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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4 怎么,心疼你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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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柏舟突然開口,請孟云澤擔任刑偵隊的破案專家。

  孟云澤倒是沒有直接拒絕。

  他一只手撐著下巴,似笑非笑地睨著蔣柏舟,“我的出場費很貴的,不知道蔣隊能出多少?”

  出場費……

  不知道的還以為孟總您客串了某家俱樂部的頭牌,然后蔣隊是去……

  眾人齊齊甩了甩頭,把腦海里這個詭異的念頭給趕走。

  蔣柏舟要是知道他的下屬們此刻腦海里腦補了些什么,只怕會把他們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至于孟云澤,這種人的世界里就沒有“節操”這兩個字,當然不會介意大家都腦補了些什么。

  蔣柏舟淡淡地道,“我們部門是個清水衙門。”

  別說刑偵部是個清水衙門,縱觀整個江城警署,只怕也沒有哪個部門能夠請得起這位孟氏集團的第一把手。

  “而且,我們部門經常需要加班。”

  王大勇他們嘴角抽了抽。

  老大,你這么說,孟總就更加不會來我們隊當什么外聘專家了吧?

  “蔣隊是想要拉我當免費的勞動力?”

  “我會向上級申請經費。”

  換言之,能爭取到多少的經費,他保證不了。

  “我們人手不夠。

  如果孟先生答應,想必能夠在很大程度上減少我們的工作量。”

  眾人:“……”

  就這種苛刻的條件,孟云澤得是腦子進水了,才會答應當什么勞子的外聘專家吧?

  令眾人大跌眼鏡的是,孟云澤還這當真答應了下來。

  蔣柏舟叫來服務員買單的時候,服務員表示,這桌的單子已經結過了。

  “不是說要聘請我當專家么?

  那么以后大家就算是半個同僚了。

  就當是我這個新晉員工,請大家吃頓飯吧。

  以后,還請各位多多關照。”

  孟云澤言笑晏晏。

  不過是幾百塊錢而已。

  蔣柏舟也范不著跟孟云澤搶。

  再則,孟云澤之所以表現得還這么殷勤……還不是因為……

  蔣柏舟的視線掃過坐在孟玉澤邊上的初夏,初夏的目光卻是從頭到尾都落在孟云澤的身上。

  初夏沒心微擰,“三叔,您這的決定要協助我們破案么?

  我們的工作真的很辛苦的。

  而且,你平時工作也很忙……”

  在初夏看來,孟云澤完全沒有答應這個提議的必要。

  哪怕,有了孟云澤的加入,他們的確事半功倍。

  別的不說,就說孟云澤在羅市的人脈,都不是他們當中任何人能夠比得上的。

  在案件調查過程當中,會帶來不少便利。

  即便如此,初夏還是私心地不想孟云澤太過辛苦。

  “我又不是你們的編制人員。

  最多是犧牲點個人休息時間罷了。

  最為重要的是,成為你們部門的編外人員之后,以后你加班,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賴在你的身邊了。”

  聞言,蔣柏舟冷冷地道,“孟總,允許我提醒你一句。

  我們聘請你,并非是讓你過來談情說愛的。”

  孟云澤握住初夏的手,笑容張揚。“放心,保證不會拖組織后腿。”

  蔣柏舟:“……”

  一個編外人員,警察守則完全對他沒有任何的牽制作用,他要拿什么放心?

  很快,在接下來一起回警局,進入案情討論階段時,孟云澤的表情令蔣柏舟就對他大為改觀。

  蔣柏舟也沒指望孟云澤能夠馬上就能夠幫得上忙。

  因此,在回到警局之后,就把齊思羽這起案件的卷宗拿給孟云澤看。

  比起毫無線索的賈夢婷案件,齊思羽這起案子看起來要好偵破一些。

  而且,憑借蔣柏舟多年的辦案經驗,這兩起案件,哪怕不是同一個或者是同一伙人所為,多半也有一定的聯系。

  是以,這段時間,他們多半把精力花在了齊思羽這起安簡的身上,以尋找破案的突破口。

  孟云澤翻看著手里的卷宗。

  蔣柏舟則和董剛他們梳理今天案子的進展。

  “蔣隊,我看客棧這位黃老板的供詞。

  說是齊思羽主動引誘過他。

  你說,齊思羽當時是不是被人服了什么藥了?

