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 從身后啜了口她的脖頸
“我什么時候讓您睡過沙發了?”
孟云澤久未出席這種應酬的場合。
難得見到這位孟氏集團的總裁,不少人過來跟他攀談。
孟云澤不勝其擾,索性帶著初夏,到僻靜的角落躲個清凈,順便祭祭兩人的五臟廟。
初夏還記著孟云澤方才的玩笑話呢,戳了戳他的腰部,以示抗議——她才沒那么嬌蠻呢。
常年鍛煉的身體全是贅肉,硬邦邦的,倒是戳她得她指尖疼。
“怎么這么石更呀~”
初夏嘟嘟囔囔地收回了兩手。
說者無心。
孟云澤的腦海瞬間浮現出那日初夏伏在他身下的場景。
身體竟是立即就起了反應。
初夏站在自主餐桌上前,被桌上琳瑯滿目的糕點挑花了眼。
最終,初夏選了一塊彩虹蛋糕。
為了這場晚宴,唐宇大約是真的下足了功夫。
奶油蛋糕入口即化,甜而不膩。
冷不防地,身體被人從后面被抱住。
孟云澤把下巴擱在初夏的肩膀上,從后面啜了口她的脖頸,幽幽地道,“詠詠,我餓了。”
初夏的身體原就敏感,更別說是如今這具被開發了的身子。
孟云澤這么一啜,虧得她及時地把蛋糕的碟子給放在了住上,用雙手撐住了,否則雙腿肯定會軟下去。
“您肚子餓了?
怎么不早說。
嘗嘗這塊彩虹蛋糕?可好吃了。”
初夏扭過頭,把桌上被她咬過的彩虹蛋糕遞到孟云澤的嘴邊。
嫣紅色的唇上,沾上了乳白色的奶油。
余光瞥見有不少人的視線也落在初夏唇邊的奶油漬上,孟云澤不悅地掃過去。
那些人紛紛別過了眼。
心想,這位孟總的醋勁可真大。
看來,這次是真的動了心了。
不然怎么他們只是看一眼,都不讓?
孟云澤伸手,食指揩去初夏唇邊的奶油漬,眸光越發地深不見底。
初夏沒有注意到孟云澤眼神的變化。
見孟云澤不排斥,初夏轉過身,就又喂他吃了幾口。
很快,一塊蛋糕就見了底。
“怎么樣?
很好吃,對不……唔!”
唇上倏地一熱。
孟云澤抱著初夏,把嘴里的奶油給初夏度過去。
兩人的嘴里都是濃得化不開的奶油。
一吻結束。
他貼在她的耳畔,“嗯。確實美味極了。”
初夏把臉埋在孟云澤的胸膛,露出發紅的耳尖。
“三哥。”
清脆婉麗的女聲自兩人的身后響起。
初夏自孟云澤的胸膛抬起頭,隨孟云澤一起,轉過身。
唐柔的目光落在孟云澤環在初夏腰間的那只手臂上,眼底飛快地閃過一抹嫉妒。
稍縱即逝。
“三哥,姐姐,我祝你們姐姐百年好合。”
唐柔唇邊噙笑,舉了舉手中的酒杯,將其中的一杯,遞到初夏的面前。
初夏跟唐柔,名義上是姐妹,可到底不是一母同胞,關系甚至比她跟田恬尚且不如。
驚訝于唐柔主動示好的舉動,初夏一怔,一時忘了伸手去接。
“怎么?怕這酒有問題?”
唐柔笑了笑,笑容卻有點冷。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初夏囁嚅著解釋。
唐柔卻不等她把話說完,紅酒入喉,一杯見地。
“現在,姐姐可放心了?”
