭地過來找我談話啊?
你們這樣真的會很影響我做生意的啊!
還有,我的時間很寶貴的。
麻煩你們還有什么要問的,一次性問完,不要再過來,耽誤我做生意了好嗎?”
老板親自把蔣柏舟他們帶到了他的辦公室,一開口,卻并不怎么友好。
蔣柏舟已經(jīng)找了這個老板好多次。
前幾次,都推說人不在。
這一次,蔣柏舟是謊稱是孟氏集團外聯(lián)部總經(jīng)理,想要找客棧老板談一談他們員工素質拓展場地舉辦的具體相關事宜。
秘書這才讓蔣柏舟跟初夏一起進去。
哪曾想,這老板竟然是見過孟氏集團外聯(lián)部的總經(jīng)理的。
蔣柏舟跟初夏的身份被揭穿,深覺被欺騙了客棧老板面有慍色,只是礙于蔣柏舟他們公職人員,不好開罪。
謊稱是孟氏集團外聯(lián)部總經(jīng)理,是初夏的主意。
靈感來自上次在曲中,孟云澤這個孟氏集團總裁的身份一祭出,死者賈夢婷的父親就配合他們警方錄口供這件事。
商人重利。
初夏吃定找客棧老板談合作,老板就肯定會見他們。
至于為什么打著孟氏的由頭,自然是孟氏的名頭夠大。
千算萬算,唯獨沒料到,老板竟是真的接待過孟氏集團的高層的,也在某些飯局上說過幾句話。
“你放心。
雖然我不是不是孟氏集團的高層。
但是只要你配合我們錄口供,盡可能地提供給我們當時齊思羽入住這里的細節(jié),以及當天晚上見過什么人。
我們自會替你聯(lián)系上孟氏集團的高層,促成你跟孟氏的合作。”
“怎么,吹牛不用交稅了是吧?”
黃開源往皮椅上一坐,拉開抽屜,從中里取出跟雪茄,點燃,眼底的嘲弄甚為明顯。
擺明了是不相信初夏一個小小的警官,能夠有那般能耐。
呵,以為孟氏集團是她家開的?
打臉總是來得猝不及防。
初夏也不跟這位黃老板爭辯。
她只是走到一邊,給孟云澤打了個電話。
大致上說了前因后果之后,三分鐘后,電話被接到黃開源的手中。
下一秒,初夏跟蔣柏舟分別體會到了,何為變臉。
只見方才還抽著雪茄,一副不把他們放在眼里的黃開源,立即換上一副奴相。
明明電話那頭的人不在眼前,還是不停地對著電話點頭哈腰。
“孟總?
您好,您好,您好!
好的,好的。
一定,一定!
黃某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數(shù)分鐘后,電話掛斷。
黃開源的后背起了一層薄汗。
額滴親姥爺!
這位女警官后臺這么硬的嘎!
竟然孟云澤本人親自給他打了電話!
如果能夠攀上孟總這棵大樹,他黃開源何愁不飛黃騰達喲!
“蔣警官,初警官。
剛才是黃某有眼不識泰山。
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兩位如果有什么想要知道的,盡管問,盡管問。
來,二位坐,二位坐。”
黃開源直接把雪茄掐滅在煙灰缸里,從梨木大圓桌后面走出,領著蔣柏舟跟初夏在會客沙發(fā)上坐下。
態(tài)度可謂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我之前查過你在警局錄的那份筆錄。
你說當天晚上齊思羽在辦理入住時,接了一個電話。
你在筆錄上的回答是,你并沒有聽見齊思羽在電話里了什么。
現(xiàn)在,我再問你一遍,你真的什么都沒有聽見嗎?
根據(jù)你之前陳述的,齊思羽是你本人領她到她的房間的。
請恕我冒昧,一般這種引領的工作,是客服部客服人的工作范疇。
然而,身為老板的你竟然親自領齊思羽去她所在的房間。
通常,只有一種解釋。
那就是,你跟齊思羽在這之前就認識。
甚至于,她當天晚上,就是過來找你的!
是后者不是?”
蔣柏舟的聲音陡然一沉,那無形當中釋放出的迫人氣勢令黃開源一下慌了。
他一連說了好幾個不,肥肉橫生的臉劇烈地抖動著,“不,不,不!
我之前并不認識她!
那天是我第一次見她!
我都不認識她,她怎么可能是過來找我的!”
是害怕。
擔心自己會被牽連進這樁認命的害怕。
黃開源的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蔣柏舟且還在不依不撓,“其實,當天晚上,在你領著齊思羽去往房間的過程當中,齊思羽根根就沒有結過什么電話,她的電話也從頭到尾沒有響過!
是你為了轉移警方的注意力,謊稱當晚有人打過電話給她。
那樣,警方自動就會把調查方向轉移到那通來歷不明的電話上,而你,就能夠徹底地洗脫嫌疑,是不是?”
“我沒有!
齊小姐當時是真的接了一個電話!
比較奇怪的是,她好像很害怕電話那頭的人。
電話一響,她整個人就像是受了驚的小鳥,我看她身體都抖了一下。
好像響的不是鈴聲,是催命符似的。
她刻意放低了音量,我是真的沒聽見她說了什么啊!
她不是我殺的,真的不是我殺的!
我跟她真的不認識啊!”
在蔣柏舟連珠帶炮轟炸式的提問下,黃開源都快崩潰了!
此時,初夏跟孟云澤相視而笑。
這次終于不是一無所獲的了。
“為什么你在第一次錄口供的時候,沒有告訴我們警方,齊思羽在接到電話的時候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我……我以為那不重要。
再說了,肯定不是兇手吧?
如果是兇手打來電話,那位齊小姐既然那么害怕,難道不會跑么?
還蠢的站在原地等著兇手來殺不成?
哎呀!
你們說,有沒有可能是她當時被人在催債?
不敢接卻又不得不接。
很有可能是當天晚上債主尋上門了。
結果雙方?jīng)]能談攏,又因為齊小姐有一點姿色。
催債不成。
于是就通過另一種途徑發(fā)泄。
沒想到玩大了。
樁慘劇就發(fā)生了?”
黃開源急切地想要把嫌疑人的帽子從自己頭上摘下去,越說越覺得很有可能事情的真相就是如同自己所猜測的這般,甚至對蔣柏舟擠眉弄眼,用一種“大家都是男人,你肯定懂我”的眼神看著他。
蔣柏舟看了眼初夏,確定后者已經(jīng)將黃開源所說的筆錄都給接下來。
蔣柏舟回以冷眼,“所以,這就是為什么你當天晚上殷勤地領死者去她所入住的房間的原因?
我猜,當時死者肯定喝了酒。
你就是因為聞見了她身上的酒味,又見她獨身一人,在深夜辦理入住手續(xù)。
你當時,是抱著獵艷的心思去接近的死者。
很有可能是你提出**一度的要求,被對方拒絕。
于是你惱羞成怒,索性趁機恣意行兇。
事后,你又擔心事跡敗露,又把監(jiān)控給故意弄壞。
作案動機,時間,條件,你都具備……”
黃開源瞳孔睜大,額頭的冷汗終于滴了下來,他臉色大變,厲聲疾呼,“真的不是我!”
------題外話------
最近老是被關小黑屋!
各位親久等了!
現(xiàn)在所有的章節(jié)都已經(jīng)被放出啦!
為了補償大家,今天多了幾千字!
愛你們,么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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