  哎呀!

  也說不通!

  要是齊思羽當時被迫服下什么藥,那個人肯定不可能讓她跑了嘛。

  總不至于給齊思羽喂藥,目的是為了看她跟另外一個男人那什么吧?

  哎,搞不好齊思羽在辭職后,精神就不正常了。

  所以才會有這一系列莫名其買的行為。”

  田恬狂躁地抓了抓頭發。

  “只要是一個精神正常的法律行為人,任何不合理的行為背后,肯定有我們所不知道的原因。

  在調查清楚事情真相之前,就妄自對死者的行為作出不負責任的揣測,這并非是一名合格的警員應該有的行為。”

  蔣柏舟嚴肅的批評道。

  田恬安靜如雞,吶吶地道,“蔣隊,我知道錯了。”

  她不該編排齊思羽精神不正常。

  “你們其他人呢,有什么想法?”

  眾人都發表了各自的意見,但是誰都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畢竟齊思羽的行為實在是太反常了,他們都是正常人,真的猜不到她神經病似的背后的舉動啊!

  大家齊刷刷地把視線看向正在認真翻看卷宗的孟云澤。

  忽然感覺到眾人熱情目光的孟云澤:“……”

  你們如此看得起我,還真是受寵若驚呢。

  靴靴!

  田恬用手肘碰了碰初夏啊,悄悄地跟她咬耳朵,“夏夏,你開口問問男神嘛。

  問問他有沒有什么想法啊。”

  王大勇和孔俊也一起看向初夏。

  就連蔣柏舟都用鼓勵的眼神看了初夏一眼。

  初夏一臉的為難。

  不是她不肯問,實在是三叔也才剛剛拿到這卷宗而已啊。

  這么短的時間內,就要求三叔能夠提出什么實質性的看法,這是,強人所難吧?

  可大家都眼巴巴地看著她,初夏也不好當自己什么都沒看見。

  “阿俊,我記得你上個星期剛買了一包幼稚的咖啡豆?”

  初夏用筆戳了戳孔俊的胳膊。

  他們這幾個人當中,孔俊的家庭條件是比較優越的那一種,也比較講究。

  喜歡喝現磨咖啡。

  不像他們,都是直接速溶咖啡了事,既簡單又快捷,味道也不錯。

  孔俊馬上會意。

  不但親自去自己的座位,把自己的咖啡豆貢獻出來。

  怕初夏之前沒怎么做過現磨咖啡,還親自做了一杯。

  咖啡的香氣很快在刑偵隊小小的辦公室彌漫開來。

  孟云澤聞見手磨咖啡的香氣,從一堆案宗當中抬起頭。

  “三叔,嘗嘗看?”

  初夏把咖啡端給孟云澤。

  孟云澤喜歡喝咖啡。

  而且是那種廉價的速溶咖啡絕對一口不沾的那一種。

  在孟云澤有能力使自己過得更好時,他就學會了從不會委屈自己。

  那時候西南狼作戰部隊的待遇很是不錯,孟云澤就把每個月領的薪水全部用在了吃穿用度上。

  隊友慕臻就嘲笑過他矯情。

  畢竟像他們這種為了任務,連臭水溝都得眉頭不皺地一下地去鉆的糙漢子而言,實在沒必要那么矯情。

  對此,孟云澤趁著慕臻休假,悄摸地溜進慕臻的寢室,把他全部的內褲都給偷了。

  等到慕臻休假回來的第二天集訓,是掛空擋的。

  悲催的還在后頭。

  那天集訓訓練的是匍匐前進。

  慕四的身體掛件都被磨破了皮,還去看了軍醫。

  那一年,西南軍基地盛傳慕四那方面有不可言說的毛病。

  慕四氣得暴走,偏偏又不知道是誰干的。

  可憐那慕四,完全不知道禍從口出,至今都以為是愛慕他的哪個女兵趁著參觀標兵寢室,趁人不注意,把他的內褲給偷走的。

  從這件事就能看出,孟云澤本質上就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還有一點,就是這人真的對生活品質極其講究,且這個毛病還不允許人提。