唐柔往前走了幾步,笑著舉了舉手中的空杯,眼神挑釁。
離得近了,初夏便聞見了唐柔身上的酒氣。
難怪唐柔今天這么反常,原來是喝酒的緣故。
唐柔喜歡孟云澤,在圈子里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見唐柔主動給孟云澤敬酒,還叫初夏姐姐,都有些驚訝地望著這三人,不太明白,這會兒又是唱得哪一出。
唐柔一杯飲盡杯中的酒,初夏要是再不回應,未免太不給面子。
初夏是不擅長下人面子的。
何況,不過是一杯酒的事情。
初夏伸出,接過唐柔手中的酒。
杯沿尚未碰觸到嘴唇,就被橫出來的那一只手臂將酒杯給奪了過去。
孟云澤舉著酒杯,對著唐柔勾唇一笑,“詠詠酒量不好,我替她喝了這杯吧。”
也是一飲而盡,一滴未漏。
唐宇在跟賓客應酬,不經意間,就瞥見了角落里氣氛微妙的三人。
跟賓客說了聲不好意思,唐宇把陪那些官太太聊天的阮涵叫到一邊,面色微沉地道,“你去把柔柔叫回來。
以前孟家三單身,她總是追在人家后頭已經讓人看足了笑話。
今天瞧孟云澤這態度,擺明了,是真的對夏夏上了心。
柔柔這樣往人小兩口跟前湊,像什么樣子。
難道我唐宇的女兒,還愁嫁么?”
“我們女兒的性子,難道你還不清楚么?
她性子像極了你,好強。
對自己要求也高,無論做什么事情,總是要做得比別人好才罷休。
喜歡一個人,便是真的一顆心都捧給了對方。
要我說,柔柔就是從小到大都太過順遂了一點,以至于死心眼。
讓她吃點苦也好。
她現在巴巴地往孟三的跟前湊,受夠了冷眼,自然也就死心了。
對于她這個年紀的小姑娘,總是把情啊愛的看得太重,一旦失戀就跟天塌了似的。
你就給她一個宣泄的機會吧。
橫豎這么多雙眼睛盯著,她也干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
哎,孟三跟夏夏……
我是真沒想到。
也是。
夏夏那孩子一看就文文弱弱的,哪像我們柔柔,名字雖取的柔柔,性子到底是被我們寵壞了。
跟溫柔半點關系也無。
孟三喜歡夏夏,也是應當的,應當的。”
唐宇對初夏是愧疚,是一種父愛長期缺失的愧疚。
對于唐柔,卻是實打實放在心尖上疼愛的。
何況,一個是從小不在身邊的長女,一個是自小就當眼珠子疼的,從小養在身邊的掌上明珠,他的情感自然是毫無懸念地傾向于唐柔。
唐宇原本是氣唐柔自輕,上趕著熱臉貼孟云澤的冷屁股,說到底,要阮涵把唐柔叫回來,也是出于對女兒的心疼。
再者,孟云澤已經做出了選擇。
唐柔再糾纏,未免有些不好看。
然而,阮涵這么一說,唐宇滿心便只剩下對女兒的心疼。
是了,他的柔柔,自小什么苦都沒受過,從來都是要什么就有什么。
偏生頭一回喜歡一個人,就栽了這么大一個跟頭。
孟三也是瞎了眼。
他的柔柔那么優秀,怎么就看上了初夏?
唐宇氣孟三的“不識貨”,連帶的連被孟三喜歡上的初夏也遷怒上了。
“說得什么話!
我們柔柔能比初夏差?
要說相貌,才華,我們柔柔哪一項不是比初夏壓一頭?
初夏……
她一個偏遠農村出來的,沒見過世面的丫頭,跟我們柔柔,哪能比?
孟三不選擇柔柔,是他沒有眼光!”
唐宇越說越是氣氛。
阮涵要的便是這樣的效果。
唐宇是唐柔的父親,只會是她阮涵的女兒跟兒子的父親。
初夏都已經改了姓,換了名字,唐宇便是一分父愛,都不該放在苗巧梅生的女兒的身上。
阮涵輕撫著唐宇的后背。
倏地,阮涵身形一僵。
察覺妻子面色有意,唐宇順著阮涵的目光,不解地轉過身。
只見,孟云澤跟初夏兩人就站在距離他們幾步之遙的地方。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唐宇一張老臉漲紅,忽然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家禽,陡然失了音。
許是喝了一杯紅酒的緣故,孟云澤本就俊美的臉龐比起尋常時候,竟然還要妖冶許多。
他的唇角勾笑,這一笑,那張臉便更加妖孽,“呵呵。是啊。
我們家詠詠是從農村出來的,沒見過什么世面。
她一出生,她的父親為了掙得一份前程,便拋下了她的母親跟她,去了大城市。”
“你,你給我閉嘴!”