  今天這咖啡,要是端的人不是初夏,孟云澤碰都不會碰。

  孔俊要是知道自己珍藏的咖啡豆被孟總這般嫌棄,只怕兩人得干一架。

  好在,孟總縱然連軍中一霸慕四的內褲都敢偷,對上他家小姑娘,是半點性子也耍不出的。

  極為給面子地喝了一口咖啡,對上眾人期待的眼神,孟云澤也不賣關子。

  他手里拿著卷宗,走到白板的面前,在百般上迅速地寫寫畫畫,聲音清晰地道,“現在,讓我們把這起案子從頭到尾梳理一遍。”

  眾人還以為孟云澤會像之前分析事發當晚,齊思羽為什么打了三通電話給客服前臺,卻又不曾求救那樣直抒胸臆,不曾想,孟云澤竟然一開口,就先說要把案件梳理一遍。

  那么厚的卷宗,這位,全看完了?

  在最短的時間內,看完資料,并且提取資料的要點,是每一個西南狼特種作戰士兵必須要掌握的最基本的技能。

  即便孟云澤已經退役多年,這種速記的本領依然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沒有留意眾人詭異的眼神,他很自然地接下去說道,“首先,這起案件有三處一點。

  1月5號上午,有人報警。

  有早起的游客江城濕的河道里,發現了齊思羽的尸體。

  根據河道流向專家判斷,尸體應該是從上游,飄至到了中游。

  警方在排查后,最終鎖定了一家名為‘思蜀’客棧。

  最后,也的確找到了當天晚上齊思羽的住房信息,確定了案發的第一現場。

  死者生前有過性行為,身上有掙扎的痕跡。

  初步判斷死者是被姓侵。

  也就是說,死者生前,曾經有人,甚至不止一個人出現在她入住的房間。

  奇怪的是,警方詢問過客棧的工作人員,員工均表示過了晚上十點之后,客棧沒有訪客來訪。

  明明有一個,甚至不止一個男人那天晚上去找了齊思羽,為什么客棧的人毫無印象?

  這是第一個疑點。

  根據客棧老板黃開源的供詞。

  齊思羽當天曾主動引誘他。

  黃開源不過是個普通男人,對于這種送上門的好事,當然不會拒絕。

  就在雙方進一步發生實質關系之前,齊思羽忽然改變了主意。

  齊思羽那么做的動機,以及后來為什么忽然改變了主意,為什么對象是黃開源?

  這是第二個疑點。

  最后一個疑點。

  齊思羽的死到底是不是他殺。

  縱然警方現在更愿意相信齊思羽是死于他殺,但是很顯然目前并沒有充足的證據證明死者是被人推入池中至死。

  僅憑死者死前曾跟人發生沖突,這個證據太過薄弱。

  畢竟,就算到時候找到兇手,兇手也可以說是死前確實跟死者發生過沖突,是死者自己想不開,投池自盡。

  現在,我們先來逆推一下好了。”

  “假設,齊思羽是自殺。

  那么她為什么要死前打三個電話給客服人員,難道僅僅是為了留下遺言么?

  再追溯到死者當晚曾試圖跟客棧老板發生關系這一行為,死者自殺性可能極低。

  死前想要約一炮這種行為,動機無非是殉情。

  黃開源跟齊思羽此前從未見過,因此,這個假設不成立。

  綜上所述,我們能夠推理出,齊思羽并非是自殺。

  我們再來看一下,死者是失足意外的可能性有多大。

  我看了你們拍來自案發現場的照片,客棧的窗戶比較高,陽臺上也是加高護欄,因此,意外的這個可能再次被排除。

  排除兩個最不可能的,那么剩下的,就是唯一一個選項。”

  孟云澤在白板上,寫下了自殺,這樣關鍵性的結論,同時用黑線劃除了第三個疑點。

  第三個疑點被壞掉,剩下兩個疑點。

  “為什么有人進出過齊思羽的房間,但是在詢問過客棧員工后,均表示到了晚上十點之后,客棧并沒有訪客的記錄?

  甚至于,如果不是阿城出于責任,去了一趟齊思羽入住的房間,誰都不會發現,當天晚上,有人去過齊思羽的房間。

  我記得,卷宗上記錄,當天客棧來了幾個旅行團,所以大家都比較忙,沒有注意到客棧有沒有生面孔出入,這很正常。

  不過,不知道你們是否注意到。

  那幾個旅行團登記入住的時間,跟齊思羽登記入住的時間前后不過五分鐘?

  也就是說,旅行團的人跟齊思羽,很有可能在大廳見過面。

  為什么沒有人記得當天晚上有生面孔在客棧出現過?

  答案很簡單,因為,當天晚上出現在齊思羽房間里的人,早就在客棧出現過,因此,他們在客棧走動,完全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而齊思羽也很有可能正是因為在客棧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所以才在接電話的時候露出恐慌的神色。

  引誘黃開源,也許不過也只是為了想要對方救自己。

  至于為什么沒有直接言明,有可能她身上被裝了竊聽。

  不敢呼救,怕惹怒不能惹怒的人。

  所以只能借著引誘的幌子,伺機找機會呼救。

  結果沒想到黃開源竟然是個膽小的,寧可不要送上門來的艷遇,逃之夭夭。

  當然,以上一切不過都是我個人的猜測

  要想證實我的猜測是否正確,方法也很簡單。

  找到當天晚上入住在客棧的那幾個旅行團。

  排除所有的女性,年齡范圍鎖定在40歲到20歲之間。

  想辦法得到他們的DNA,拿去鑒證科鑒定。

  他們當中,肯定有人的皮膚纖維組織會跟死者指甲里殘留的疑似嫌疑人的皮膚組織吻合。

  找到嫌疑人,把人分開審理。

  一切或許也就水落石出。”

  王大勇他們已經不想知道為什么孟云澤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看完案宗了,他們已經被他那套有理有據的猜測給完全征服。

  天,“思蜀”客棧的監控根本就是這人給故意弄壞的吧?

  不然怎么就能說得有條有理,好像他就在現場似的?

  孔俊跟田恬兩人完全用小迷弟,小迷妹的眼神崇拜地望著孟云澤。

  初夏早就領教過孟云澤推理的本領了,此刻倒是沒有太多的意外。

  “我以為,我猜測。

  你以為辦案就是靠你猜,你猜,你猜猜猜么?”

  董剛不以為然。

  “董警官說得不錯。

  辦案確實不能靠猜。

  所以,董警官你現在還不去把那天入住客棧的旅行團成員的資料給找出來?

  把我們的犯罪嫌疑人給抓捕歸案?”

  “你以為你是誰!我憑什么要聽……”

  “大勇,你現在就去聯系客棧那邊,要求把那天晚上入住旅行團的登記信息掃描一份傳真給我們。”

  “孔俊。

  你等會兒再去一趟鑒定科,齊思羽詳細的那份尸檢報告給到我。”

  “等到客棧那邊把當晚旅行團資料傳真過來的時候,田恬和初夏,把旅行團成員資料,按照孟先生剛才所提出的,所有40到20之間的男性的資料信息篩選出來,單獨做一份表格給我。

  今天晚上,恐怕得辛苦下大家,得加班到通宵了。

  我們盡量在天亮之前就鎖定嫌疑人,天一亮就把嫌疑人給抓捕歸案!