唐宇像是猜到了孟云澤會說什么,他額頭的青筋暴起,陡然大聲地喝道。
唐宇話一說出口,便后悔了。
原本他們所在的位置尚且比較偏,沒什么人注意到他們這邊,他這么一喊,反而令許多嘉賓朝他們這個方向看了過來。
阮涵也是微變了臉色。
可她畢竟是當了這么多年的**官的人,很快便鎮定下來。
“孟總。
方才是宇哥失言。
我替他跟你還有夏夏道個歉。
夏夏,你看……”
柿子挑軟的捏。
孟云澤不是個好相與的,阮涵聰敏,也不去跟孟云澤硬碰硬。
她彎起親和的弧度,笑盈盈地看向初夏,眼神還帶了那么分懇切的意思。
今天到底是唐宇的壽宴,縱然唐宇不是個好父親,初夏卻也沒想要毀了他的壽宴。
“三叔……”
孟云澤食指,輕點初夏的唇。
“我給大家講個故事如何?
放心,故事不會太長。”
說罷,不等眾人反應,便噙了抹笑意,“從前,有一個小姑娘。
在她出生沒多久,父親便為了前程,去了大城市。
母親太忙,沒時間照顧年幼的女兒,只能將孩子托付給爺爺奶奶。
爺爺奶奶嫌棄是孫女,不是帶把的孫子,尿片濕了不給換,餓了不肯喂一口奶。
一次外婆過來看完孩子,聽見孩子哭得都快沒聲響了,把孩子帶回去,養了幾天。
爺爺奶奶反倒向兒媳訴苦,這孩子太愛哭,不體貼人,不像是老唐家的種,老唐家的種沒這么不省心的。
呵,一個尚未一周的嬰兒,如何體貼人?
外婆染病,再不能照顧外孫女。
身高沒有灶臺高,就得學會燒菜做飯。
爺爺奶奶重男輕女,認定了女孩一起坐著吃飯會折他們的壽,從不允許孫女上桌。
要等他們吃過了,孫女才能被允許吃上幾口殘羹冷炙。
親手做的飯菜,卻連同桌吃飯的資格都沒有。
飯菜咸了淡了,菜燒的早了晚了,都會成為爺爺奶奶打罵的借口跟理由。
小姑娘的痛覺神經敏感,于常人而言不過是針扎式的疼痛,于她則放大數倍。
即便如此,為了能夠得到她父親的另眼相看,她克服了常人所想象不到的困難,一步一步,走到她父親的眼前。
她以為,只要她足夠優秀,她的父親最終會注意到她的存在。
她其實不知道,有些人,是配不上”父親“這兩個字的。
因為有些人,連一個”人“字,都配不上。”
孟云澤的眼神陡然轉為銳利,直直地射向唐宇。
唐宇面皮發青,四肢發涼。
孟云澤的這個故事,刻意沒有掩去故事主人公的姓氏。
老唐家?
這么巧,也姓唐?
在場的人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大致上明白了這個故事里頭的小姑娘誰。
再則,孟云澤喜歡都是以他的小姑娘,稱呼他唯一公開承認戀情的這位戀人。
故事中的小姑娘是誰,答案呼之欲出。
“唐署長,所以這位初小姐就是您跟您前妻的女兒嗎?”
“不對啊,初小姐姓初,唐署長不是姓唐嗎?”
“這還用問,肯定是父母離婚后,改回母親的姓氏了唄。
有爹生沒爹養。
要是換成是我,有這么一個父親,我也不想冠以他的姓氏啊!”
議論聲迭起。
唐宇的大腦嗡嗡響成一片。
完了,一切完了!
(https://www.dzxsw.cc/book/71197/4093814.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