  等到這兩起案子全部結束,我給大家放個大假。”

  大家原本以為聽見今天晚上要加班,頓時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樣,嫣兒吧唧的。

  一聽說這兩起案子結束,可以放個長假,一個個有精神抖擻起來。

  蔣柏舟則和孟云澤討論案件的細節問題,想要以此發現更多的線索。

  所有的人都有事情做。

  只有董剛一個人,沒有任何的任務。

  董剛憤憤地跑出去抽煙,“嘭”地一聲,把門關得震天響。

  “貴部門的成員還挺有個性。”

  跟蔣柏舟一起討論案情的孟云澤挑眉,唇角揚起意味不明的笑意。

  蔣隊蔣柏舟當然不是因為董剛對孟云澤無禮,所以故意不給他分配任務。

  只不過剛好人手夠了而已。

  但是,很顯然,董剛是誤會了。

  “蔣隊,還是去解釋一下比較好。

  他不喜歡我事小,要是影響到團隊,將來可是會成為巨大的隱患。”

  孟云澤完全是站在過來人的角度,由衷地給出建議。

  身為一名特種作戰部隊的戰士,在沒有人比孟云澤而更加知道團隊合作的重要性。

  好在,蔣柏舟也不是那種剛愎自用的人。

  孟云澤的建議他聽進去了。

  趁著其他人在忙,蔣柏舟出去找董剛“談心”去了。

  客棧那邊已經答應給他們把那幾個旅行團成員的資料掃描過來。

  等待的功夫,初夏和田恬都沒什么事做。

  初夏走到孟云澤的身邊,在原來蔣柏舟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小聲地道,“三叔,你剛才也聽見了。

  我們晚上得通宵,第二天又要提審犯人,估計要到后天才能勉強睡個覺。

  晚上應該也不會有其他的事情了。

  要不您先回去休息?

  您明天早上還得上班呢。”

  “怎么,心疼你男人了?”

  孟云澤捏了捏初夏的臉頰。

  出院的這一個多星期,總算是養胖了一些,臉上稍微有了那么點肉感,

  初夏被孟云澤“你男人”這三個稱呼聽得紅了耳尖,偏偏她又不是一個會撒謊的人。

  她確實是心疼三叔了。

  白天工作那么忙,晚上又陪了她那么久。

  初夏哪里會不知道,三叔之所以會答應當什么外聘專家,完全是為了爭取多跟她相處的時間罷了。

  初夏紅著臉,以幾不可見的點頭的弧度,輕點了點頭,小小聲地“嗯”了一聲。

  孟云澤迅速掃了眼四周,見大家都在忙,沒有人注意到他們,考慮到初夏害羞的性格,還是拿起桌上的案宗擋在了前面,按住人的后腦勺,親了下去。

  “唔!唔!”

  初夏沒想到孟云澤會這么肆無忌憚,在她的辦公室就敢……

  不對,這個世界大概就沒有什么是三叔不敢的。

  生怕會被人瞧見,初夏雙手抵在孟云澤的肩膀上,把人給推開。

  早上出門到現在,都沒能找到機會親熱的孟云澤,好不容易親到人,哪里肯這么輕易放過她。

  靈巧的舌尖探入她的檀口,彼此之前,呼吸灼熱。

  一直到腳步聲傳來,孟云澤不得不倉促地結束這個吻。

  于是,推門進來的蔣柏舟和董剛,便瞧見初夏臉紅彤彤的,唇瓣還有可疑的艷紅色,至于孟云澤,臉上只差沒有寫著“谷欠求不滿”這四個字了。

  余光瞥見師兄和董剛進來了,初夏就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她低著頭,紅著一張臉,羞窘地走開了。

  王大勇早就成為了辦公室的一個擺件,他剛剛真的什么都沒看見!

  田恬,嗷嗷嗷,不愧是三少,果然好會撩!

  董剛:“……”

  這樣只會更加讓老子覺得此地無銀三百兩好嗎?!

  瑪德,老子又想要摔門出去了!

  蔣柏舟橫在董剛肩膀上的那只手加重了力道,強行把人給帶進了進去。

  不管怎么樣,孟云澤對于案件的敏銳度,以及揣測他人想法法這件事上,確實是他們難以企及的。

  孟云澤并沒有陪著初夏通宵。

  除了最近董事會并不消停,孟以誠動作頻繁,他明天也有一個很重要的商業洽談會,最為重要的是,接下來的工作,他們警方自己會處理,他再留下來,也沒多大的用處,反而會令詠詠愧疚得難以安心工作。

  走之前,孟云澤跟初夏要了她宿舍的鑰匙。

  初夏的宿舍遭過竊,即便魏林解釋過,他不過是為了找回初夏偷拍他跟齊思羽的成年顏色片視頻優盤,才潛入初夏的宿舍,并且在盜竊案這起案子發生了以后,宿舍內部就加強了管理,孟云澤還是不能放心初夏一個人住在宿舍。

  這一次是行竊,誰知道,下一次,會不會有人持刀行兇?

  這是誰都賭不起的事。

  初夏也不想讓孟云澤替她擔心。

  因此,現在即便是周末,初夏也都在孟云澤的別墅過夜。

  可以說,托了魏林的“福”,孟云澤現在總算是提前的過上了同居的生活。

  初夏在宿舍還有一些用品,一直都還沒有時間拿走。

  按照初夏目前的工作強度,肯得忙到過年了。

  孟云澤想要趁著這次機會,索性幫初夏把東西一次性都搬到宿舍去。

  初夏已經答應了孟云澤的求婚,結婚不過是遲早的事情,因此,對于孟云澤跟她要宿舍的鑰匙,替她把東西全部都搬過去這件事,她沒有拒絕。

  初夏跟著刑偵隊的同事一起在辦公室加班。

  孟云澤拿著初夏的門禁卡,去了初夏的宿舍。

  初夏的東西很少,孟云澤花了不到半個小時,就打包的差不多了。

  被魏林破壞的家具宿管都已經換過,從外表看,完全看不出這間宿舍曾經被偷盜過,如果不是墻上留著刀片的劃痕的話。

  刀痕……

  孟云澤看著墻上刀片的劃痕,瞇起了眼。

  如果魏林真的僅僅只是如他所說的那樣,是為了過來找所謂的他跟齊思羽為愛鼓掌的視頻,原因是擔心視頻在詠詠的手中,要是有一天會流露出去,會影響到他今后的婚姻。

  那么,為什么要在墻上劃痕?

  墻上的劃痕,很有可能是魏林沒找到他想要找的東西,所以用刀在墻上劃痕泄憤。

  一個熱衷于跟人群P以及亂嬌的人,會如此顧忌一個為愛鼓掌的視頻?

  那個視頻對他而言,真的有那么重要?

  有沒有可能,對方找的,根本就不是所謂的他跟齊思羽的私密視頻?

  如果魏林的目標根本就不是他和齊思羽的私密視頻,那么很有可能,他的那次行竊,也根本不是沖著詠詠去的!

  他跟警方都被先入為主的觀念給誤導了。

  因為當時寢室里住的人只有詠詠,所以在發生盜竊案后,他們理所當然地只關心詠詠是否遭到了財政損失。

  但是如果,魏林一開始就不是沖著詠詠而來的呢?

  孟云澤猛地朝齊思羽所在的房間走去。

  當初他只是陪著去了詠詠的房間,并沒有關注過齊思羽的房間是否也被翻過。

  果不其然,齊思羽的房間也被翻得一塌糊涂。

  估計警方當時也看見了。

  只不過因為齊思羽已經搬離了這里,估計也沒有什么財產損失,因此也就沒有人特意留意這件事。

  那么問題來了,如果魏林只是為了找他跟齊思羽的私密視頻,他翻客廳,翻初夏的房間都很合理,為什么會翻齊思羽的視頻?

  可見,對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那個所謂的私密視頻!

  孟云澤猜測,魏林肯定還沒有成功地把東西給拿走,否則他不會在墻上亂劃發泄。

  孟云澤開始在齊思羽的房間里,認真地翻找了起來。

  比起初夏的房間,這個房間被破壞得更加徹底,床墊都被劃了,露出了里頭的海綿。

  所有的東西都被翻找過,臺燈也被打碎了。

  這無疑證實了孟云澤的猜測。

  其實魏林到底來找什么,根本不關孟云澤的事,孟云澤懷疑自己是跟詠詠待得久了,也感染了對方身上的“使命感”。

  今天沒來也就算了,既然都來了,還被他發現魏林做了假口供,嘖,不管怎么樣,他今晚都要把東西給找到!

  孟云澤在房間里一通找,就連盆栽的土都被他倒出來過,依然一無所獲。

  倏地,細微的,開鎖的聲音,傳入孟云澤的耳朵。

  自從魏林潛入過之后,為了安全起見,警署宿管還是更換了這間宿舍的鎖。

  但是,鎖這種東西,從來都是防得住君子,防不住小人。

  對方顯然沒想到換了鎖,這位孟云澤爭取了時間。

  孟云澤先是把初夏和齊思羽房間里的燈的開關都給按了,接著咬著手機,在手機電筒的照明下,迅速地把房間里的東西在最短時間內規回原位。

  齊思羽的房間不大,沒有什么可供躲藏的地方。

  腳步聲越來越近。

  “廢物!

  竟然會留那么大一個把柄在那個女人的身上!

  當初還以為你只是好色了點,多少能成點氣候。

  沒想到,你就只是一灘爛泥,根本扶不上墻!

  我早就告訴過你,那個女人的職業是個隱患,你當初是怎么回的?

  你說對方不過是個花瓶而已,警校都是走后門才考進去的。

  呵,現在就是著走后門的,令你差點陰溝里翻船!

  要是被警方先找到那個視頻,呵呵,等著吃牢飯吧!

  上頭都救不了你!”

  一個不悅的男性嗓音響起。

  孟云澤躲在暗處,皺了皺眉。

  這聲音,好像在哪里聽過……

  “她真的特別蠢!

  不過陪我上了幾次床,竟然真的以為我會娶她。

  哎……

  總之,這次確實是我大意了。

  誰能想到那個女人會偷偷地把視頻給錄下來呢!”

  這一次,孟云澤聽出了聲音的主人。

  是魏林。

  看來,他之前猜對了,魏林要找的東西,根本就不是他和齊思羽的私密視頻,而是比這重要得多的東西!

  孟云澤皺眉,不知道齊思羽的死,是不是跟那個所謂的視頻有關……

  “別廢話了。

  再找找看。

  這一次一定要把東西找到。”

  “其實,其實,郭哥。

  那個女人也就是隨口那么一說,說是當時錄了視頻。

  但是,假如她只是詐我們的而已呢?

  再說了,我們都找不到,警方就更找不到了啊。

  畢竟警方根本就不知道有那個視頻的存在。”

  “蠢貨!

  你賭得起嗎?

  萬一那個女人真的錄了視頻呢?

  警方確實是不知道那個視頻的存在,可是,你不要忘了,住在這間房里的以后都會是些什么人。

  現在警方不會有人發現那個視頻,萬一有一天住在這里的某位女警員發現了記錄那個視頻的優盤呢?

  就算你賭得起,你郭爺我賭不起!”

  “呵呵。

  說起這件事,郭哥,我還沒恭喜你呢!

  我都在新聞里看見啦,郭哥你馬上就要跟唐署長的寶貝女兒唐柔結婚了。

  恭喜郭哥成為人生大贏家!”

  衣柜里,孟云澤微微吃了一驚。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跟這魏林一起來的人,竟然是郭顯達。

  難怪他會覺得對方的聲音似曾相似。

  孟云澤對郭顯達的印象還不錯。

  因為那晚唐柔設計他,在他的酒水里下藥,還追擊他們,導致詠詠撞上了綠化帶,翻車受傷,郭顯達曾經跟唐柔提議放過詠詠。

  可見,對方并不是一個良心泯滅的人。

  眼下,孟云澤卻不敢再肯定自己之前的判斷。

  郭顯達出現在這里,很有可能意味著他跟齊思羽的死有關!

  “閉嘴。

  趕緊給我找!”

  提及唐柔,郭顯達就一陣心煩。

  唐家確實是答應了這樁婚事,因為唐家丟不起這個人。

  唐柔本人卻是對這樁婚事抵觸得厲害。

  現在別說是讓他碰了,只要是他出現的地方,她遠遠地就會走開,仿佛他是什么惹人厭的蒼蠅。

  郭顯達心里不郁,自然也給不了魏林什么好臉色。

  何況,魏林這次捅了這么大一個簍子。

  魏林馬匹沒拍成,放到換來郭顯達一通訓斥,頓時覺得有些自討沒趣。

  他亦步亦趨地跟在郭顯達的身后,東摸摸,西看看,找得不是很認真。

  他之前只差把這房間掘地三尺了,別說是優盤了,根本什么電子產品都沒瞧見。

  魏林無所事事地碰了碰桌上的盆栽。

  沒人照顧,這個盆栽上的葉子都枯得差不多了。

  “等等……別動。”

  “怎么了?你找到那東西了?在哪兒呢?哪兒呢?”

  郭顯達盯著桌上盆栽四周灑出來的泥土,沉默了幾秒,臉色沉郁地道,“房間里有人來過。”

  “什么,什么?!”

  魏林大吃一驚。

  “我記得,我們之前來時,并沒有動過這個盆栽。

  來人倒是比我們還能找。

  竟然連盆栽里的土都倒出來過。”

  郭顯達笑容陰測。

  魏林看著郭顯達從腰間里掏出一把消音手槍。

  “你,你想干嘛?

  殺,殺人可是犯法的!

  不,不對。

  你,你說剛才房間有人來過。

  難難道那個人現在還在房間里?

  不,不可能吧?

  我們來了這么久,根根本沒發現這間房間里有人啊!”

  魏林慌張地環顧了眼房間。

  郭顯達沒再搭理他。

  他一只手握住手槍,食指抵著手槍的扳機,另一只手托住槍柄,雙手持槍,謹慎地靠近衣柜所在的方向。

  “去,把衣柜的門給打開。”

  郭顯達命令道。

  “我不!

  你,你為什么不自己去把衣柜給打開?

  萬一,萬一衣柜里真的藏了人,我去開門,那我不就成了活靶子!

  你,你想要騙我給你擋子彈!

  我告訴你,沒,沒這么便宜……”

  黑黝黝的槍口,陡然對準了他。

  魏林嚇得嗓子都變了調,“郭,郭爺!

  郭哥!

  郭顯達!

  你,你想干嘛?

  你要是把我給殺了,你,你肯定也逃不掉的!

  這里可是警察宿舍。

  你,你敢在這里殺人,你,你……”

  “給你兩個選擇。

  一,乖乖地過去把衣柜的門給打開。

  二……”

  郭顯達緩緩地扣動扳機。

  “我去!

  我,去。我去!

  我去還不成么!”

  魏林一次比一次大聲,雙腿抖得厲害。

  不過幾步的距離,這位魏公子愣是遲遲沒能走到那個衣柜。

  郭顯達眉宇越發地不耐。

  這個魏林,這是一個廢物!

  要不是會投胎,上面看中了他為三公子這個身份,這種廢物,給他擦鞋他都嫌。

  魏林顫悠悠地靠近衣柜。

  郭顯達的忍耐,告罄,他猛地踹了魏林一腳。

  魏林一個踉蹌,向前撲去。

  郭顯達趁機猛地拉開了衣柜的門,同時扣動扳機。

  “砰!”

  ------題外話------

  案子結束后,詠詠跟三叔的番外應該就差不多啦。

  可能還有三、四章的樣子。

  接下來少北跟樓瓊宇的,大家想先看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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